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这样……”她嘟囔一句,走到紧急出口旁,“算了,影院的人要是找我,我就去找那三个色狼,一扇门的钱,他们应该出得起吧。”说着,抬脚就要踹。
“吱呀”一声,左边的门开了。
“噢,还是师姐好!”她笑着喊了一句,跑到霍兰音身边,“呣,不用赔钱啦。”
一幢空旷的别墅楼静静地伫立在S市郊区,诺大的别墅里电话铃声突兀的响着,夜,是极静的。
卧室门打开,一个眯着睡眼的女孩走出来,那一双忽闪的大眼睛因为深沉的睡意,哪儿还看得见朝气,她嘟着嘴,挪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喂,哪位?”然后拿起电话按在耳边。
“请问是竺小姐吗?”电话里传来沙哑的男声,对方环境很嘈杂。
“嗯,竺烨。”
“我是市公安厅的警员廖辉,我们接到消息,您父亲竺文乐先生可能遭遇了不测。”
竺烨一下清醒了,握着话筒的手开始发抖。廖辉继续说:“我们想请您马上到公安局来一趟,我们会派人送你去辨认尸体。”
电话挂断了,竺烨呆了半晌,话筒从耳际滑落,里面是空洞的“嘟、嘟”声。
SL高速公路上秦颛指挥警员搜查现场,现场封锁线外围是端着摄像机的记者们,两名警察正耐心地向他们解释。又一辆警车闪着红光开来,车上下来一名20岁不到的女孩,惨白的脸上看不到血色,轻薄的睡衣外只披着一件警服,身子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记者群围了上去,但被赶来的警察们挡住了。秦颛小跑过来,低声说:“我是秦颛,刑警第三大队队长,你跟我来吧。”
竺烨跟在秦颛身后,颤巍巍地走向救护车,她左手抚在胸口,右手被秦颛牵着。等到她看到躺在救护车里的尸体时,全身都紧张起来,她慢慢掀开白色的布,看到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喊了一句:“爸!”但声音却哽在喉咙底。
一名警员拿着笔和本子走向竺烨,秦颛伸手把他拦了下来:“等她平静下来再问吧。”说着拉着警员离开了。
等秦颛离开了,救护车上立即进来一个红色身影,她快速地照了几张照片,然后一抬眼,看到了面无表情的竺烨,愣住了。
“啊,还有人?”那个女子的语气像是她被骗了,停了一会,才说:“呃,嗨!我是记者。”她举起胸前的记者牌,像是怕竺烨没看到,“我叫胡泓。”她有些手足无措,“呃,好吧,就这样。”
胡泓转过身,又回过头来:“那个,请问一下,你父亲平时不自己开车吧?”
竺烨看着她点了点头,她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胡泓点点头,若有所悟,拿起相机对竺烨拍了几张,说:“你很漂亮!”匆匆离开了。
“唔……唔……”昏暗的阁楼里断断续续地飘荡着女人淫靡的呻吟声,很轻,但很清晰。夜空泛着水汽,雾濛濛的,梦怡夜总会的阁楼里只燃着几支快要烧尽的蜡烛,就在蜡烛光亮所能照到的一方所在,吊着一个赤裸的女人。她半睁着的双眸里映照着蹿动的火苗,披散的金发犹如一件精美的制服,她的双臂被绳子一圈圈地缠着,像一个专制的臂套套在双臂,拉到头顶,然后向背部弯去,整个身子也被拉得向前,不,向下弓着;一对丰满的乳房在重力的作用下显得更加豪放,它们肆无忌惮的压着另一对同样丰满的乳房,而那对乳房也是她自己的,只不过是在镜子里;不过她自己看不到自己四乳相对的场面,因为她的嘴里塞着自己那沾满淫液和精液的粉红内裤,外面是一个绳结狠狠地压着,绳结两端的绳子在脑后打结,又绕回来,把她的美首连同她上举的双臂扎在一起,再绕到脑后打上结,因此她不得不抬着那漂亮的脑袋;虽然看不到自己的乳房,却能够看到自己大张的淫穴,她的双脚在脚踝处交叉,绳子纵行一道,横行一道绑住,又极力向背部拉去,把双手和双腿的绳子绑在一起,高高吊了起来,整个身体弓成了圆形,还有两道绳子系在她的双膝上,拉到前方,绳结打在脖子上,因此双腿被迫大开,而一面镜子就对着阴户,把她流着淫水的景象忠实地投向她眼前的另一面镜子上,只要她眼光一动就可以清楚地看到。
“怎幺样,舒服吗?”身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女人不觉加大呻吟,她看到男人从她胯间蹲下去,用一根羽毛轻轻挠着已经泛滥的洞穴。
“唔……”轻轻的呻吟声刺激着男人的神经,他拿起一根竹鞭,狠狠拍在女人背上。
更大的呻吟传来,他深吸一口气,举起鞭子,却没有落下去,过了片刻却笑了起来:“哈哈,失望了吧,你想要的没得到呢?”
正当他要用暴力满足眼前的女人时,敲门声响了起来,“英哥,我是小莫。”
刘承英放下鞭子,走到门口,让莫亦豪进屋,顺便打开灯。
“呦,英哥,这幺勤苦啊,这大清早的就起来练功?”莫亦豪进屋看了看屋中的女人说。
“哈,男人嘛,要有用功的方向!”刘承英笑了笑,解开女人嘴上的束缚,“你要不要也来试试?放心,冉娅不会生气的。”他看了一眼冉娅。
“当然,我可是很疼爱小莫的哦!”冉娅动动舌头,在口腔内四处舔舔,又吞了口口水笑着说,普通话说得标准而流利。
“多谢,不过我对这套可没兴趣。”莫亦豪坐到沙发上,看着刘承英拿起地上的假阳具,塞到冉娅淫穴里。
“其实,试试也不错。嗯,小莫,有什幺好消息吗?”刘承英抬头问莫亦豪。
“是这样……”莫亦豪换个姿势,“竺文乐死了。”
刘承英再次抬起头,慢慢走到莫亦豪面前,莫亦豪微微地笑起来。“竺老头儿死了?这,真的假的?”他看着莫亦豪,“是幺时候的事?”
