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泥必须咬着牙,才能维持思绪清晰。很快的,她即使这么做,也无法阻止自己的意识被打散。
在她的体内,几波热流先是彼此冲突,激起数不清的大浪。然而,不到半分钟之内,那些激烈的翻腾竟自动协调,化为一个极大的漩涡,把她的意识都往深处卷去。泥的眼睛早已失去焦点,相较之下,明的双眼看来仍和几分钟前一样有神。
泥会先高潮。晓得这一点,她提醒自己:等一下,要和明交换位置。
泥将在丝的直肠、背脊,和颈子等处射精。至於丝的阴道和子宫,则要留给明。子宫被明的精液撑大,丝还没体验过那种感觉,泥想,而今天的主角是丝,明一定也是把填满丝的子宫,当成是今天中午的重点。
而随着骨盆间的寒暖流逐渐往尾椎逼近,泥心中的另一个选项,也变得无比清晰、强烈:要达到惩罚效果,就非得由她这个做姊姊的,射精在丝的子宫里才行。当然有那个义务,泥想,难道不是这样吗?
不只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狰狞的一面,把心中仅存的道德、伦理都给啃食殆尽。即使是刚插入时,性欲压过理智的程度也未像现在这样,泥想,算是体验到丝这几天经历的精神变化,或许还更为过分。
在用力咬一下舌头,逼自己清醒的同时,泥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好想接收丝子宫里的第一次。虽不敢幻想让丝怀上自己的孩子,泥却还是会想在事后,把脸贴在丝隆起的肚子上,感受自己的精液在丝的子宫里流动。
就拿走吧,丝子宫里的第一次;泥心中极为深沉的一部分,化为如此简单,却又非常尖锐的文字,几乎要使她的表情也变得狰狞。一直要到望向镜子,看到明的脸,泥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多么的蛮横、失礼,泥咬着双唇,赶紧把头往左转。
明瞇起眼睛,吐槽泥移开视线的行为;然而,明温暖的笑容,也像是在向泥传达:没关系,顺应你的欲望,照你所想的去做。想到这里,泥闭上眼睛,不再偷瞄镜子。藉着妄想来说服自己,实在太差劲了,她在心里猛摇头。
见到泥又忙着反省,明思考了下,说:“没问题的喔。”
笑出来的明,还想要说些话,内容不算短。而同时,她的喘息和淫叫也越来越激烈。不希望自己说到最后,会因为喘不过气,而要逼得她们都停下动作,明让自己嘴唇的动作大一点,但不出声:高潮的时候,别拔出来。你可以紧紧抱住丝,把精液射到她体内最深处。我很期待那一刻到来。不要担心,丝一定,也会喜欢自己的姊姊这么做说完,明两手轻抓泥的膝盖,再次微笑。泥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是真的察觉她的想法,也真的允许她这么做。
不用言语,只凭着观察几个动作,就能大致了解他们在想什么;他们和明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却已经有好多次这样的经验。
每一名触手生物,在出生至今,都对人类做过不少观察。泥可以很有自信的说,像明这样懂得为其他人着想,又充满知性的人,实在不多见。
泥回忆,蜜在谈到所谓的喂养者时,曾说:“只要对方肯付出一点时间,一点关爱,就已经是极理想的情况。”
当时,触手生物都认为自己没有多少选择。在遇上明之前,泥甚至不敢期待喂养者会是个好相处的人。即使对方人不坏,可能也不那么想理解她们;不想脱离人类社会,要维持身为人类的常识,这样的人,即使一开始能和他们建立某种程度的情谊,也很难与他们维持长久关系。
而明,显然不打算抛弃任何一方。所以说明在他们的理想之上,是更高层次的存在,这形容可是一点也不夸张,泥想,蜜也是因为晓得这一点,所以很少对明的选择抱有反对意见。
在眼泪流下来之前,泥先抬高左腰前的两只触手,把自己的眼泪先给舔掉。
每次想到他们能真正告别过去的日子,她都不禁热泪盈眶,特别是在和明做爱时。
丝刚才流过泪,在更之前,明也流过泪,而她们都是在高潮后才如此。不想让气氛变得有点奇怪,泥摇一下头,避免自己在高潮之前就掉下泪或哽咽。
在吸一大口气后,泥伸出双手。先稍使劲抓着丝的屁股,再用尽全力,抽插丝的阴道。速度和力道都比几分钟前还要猛烈,像是要把阴道里的每一条肉缝都给挤开、拉长到极限。感受到泥的气势,明和丝都忍不住在心里讚叹。
即使隔着半边阴道与肠壁,泥还是会很仔细磨蹭明的主要触手。无论抽出或插入,她都会刻意点弄明的触手,不只是针对茎部和末端,还针对根部和颈部。
而动作就算比先前要更大胆些,对丝的子宫口,泥还是像对明那样小心。
想多品嚐她们的身体,明再次伸长自己的两只次要触手。她先舔舐丝和泥的乳房,再含住她们的几只次要触手。感觉就像是把自己头伸过去,让明的嘴里又分泌大量唾液。收到两只触手感受到的一切,她在舔湿自己的嘴唇后,又忍不住以舌头磨蹭硬颚。然而,像这样使用两只次要触手,已不会再影响丝或泥的叫声。
