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不蔽体的女孩闻言,当下不由得为之一楞;直到她明白主持人的暗示后,才轻咬一下嘴唇,并刻意挤出虚伪的笑容,嗲声嗲气地说:“可是……人家今天准备得不多吶。”
一些离女孩比较近的人,听到她忽然冒出这句奇怪的言辞,一时间竟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这时,有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忍不住用手肘推搡着旁边的年轻人,说:“欸,小李,你知不知道”干洗手“是什么东西?”
小李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说道:“孟伯,嗯……我知道大卖场有卖这种东西。它好像是一种……不用水就能把手洗干净的”净手清洁剂“。不过,你看那个叫米妮的辣妹,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刚才又在钢管爬上爬下,还一直露奶露穴,根本没有地方藏东西呀?所以我在想,那个阿彭仔……是不是又发明了什么新招?”
“嗯,有这个可能……”孟叔说到这里,目光不经意扫过舞台边,忽然瞪大了眼睛,指着舞台大叫:“靠!原……原来这就叫干洗手!?”
众人循着孟叔所指望去,只见蹲在台上那名衣不蔽体的女孩,居然一手搂着那名中年男人,按向她的胸部,另一手则主动抓起他的手腕,将他那根黝黑粗大的中指,插进了她的无毛下体。
当男子那根长了硬茧的第一指节刚插入蜜穴剎那,女孩不自觉皱起了眉头,同时发出了刻意压抑的闷吟声:“唔……”
这份不舒服的感觉甫起,她立即暗自咬了咬牙,快速换了几口气,然后趁着用力吐气之际,一股作气地将那根令自己下体感到微疼的手指,直接插进她那微湿的蜜穴里。
米妮勉强挤出僵硬的笑容,随后轻握着男人的手,将他的五根手指,一一在自己下面──那有如水煮蛋表面的嫩白细致的“白虎洞”抽插几下后,才飞快地推开他的大手,接着又用胸部帮他草草“洗把脸”后立即起身,假装一时站不稳般,顺势向后退了几步,藉此掩饰内心不断涌起的羞愤之情。
这时,男主持人再次露出淫邪的暧昧笑容,语带双关地问道:“这位大哥,你对于米妮这么贴心的服务,还觉得满意吗?”
男人甩了甩手,边甩掉手指上的淫液,边咧着嘴笑道:“噢~~赞赞赞!有够爽!值得恁爸多花这五百元。”
他说这句话时,他的嘴角已浮现一抹“终于得偿所望”的欢愉笑意,。
开了这个先例,后面排队等着洗脸的色狼们,有些人立刻向围事人员加码,要求要米妮多加“干洗手”服务,而另一些人则是不动如山,依然按照原先的约定,等待米妮帮他们“洗把脸”。
淫靡且热络的氛围,持续了约十五分钟,眼看再帮三人洗完脸,今天的“特别节目”就可以告一段落时,那名先前与人发生冲突,被小弟称做峰哥的男子,忽然冲到舞台边,以焦急的语气说了句:“条子来了”后,随即抓着米妮的手奋力一扯,趁她重心不稳往下跌落时,顺势将她抱下了舞台。
在此同时,那名不久前说要帮众色狼“约米妮吃宵夜”,鼻梁架着那副银白色镜框眼镜,上半身穿着黑色短袖运动T恤,下半身则是直筒牛仔裤打扮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已排众而出,并且匆匆抓起她的大衣,边披在她身上边挤开人群,护送她飞快钻入大马路旁的小巷子里。
于是乎,米妮就在这群人簇拥下,熟门熟路地在巷弄之中七绕八拐,没多久就从另一条大街的巷口钻出,迅速钻进早已在此等候接应的厢型车。
那名长相斯文的年轻人,将米妮送入车子后座后,马上钻进副驾驶座,对司机喊了一声:“走!”
简洁有力的号令言犹在耳,这辆不起眼的厢型车,便有如脱弓之弦般,在高分贝的引擎轰鸣声中,呼啸而去。
这时,坐在贴着墨黑色隔热纸的厢型车里的米妮,见自己的处境已达安全状态后,不动声色地环视车厢一圈,暗自咬了咬牙,便飞快地脱下身上的透明薄纱披风,刻意漠视小喽啰们一双双毫不遮掩的贪婪目光,迅速穿上先前匆匆披挂在身上的大衣。
全身上下只穿上一件银灰色前排扣大衣,里面呈“真空”状态的米妮,随手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大口,随即缓缓吐出一道细长的白色烟雾后,她那慌乱紧张的心情,仿佛随着烟雾一起排出体外般,没多久便平静下来。
“米妮,今天表现得不错喔!”那名戴着白色镜框眼镜,坐在副驾驶座的年轻男子,忽然开口说道。
女孩斜睨副驾驶座一眼,然后故意朝他吐了一道烟雾:“哼!臭祥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啦!”
