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归原】(匹夫夺志)第七十三,七十四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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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红姐这位,是屋里屋外,啥都不干,屋里活你不干,那挣钱的事你得担着吧?毕竟你是爷们,他俩开始折腾买卖的时候,他也帮过些,后来发现红姐自己挺能干的,他就自动不干了,就这么个货,是怎么捕获红姐芳心的呢?

说来也挺简单,朝族人的性格中普遍比较刚烈,而且还死缠烂打,也就是说,他们一般妥协时候少,要么我打服你,要么你打服我,否则没完。这种性格岂不是混地痞很有优势,也确实是这样,在机械厂住宅这片,他很早就称王称霸了,这下就容易理解了,一个在街上混的姑娘,换句话,混的太妹,对什么样的男人最心动?当然是谁最霸气,谁最有吸引力。也就是在这片孩子中那说一不二的匪气,流氓气,霸气让红姐着了魔,欲罢不能。

虽然这些在当时换不来啥经济效益,但他确实会罩着你不受欺负,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发展到最后,红姐非他不嫁了,这让很本分的老爸老妈难以接受,他们是过来人,本来就看不上这混混,而且他们也知道和一个混混生活一辈子意味着什么,除了能惹事生非外,根本就没能力养家啊,你跟着他怎么生活,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而红姐早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心理只有浪漫和激情,她心目中这个人才是男子汉,而不和这样的人结婚难道和哪个所谓有单位的,整天上班下班,见人只知道献媚,点头哈腰的人结婚?那太不可思议了,所以当时红姐一点也没有怀疑自己的决定,但这和她爹妈的想法可是天地之差了。

她爸的脾气耿直倔强,她妈的性格是直爽泼辣,这老俩口,看这性格就能知道,这半辈子基本是打打闹闹中过来的,不过,人就是奇怪,有的夫妻你看着整天吵吵闹闹的,还真就过了一辈子,而有的夫妻,你看着挺平和,说不上哪天就突然离婚了。婚姻就像穿鞋,舒不舒服只有自己脚知道啊。

这俩人平时一个观点,一个声音的时候不多,但在红姐婚姻问题上绝对的同一战线,这说明老俩口的基本价值观是一样的,平时吵闹的只是生活细节琐事。他俩的主张很简单,你怎么也得找一个根本人家的正经人结婚,而红姐相中的这家伙,哦,他叫朴缉熙,先不说他是哪个民族,就这德行,在当时被主流社会称谓是啥呢?叫做驴马烂的。这好像是那个时代,东北对地痞流氓特有的称谓,具体这称号咋来的无从考证,估计是主流社会瞧着这帮家伙就不是正经人,而东北有一种动物叫做骡子,就是驴和马杂交的后代,应该是用这来比喻这帮子混混不是啥正经货。杂种么,乱弄出来的结果。

老人当然有老人的道理,生活了几十年,人家啥人没见识过,这种人就不是正经过日子人,女人么,嫁人就是嫁个安全感,你跟他有个什么安全感,说不上哪天让人砍死了,要么让政府镇压了,就算没出事,他也不会踏实的赚钱养家。按老俩口在新中国生活几十年的经验,最起码他要有个单位,你没单位,你在社会上咋立足?生活咋有保障?

分歧如此之大,老俩口一个倔一个泼辣,你说谁像那会妥协的人?那红姐呢?红姐也不简单,她把这老两口的性格基本都遗传了,另外,女性和男性比起来,对于感情问题,女的本来就豁得出去,她们可以为所谓的爱情抛弃一切,而男的就很难做到这点。可想而知,红姐跟家里彻底决裂了,跟着老朴就那么过上了,还好老朴家里还给弄了套一间半的公房。

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有时还真灵验,这不在红姐身上验证了,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生活里基本没有浪漫和激情,没有休闲和情趣,只有柴米油盐。原来这帮小青年都是生活在各自的家里,偶尔弄点钱,大伙吃点玩点,但你自己有家了,生活的日常开销直接就摆在眼前了,而这俩家伙没有生活来源。而且红姐还和家里决裂了,只能靠老朴家里接济。

