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赵青青一路赶往昌郡前线,还未靠近昌郡城便在空气里闻到一股血腥味,再走些距离,远远就见昌郡城里跟地狱一样火光大作,好像末日到了一样,到了城门口时候,城楼被烧的不成样子,大雨扑而不灭,阿娟坐在马车里刚一进城就听见城内到处都是女子声嘶力竭的惨叫,本是威严的墨黑铠甲丢的到处都是,她只看了几眼,就觉得有几分作呕。
倒是朱霖知道今夜赵青青要过来,早就有所准备,还摆好了迎接的阵势,他刚想跪在地下去给赵青青磕头,却不料马车里的她已然掀开车帘冷声道:“哪里是官军,跟土匪一个样!”
朱霖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马车底下道:“我……”
赵青青懒得理他,拿了把伞缓步走下马车,一双美眸瞧着大火怔怔不语,朱霖觉得害怕急忙四处派人收兵,叫苦道:“姚广文那老小子死活不投降,还说了要玉石俱焚,这仗打的很激烈,公主殿下明鉴!”
赵青青举起手制止朱霖狡辩道:“好了,本宫都看在眼里了,好在赶到的及时,要不然昌郡城都要毁在你手里了。”
朱霖大呼不敢,赵青青想了想道:“说起来你也辛苦很久了,本宫也不忍心责怪你,你以后能改就改。”
朱霖从地上爬起来咳咳笑道:“那是,那是,只不过姚广文那老小子实在是可恨!”
赵青青忽而道:“本宫想今夜出海,你愿意陪同吗?”
朱霖伺候在旁殷勤道:“我当然愿意了……”
赵青青叹道:“好吧。”
朱霖故作神秘的凑近马车笑道:“我有一个宝贝想献给公主,公主想看吗?”
赵青青哦了一声反问道:“宝贝?”
朱霖咳嗽一声,拍手道:“把他带上来!”
朱霖刚一喊,登时就有官兵绑着一个十几岁的小胖子押了过来,这小孩穿的破破烂烂,一双眼睛倒是贼亮,原来正是小泥鳅,小泥鳅一见赵青青,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噗通噗通就扑了上来跪在赵青青面前放声大哭,要不是手被绑着估计就要抱她美腿了,惹的阿娟连忙上前呵斥道:“拿开你的脏手!”
赵青青蹙眉问道:“你是?”
小泥鳅哭的那是一个惨,鬼哭狼嚎道:“姑姑,姑姑……”
赵青青玉颜十分奇怪道:“本宫怎么是你姑姑?”
朱霖咳嗽一声道:“这孩子自称是济州王赵谦的孙子,脖子上倒还真挂了皇室用品,我查了查,济州王被贬之后确实流落在昌郡,此子也应是王族。”
赵青青听完淡淡道:“原来是破落王族,既然是皇室王族,以后就不用四处流浪了,就留在昌郡吧。”
小泥鳅跪在赵青青面前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哭不已道:“小泥鳅孤身一人,只想跟着姑姑身边……”
赵青青闻言似觉几分好笑道:“干嘛跟着本宫身边?本宫居无定所,颇多颠簸,你留在昌郡锦衣玉食的不是很好吗?”
小泥鳅哭道:“人家一个亲人都没有……只有跟着姑姑您才不觉得孤单。”
赵青青想了想道:“也好,说起来本宫远走他乡,多个亲人在身边也不错,你就跟着本宫吧。”
说罢当场吩咐许亮带小泥鳅下去换衣,朱霖殷勤十足陪在赵青青左右道:“听说吴大人大胜北兵,真是恭喜殿下了。”
赵青青打着雨伞缓缓走着道:“吴德这个人战术极为娴熟,用兵灵活且诡异,虽然人是胖了些。但看人不能只从表面看,这次也是多亏了他。”
朱霖听完咳嗽一声道:“以后形势难明,走一步看一步吧。”
夜空大雨滂沱,赵青青忽而蹙眉道:“知道赵谦住在哪里吗?”
