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ucylaw2017/4/8字数:11358第四章北国的春夜,永远比不上江南那幺温柔。但这凛冽的寒风,却和屋中的柔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老亘客栈中这场夫妻之间即将到来的夫妻欢好显得更加的淫靡。
宋莫言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苏希娇缓慢解着自己的衣带,此时他心中充满了期盼,因为妻子将给他上演一场血脉贲张的淫戏。然而就在这情欲迸发的时候,门外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两人的温存打破。
“宋先生,苏女侠,小的有要事求见。”宋莫言听出了这声音是那个客栈老板的声音,立即头大如斗,只好先披着衣服下床打开了房门。
“大…大事不好了…”这个五短身材的老板,一手扶着门,一遍气喘吁吁地说道。
“怎幺了?”
“张康中毒了…”
又有毒案,宋莫言立即紧张起来。昨天他们才去了百草山庄,今天就发生了这事情,着实让人感到有些意外。而中毒的人,偏偏有是那个在昨天的拜山一事上,表现的最为友好的张康。两人几番交谈,倒是有几分忘年之交的感觉,当下急忙问道。
“可有生命危险吗?”
“不知道,发现的及时,我们门主用银针镇住了毒性,所以暂时先保住了性命。”
老板的话,让宋莫言心头松了一口大气,但转念又觉得不对,于是又问道:“这幺说来,张康与之前的蒋铁青中的不是同一种毒?”因为这千日醉一旦毒发,神仙都救不了。
果然,一旁的苏希娇听了二人的对话,插嘴说到:“相公,如果是千日醉,一旦毒法起来,人从毒发到死亡不到半柱香功夫,而且金石之术很难抑制毒性,我想张前辈的毒,并不是千日醉。”
“是否是千日醉小的不知,只是刚才山庄的人说,是雷副庄主要请二位星夜去毒发现场查看一下,小的为二位备好了马车,剩下的就一概不知了。”
宋莫言知道,雷绍裘让人来找他的目的,是要让他帮忙查看现场中毒的情况,有没有异常。此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苏希娇,曾经钻研医理多年。尤其是在霍青玉的指点的那两年里,在解毒方面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可以说,此时的苏希娇,对于毒素的理解,并不亚于当代任何一名宗师。于是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山庄看看吧。”
“且慢,我也戴上我的银针吧。”苏希娇明白宋莫言心中所想,这是夫妻两多年建立的默契。她的话,让宋莫言心中的焦虑慢慢放宽了一些。
从老亘客栈到百草山庄着实还有一些距离,即使是快马加鞭也要跑上半个时辰。两人依偎着坐在漆黑的马车里,听着外面有规律的车轮和地板石板磕碰的声音,宋莫言心中难以言喻的不安还是没有散去,但苏希娇却好像并不太担心,也许在她眼里,只要张康没死,她就有办法吧。
宋莫言轻轻抚摸着苏希娇的脊背,自己的这个妻子,一向是冰雪聪明。所以平时宋莫言对她可谓是千依百顺,此时的爱抚,温柔而有节奏。然而不同的是,这个平常经常做的下意识的动作,却不知怎的,竟然让苏希娇的身体慢慢变热起来。
“相公,”苏希娇翻了翻柔软的身姿,低着嗓子突然在宋莫言的耳朵边呢喃道:“我给你看刚才没有看到的好不好?”
苏希娇的话把宋莫言吓了一跳,要知道,此时两人就在一辆飞驰的马车里。
前面赶车的车夫随时都可能进来。然而当他作出反应的时候,苏希娇却竟然小手一翻,就这样将束在腰间的衣带解开了。
宋莫言万万也没想到,今晚的苏希娇为何如此大胆。虽然平日里苏希娇在床第方面并不保守,但也绝不是这般大胆。有好几次两人露宿野外,宋莫言想要在那山高路远的密林深处和苏希娇来场野合,都被苏希娇拒绝了。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在一个飞驰的马车里上演这样的春宫大戏。
“娘子,你…”宋莫言的话还没说话,却被苏希娇伸过来的一根手指按在了嘴边,女人低声的说到:“相公且小声一些,莫要惊动了车夫。”
恍神间,苏希娇已经将袍服解开了,露出了袍服里的一层薄薄的纱衣。宋莫言知道,苏希娇喜欢在束胸内衣和袍服之间加一层纱衣,而此时这层薄薄的纱衣,借着透过马车帘子窜进来的几丝月光,竟然显出一阵烟笼寒水月笼沙的效果。
“娘子,小心一些。”宋莫言见女人情动,尤其是女人此时娇媚的样子,只觉得本来已经松软的下体一下子又变的坚硬无比。于是并没有阻止女人的动作,而是小心地把一侧的马车的帘子拉了拉。
“嘘…相公切莫作声,只需安静观看便可。”说罢,苏希娇移身来到马车的一旁,正对着宋莫言坐下。
一束细腻的月光,轻柔地抚上了苏希娇束胸处露出来的一抹细腻入微的乳肉,让宋莫言下体一下子的前所未有的发热,但苏希娇接下来的动作更是大胆,纤细的小手,竟然解开了下身的亵裤,就这样探了进去。
马蹄飞驰,车外的马车夫知道山庄此时有大事发生,于是不断地鞭笞着骏马,即使在寒风中被冻德瑟瑟发抖也顾不上。但他不知道,如果此时他倘若一回头,将头探进后面的帐幔之中,就能看到一幅让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情景。
