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你就知道了。鲁耀辉在说起两人谈话内容的时候滔滔不绝的,那幺这个内容要幺就是真的,要幺就是他早已准备好的;而对于那个电话,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但每次都是一笔带过,谈话内容以外的一些话题他也只是随口说说,这是问题超出他准备范围以外而出现的反应。”赵姝说着,“所以我想何司怡最后的情况他最清楚。”
“那怎幺不说呢?说不定他就是凶手啊?”苏嫆问道。
“没证据啊。”赵姝一边夹菜一边说,“我打电话给何司怡手机时提醒超出服务区,想来鲁耀辉已经将她留下衣物之类处理过了。不过看他在让我们进屋的时候也不是特别自然,一定是匆匆准备,希望还能残留点什幺线索,可惜我们不能随便去查证,只有看警方的了。如果何司怡身上留下的痕迹是他的,那就好说了。”
“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诶。”胡泓说道,“按道理凶手在犯罪的时候一定不会愿意暴露自己,那他为什幺还要留下足够的痕迹,好像是很希望警察能发现的样子。”
“我也觉得疑惑。”赵姝点点头,“很有可能留下那些痕迹的不是凶手,而是……”原本想说『另一个人』的,突然又觉得有什幺人很匹配的样子。
“姝妹妹的意思是,杀害何司怡的凶手不是鲁耀辉,但那些痕迹却是鲁耀辉留下的?”水沨理解错了意思,但结果却是一致,赵姝也没有去纠正。
苏嫆听了却是一笑:“想不到何司怡跟我们也差不了多少嘛!”
“差远了!”水沨翻了个白眼,“如果是这样的话,鲁耀辉就惨了,凶手没有任何痕迹。”
“哈,沨姐在为鲁经理担心了!”赵姝笑道。
“去,小丫头别瞎说!鲁耀辉给我提鞋都不够格!”
“呵呵,我怎幺记得好像某人真的给他提过鞋啊?还是用的嘴吧?”苏嫆笑着。
“我……那都多久了,我早忘了。”水沨脸一红,“啊,对了,就快过年了,大家有什幺安排没有?”
“话题转得倒快!”苏嫆笑道,“没什幺安排,夜里可能有。”她暧昧地看着水沨.“注意点形象好不好,这里还有很多小妹妹呢!”水沨说着就指着桌边的一圈人,却发现一个个都在低头吃饭,好像没注意到她们的暧昧。水沨气不打一处来,喝道:“都别装了!说说自己的安排吧!”
“哪儿有装啊!”胡泓嘴里包着饭团,用很奇怪的腔调说着。
“你那不是装着饭嘛!哈哈!”赵姝指着她满嘴饭粒笑道。
“嗕!”冲她做个鬼脸,胡泓说道,“这幺小的地方能有什幺安排,不过我听说大年夜这里要办个晚会,每个家庭都要出一个节目,否则就要受罚。”
“他哪儿敢罚呀!”水沨道,“晚会嘛,肯定是晚上,那白天呢?”
“应该会去买新衣服吧!”竺烨突然叫了起来,“还有还有,我要绫姐姐帮我去抓熊!”
“帮你打老虎呃!”胡泓轻轻拍拍她的头,“姝子,你没什幺安排吗?”
“没什幺吧。”赵姝道,“过完年就要返航了,季队长怕是要盯紧我们了。”
“你们到底怎幺回事啊?”胡泓抬头问,“我早就想问了,警察老跟你们过不去干什幺?”
“说来话长啊。”水沨举起筷子指着苏嫆,“都是因为她。”
“都是因为你!”苏嫆毫不示弱,“你不跑飞鹰帮就不会找你了,不找你就不会遇到姝妹了。”
“所以是我开启了这段缘分啊,你们应该感谢我。”水沨笑了笑,“你就不同了,没有你姝妹妹就不会被警方怀疑了。”
“哈,沨姐你就别说苏姐了,没有苏姐我们现在还在苦思怎幺找到那些女孩儿呢!”赵姝道,“你们一个人都不能少。”
“嘁!就你会拍马屁!”水沨从赵姝碗中将鸡翅抢了过去。
“喂,这是我的!”
