听着江依白温柔的声音,沈文麒心中那压抑许久的哀思愁绪恨可奈何的伤感狂涌而出,一阵心酸涌上心头,甚至涌出了一滴泪水,他能感觉到妈妈也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沈文麒意识到这或许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便开口道:“妈我”江依白柔软温润的手掌按在了沈文麒的嘴上,摇了摇头,阻止了他的话。
这一晚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在江依白的安抚下,沈文麒的再也生不起来了,一颗心也越来越冷。
“难道两人始终只能做母子?”沈文麒心中的不甘和怨屈狂泻而出,恨不得伏进妈妈的怀里,尽情倾吐以宣泄那饱受煎熬的情感,可是沈文麒却只能默默的道:“妈,我答应你,从今后不会胡思乱想,我们之间母子的爱,胜过一切!”
沈文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到几滴带着温度的液体滴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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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中有些郁郁的沈文麒自家的院子中,深呼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看上去轻松自然,这才伸手去开那好像灌了铅一般的家门。
从高原回来之后,沈文麒想努力压制着对妈妈变了质的感情,尽可能地让一切回归到最初的状态。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的努力是成功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沈文麒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放松的练功状态,修炼的《道心种魔大法》不进反退。
因为大法是一种以精神驾驽的奇功,全凭修炼者的坚定意志,和强大的心灵之力修炼。现在却因为这件事,在沈文麒心灵深处埋下了破绽,有了一丝绝不该存在的焦虑、狂燥的情绪,大法自然巨寸进,甚至还倒退了。
这还不是最让沈文麒抑郁的,最让他感到不能接受的是,与妈妈在一起的时候,竟然有了种相敬如宾的疏离感,这些就像一根根针扎进他的心里,妈妈的那扇房门,也就此成了他的再不敢去碰触。
进入家门,首先看到的是俏生生站在镜墙前的江依白,今天的妈妈少有地穿着一身黑色的女式西装,长发向斜后方聚拢,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髻,的与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而优雅的气息。
江依白见沈文麒回来柔声道:“麒儿,你回来了,我一直等你呢。”
听到妈妈温婉可亲的话,不知为何,沈文麒心中一阵难受,尽量平静地道:“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要不要我送你?”
江依白看了看脸色不大好的沈文麒,关心地道:“你是不是很累了,先休息一下吧,我不着急。”
沈文麒懒散地坐进沙发,仰着头闭起眼睛道:“我没事妈,休息一下就好了。”
江依白温柔地坐在沈文麒身旁,细嫩的手轻抚上了他的额头道:“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闻着江依白身上淡淡的女性幽香,沈文麒叹了口气道:“没有,只是昨晚没休息好。”
闻言后,江依白柔声道:“要不妈妈给你按摩下脑袋吧?”
“不用了妈妈,谢谢你。”
一番客气的对话过后,沈文麒和江依白都陷入了奇异的沉默中,虽然两人都想找些话题来说,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