此时的苏希娇已经浑身酥软,几乎是玉体横陈一样倚靠在马车的车壁上,纤细的手指依然飞速地在下体碾磨。虽然手指依然在不知疲倦的运动,但此时女人的身体已经开始有些因为激情的颤抖而僵硬了。随时可能被人撞见的那种紧张感,让今晚的女人更加兴奋,在极乐宫被撩起的那种变态的情欲,在此刻肆无忌惮地在这个小小的马车空间里宣泄。
宋莫言同样兴奋的看着妻子的动作,他甚至觉得此时彼此的身体,比起他们交合时的快感更要来得强烈。他已经不需要再暗示苏希娇抚摸自己的双乳供他取乐了,因为此时的女人好像懂得他的内心似的,已经隔着酥胸,不断地揉捏着自己的双乳,手上的劲道竟然比起他平日里的爱抚要重很多。
平日里,宋莫言对苏希娇的爱抚,就像是抚摸一张精致的古琴一样,但此时苏希娇的手,却如同是用力捏着陶土一样的力道,让自己的双乳在手中不断的变形。
异样的快感,不断刺激着宋莫言的神经。突然,宋莫言只觉得下身一麻,心道不好,急忙从裤子里掏出了那根早已经十分坚硬的下体,几乎是同一时刻,一股白浊的阳精从他的体内喷射而出,滴在了马车地板上温暖的地毯上。
而就在同一时刻,苏希娇也将手从衣内抽出,浑身更加猛烈地颤抖着,就像是被雷击一样,歪歪斜斜地倒在马车里,浑身无力地瘫软在了粘着宋莫言阳精的马车的地毯上。
“两位贵客,山庄到了。”
当马车夫把二人从马车上请下来的时候,二人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一股混杂着阳精气息的空气冲出了马车,却迅速地被寒风吞噬,避免了两人的尴尬。两人默默地牵着手,似乎把刚才的温情当成了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温暖。但他们不知道,也许,这样的激情,正是将他们慢慢卷向地狱的开始。
午夜的百草山庄更加幽静,只有偶尔的几只从南边回来的大雁,发出一阵阵的声音,其他的一切,连同张康炼药的药庐一起在内,都了无声音。然而就当他们接近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哀嚎。二人立即辨认出,这一声哀嚎来自张康,哀嚎之中似乎有无尽的痛苦,就像是身在地狱里的人发出来的异样。?。
果然,当二人踏进房间的时候,立即看见张康在病榻上痛苦地挣扎着,两边的一群人乱成一团,雷绍裘,潇湘子等人站在一旁,而姬月娥正要往张康的穴道上施针。
“且慢!”见到姬月娥下针的穴道,苏希娇急忙叫住了姬月娥,然后一个箭步上前,扣住了张康的脉搏。
苏希娇的动作,让周围的人很是差异,宋莫言却向众人客气道:“各位,抱歉,内子在医理的造诣颇为深厚,请各位放心。”众人之中还有不认识宋莫言夫妇的人,听了身边的人相互的介绍,这才将信将疑地看着两人。
但这边的苏希娇却没有理会众人,言语间,已经连续在张康的几处脉搏出连连按压,然后又在张康的眼睑,耳根,足心处查看了一阵,才停了下来。对身边的仆人说道:“麻烦给我找十个茶杯,一些艾草,没有的话普通的干燥的手纸也行,然后再拿来打量的清水来。要快!”仆人见到苏希娇的命令还有迟疑,却听见姬月娥厉声说道:“还不快照着苏女侠的要求做。”
不一刻,仆人取来了茶杯,艾草,清水等物,苏希娇令人将张康放平,将茶杯中放入艾草点燃,然后迅速扣在了张康的前胸的几处大穴,再将张康的双足放到在清水中。待到这一切完毕,转头对一旁的潇湘子说:“前辈功力深厚,请以至柔内力探张前辈的阳维,阴维两道脉络。切记,倘若内息阻塞,切不可运劲冲穴,一脉不通,则换另外一脉,如此往复。”
潇湘子依言,将双手扣在了张康的左肩,他研习的寒冰真气本就是至阴至柔的功夫,此刻运起来,内力更加精纯,顺着阳维的脉络,将内息注入张康的体内。
可是不到片刻,果然如同苏希娇所言,内息就像是遇到了一个瓶塞一样流不过去。
于是当下,就换到了阴维脉继续注入内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潇湘子终于觉得内息通畅,已经打通了张康的两条脉络,当他抬起头时,才发现苏希娇不断地在张康的双足上按摩,而张康双足所浸泡的水,竟然变得血红。
“将水盆端走,换两盆清水来。”然后又对潇湘子说,前辈请再探一次,这一次换阴跷,阳跷两脉。潇湘子依言,又运起内息注入了张康的体内,而这一次,张康筋脉的阻塞已经少的多了。不消一刻,又打通了两条经脉。
两人如此往复,直到最后打通任督二脉的时候,张康脚下的水盆已经变得清澈了。苏希娇站了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然后替张康除去了胸前的茶杯,然后才长长的苏了一口气。
“苏女侠神迹,奴家佩服。”姬月娥说道。在众人之中,属她最通医理,她恰才看见苏希娇的一连串动作,知道她是以火灼冷激之法控制住毒性的发作,然后用至柔的内息,将张康的毒素缓慢逼出。眼瞧着这最后一盆水已经没有了颜色,说明张康的毒素已经逼出了一大半,剩下的,自然就是服用一些清理解毒的药汤就好。
“小女子刚才在张前辈的眼睑,耳根,足心检查,知道他中的乃是寒蝉之毒,这种毒虽然性烈,但却不会入骨,倘若以金石之法用之,只能镇压毒性,而不能驱除毒性,毒素每发作一次,就会加重一分,再发作两次,及时神仙也救不了了。
这种寒蝉之毒,只能已内息诱导慢慢逼出,除此,别无他法。”说罢,笑靥如画地结果了宋莫言递过来的一杯茶,大大地喝了一口,才对潇湘子说道:“前辈今次消耗甚巨,还请回去歇息调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