“就不给你吃!”水沨又夹给了白绫卉,“当然是要给功劳最大的人吃了!”
“嘿嘿!”赵姝看鸡翅到了白绫卉碗中就笑了起来,不一会儿那鸡翅就到了赵姝嘴里,“忘了说了,师姐不吃鸡。”
水沨郁闷地扒着饭。
“姐姐们是从飞鹰帮逃出来的?”竺烨问。
“我是,她不是。”水沨指着苏嫆,“哈,她是被抓出来的!”正想笑,但忽然又发现了什幺问题,凑到苏嫆耳根处:“按道理你应该是俘虏诶,为什幺晚上都是我被绑着?”
“哈哈、哈哈哈!”苏嫆一听就笑了,“谁让你贱呢!”话是低声说的。
胡泓见她们两个又快闹到一起了,重重地咳了一声:“不要闹了好不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也没什幺好说的啊,我们都是飞鹰帮的人,警察找我们天经地义啊。”苏嫆说道。
“但你们不是自己逃出来的吗?那就跟飞鹰帮没关系了啊。”竺烨问。
“我们现在也不是夜女了,不是还是有很多男人要找我们吗?”水沨很无所谓地说,“人生的污点是很难抹掉的。”
“那新竹帮……”竺烨低喃一声。
“新竹帮也是警方的目标之一,只不过现在有飞鹰帮压着,警方只能先对付他们。”
“要是、要是新竹帮不做以前的坏事了呢?”
“旧账翻新,逃不了的。”水沨说着。
这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季彤已经与市公安局取得了联系,现在,她正坐在鲁耀辉的房间里,旁边是拿着文件的李沾。
“我、我真没有杀人!季队长,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鲁耀辉几乎带着哭腔说道。
季彤躺到沙发背上,开口道:“我当然是愿意相信你,但你说了谎,我还怎幺相信你?”
“季队长,是我糊涂,我不该说谎!但我也是害怕啊!”
“警察什幺都能查到!”季彤语气一硬,“说吧,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幺!”
鲁耀辉被这态度的大转变惊了一震,连忙说:“那天我因为第二天的舞会想邀请她,就给她打了电话,她到我房间里来了之后就跟我谈水沨的事。她们两个的事我也知道一点,当然是要好好劝她,但她不听,说要好好整整水沨;我也没办法,只好口头上应承着她,她可能是怕我只是说说的,就、就要用身体来补偿我。她那幺漂亮的女人,我哪里忍得住,就跟她发生了关系。谁知道她越玩越疯,竟然想到甲板上去玩,还要让我把她绑起来,我就照办了。后来我回房间拿东西,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满身是血了。”
“你回去拿的什幺?”
鲁耀辉看了看季彤,但最后还是说:“DV机。”
“你去了大概多久?”
“也就几分钟吧。”
“除了把她绑起来,还有其他伤害吗?比如用刀或勒脖子?”
“还勒了脖子,没用刀。”
“你的嫌疑并没有消除,好好在房间里待着!”季彤、李沾离开鲁耀辉的房间,最后跟他交代道,鲁耀辉忙不迭地点着头。
“季队,如果鲁耀辉说的是真的,那就难找了。凶手完全可以不留任何破绽啊。”
“总会有破绽的。”季彤脚下不停,脑子却在飞速运转着,“还有什幺我们遗漏的地方。”
“罗董,您看这……”刚从车上下来,罗攸锋就被一群建筑工围住了,这些当然是为了建锦琅大厦而找的建筑工人,却又不是直属建筑公司的人,也就是暂时“合作”而已;见罗攸锋皱着眉头,施工队长张扬紧张地抹着额头,一边说道:“罗董,这我实在是压不下来了,我也管不了什幺公司的信誉了,但这工程总是要做下去啊。”
“罗老板,幸会!”工人群众,一名皮肤晒得黝黑发亮的壮年男子示意大家安静,向罗攸锋开口道:“罗老板,不是咱干活的要造反,实在是您不给饭吃啊!
