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加一些奶油,让酱料呈现极淡的橘色。闻起来不像明的乳汁,昨天的那些奶油果然是用到全没了。想到这里,明为使自己的思绪转向,抬头看着泥,问:“酱汁是加入虾头熬的,对吧?”
“没错。”泥说,两脚蹎起,双手在胸前握紧。除她以外,明不曾在现实中见到任何人会在被问起料理的做法时,会有这般乐到要跳起来的模样。泥等不及要介绍另外两样东西:一碗中式风格的牛筋汤,和一杯抹茶拿铁。虽然明没看过哪家餐厅会把这三种东西摆在一起,但她相信,只要是泥负责组合,味道上都不会有什么冲突。
自己现在是有多享受,明还真想和同学们炫燿一下。而比起可能被一堆野蛮的傢伙围绕──也许还被迫分食──,她更喜欢幻象带来的安逸、和平。泥还准备从百货公司买来的刀叉,而即使是汤里的大块牛筋,也嫩到让明光用汤匙就能分开。因为胃酸的刺激,明吃得比昨晚或今早都要大口些。嚼很多下就没问题,她想,马上说:“太棒了!”
不是很新鲜的形容,未来还可能出现不只一万次。泥听了,又露出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还有可能做得更好吗?明想。干贝柱的多汁、香甜,差点让她感动到掉泪。以后,除非是为了应酬,或好奇去嚐嚐看新闻、部落格等推荐的餐厅,否则她会尽量只吃泥做的料理。外食的次数会减少不只七成,明想,只要泥不嫌麻烦的话。若没遇上他们,明即使大概再五年,也无法降低外食次数。
为仔细看明吃饭时的样子,泥弯下腰。明能隐约看到她的乳房,从围裙的上方、侧边露出。她真的没在故意色诱吗?明想,瞇起眼睛。泥真的只是想看清楚明吃饭时的表情,而明却歪着头,故意让自己的表情有那么点像丝,再加入一些艺术家式的严肃,让眼中的欲望浓烈度一下提高不只十倍。光是看见乳头还不满足,明还要看得更仔细,直到能细数泥乳房下的静脉。就是要等泥伸手去遮,明想,内心冒出不只一段奸笑。
不要五秒,注意到明的视线不单纯,泥果然缩起双手;两边手肘贴着肋间,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再稍微抓着胸兜。明现在真的完全看不到她的乳头,连乳房侧缘也几乎全遮起来。好绝!明想,虽感到遗憾,可这种带点涩味的调戏结局,也让她有种被命中红心的感觉。在又吞下一口牛筋后,明露出满意的笑容,泥也笑出来。这种情侣间的露骨游戏,在更悠闲的时候,明想,可以做得更夸张一些。
欧姆蛋的配菜是看似普通的红萝蔔和花菜,泥煮得刚刚好,吃起来不会像掺了一盆水的黏土。不是纯粹用水煮,花菜有加一些盐,红萝蔔似乎还加了点糖,明想,忍不住和泥说:“这部分听来或许很平常,但在我的印象里,很多平价餐厅已经不会这么讲究了。他们的配菜闻起都有些臭,大人还能够眉头不皱就吞下去,但换了小孩嘛,通常得要捏着鼻子才能忍受。”
晓得明有注意到小细节,泥又高兴到左右摇晃身体。牛筋汤虽然是中式调味,和欧姆蛋却特别合,同时含在嘴里,明真的不觉得有哪里冲突。虾头酱汁虽然风味强烈,但和牛筋也是意外的配。好像可以把它们独立出来,当成是一道开胃菜或主菜,明想。她也隐隐约约感觉到,欧姆蛋里有混入一种起司,而她很专心的享受味道,忘记要问泥起司的名称。
抹茶拿铁听来是很诡异的东西,明有听同学讲到过这种饮料,那时她就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点来喝。而就如它的名称,这种饮料非常的爽口,而和奶泡等充分混合,抹茶味道就不会显得过分浓烈,非常适合在一餐过后,用来洗去荤食的强烈气味。这下也能确定自己的嘴巴里完全不会有先前的尿味,明想,思考这事难免有点破坏气氛。
她对这一餐的满足程度比前两餐都高。而她一直要到吃完才发现,自己真的全程只有用到汤匙,没用到刀叉。泥笑出来,认为这是对自己厨艺的肯定。右手拉一下领子的明,松一口气。在确定自己没有违反餐桌礼仪后,她很想用力亲吻泥。可还没刷牙呢,明想。虽然以前早有过没刷牙就接吻的经验,她还是决定要先问泥,是不是要刷牙──或至少漱口──过后在说。明没想到的是,泥先一步问:“我可以亲吻明的肚子吗?”