祥哥听到女孩娇嗔的言语,非但不以为忤,反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嘴里边叨吸着烟边调侃她:“嘿嘿嘿……如果我是哑巴的话,就不能帮你安排这么精彩的演出,让你赚这么多钱了。欸,”年轻就是本钱“这句话说得真好!可惜我不是年轻漂亮、身材又火辣的正妹,不然的话……我真想和你同台演出呢!”
“啐!你这么想演出的话,干脆去做变性手术啦!”米妮反唇相讥道。
“干!我又没有嫌自己鸡巴短,更不觉得自己应该是有奶有逼的骚女人,所以我干嘛花那个冤枉钱把我的大屌割掉,把自己变成不男不女的人妖!?”
此话一出,原本气氛紧绷的密闭车厢内,立即爆出震耳欲聋的夸张笑声。
当笑声逐渐止歇,坐在米妮身后的峰哥,忽然边嚼槟榔边说道:“祥哥,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事很奇怪?我们不是早就跟条子打过招呼了吗,为什么他们还要来找麻烦?”
“嗯……”坐在副驾驶座的年轻人,在装满槟榔渣的塑胶杯,弹了弹烟灰,视线瞟着前方,沉思片刻后才开口:“我也觉得今天的事有点不对劲。炮仔,你有没有跟”豹哥“连络?”
“啊!我忘了!”身材略显肥胖的年轻男子惊叫一声,露出慌张的神情,期期艾艾道:“我……我现在马上连络他。”
“算了,”祥哥熟练地将烟屁股弹出车外,随口道:“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们就别管了。”
随着话落,男子马上掏出手机,按下设定好的拨号键。
米妮刚才听到祥哥提到胜哥剎那,她夹着香烟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以至于抖了一地烟灰而不自知;等到她回过神,将香烟凑到唇边时才发现,手上的烟蒂已差不多燃烧到了尽头。
吸上最后一口烟,捻熄了烟蒂,缓缓吐出一道长长的烟雾,耳边不时听到祥哥不断爆出粗口的秽语之际,她的思绪,仿佛随着烟雾弥漫车厢,蓦然飘飞到了两年前。
任谁都想不到,这名风尘味十足的女孩,两年前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高中女学生!
──一个未经人事,正处于含苞待放、情窦初开的富家千金大小姐……第二章、借宿失身余锦佩满腹委屈,狂奔在路灯微弱,几近漆黑的昏暗巷道上。
尽管现在夜色如墨的天空,正泼下滂沱大雨;淅沥狂骤的雨势,不断地倾注在女孩身上,仿佛上天也在为她所受到的不平,发出感同身受的悲鸣。
此刻,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高中学生制服,而全身早已湿透的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寒意。或许是一颗早已绝望的心,切断了所有感官神经,使得它们忘了传达“应该做些保温措施”的讯息,给这具娇贵躯壳的大脑。
仿佛感觉不到气温变化的余锦佩,心中不断吶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难道没有学历,就真的不会有好的成就吗?我……我恨透了这个只注重文凭学历的迂腐社会!”
不知走了多久,她那具如行尸走肉般的身躯,宛若一只“向光性”昆虫般,在光源的吸引下,不知不觉来到一家便利商店门前。
阵阵的凉风,伴随着冷冽的寒意,一下子窜进早已湿透的制服内,令余锦佩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隔着透明玻璃门,望着里面热腾腾的食物,一股强烈的饥饿感,顿时她心底油然而生。
不过,当她打开书包,正想取出里面的钱包时才发现,她因为不久前和父母大吵一架,就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以至于她一时冲动下,竟忘了拿走放在桌上的钱包。
余锦佩哭丧着脸,在书包内东翻西找了好一会儿,最终只找到了她平常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二块钱,和一张不知剩下多少钱的电话卡。
望着手中的二块钱,余锦佩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无助的感慨。
(难道说,区区二块钱,真的可以逼死一个人?)尽管女孩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这时,余锦佩坐在便利商店前摆设的长椅上,望着便利商店里,那些正冒着白烟热气的热腾腾熟食猛吞口水时,一股湿冷的寒风冷不防地从她身边掠过,令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没多久就发出“啊涕”、“啊涕”的喷嚏声。
一时间,又饿又冷,全身湿透的余锦佩,不禁为她不久前顶撞父母的愚蠢行为,感到后悔不已。
此刻她的脑海里,正萦绕着父亲那句令她气结的话语:“你难道不晓得明年就要考大学了吗?你不好好念书,想办法考上一所好大学就算了,居然学人家上网交什么男朋友?欸……女儿呀,你要老爸怎么说呢?其实……老爸并不反对你谈恋爱,可是你真的想交男朋友的话,起码等你大学毕业,出国再深造几年回来后,等熟悉我手上的事业后再考虑吧?”