没办法俩人被逼着琢磨赚钱,开始老朴也挺下功夫,弄点服装啥地卖,后来攒了点钱,和人搭伙一起去南方上货。一开始是偷偷摸摸,后来环境宽松一点,买卖做的还可以。这并不能说明你多有商业头脑,只不过那个时代,没人做买卖,只要你能搞到东西,并舍得下脸上街卖,就能赚钱。

可随着生意好做了,老朴早就心长草了,开始偶尔出去玩,到最后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一趟,回来的话也是向红姐要钱。那他都出去干么呢?他这种人咱不能说有多坏,但最起码不适合有家,比如你看梁山上那些好汉,有几个成家的?其实整天在外面干啥,红姐应该不陌生,没结婚之前她不就是跟着他们一起瞎混么,只不过随着年纪的增长,玩的开始升级了,吃喝嫖赌抽呗。

那可能有不少看官会想,就这货,还跟他过个毛啊,离婚。这话咋说呢?当初选择是自己选的,没人看好她的选择,包括她的死党们,家里就更别说了,你这诉苦都没地诉去,另外,这老朴除了不按时回家,回家就是要钱外,其他的也还行,对红姐也挺好,红姐发点牢骚,耍点脾气他也能容忍,在一个红姐的收入也可以,日子还过得下去,就这么对付过着。

另外有一点红姐不敢提出分开,那就是她还是挺怕老朴的,她之所以当年崇拜老朴,不就是因为他那股子猛劲,狠劲么,所以她对老朴是有点又敬又怕。她不知道提出分手,老朴会咋反应,如果发起飙来,那是很吓人的,敢不敢拿刀捅了她都不好说的事。

红姐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吐露心声的人,从饭桌上就开始聊,回家的路上还在说,一直进了仓房,坐在了叶南飞临时搭的床上,她还在说。说着说着,压抑了几年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红姐是既憋屈又委屈,眼泪是之都止不住的往下流,这让叶南飞有点手足无措,按理说,这时候最好是借红姐个肩膀或者怀抱,安慰她一下,可毕竟刚认识,而且人家是有老公的。于是赶忙拿来手巾递给红姐。

而红姐也挺尴尬,你说这一聊起来就收不住了,不知道咋回事,一见到叶南飞开始,就感觉有安全感,值得信任,而且和他在一起心理舒畅。可没控制住,哭了,按说这个时候她也希望有个肩膀或者怀抱,可同样是刚认识,自己又有老公,:“哎呀你看我,不好意思,都这么晚了,赶紧睡吧,我也回屋了。”说着话,红姐逃也是的出了仓房,穿过小院,回到了正房。叶南飞拿着毛巾站那愣了半天,心理冒出一句话,红姐真不容易。

第二天,叶南飞起的很早,发现红姐的正屋还没有动静,就偷摸的出了大门,沿着胡同跑步,到了住宅区的西侧那片空地,跑完几圈以后,开始打套路。这下有了固定的窝住,又有了可干的事,生活总算有了着落,心情和前几个月可没法比,那时候心总是提溜着,情绪总是焦虑着,身体和灵魂都无处安放,现在虽然说不上安放,可总算暂时寄存吧。

等他回来,红姐已经起来了,看他进院子:“我说这人咋没了呢,还以为昨天那一出给吓跑了呢,干啥去了?这么早?”叶南飞:“哪有吓着,我愿意听红姐说话,嘿嘿,起早跑步去了,习惯了,到点就醒。”

红姐已经准备好了早饭,俩人简单吃了些,就去市场,准备出摊,到了牛马行那,已经有不少商贩已经开始支摊了,俩人正走着,就听前面有人喊着:“咋的?燕子?你让人拐跑了?还是你把人家拐跑了?连摊子都不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