这才是不需要问的问题,明想。只消把手放到她的肚子上,她就晓得他们下一步想怎么做。而到目前,她也都没有拒绝过。晓得明有些疑惑,泥马上就解释:“在学校里、周围都是同学的情形下,我想明在多数时,可能都会想要保守些。
何况这两天又要考试,我想明可没那种心情。”
不是明主动,泥就觉得有必要先问一下。口头确认是必要的,明想,很高兴自己的想法在基础上和泥差不多。而今天,明想鼓励丝以外的人都大胆一点。她两手摸泥的脸,说:“我还想问,我自己是什么时候没那种心情呢。”
泥睁大双眼,心跳加快。明两手拇指轻按她的脸颊,食指则慢慢摸过她的眉毛和鼻樑,其余的指头,则用於轻抬泥的触手头发,同时也轻搔泥的耳背。光是这些动作,就让泥的从颈子到脸颊都发红。
明使劲舔一下她的嘴唇,说:“我喜欢调戏你们,也喜欢被你们调戏。”
笑出来的明,一边解开上衣的钮扣,一边说:“丝就不会像你这样呢。”她可不是在谴责泥。晓得明是在指什么,泥也是不吐不快:“那个色鬼。”
泥抱怨自己妹妹的样子真诱人,明想,而虽老被丝掌握节奏、主导一切,而泥对此的不满好像没有太多;泥主要是在抱怨丝的品味,明晓得,自己的揣测与真相没差太多。
瞇起眼睛的明,吞下不只一口口水。她的心跳也加快不少,先前鼓励近亲相奸的罪恶感早就不知跑那儿去了。此时,她脑中又浮现丝举手说“我要喝”的样子,还不是问句,是知会,明下巴轻皱,现在回想起来,那态度真是比以前都要白目,根本没法和泥比。而丝就是这样,泥或许希望她改一些,明希望她改的就更少了。
饭后的亲热,明和泥做得比预期中要多一点。拉开上衣后,泥亲吻明的肚子,舔过明的左腰侧。她抬头时,嘴唇和鼻子很快就碰到明的左乳房;先吐出舌头,舔过乳房侧缘,再以嘴唇摩擦乳晕。在用鼻子吸一口气后,泥含住明的左边乳头,使劲吸吮几下。不那么贪心的泥,只是用嘴唇和舌头仔细体会那口感,没把乳汁给吸出来。明想,晚一点,也许再过五小时,又可以增加不只一口的量。
对自己持续泌乳的身体,明不觉得讨厌,还感到骄傲的说:“我简直跟乳牛一样。”听到这句话后,泥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显然是回想起第二次见面时的事,明想。在被露咬后,明的乳汁量曾多到能把小型浴缸给填到半满,即使是触手生物,要把如此多的乳汁全喝下去会有点勉强。而就算不喝,泥想,那景象对他们来说,简直快和天堂一样。被明的乳汁盖满全身,对丝、泥,以及泠来说,简直快比做爱还具有吸引力。露一定也以欢,却没嚐过多少,明想。而想到蜜对乳汁的评价不低,让明更有和她拉近距离的勇气。
泥伸长脖子,以脸颊、鼻头和舌尖帮明顺一顺乳腺。“不漱口也没问题。”
泥说,在和她确认过后,明张大嘴巴。两人接吻,不到半分钟,两人的嘴巴分开。
深吻的时间不长,因为这次,明更想亲吻泥的脸颊和鼻子。她也大口舔舐泥的颈子和乳房,在上头压出不只一块红印;故意亲得用力一点,明在泥的脸上,颈子、乳房和肚子上都留下至少一个吻痕;全部位在左侧,几乎呈一直线,纯粹是明的构图喜好。她也隔着围裙舔舐,把原本乾净无暇的围裙,弄湿、沾上一点橘色、棕色的汁液,是牛筋汤和虾头酱汁。泥低下头,舔过明的嘴巴周围,把最后一点汤汁、酱汁都给吞下肚。在又一次接吻,和舔过彼此的乳房后,两人才分开。
再次敲钟,是午休时间。教室关灯,每位学生都被要求趴下。明不便弯腰,没趴到桌上。头一分钟,有人为了好玩而故意打嗝,或用椅子脚等制造噪音。而再过几分钟,班上就有超过一半的人都睡着了,一些人挂着黑眼圈,脸上的痘痘也增加不少,他们还真的是熬夜看书,和明完全不同。
