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静双手一推面前棋盘,将棋局拂乱,“妹妹果然是冰雪聪明,棋局如战场,执棋如将军,将军所担心的,不是一局一子的得失,而是势。失了势,只怕逢人便可以踩一脚了。”
妈妈肃然挺直了身体,右手抚了抚着脸颊的一缕青丝,说道,“是黑是白,全在一念之间,破局的子在谭议员的手中,就看谭议员如何来用了。于你于我来说,所不能失的,都在一个势字。”
“告辞。”妈妈长身而起,轻轻整理了一下素色长袍,向后堂走去。
************就在两女手谈之际,父亲和许强也正在前庭品茶,庭中的电视机正放着当下热门的一部连续剧,剧中,反贪局长被呼啸的货车撞倒在地。
“哎呀呀,这个局长,肯定是知道得太多了,却不收手。官场斗争,有时候很高深,有时候却很直白啊。其实小老百姓小官哪有时间费那么多心机,直接肉体上消灭也许是最简单的方式。”许强不咸不淡的砸吧着嘴品着热茶。
“幸好没对这个局长的孩子下手啊,去年的事许局长知道吧。真不知道为什么,对孩子也下得去手。”父亲吹了吹杯中的浮沫。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如果父母太冷静,就要让他们不冷静。当然了,这是我揣测的。哈哈哈。”许强皮笑肉不笑的喝了口茶,“直接剜心头肉,是想让父母就范啊。”
“你说,如果父母不就范会怎么样?”
“那就再想办法剜肉咯。”许强的表情很轻松。
“不怕对方的反击?”
“再往后,都是在局中了,棋子是被后面的人推着走的、凭着本能拼杀罢了,至于杀不杀得出一条血路,就看布局之人的功力了。”
“那如果许局长在局中,会想要如何破局呢?”
“纳子贡母。”此刻,许强的神色狰狞。
父亲脸色沉静如水,手却将杯子紧紧攥住。“许局长未免太软弱了,如果是我,就算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也要将对方斩草除根。”
说完,父亲将手中的杯子轻轻放下。
两人笑呵呵的起身向室外走去。
当侍者来收拾桌子时,骇然发现,父亲面前的杯子上,已经布满了裂痕。
************“谭静棋路蛮横凶狠,处处是诡谲的杀机,我数次故意让她,她却借势紧逼,毫无和解之意。此人性格乖张跋扈,和她,只能是不死不休。”
“许强和许厚民,对她来说,无非是可有可无的弃子。她所不能失去的,是她对江南官场的威压之势。”
在清澈的梦瑶池旁,妈妈像个小女孩一样坐着,将雪白如葱的脚趾浸入清凉的池水中,轻声与身旁的父亲交谈着。
“我们以为许家是想和解,实际上他们只是借此示威并试探我们的底线。事到如今,许厚民已是一枚弃子,谭静要保的,是自己的势。至于许强,能保则保。”
“许强和谭静必有后手,否则不会在现在这种情势下还如此强势的向我们示威。”
在官场中,势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却也是至关重要的东西。一个大员可以在十几二十年后东山再起,靠的是朝廷中自己人的势。而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可以一夜之间失去一切,也正是应了墙倒众人推的颓势。
欲除一人,断其爪牙、夺其威势。
在谭静的身后,聪明的人已经开始利用此机会蠢蠢欲动,借机试探谭静的控制力,所以谭静必须不择手段的弹压此事,试图谋杀我只是其一,后面肯定有更多的狠手。
而同样的,我的父亲作为一个与政坛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商人,尽管他不热衷权力,却也要为了自己的家人保住自己的势!
“伤害澈儿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母亲在清澈的池水中站起身来,抓起一枚卵石向池中狠狠扔去。
随即,她轻轻一扯汉服的腰带,一对白皙饱满的雪乳撑破衣服的束缚轻轻弹跳了出来,两点粉色的蓓蕾点缀在峰峦之上,而在那平坦的小腹之下,是一片美丽芳香的森林。
妈妈张开双手在清凉的山风中伫立良久,然后头也不回的轻解罗裳,将衣袍扔向父亲,整个人旋转着向后倒去,沉入了梦瑶池清澈见底的池水之中。
发生的事情太多,她需要池水的冷静。
父亲点燃了一根烟,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虚空。
良久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水响,一具美丽赤裸的胴体破水而出,一头乌黑的长发左右摇摆着在空中激起一道美丽的彩虹。
妈妈侧对父亲而立,湿漉漉的头发散落的肩头,半座饱满的乳峰在空气中微微抖动,那粒粉红的蓓蕾已经被凉水激得高高耸立。
一滴水珠自妈妈白皙的脖颈流下,沿着她高耸圆润的乳峰抵达了美丽精致的乳头之上,随后又随着那饱满的乳房下沿往下流去,穿过妈妈那纤细又不失圆润的腰身,爬上了她那对浑圆的美臀,消失在那深深的臀缝之中。
************柳子澈·《寒渊遇佳人》“临水有佳人,玉身沐寒渊。醉问佳人何处去。
——愿为男儿身,提剑驰骏马,涤尽天下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