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超哥的家属呢?难道就这么算了?当然有争议,他一个老婆,两个孩子,可又能怎样呢?孤儿寡母的去找原来的兄弟,可跑的跑,逃的逃,投降的投降,树倒猢狲散么,最得力的两个助手,躺在医院里,去问也是三缄其口,只是劝嫂子别追查。去公安部门追问,回答是车祸死了,这有什好问的?那为啥没见尸体呢?都撞烂糊了你还看啥?你在跟着墨迹,就没好听的了,怎么你质疑执法部门作假,不公么?这帽子谁受得了啊。最后当然不了了之。
那么被打残了这两位后来干嘛去了?在经历这场事件以后,哥俩彻底颓了,吓破胆了,马振波现在蹬三轮呢,张东华在街边修自行车,完全看不出原来那意气风发嚣张跋扈的德行。李治国找的就是他俩,可这俩人一见到他,立马浑身发抖,当年的阴影还没走出去呢。
“大哥,,,大哥俺们啥也没说啊,保证啥都不说,我要敢说,你在打折我一条腿,您看俺们都这样了,您就当我们是个屁,放了得了。”
李治国带着胖子,把这俩人带到僻静处,他俩更没底了,李治国解释了半天,他俩似乎也没相信找他俩不是和当年那是有关,后来干脆木然的点头,您说啥是啥,可表情明明上明明写着不信。把李治国给急的,怎么说啥就不信呢?
李治国:“行了,你俩也不用信不信,我只是问你们,当年滕涛为啥和韩金超斗得你死我活的?”
那哥俩互相看了一眼,心里话,么人都让你们弄死了,你问我们啥原因?李治国一看这俩人那德行就喜爱那个伸手,胖子更是要打。
马振波:“说,我说还不行么。”
原来韩金超和滕涛的恩怨还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还是年少轻狂的时候,滕涛蛀牙是在造纸厂一片混么,他爸是从造纸厂提拔到县里的。紧接着就文革了,家一直没搬,那时候房子都是单位分配的,想挪个地方也不容易。而韩金超一直混城区的,等滕涛来到市里,韩金超已经是蒙江一哥了,对他这个郊区来的小子也没放在眼里,可人家有老爸在后面支持,做起事来事半功倍,顺风顺水,转眼间实力就超过了他,虽然名声还没他大。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蒙江就这么大,两个势均力敌的人物,难免就有了磕磕碰碰,滕涛有老爸撑腰,可不知啥时候,韩金超也抱了个大腿,那就是书记许徐凤枳,至于关系有多密切,多深入,他俩也说不太清。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没少纠缠,可互相都有损失,而且损失也都不大,没想到滕涛突然下黑手,直接把人做了,这就不知道为啥了。
之后李治国又找到了韩金超的老婆,人家已经改嫁了,提起当年的事,她禁不住又哭了起来,不仅是哭死去的丈夫,还有那一年受到的委屈,丈夫一死,境况突然大逆转,之前的风光一去不复返,真有点感觉是梦一场,那时候谁见了她们母子都躲着走。
李治国感觉马振波哥俩交代的许书记是个新情况,就问了一句,她说记得和徐书记是有来往的,每到逢年过节的,超哥都把给许书记的礼物当大事来办,而且平时也偶尔走动,可后来超哥出事,她去找,人家没见,给了个话,说是,案子公安局已经定性了,别再追究。
李治国说完,大伙琢磨了半天儿不得其意,问题是韩金超背后也有靠山,滕涛就敢这么说弄死就弄死了,这什么节奏?看来得跟周浩宇他们交流一下,看他们有啥看法,而李治国下面的任务是,看看是否能拉拢过来马振波和张东华做盟友。
李治国:“我可不是拉拢了么,这俩货完犊子了,吓破胆了,说啥也不敢参与,听着滕涛的名字都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