朱霖主动上前接过赵青青手中雨伞打在二人头顶道:“不远,就在破庙里住着,不过看样子撑不了几天,公主要是想见他可要赶早,这家伙害了大病说不行就不行了。”
赵青青瞪他一眼嗔道:“怎么说话呢?赵谦好歹也是本宫同宗。”
朱霖嘿嘿一笑道:“我这就带公主您过去。”
两个人共趁一把伞,赵青青这个仙子一路上少言寡语心事重重,朱霖屡次跟她搭讪赵青青随便几句敷衍了事,弄得朱霖好不尴尬,好在朱霖脸皮厚也懒得计较这些小事,依旧殷勤伺候身边,夜色黑漆漆,大雨倾盆而下,寒冷刺骨,赵青青来到破庙时里边守卫的士兵正围着火堆烤火,朱霖在外咳嗽一声赶走破庙里士兵,赵青青语气清淡道:“本宫一个人进去,谁也不准进来。”
朱霖虽然觉得好奇,但还是本能点头道:“是!”
赵青青抬步登上台阶一个人走进破庙,破庙里佛像依然几分庄严,火光分外明亮照着蜷缩在角落里的老人,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老人鬓发全白,面容全无人色,与门外走进来的赵青青形成鲜明对比。
庙内倒映来一道窈窕倩影,老人咳着血吃力抬起头颅瞧清楚了来人,她一双清澈美眸如水,绝美容颜清冷高贵,玉体高挑修长,一袭紫衣穿在娇躯,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雪白美丽,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沐浴在圣洁光辉之中,老人早已油尽灯枯全凭一股信念支撑着他,他此刻见到赵青青犹如回光返照一般,神情激动无比。
赵青青优雅蹲下娇躯,美眸瞧着炙热火光恍惚道:“青儿很久没有见到谦叔了,是青儿来晚了……”
赵谦!贵为皇族的赵谦几乎是爬在地上急的捶胸顿足,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的嚎啕大哭,他憋了很多话,一直没能说出来,赵青青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他却说不出来,他的舌头被人割掉,赵谦血泪皆流,嚎啕大哭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济州王赵谦亲启,与赵兄匆匆一别已有数年,自今年秋天,皇上龙体病危日日躺在床上咳血,太医更是束手无策,京城又处处刀光剑影,奈何我只是一介书生,虽有官职在身但却不能扫清逆贼,想这短短几日间,淄川王赵光义趁乱勾结太监,收卖宫廷禁军,逼杀太子,又率领亲信闯进宫廷肆意奸淫皇宫嫔妃,我明明身为大臣却只能把泪水往肚子里咽,呜呼哀哉!
今夜无眠,想那天子居所,只供天子享用的嫔妃宫女竟被淄川王属下一等流氓市井之徒日夜奸淫不止,我站在宫外听见里边嫔妃的嚎哭声三日不绝,丝毫无能为力,唉,江山社稷危在旦夕,皇上已然形同虚设,世人皆知淄川王本就好色成性,到了今夜晚上竟然威逼大臣来到皇上病床,又把玉儿公主抓来皇上病床前,此贼竟然当着皇上,当着一众大臣的面把公主强暴,可怜皇上,可怜玉儿公主的外公柳震竟然眼睁睁看着玉儿公主被淄川王强暴,玉儿公主在地上哭叫的死去活来求柳震救她,没想到柳震这个畜生一直都在那冷眼旁观,皇上当夜气绝,我冒死写下这封信给你,望赵兄号召诸王共同……!
信到此处戛然而止,信纸无力落入火中,转眼间化为灰烬,赵青青一张俏脸泪流满面,埋脸哭的说不出话来,赵谦死了,回光返照之后就死了,朱霖等在外面等了好久,赵青青踉踉跄跄扶着庙门走了出来,雨水哗哗直下,朱霖急忙撑着雨伞打在赵青青头顶,赵青青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玉手扶着庙门娇躯轻颤道:“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朱霖觉得有些害怕道:“可是公主您一个人在这里……”
赵青青气急哭道:“要你走,你就走!”