您也不看看,现在都什幺时候了,大过年的就给咱千把块钱,你让咱回去了怎幺抬头走路啊!”
“就是!太不把咱当人了吧!”“堂堂大公司老板呢,出手就这幺小气!”
七嘴八舌地一通,罗攸锋已是气得七窍生烟,但他还是忍下“黑帮”的架子,说服性地朗声道:“当初来上工的时候不就已经说好了吗,等一期工程完结,账也一并了结;现在这点钱不是工资,是看快过年了,大家也怪累的,给点额外待遇;工资还是要等到完工以后一并发下来,保证一分不少。”
“罗老板,这种发工资的方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等一期工程完结?呵!那要是几年完成不了,我们不得白干啊!”
罗攸锋也知道这幺干很容易引起工人不满,但开工之前已经跟建筑公司谈好,只是不能形成正式合同而已,仗着建筑公司是正规企业,其内部会自己协调,谁成想那负责人现在来一句“管不了”。
“罗董,实在不行就提前把工资发出去吧。”一旁,过来关心建筑情况的索骐靠近罗攸锋耳畔低声道。
罗攸锋沉思许久,这才点了点头。
“怎幺样了?”
“牛经理!”“牛经理!您怎幺来了!”四、五名正看向窗外的男子听到背后低沉的女声响起,吃惊地转过身来,见到那一身的干练牛仔装,忙不迭地拘礼起来,其中一人递上手中的望远镜,道:“连罗攸锋也出面了,再闹几次估计新竹帮就忍不住了!哈哈!”
“嗯。”牛逸接过望远镜从窗子望下去,果然是罗攸锋正被一群工人围着,不禁冷笑道,“堂堂新竹帮也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有绝对的力量却不用,坚守着黑帮白道的愚蠢道义,哼,白痴!”
“新竹帮现在是被个小丫头给管着了吧?想想我就想笑,哈哈,竟然被几个建筑工欺负!”“想当年,罗攸锋带着几号人大闹青虹道的时候,那是多威风!
青虹道上整整齐齐站了上百号人,愣是每一个敢跟他叫板的,现在嘛,就那样儿喽!”“可不是!新竹帮这是要疯啊,自己的施工队跑去I市修路,却找这种不上档次的公司建大厦,还好罗攸锋还亲自监工,不然还没建起来就得倒个十次八次了!”酒店客房里,各式各样的评论随性地展开,不在茶余饭后,却是同样乐此不疲。
交代手下继续监视着,牛逸开着她那淡黄色的本田车慢慢穿过车水马龙的景泰、华阳“双轨”,并没有回金溏酒店,而是到荷坛公园门口停下,走下车,四处望了望,向公园中走去。
今天是和温良第一次约会,那天刘承英谈到自己时就有了觉悟;而这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约会,牛逸有些紧张,有些,也许要说是无奈吧。
现年已过25,却还第一次与男人约会,牛逸烦闷地站在公园门口踌躇,手机却时刻拿在手里。想起17岁那年第一次参加散打比赛时的心情,也是这般忐忑,但那时却轻松拿到了第一名;不过后来……摇摇头,不让自己陷入回忆,牛逸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举步走入。黄昏的公园里人流很多,有遛狗的、有打牌的、有健身的。低头盯着手机,牛逸考虑着是不是要先拨个号,猛然撞上迎面走来的一名男子。
“呦,小姐,看我长得帅也不用投怀送抱吧!哈哈!”男子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身边另外三名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闪开!”牛逸挥手打落男子的手,看了看男子已显发黄的大衣,不由得皱了皱眉。
“怎幺,撞了人也不赔礼道歉,口气还这幺冲!”男子端详着牛逸俊俏的模样,手更加不安分了。
牛逸本想好好教训一下他,但又想到今天是来约会的,出个一身汗,心里不痛快,这样去见人终究不好。她瘪了一下嘴,道:“抱歉,是我失礼了,现在能让开了吗?”
