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来是想像阿红姑娘打听一个人,这是前不久在老亘客栈中的命桉的相关人,这个人叫张二。”
宋莫言的话让这个本来平静怯懦的女孩微微一颤,脸上流过一阵十分复杂的表情。
“我听小大王说,这张二在出事之前,经常来你这里,我想从你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阿红神情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客人只是觉得小女子这里便宜,所以才来这里,小女子和他并无瓜葛,就连他死了我也是刚才才听大爷说起。”
“哦?是吗?”
宋莫言道:“我刚才只是说了张二和命桉相关,可没有说他死了啊。”
宋莫言的话,让阿红更加害怕,忍不住瑟瑟发抖。
宋莫言知道是自己的话把对方吓到了,心有不忍道:“不瞒姑娘,在下乃是张二的好友,前次听说他身遭不测,便只身来替朋友料理后事,但我到了定州府,发现衙门对这件事情并不上心,这才私自查访,宋某对姑娘绝对没有半分恶意,只是想了解一下张二之前有没有反常的举动而已。”
阿红听了宋莫言的话,心中将信将疑。
但眼见此人看上去似乎不光是一表人材,而且也是颇又正气,于是小声说道:“张二哥在出事前,确实来过这里好几次。”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那是大概腊月底吧,我本来已经几天没生意了,就想出去找找吃的。我们这行人不干净,没有人会请我们做杂活,于是我只能去看看有没有哪个善人在施粥。走了一大圈,却没有收获,便只好独自回来,就在这时,我在巷子口见到了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嚷嚷着说要找姐们儿。但说来也怪,他对着借口那几个很红的姐姐不闻不问,反倒是盯着我看了好久。我当时虽然心中有些紧张,但能在那几个人面前扬眉吐气,也是心中窃喜。于是我就把她带了回来,他在我这里呆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走的时候,留下了二两银子。”
阿红的话倒让宋莫言有些意外,因为这和他想象中的二人相识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在他想象中,张二这种也算是个江湖人物了,和这种纤细柔弱的少女的见面,定然是有一场充满男子气概的英雄救美才算合理,没想到这张二还真就是来嫖妓的,和那些普通的嫖客没甚区别。
但宋莫言还是好奇,六扇门总部的密探的收入本就不菲,而且这种特殊任务还有很多额外的经费,别说去极乐宫了,就是在那里包上十个姐们儿也不是事儿。
但为什么张二偏偏会来找这种最为低贱的妓女。
“那么后来呢?”
“后来张二哥又来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快初更了才来,然后在我这里过一夜,第二天再走。一开始,我们没有任何交流,但慢慢地,他开始问我一些我的事情,但一直对他自己的事情讳莫如深。只是告诉我他是来北境做买卖的,结果雇主出了事,买卖被推迟了。”
“你最后一次见张二哥是什么时候?”
“在他出事前几天吧,和以前一样,他来到这里找我。那天他好像很憔悴,在我这什么也没做,只是睡了一觉。但第二天早上,他突然跟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什么话?”
宋莫言急忙问道。
“什么朝廷已经腐朽不堪了,什么他曾经满怀热情,但现在却十分的失望。
我也听不明白,只是劝他不要想太多,每天开开心心过日子就好。”
阿红的脸上,露出了一阵悲伤的神情说道:“他说他以后再也不回来找我了,我求过他带我走,但他却只是笑了笑。后来临走的时候,他给了我很多银子,从那天以后,他果然再也没有来过。”
听了阿红的话,宋莫言心中一阵叹息。
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对阿红说道:“姑娘,这里是一百两银子,既然这里如此清苦,你也别留在这里了,如果家里还有人,就拿着这些钱回家置办点地,如果家里没人了,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过些简单的生活吧。”
但没想到阿红却拒绝了宋莫言,说道:“多谢大爷的好意,但我这种人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家里虽然有人,但已经不愿认我。我自由被人看不起,生无安生立命的能力,又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要我这种不干净的女人。所以我只能在这里苟且活着,况且…”
阿红嫣然一笑道:“说不定哪天,他就突然会来找我呢,倘若我离开,他就找不到我了。”
说完,眼角却泛起了点点泪水。
宋莫言听了阿红的话,心中只觉得一阵酸涩,本想要说一些安慰的话,却一时竟然语塞,只好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大爷!”
阿红突然叫到宋莫言道。
“姑娘还有何事?”
阿红抹去了眼角的泪痕,脸上突然翻着一阵桃花道:“大爷已经付过钱,真的不享受一下再走么?”
宋莫言笑了笑道:“不必了,宋某来此并非寻花问柳。”
阿红却道:“实不相瞒,我已经好多天没有生意了,我本还有积蓄,生计无忧,但唯有邻里的姐姐们老是笑话我,说我的活不好,所以才招揽不来客人。在肖家井一片,倘若哪个窑姐儿久了没有生意,就需等找到客人后,将男人交合后泄出的男精小心包裹起来,然后挂在门口,这样据说才能招揽人气。所以,小女子想请大爷在此享受片刻,小女子定当竭尽所能让大爷快乐一番。”
宋莫言听了阿红的话,差点忍不住喷出来,这肖家井的风俗真是怪异,他青春年少,曾经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也不止些许,但这样被女人强行挽留还是头一次。
但有些时候,男人就是这么奇怪。
宋莫言面对那些江湖上成名的美女可以心如止水,但眼下这样的看似低贱,却又赤裸裸的引诱,竟然让一股异样的邪火从他的下体窜出。
换了以前,宋莫言绝对不会碰这种街尾小馆的妓女,但此时一则阿红实在是楚楚可怜。
其次,某种意义上,这阿红也和张二有些更深的关系,自己如果答应阿红,至少她一段时间内不必去被那些肮脏的男人糟蹋。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是,从结婚以来,苏希娇是他唯一的床第伴侣,此时虽然这阿红的姿色无论如何也没法和苏希娇相比,但那种偷欢之乐的新鲜感,却给突然宋莫言十分强烈的刺激。
宋莫言很想一尝禁果,就像是多次在夜深人静时的幻想一样。
但真当事情来临的时候,这个风流倜傥的名捕却有些慌神。
“如此,宋某有劳姑娘了,不过…”
宋莫言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欲说道:“姑娘能否只用手帮宋某泄出来?”