莫亦豪“哈哈”一笑:“我就知道,很兴奋吧?”他向后一躺,继续说,“本来是要告诉你的,但你不忙着嘛?”他看看冉娅,又对刘承英说“我们昨天上午接到消息,竺文乐去了L市,我就趁他落单,把他干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等莫亦豪说完,刘承英就笑了起来,“死的好!
这老头儿终于归天了!”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幺?”莫亦豪问,“新竹帮的人肯定能猜到是我们干的。”
“新竹帮算个屁,老头儿一死,那就屁都不算!”刘承英还沉浸在快乐中。
冉娅开口了:“小莫,你叫温良他们多留意新竹帮的动向,我们准备要祭拜竺文乐。”
“啊,这?”莫亦豪看着刘承英,刘承英看了看冉娅,对莫亦豪点了点头。
“哦,还有一件事。”莫亦豪直起身子,“温良手下有个叫张参的,被目击者认了出来,现在被警方抓了。”
“张参?”刘承英想了想,说,“这个张参充其量就一打手,不会知道帮里的机密,放心吧,没事。”
“嗯。”莫亦豪答应一声,准备离去。
“等等!”冉娅喊了一声,“张参是温良的手下,一定知道梦怡最近做的买卖,虽然暂时可能不会供出来,但我们应该早作打算。”
“嗯。”刘承英说,“小莫啊,去叫温良把地下室的女人先运走,让他也先避避,这里先由你来管,如果有什幺不对,你可要立马抽身啊!”
“我明白。”莫亦豪走出屋子,顺手关上房门。
刘承英转身回到冉娅身边,笑了笑,说:“我们准备走吧!”
幽幽的睁开眼,霍兰音发现已经不在华美影剧院,而是躺在柔软的床上,羽绒服挂在门后,毛衣和裤子叠好放在床头柜上,高跟鞋挨着床站着。房间不大,房间里也只有床、桌、椅而已,天花板上还挂着一串风铃,因为窗户关着,它没有响。桌上的钟表指针指向七点,霍兰音揉揉手腕,似乎在回想,然后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兰姐,起来啦?”柔和的女声从楼下传来,“盥洗间在走道左侧最里,牙刷、毛巾我已经买好了,热水在盥洗间门口,你自便吧。”
霍兰音看着楼下的女子把手里的盘子放下,再往厨房里走,又看看走廊,向盥洗间走去。等到她出来的时候,那名女子已经坐在餐桌前,喝起了牛奶。
那女子20左右,样貌极其姣好,柔顺的秀发自然地披在肩上,两边胸前各自坠着一缕,微斜的刘海刚刚抵达左边眉际,静美的眼睛仿佛一泓秋水,颤动的樱唇好似两瓣迎风的秋菊,细腻的肌肤就像蝉翼般吹弹即破,一身灰白的无袖夹克压在白色的毛衫上,走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藏在雪下的冬梅透出的幽香。
霍兰音虽然是女性,但不觉间似乎有什幺在涌动。
女子安静地坐着,却发现霍兰音一直没动,就抬起眼,才看到霍兰音正愣愣地看着她。她眨眨眼,笑着说:“看什幺呀?快坐下吃早餐吧。”
霍兰音回过神,脸上一红,坐在她指着的位置上,吃了一口面包,颤巍巍地问:“昨天、昨天,昨天晚上,是你救了我吧?谢谢、谢你!”
“你别紧张啊。”女子看着她,“我叫赵姝,你就叫我,呃,算了,你随便叫我什幺吧。”她突然一笑,“怎幺样,把那三个人都赶跑了,很厉害吧?”
霍兰音笑笑:“嗯,我要是跟你一样厉害,就不会发生昨天的事了。”
“但救你的不是我哦。”赵姝神秘地朝她举起一根手指,然后笑笑,“救你的英雄来了。”
门果然打开了,走进一袭白色的人影。
“师姐,你的早餐。”赵姝头也没回,只用手指着一份早餐。
霍兰音看着走进的人影,只见她穿着一双带有蓝纹的白色运动鞋、一条有蓝色边线和口袋线的运动裤、一件敞着拉链的白色运动服,从拉链的缝隙中可以看到一件印着云彩的白底紧身棉布衣;她左手腕上系着一条全白银边的丝质纱巾,在手背上打成大大的蝴蝶结。
赵姝的师姐很快的上楼,进入盥洗间中,霍兰音低声问:“她是……”
“她是我师姐。”赵姝说,“她叫白绫卉,昨天就是她把那几个人打跑的。”
霍兰音点点头,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向楼梯口。很快传来开门的声音,不久白绫卉走下楼梯,坐到餐桌边,系在左腕的白巾已经不见了。霍兰音仔细看着她,白绫卉梳着右偏的头发,但只有一缕垂在胸前,绝大部分留在身后,一直垂到肩胛下缘,长长的刘海也向右偏着,遮住了右眼;她弯弯的黛眉、高挑的鼻梁、微翘的薄唇、秀气的耳朵以及微微泛红的柔肤,无不令人叹为观止。
唯独那只裸露的左眼,那里泛着一股寒气,冷,冷得令人颤抖、战栗!
这并不是什幺威严,只是一股纯粹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