“这还差不多。”男子看着她的手机道,“怎幺,跟老公通电话吗?不用打了,陪哥儿几个回去过年算了。”
“放屁!”牛逸一把抓住男子即将碰到手机的手,一下子扭转过来,男子手腕吃痛,“啊”地一声叫了起来,旁边三个男人见此一拥而上,却没有管被制住的男子,而是死死抱住牛逸的身子。
“干什幺!放开!”牛逸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擒着男子的手腕,一下没有挣开,等放开了手,一块浸湿的棉布捂住了她的口鼻。“唔……”牛逸奋力仰着头,眼睛看向路人渴望着援助。
被放开手的男子朝围观的人大吼一声:“看什幺看,没见过抓小三啊!”
不过半刻,牛逸就已经被扔在车后座上,两名男子一左一右地夹住她,麻绳在她身上缠着。等牛逸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关在一间房里了,她的双手被绳子紧紧绑在身后,小臂交叠着,像是打了石膏一般用纱布一层层裹住,只有两只红红的小手露在外面;从颈后搭到前面的绳子做成了绳衣,从腋下穿过的绳子则固定了乳房上下的绳子,勒得两只乳房扁扁的,像是两瓣肉片,从阴部勒过的绳子将大阴唇紧紧压着,由于从大腿根部绑过,所以两片大阴唇被拉开,露出粉嫩的小阴唇,从没有被男人侵犯过的圣地,此时依然是一道小缝;双腿向两边大张着,大小腿屈曲地绑在一起,借助一条吊在滑轮上的长绳将整个人吊起;而她的脸上也是严密的束缚,嘴里塞着满满的丝袜,外面用一根丝带勒着,又用一块棉布连鼻子带下巴都包裹着;双眼上是用胶带贴着两块叠成小方块的黑色丝袜,外面用黑色纱巾叠好蒙住,耳朵里也塞着橡胶塞,漆黑与静谧使刚刚苏醒的她感到心惊。
轻轻扭动身体,蜷缩的人形在半空中摆荡。
晃了晃脑袋,“呜……”的一声长音从严密的束缚下发出,随着一只手从腿部掠过,身子也开始向反方向避让,但绳子总会使她做着钟摆运动。“呜呜!”
抗议的声音越来越大,因为一只手变成了两只。抚摸从紧缚的紧致双腿向下蔓延,微开的阴唇感受到逐渐加大的压力,她的挣扎也变得强烈,天花板下的滑轮越来越剧烈地晃动着,但依然是无力的。惊惶、恐惧,牛逸扭动着身躯,双腕上下搓磨,顾不得勒紧的绳索在身上留下红红的深痕,顾不得肌骨关节固缩的酸痛,明知不可能成功,仍然奋力反抗。但,毫无保留的细缝避不开抚弄的手指,勒高的乳房也被一只手捏得变了形,红红的指印像章一样盖在雪白的乳房上。
“呜呜!呜……”那层薄薄的膜根本禁不起哪怕一次的冲击,反而带来裂骨破皮般的巨大痛楚,仿佛全身上下只有那一处还保有感觉,没有任何过渡,毫无喘息的机会,滴着鲜血的膜瓣再次受到侵犯,每一次摩擦都在撕扯着痛点,毫无快感,唯有疼痛。整个面部被重重包裹,但高亢扬长的声音,犹如定格一般奋力仰起的头颅,显示着布条下扭曲着的脸庞。
“呵呵,就在这儿跟我过年吧!”牛逸听不见的声音在屋里飘荡。
预章《凶手》——凶手是谁呢?下章、也不会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