“一切便听大爷所言。”
阿红说完,娇生生地扶着宋莫言坐到了炕上,在自己的手上哈了一会儿气,然后竟然就直接在他面前的地上跪了下去。
“姑娘不必如此!”
宋莫言的话还没说完,阿红已经解开了他腰间的袍服带子,从他的裤子里,掏出了他那已经涨大的肉棒,双手并用,轻轻套弄起来。
本来只是一次寻常的探访,宋莫言却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和妻子以外女人的亲密接触,经历了无所次出身如此的神捕,此时竟然手心冒汗不知所措。
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
这苏希娇纵然是国色天香,哪里像这个久经风月调教的妓女般对于床第之术纯熟。
阿红一只手握着他的肉棒套弄,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托起下身的一对肉丸,慢慢地揉捏着,这种前所未有过的刺激,让宋莫言心乱如麻。
但偏偏更要命的是,揉捏了一会儿的阿红,竟然身子前凑,轻启樱唇,一口将宋莫言的肉棒含了进去。
“所谓灵魂出窍就是这种感觉吧!”
宋莫言虽然惊讶,却没有阻止女人的动作。
他的下体,此时就像是有一股暖流一样,让她不断的扭动。
平素里苏希娇是那种娇娇女,他就算睡觉时没洗脚都会被责备,但此时阿红却正跪在他的面前,不顾他今天身上东奔西走带来的汗臭,含着他最私密的地方不断吞吐着。
那种男人的雄性征服感,在此时得到了最大的释放。
阿红的舌头,不断在宋莫言的肉棒上来回打着转。
不一会儿,竟然分开了微微张开的马眼,在那个平时既排尿,又泄精的地方来回碾摸着。
宋莫言的手,情不自禁地扶着不断扭动的阿红的后脑,享受着那有节奏的律动。
也不知这种快感持续了多久,宋莫言突然觉得下体一麻,急忙说道:“阿红姑娘,我要泄身了。”
一边说着,一边急忙要将肉棒从阿红的嘴里退出来。
但没料到阿红却彷佛没听见似的,竟然双手紧握他的大腿,更加快速地吞吐起来。
“姑娘,快停下,我要泄…要泄身了…”
宋莫言不断喘息着,努力地想控制自己,但下体的涌动实在强烈,一下没控制住,下体一阵如电的快感,竟然就这样将一股滚烫的阳精注入了阿红的嘴里。
阿红终于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让男人的肉棒在自己温暖的口腔里不断跳动着,一条巧舌不断地清扫着宋莫言的肉棒,过了好一阵子,才从宋莫言的身下退了出来。
然后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几张草纸,将嘴里灼热的阳精吐在了上面,然后小心翼翼地迭了起来。
宋莫言喘着粗气,看着少女的动作。
下体的火热还没有散去,涂满了唾液的下体在微凉的空气中微微颤抖着,一张小嘴还在不断的开合。
“寻常的妓馆,用手绢包裹客人的男精,小女子家贫,便用草纸代替。”
阿红扶着泄身后的宋莫言,想让他躺下休息一会儿,宋莫言却摆了摆手,从床上慢慢站起来穿好裤子,说道:“姑娘珍重,宋某告辞。”
说罢,离开了那个阿红破败的房间。
走出房间的时候,小大王已经不见了踪迹,宋莫言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也不去计较这个小鬼。
此时他步履发虚,下身尚残留着阿红红唇的温度。
这个年代虽然礼法森严,但男人纳妾也是平常之事,他也不是没有幻想过自己和苏希娇之外的女人的第一次会是怎么样的。
但万没想到的是,这第一次竟然是和一个只需要五钱银子一次的妓女发生的。
却说这边的苏希娇,整个一天都在百草山庄的炼药房度过的。
虽然通晓医理,但这百草山庄的炼药房的规模之大,资料之完整,人力之充足,还是让她啧啧称奇。
当她从桌桉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分了。
一旁伺候的珊儿递上了一杯滚烫的奶茶,但种种的奶腥味却让苏希娇有点不适应。
“夫人,我去为你换清茶吧。”
“不必了,晚点再说吧。”
说罢,收拾了桌上的资料,整齐放在了一个招文袋里,然后才离开了炼药房的文桉。
“家夫回来了吗?”
“回夫人的话,恰才柳儿差人来说,少爷已经回来了,柳儿已经让厨房安排饭食,夫人且稍等片刻,我带夫人去膳房用饭。”
苏希娇点了点头,说道:“无妨,坐了一天了,正好出去走走,不如珊儿你带我去这山庄随意转转?”
苏希娇此举有另外一层意思,二人来到山庄这已经差不多是第三天了,但山庄的地方二人去过的地方不到一半,正好接这个地方转转,也好暗中探探这山庄的地形。
“一切听夫人安排。”
说罢,珊儿就带着苏希娇一边闲逛,一边往膳房走去,但苏希娇哪里想到,自己在这边幸苦的同时,自己的丈夫却在外面命犯桃花。
而这到底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就连宋莫言自己也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