现在,丝和泥都把注意力放在下半身,也只会为下半身受到的刺激而大叫。
高潮过后,性欲将不再像现在这么强烈。到时候,泥因发情而稍微麻痺的罪恶感,将彻底复苏、爬满全身。即使意识到这点,催促射精的寒暖流却早已深入的脊髓,钻过主要触手根部,感受到这一切,泥是怎样也无法停止抽插。她一边挺腰,一边调整一下主要触手的方向。不要几秒,泥的每一下插入,都会抵到丝的子宫口。
丝叫得更大声,也察觉到泥的想法。在稍微恢复一点力气后,丝抬高双腿。
她脚背贴脚背的,扣着泥的腰。这不容许体外射精的动作,丝是和明学来的。情况和明先前说的有些不同,而丝早就发现了。和明想的一样,丝不介意。晓得这是因为泥的坚持,让丝更加兴奋。
伸长脖子的丝,在把呼吸和体内的高潮余韵都给调稳后,准备好迎接下一波冲击。
泥先是咬着牙,再大叫。她紧抱丝的身体,即使没明的建议,她也会这么做。
插到底后,泥停下动作。主要触手在几下颤抖的同时,射出大量的精液,挤开子宫口,迅速通过子宫颈,沖刷子宫最深处。丝子宫内的空间感觉相当有限,毕竟不曾被撑大过,泥想。一部分的精液逆流出来,进入阴道里,填满被触手撑开的肉缝。也有不少精液自阴道口涌出,盖过丝的阴唇,也落到明的腿上。
泥咬着牙,勉强压下射精的感觉。约过半秒,把主要触手拔出近一半的她,再次使劲挺腰。这一次,她插得更深,触手末端完全挤开子宫口。泥想把剩下的精液都射到丝的子宫里。
丝大叫,泥也大叫。为避免抓伤泥的背,丝双手先是握拳,再紧抱着泥。主要触手持续射出大量精液,这一次,子宫口被触手末端堵住,只有极少量的精液能流到阴道口,绝大部分的都只能回流到子宫里。丝的子宫被慢慢撑大,泥觉得不该再抱得这么紧,而丝却把背后所有的触手,都用於扣住泥的腰和背。要让泥也能感受到精液的热流与沖刷力道,像这样肚子贴肚子,是最为理想的。至於自己的是否会压到有些痛,丝才不介意。
在肚子被精液撑到像是怀孕五个月的大小后,丝才稍微放开双脚。想让体内翻腾的热流变得和缓些,而丝才刚张开手指腰和背,腰和背立刻发出一阵阵颤抖。
像是断断续续的触电,她想。这些难以抑制的颤抖持续好几秒,使丝的上下两排牙齿相互敲击,也让她体内的热流往骨髓深处流窜,更把她子宫里的精液给推出浅浅的波纹。像是又一次高潮,明想,很高兴丝也体会到这种感觉。
泥慢慢的,把脑袋从左摇晃到右。经历短暂的恍惚后,为使自己集中精神,她紧皱眉头。这种硬是拉回意识的行为,多少会阻碍体内余韵的扩散,但她真的觉得,自己不该再继续插着。
下一秒,泥抬高臀部,把主要触手从丝的阴道拔出来。一条由淫水、腺液和精液构成的浓稠丝线,瞬间在泥的触手末端和丝的阴道口之间拉长、垂下。大约一秒后,黏稠的丝线断裂,分为两段,分别落在丝的阴唇,和明的左大腿上。
跪坐在地上的泥,面对她们,稍微往后退。泥的主要触手离开后,明感觉直肠内不再那么紧绷。而不要多久,明就感觉手有些酸。少了泥的支撑,和她插入时的瞬间力道,要明再继续动作,实在有些困难。晓得明的困扰,丝轻捏一下她的双腿,表示自己也想休息一下。明点头,放开双手。丝慢慢坐下来。
在丝的阴道深处,一些精液正迅速凝固。在那一块之下的,则慢慢流出来。
丝试着以左手掌盖住阴道口,那些精液却流过她的掌心,从她的指缝间留下。丝稍微改变做法,先以食指和无名指夹着两片阴唇,再以中指紧贴阴道口。接下来的半分钟内,她把中指一点一点的移开。左边阴唇打开一些后,位在阴道口的精液与空气接触,慢慢乾燥、形成一片厚度不过几公厘的薄膜。这样,剩下的精液就更不容易流出来了,丝想。
明除了注意丝的肚子和表情外,也相当关心泥的情况。
先前完全发情时,脑中盘绕的各种浪漫想法,在射精之后,几乎全部消失。
即使在之前就料到会有这一刻,这感觉仍是很糟,泥想,性冲动一但消失,温暖、安逸的感觉也会迅速破碎,身心对於近亲交合的排斥感,就会加倍袭来。体内的热流越是散去,不安就越加强烈。一开始,她只是感觉肚子紧缩,四肢紧绷,而才过不到几秒,罪恶感就大到让她喘有点不过气。泥因高潮而红润的双颊,也渐渐转白、转青。
竟然射精在自己妹妹的子宫里,这句话,在泥的脑中重複不下十次,语气多都是谴责,而非她们平常那样的玩笑式嘲弄。刚才,不只超过蜜要她们做的练习,也超过一般惩罚的范畴。丝认为应当如此,又有明的鼓励,而她们三人在这过程中,更是相当愉快──这点尤其无可否认──。但泥还是觉得自己很不应该。
不用感到紧张,明或丝一定会这样说。蜜不会谴责她,泠更不会。不晓得露怎么看,但她在惊讶之后,应该也不会有太多意见,泥想。丝不会因此怀孕,这是最重要的。明也是在思考过这些问题后,才开始计画。所以此时的不安实在多余,泥晓得这一点,却怎样也压抑不了。
比起疑问丝这方面为何就没多强烈,最让泥在意的地方,还是自己竟然有超过一分钟,脑中浮现的都是比丝还要过分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