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归原】(匹夫夺志)第七十九,八十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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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姐:“我得和小飞坐上下家啊,对家是一伙的,我要是赢了呢,小飞你就让姐亲一口,我要是输了呢,该多钱多钱,你看里外里都是你占便宜。”叶南飞被窘的脸通红。

华姐:“哈哈,你看看你,又害臊了,那赢苞米豆的,苞米豆总行了吧,看把你吓得。”

接着又跟小丽说:“你不知道,小飞打起架来,那多少人都干不过他,也没见他害怕,你看看一逗他就脸红,哈哈,我老稀罕他这样了。”边说还伸手掐他脸蛋来了。叶南飞对这个大姐是一点招都没有,只能脸红脖子粗的认怂。

玩了一下午,晚饭是每人都回家拿了两菜,红姐又煮了冻好的酸菜馅饺子,大伙热热闹闹的吃喝到了很晚才散伙,好容易送走了各位,他俩收拾碗筷的时候。

红姐:“小飞,你看俺家小丽咋样?要不给你介绍介绍,做你对象啊?”

叶南飞一下子猛住了:“不好吧,我这都黑户呢,要工作没工作,要身份没身份,谁会跟咱啊,那不是坑了小丽了么。”这小丽呢,虽然长得一般,但比她二姐长得好看多了,有点长瓜脸,眼睛不大不小,有点小蒜头鼻子,皮肤因为在农村呆了好几年,有点黑,而且糙了点。身高比红姐还猛一点,梳着五号头,按叶南飞的审美观,小丽这脸型配上长头发,哪管是辫子也比五号头好看,不过那时候女知识分子都留这个头。

红姐:“咋的?是不是没看上俺家小丽啊,你说吧,你想找啥样的,姐给你留意着。”

叶南飞:“不是,我现在真没能力考虑这事吧。”

红姐:“我又不是让你马上找,就说说你心理理想的对象是啥样的?”红姐的大眼睛热切的看着他,估计这才是是她特想知道的。

叶南飞看着红姐,别看他俩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其实这么近的直视几乎没有,红姐是那种受细看的美,以前咱不是说过么,人无外乎分为这么几个类型。

第一种;猛一看好看,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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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不行,所谓远看一枝花近看像个妈。第二种;猛一看不好看,细看还行。这种属于慢慢品味型。第三种;猛一看不好看,细一看还不如猛一看,这种情况比较悲催了就。

红姐属于那种,第一眼看,哎,挺漂亮。但是还不至于惊为天人那种,因为她并不是传统标准的那种美女,比如瓜子脸啊,柳叶眉,杏眼,樱桃小口之类的。最重要的衡量指标,脸型,一般都是瓜子脸,最起码鹅蛋脸,现在说的那锥子脸,才是美女的基本脸型,可红姐是偏团脸。这脸型按理说挺致命的。

不过人家五官搭配的好,所以越是细看越是惊为天人,这眉眼,鼻子的越看越耐看。所以这叶南飞看着这张俏脸一下子热血冲头,冒出一句:“我就想找一个像红姐这样的。”说完以后有点后悔了,咋说出这话了呢,开玩笑不像看玩笑,真话不像真话的。

红姐心理也一荡,这话其实是心理最希望听到的,不过真听到了反而有点适应不了,然后又怀疑这小子是开自己玩笑当不得真:“瞎说啥呢?我有那样好。”说话时还搥了叶南飞一下,含羞带臊,又带着那股子嗲嗔,一时让叶南飞看的有点呆了,这气氛太暧昧了,之后一下子俩人都陷入沉默,小屋里一片寂静,只听见俩人的喘气声越来越急促。

似乎有种无形的力量推着俩人越来越靠近,叶南飞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要不受控制,但是理智告诉他必须马上踩刹车,否则真的要失控了。就在俩人越来越靠近,就要燃烧的时候:“我,我去刷碗。”说完逃也似的捧着一摞碗跑外屋去了。红姐正在上升的情绪一下落空,那种紧张,带着点恐惧,也随着松了下来,怎么自己一个过来人越来越像没经事了似的呢。越来越小女人了。

叶南飞跑出屋,深吸了两口凌冽的寒气,又抓了两把雪,在手和脸上搓了搓,才算冷静下来。庆幸自己控制的住,没做出那禽兽不如的事来。不过在红姐眼里,这时候的他确实不如禽兽。

这不一出屋看见他站在院子里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你不说去刷碗么?咋还不刷?”

叶南飞:“哦,哦我去刷,我去刷,红姐你先睡吧。”

红姐瞧着他背影,有种上去捶他两拳的冲动,不打两下难解心头之恨,嘴上小声嘟囔着:“胆小鬼,亲一下能死啊?”

第二天,叶南飞就收拾收拾去蒙江县了,那时候交通真心不方便,一天的车次非常有限,而且时间还不准时,如果赶上风雪天,只能停运,如果坐火车的话,虽然便宜,准时,但是时间太长,一共200多里的路,要将近六个小时,因为并不是直达,还要往西开,到一个小镇在往东开,饶了一个大弯。

叶南飞给自己包了个严实,反正天冷,谁也不会质疑,天黑以后,才往自家住的那厂宅走。跟做贼似的进了家门,让老爸老妈一时震惊的手足无措了。他俩早知道消息了,但一直不知道叶南飞的下落,他看着老爸老妈,比上次见老了很多,都是自己惹出的事啊,让俩老人一直没过上踏实的日子。这也是叶南飞一直的心病。不管咋说,总算知道下落了,提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

这一晚一家三口谁也没睡,因为叶南飞不能在家呆的,太危险,二老这天晚上才算真正过年,前几个月,那都是度日如年,虽然环境好一点了,老爸不在烧锅炉,不过也没恢复他科长的职位,只在保卫科做了一个保安。老妈因为学校大多恢复基本教学,老师奇缺,自然让她恢复当老师了。但是世态炎凉啊,和叶南飞出事以前比,家里太冷清了些。

这前几个月叶南飞又出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老两口啥心思都没有了。叶南飞的突然出现,让这个家恢复了春天。一家三口乐乐呵呵的边包饺子,边唠嗑,叶南飞把自己的经历一说,算是让老爸老妈放心些了,可以说是有惊无险,年底红姐给了叶南飞五百块钱,说是算工资,这比老爸老妈俩人挣的都多,他俩的工资才几十元钱一个月。

叶南飞要把这些钱全留家里,老俩口说啥不让,说离家在外的需要钱的地方多,最后留下一百算是纪念。难得老爸高兴,让叶南飞陪他喝两盅,叶南飞是有点不敢直视二老的,因为就这几年,他俩变化太大了,苍老了很多,原来他俩都是多骄傲的人。

现在呢?原来挺直的腰板,高傲的额头,现在是畏缩的身材,低眉顺眼,是被残酷的现实压垮征服了,自己也心甘情愿臣服于社会和生活。

这让叶南飞想起师父说的,人生苦厄,这是佛家的说法,童年时候虽然也苦,但那会充满欣欣向荣,青年也苦但是充满希望,但最后无一不是被生活改变了,大多数人会变得猥琐,圆滑。这也许是对生活的无力,无奈和降服。

三人一夜未眠,叶南飞不得不趁天亮前离开,出门告别后,他不敢回头,因为他怕自己努力控制的眼泪流下来,这会让二老更揪心。

心情不算轻松的叶南飞赶回乌拉市,不过只离开了一天多,家里就又出事了,啥事呢?没有意外的话,红姐和老朴这年过的未免太消停了,也有点不合常理,也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