而一点也不累的明,完全没在想分数的事。她一脸悠闲,看着窗外的风景。
天空几乎无云,太阳大得很,明可以就着阳光看书。只要幻象的涵盖范围不缩小,她即使打开教室里的灯,也不会引起同学或老师的注意。
盯着窗外的霸王椰约五分钟后,确定自己不想睡午觉的明,轻声呼唤泠。先被搬到肉室里,再坐在一张由他为她做的躺椅上。明觉得非常舒服,和学校保健室的床比,这张躺椅的支撑感更好。泠说:“学校的椅子实在不适合孕妇。”
“当然啦。”明说,笑出来。泠也笑了,眼中的光芒散开一些。他是有意要逗乐她。泠开启大窗,引进外头的自然光,而他让大窗浮出一层几乎看不出来的灰膜,把光线微调暗一些,也顺便过滤紫外线。
感觉像是在度假,明想,提醒自己别太偷懒。在泠离开后,她拿出历史课本,温习下午的考试范围。但显然是上午考试的影响,才读半小时,她就会觉得很烦。
为转换心情,她呼唤丝。丝才刚踏出漩涡,明就等不及要抚摸她。先伸长手肘下的次要触手,碰触丝的双腿、屁股、肚子和腰;在她走得够近时,明把嘴巴张开。
笑出来的丝,立刻把舌头伸进明的嘴里。没有尿味,丝有刷牙漱口,非常听话,明想。而明自己却没在午饭后好好清洁口腔,对此,她稍微感到抱歉,但嘴角还是上扬不少。
明加快舌头的动作。全身放松的丝,几乎摊在她身上。感觉像是要被生吞一般,丝想。做为开头,她们都喜欢这种会有些喘不过气的吻法。丝伸出背后的所有触手,撑住自己的大半体重,小心跨过明的肚子;用双腿、阴部和屁股来感受明的肚子、腰侧,也把一点淫水涂在明的肚子上。叫出来的丝,呼吸急速。明两手托着她的胳肢窝,用虎口和掌腹去感受她肩胛等处的滑嫩。
使劲嗅闻丝的胳肢窝,两只触手则一起嗅闻丝的头顶,心跳加快的明,大口舔过丝的胸口。午休时间,又是在肉室里,节制感比早上要少一点,是在所难免的,明想,丝完全同意她的看法。两人都流出大量淫水,即使隔着衣服,丝还是迅速舔过明的乳房、锁骨和腋下。在短短几秒内,明的上衣、裙子和内裤就湿了好几块。这景象还蛮好看的,可惜就是妨碍品嚐,这么想的两人,立刻合作。在不到一分钟之内,明身上的衣服都被脱下来。
实在忍不住的丝,用伸出左肩胛下的两只触手,大口嗅闻明的内裤。几乎同时的,明张大嘴巴,轻咬丝的左乳房。丝挺起身体,大声淫叫。她两手轻握明的乳房,但只稍微按摩乳腺,不把乳汁给挤出来。两人都全身颤抖,体温上升。
坐在躺椅上,与一个外观看来尚未成年的少女亲热,明即使不照镜子,也晓得这画面实在有些邪恶。像是以前的贵族,或许更像是古代商人;贩卖奴隶是他们的收入来源。闲暇时,就靠一些颇有姿色的奴隶来服侍,不论是沐浴、更衣,还是按摩。而只消一个手势,不用开口,他们就可以当着其他人的面,侵犯在底下工作的奴隶。在听过丝的性奴幻想,明脑中就常出现这种画面。
真的,没听过哪个正派的好人是过这种生活的,明想,在各类戏剧中,胆敢搂着少女做这类事的人──哪怕是只有一点暗示──,都有可能在几个段落后惨死。因罪行实在令人发指,观众根本不会同情他们。毕竟就被设计来给人痛快制裁的角色,所以导演会要求演员要从头到脚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感觉。演出这种角色的人真是可怜,明想,思绪稍微跑远了点。
可以确定的是,她过得越好、越感到快活,就显得越不正派。“好色”两字已不足以形容,明脑中接着浮现的是“腐败”和“荒唐”等。意识到这一点,她先试着用来为做为目前情趣的调味。而过快十秒后,她还是皱一下眉头,宁可选用内容清淡一些的幻想来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