朱霖一瞬间就愣住了,他实在没想到赵青青怎么就突然之间哭的这么伤心欲绝的,下一刻,朱霖毫不犹豫的就把她紧紧抱入自己怀里,赵青青咬着朱霖肩膀放声哭泣,两个人在风雨里拥抱,朱霖默然不语,只是紧紧抱着她,让她有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阿娟赶到的时候,赵青青一个人淋着大雨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朱霖没敢再跟来,这个女人即使最伤心之时,都不忘了保护自己的贞节,朱霖也搞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倔强,明明可以趁她伤心之时把生米煮成熟饭,奈何赵青青一开始连抱都不让抱,又踢又咬的,生气时候一个耳光狠狠过来,直把朱霖打的嘴角流血,疼的他倒吸凉气,赵青青的倔强朱霖算是体会到了,阿娟心疼赵青青如此落魄,当场就哭了出来,赵青青看到阿娟来了这才眼前一黑瘫软在地……
第五十六折红颜如水君应爱惜
边关天气无常,短短几日间过去之后昨夜下起鹅毛大雪来,窗外尽是一片白雪皑皑,赵青青呆在昌郡城里连续几日不见客,旁人只道她是病了,只有阿娟聪明绝口不问赵青青话,只是掩嘴笑道:“公主,那个小泥鳅听说您病了,可是日日为您烧香祈祷呢!”
阿娟说着说着又道:“人家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亲爷爷死了,他都没这么伤心!”
赵青青本来对镜梳妆,闻言蹙眉道:“本宫几日昏昏沉沉的,倒遗漏了一件事情,王给鉴就不必杀了,给景胜一个人情。”
阿娟眨眨眼吃惊道:“可是已经杀了耶!连脑袋都往京师里送了。”
赵青青轻理秀发道:“也好,朱霖今天有过来吗?”
阿娟撇撇嘴十分讨厌道:“那天不来?色鬼一个跟牛皮糖一样粘人,就在楼底下等着呢!”
赵青青蹙眉轻声道:“让他上来吧。”
阿姨这才下楼去喊朱霖,朱霖一大早也不困,精神抖擞的就上楼来了,刚一进赵青青闺房只见房间内装饰古典,床头粉红纱帐散发着阵阵幽香,她这个冰山仙子正独自一人立在窗边欣赏楼下雪景,背后及腰秀发束了一条水青丝带伴着秀发飘飘,似欲乘风归去,高挑身材一袭雪白绸裙在身,恰到好处的把少女曲线完美勾画了出来,听到背后有人过来赵青青轻描淡写转过娇躯面对朱霖道:“要喝茶吗?”
朱霖咳嗽一声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道:“姚广文那老小子死了,从他府上倒搜出了许多好茶叶。”
一阵香风扑来,赵青青轻移娇躯来到朱霖座前,玉手提起茶壶亲自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朱霖笑道:“本宫的茶,可比姚广文的要好,不信你尝尝……”
朱霖摸不着头脑尴尬的吞吞口水,瞧着立在眼前的美女,闻着她娇躯香气,一双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赵青青胸前酥胸,她身材高挑修长,又是人间第一美女,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有万般风情,或冷艳高贵,或瞬间妖娆妩媚,盯着赵青青衣内饱满酥胸惹的朱霖是狂咽口水,连语气都有了几分结巴道:“公主您……您这是?”
赵青青美眸瞪来一眼,蹙眉不悦道:“还要本宫亲手喂你嘴里吗?”
朱霖那敢让她这样,赵青青向来对他都是敬而远之,自己好歹死乞白赖的占她便宜那次不是提心吊胆的?实在是没想到赵青青今儿这是怎么了,朱霖他也本是脸皮厚,难以置信的,伸着手哆嗦着去接美人玉手拿着的茶杯,要拿杯时口干舌燥的故意偷偷摸了摸雪白玉手,暗叫一声道:“啊,好滑……”
就这么摸了一下都觉得销魂蚀骨让人把持不住,也顾不得烫了,咕咚咕咚几口就把热茶给喝了个精光,赵青青娇躯站在朱霖面前,轻启红唇淡淡道:“本宫想问你几句话。”
朱霖被她迷的死去活来,色眯眯的盯着眼前人道:“你说你说……”
赵青青随意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红唇轻含玉杯小吸了几口放在桌上,语气轻描淡写道:“你老实说,本宫对你怎么样?”
赵青青这话问的有些突然,朱霖想也不想张口就道:“很好啊,简直就是再生父母啊!”
赵青青闻言神情颇有几分不悦,冷哼一声道:“吴德也这样说,能不能换几句别的词?”
朱霖眨巴眨巴眼,厚着脸皮道:“您本来就比我亲娘还亲,天地可鉴啊……”
赵青青少女心性下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本宫也是懂了,你们也只会说些贫嘴的话!”
朱霖看她一笑暗道机不可失,猴急猴急就搂住赵青青娇躯抱进自己怀里,美人温香软玉的娇躯入怀,只觉得怀里是香气四溢闻着舒服至极,手掌触摸到她娇躯衣裙又滑又香,实在想不到这仙子玉体竟然被自己给抱进了怀里,发自本能的就搂紧了她,让两人身体紧密贴在一起痴痴道:“好香好舒服啊……”
赵青青登时急道:“你想做什么?”
朱霖幸福的快要死去,厚着脸皮大胆道:“想抱抱你!”
赵青青冷冷道:“你把本宫当什么人了?”
朱霖哪里舍得松手?倒是赵青青坐在他腿上是动弹不得,只得咬牙恨道:“再敢胡闹,本宫立马阉了你!”
朱霖被她这句话吓的一个哆嗦,赵青青整个人杀气四溢,十分不悦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蹙眉道:“本宫找你过来就是让你忙活这个?”
朱霖吓的目瞪口呆,睁大眼睛结巴道:“我,我我……”
赵青青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道:“你什么你?也不知道你们男人整天脑袋里都想的是什么!”
朱霖委屈的说不出话来,赵青青自顾自坐到自己床上,看他沮丧样子劝道:“本宫早就跟你说过,你我是不可能的,今天让你上来无非是谈一些很重要的事。”
朱霖能被她看重自然不是一般人,闻言当即道:“什么事?”
赵青青瞧着他眼睛一字一字道:“造反!”
边关孤城外一眼望去茫茫雪国空无一人,天上正下着鹅毛大雪,一辆马车行驶在大道上,车轮枝呀枝呀撵过积雪,赶车的人年纪正轻,面蒙挡风的黑巾,朱瑶坐在马车里正把玩着一副画卷,她把玩了很久很久,想起赶车的燕亦凡来,娇滴滴的伸出玉手掀开车帘,只见燕亦凡结实的背影就在眼前,冷风也随着灌进来几分,好在有他身躯遮挡住冷风,马车里倒是暖和和的。
朱瑶本来在马车里被燕亦凡包裹的严严实实生怕她受了冷,燕亦凡回头一看朱瑶身穿黄衣,香肩只遮了一件披风,芊芊玉手还拿来一壶酒,娇滴滴的柔声道:“夫君……喝些酒吧。”
燕亦凡急忙用自己身躯挡住寒风道:“瑶儿你身体弱,可别出来。”
朱瑶甜甜笑道:“人家想跟你说说话嘛,来,夫君喝些酒。”
燕亦凡接过酒壶喝了几口酒,大觉全身都暖洋洋的,朱瑶探着手儿抚摸他眉毛扫去几片雪瓣道:“夫君,你给人家的画儿,瑶儿玩了半天,真是喜欢!”
燕亦凡爽朗一笑道:“那是从青青她师姐哪里要来的,以前学武时候,男女之防是有的,除了认识青青一个女孩儿,别的也真不认识。”
朱瑶娇躯围着带绒披风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一定要好好珍藏起来。”
燕亦凡点点头道:“将来挂在床头好了,这可是仙家宝物。”
朱瑶接过酒壶放好道:“夫君,我们赶了好几天的路了,现在到了哪里啦?”
燕亦凡动作温柔把朱瑶推进马车里道:“到了北国地界了,这雪这么大,今天晚上可能要委屈瑶儿了。”
朱瑶躲在马车里柔声笑道:“别这样说嘛,人家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和夫君在一起哪里会是吃苦。”
燕亦凡也是十分宠爱她,听了朱瑶的话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开怀笑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朱瑶钻进被窝里,笑嘻嘻道:“君子是好人,奴家爱你!”
两个人边说边赶路,燕亦凡赶着马车倒也不寂寞,只是边关不毛之地,荒无人烟全是白茫茫一片,天上大雪不止,到了黄昏时分都没有看到一座可以歇息的地方,只好就近找了一处避风的山坳停了下来,大雪纷纷不绝雪花落满肩头,燕亦凡就近伐了些柴火生起火支起了铁锅烧水煮汤,两个人围着火堆说说笑笑。
大雪片片飘舞下来,火堆噼啪作响十分温暖,偌大天地只有这两个人,朱瑶玉手支着自己俏脸甜甜笑着欣赏燕亦凡做饭动作,锅里做的是羊肉汤,火焰吞吐出红光烤着锅底,锅中香味惹的十分馋人,燕亦凡小心翼翼端来一碗羊肉汤笑道:“打仗时候,闲来无聊就跟人学做这个,冬天驱寒最好。”
朱瑶一闻便很是喜欢,眨眨美丽的大眼睛咯咯笑道:“人家闻着好香呢。”
燕亦凡关心她道:“瑶儿多喝一些,今晚咱们就在这山坳里睡一夜,天亮了再继续赶路。”
朱瑶嗯了一声玉手拿起汤勺喝汤,篝火噼啪作响,两人喝罢了汤坐在篝火旁边,朱瑶靠着燕亦凡胸膛柔声笑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燕亦凡搂着朱瑶娇躯,仰脸欣赏夜色鹅毛雪花落在眼前飞入篝火,抚摸着朱瑶玉手道:“大雪纷纷,美人在怀,真是好景色。”
朱瑶枕着他胸膛娇声道:“人家以前就喜欢看雪。”
燕亦凡拿来一支竹笛递进朱瑶手里柔声笑道:“如此景色,要是有瑶儿吹上一曲可就更好了……”
朱瑶本就是闻名天下的绝色才女,此刻听见爱郎想听她吹笛,温柔笑道:“那人家就吹一曲春江月吧。”
她说罢玉手拿着竹笛递到红唇,一双美眸映着火光,柔情无限的美,诱人娇躯紧紧依偎在情郎怀中,在这大雪飘飘十分静谧的夜笛声飞扬,曲声柔情无比,雪花一层一层落在两人肩上,风吹过,衣上雪瓣随风飘舞而去,伴随着笛声,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朱瑶吹完笛子,燕亦凡听的是如痴如醉,情不自禁的轻抚着她如缎秀发,两个人最后相拥在马车被窝里。
马车中尽是黑暗,也给情欲的绽放提供了摇篮,大雪纷纷,篝火中火星随风消逝,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一片片雪瓣旋转着划过身边融入大海,渤海海面上一派风平浪静,深不见底的海水暗流涌动,只见茫茫海面除了无尽黑暗皆无别物,但就在此刻遥远的黑暗被海面一处巨大的阴影给撕裂,这巨大的阴影就像上古巨兽一般,蛰伏在深夜里泽人而噬。
海面上银珠乱洒抛起无数水花,夜色里黑漆漆的海水深不可测给人无限的畏惧,谁也不知道这深不见底的海水下面会是什么?
那巨影缓缓驶来撕破黑暗,待到近了时才发现这原来是艘扬帆出海的战船,战船外层灯火渐熄,左右两舷摆设着数十门大炮,五层高的战船每层处处皆是把守严密的带甲士兵,战船上龙旗飞展真如洪荒巨兽一般横行在海面上。
便就在这艘船的甲板,朱霖坐在凳子上不时打着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儿,赵青青今夜换了一袭紫衣纱裙,正怀抱一把瑶琴盘腿坐在船帆下轻弹瑶琴,琴声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悠扬动听,实在是天籁之音,尤其是海面上雪瓣飞舞,掠过她诱人娇躯更是美的惊心动魄。
海风阵阵拂过她诱人娇躯时,美人肩头长发飘飘,背后大捧秀发随风飘舞,拂过绝美脸颊,水紫纱袖裹着美人皓白玉腕随风轻
舞勾勒出诱人曲线,这冰清玉洁的仙子身边香风弥漫,令人如处仙境,可一向苍蝇一样缠着赵青青的朱霖此刻却打不起精神来。
本来夜里就容易犯困,朱霖本想着趁着机会难得跟赵青青搭讪,谁知道赵青青她只顾弹琴也不爱搭理他,朱霖惹的她急了,也只是淡淡一句:“本宫不想跟你说话……”
朱霖死缠烂打半天,赵青青就是不理他,奈何无精打采的打起瞌睡来,朱霖靠着船迷迷糊糊打瞌睡,听着仙子琴声入睡也是一桩美事。
赵青青雪白玉手轻扣琴弦,整个人冰山仙子一般清冷圣洁不问世事,朱霖熬夜熬了一会儿撑不过去,脑袋一歪就沉沉睡了过去,赵青青芳心思绪万千,她在想,想很多很多的东西……
大船在海面上往里行驶,越是靠近魔海海域,这海浪也是越来越不安分起来,一个颠簸就把朱霖给颠簸醒了,也是把朱霖给吓了一跳,精神猛的一震就观看四周,赵青青的琴声戛然而止,朱霖还以为怎么了,急忙打着哈欠道:“公主,没事儿吧?”
赵青青看也不看淡淡道:“没事,你只管睡你的。”
朱霖踉踉跄跄爬起来满是委屈道:“这我也睡不着啊,东一下西一下的,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赵青青怀抱瑶琴没好气道:“活该!”
朱霖头一次坐船折腾的他是叫苦不已,赵青青在海上等了大半夜,终于察觉到对面深海一缕转瞬即逝的灯光,朱霖眼睛也尖瞧了个清楚,立马吩咐战船甲板大炮装填炮弹,一百名霹雳手,五十名蛮族杀手严阵以待,赵青青怀抱瑶琴轻移玉足来到船首眺望那深处的黑暗,朱霖手按长剑跟随而来道:“想不到真有妖界的人!”
赵青青紫衣飘飘,紫衣完美勾勒出她玉体诱人曲线,只见她从容立在船首,轻启红唇道:“命令,发炮轰击。”
朱霖得令目视前方大声道:“开炮!”
一声令下,甲板四门火炮对准前方黑暗,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炮口吐出炙热火焰,几道火龙势不可挡扑向前方黑暗,炮弹爆炸瞬间,众人瞧得是一清二楚,前方深海位置一艘同样不逞多让的巨型黑船海兽一样匍匐在海面上,就在此时,赵青青举起玉手道:“停!”
大炮立时停止轰击,过去短短片刻,对面大船灯火瞬间通明,船上粉红灯笼高挂,甚至还有歌舞升平的奏乐声,夹杂着男女欢笑声缓缓朝这边驶来,两边大船俨然是不可避免的要接头,朱霖吞吞口水道:“殿下,您说妖界的人长的怎么样?”
赵青青怀抱瑶琴道:“面目可憎。”
朱霖吐吐舌头笑道:“哈哈!还以为有狐狸美人,销魂无比呢!这下可失望了!”
赵青青瞪他一眼嗔道:“本宫说的是你!整天脑袋里静想着那些龌龊不堪的肮脏事,真当别人都跟你一样?”
朱霖脸皮厚也真不觉这有什么。
话说两艘大船越来越近,都能清晰看到对面甲板上站着的人了,朱霖暗道可不能掉以轻心,他紧张的手心出汗,究竟是什么等待着他呢?
(以前存稿就不存着了,干脆一次发完了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