女孩这时隐约记起了,她当时顶撞父亲的言语:“爸爸真是老古板!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死板的想法?!人家不过是跟网友聊聊天而已,你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这句话换来的代价,竟是父亲盛怒下,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巴掌。
尽管余锦佩现在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可是她一想起,当时自己将手机丢向父亲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父女间的亲情,已随着手机击中父亲手臂剎那,产生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
陡然想起父亲回她一巴掌时,母亲当时非但不帮腔,而且还站在父亲这边,大骂她“不孝”、“败家”、“无耻”……等许多难听的字眼,令她顿时不禁悲从中来。
想到心痛委屈处,她的眼泪已随着她的思绪,从眼角悄然流下,沿着鹅蛋型的粉嫩脸颊,滑过尖削的下巴,与从头发滑落下来的雨水汇集在一起后,一点一滴地,滴落在她那已经湿透的单薄学生制服上。
顷刻间,余锦佩那止不住的泪水,已在她那张清秀稚嫩的脸蛋上,留下了两道清晰的泪痕。
她抱着头,低声饮泣许久后,忽然想起了那位引发父女亲情决裂的当事人,她那从眼角不停流下扑簌簌的泪水,才慢慢止住。
望着手中的电话卡,女孩的目光又飘向旁边的公用电话,过了好一会儿,她仿佛已下定某种决心似的,霍然从长椅上站起来,缓缓走向那具卡式公用电话。
还好,公共用电话萤幕显示的可用余额还有三十多元,女孩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这时终于稍微放松下来。
拨通电话话后,话筒里嘟嘟声响了许久,却一直无人接听,让她当下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与打击。
不死心又拨了几次,结果仍和之前一样,等到她拨差不多十次,几乎磨光了所有耐性,正想挂断电话另找救兵时,冰冷话筒的彼端,终于响起了:“喂,请问找谁”的男性声音。
听到充满磁性的声音后,余锦佩自始至终,无处发泄的压抑情绪,此刻有如泛滥的洪水,找到一处溃堤的缺口般,竟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天……天哥,我是米妮……”女孩说话时,自然而然用了网路上的昵称。
电话那端以惊讶的语气道:“啊!是米妮呀……你怎么啦?妳先不要哭,有什么事慢慢说……”
余锦佩紧握着话筒,仿佛握着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而话筒彼端传来关心话语,更让她有如一艘迷航的船只,忽然发现了一座明亮的灯塔般,指引她航向安全的港湾。
这时,只见余锦佩呜咽的向对方哭诉道:“天哥……呜……我可不可以……呜……去你家?”
“来我家!这个时候?!”
“嗯,因为我……我刚才和爸爸大吵一架后就跑出来,结果现在找不到地方住……呜呜……我……我可以暂时住在你家吗?”
话筒彼端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才传来充满磁性的温柔嗓音:“嗯……你现在人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余锦佩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告诉对方自己的位置后便挂上了电话。
暂时找到依靠后,闲来无事的女孩,坐在便利商店门口的长椅上,望着店内热腾腾的熟食,忍不住吞咽着从口腔不断分泌的口水;而来来往往的人群,虽然看到她这般狼狈的模样,可是却没有人肯上前关切,让她不禁感慨万分。
等了将近半小时,余锦佩忽然看到一辆国产小轿车从街角弯了出来,没多久就停在她面前。她心下忐忑地朝着车子快步走去,当她走到车门旁边时,车窗贴着墨黑隔热纸的车门已然打开,同时听到车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上车吧!”
上了车后,余锦佩盯着前方的道路默然无语,只在等待红绿灯的片刻,偶而偷偷打量身旁这名,轻握着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的帅气男子。
自从她在学姐的推荐下,加入一个名为“关爱地球,随手做环保”部落格的家族,认识了版主“天哥”,并在一次他所举办的网聚,看到本尊的真面目后,她就被他那身健美勺称的肌肉线条,以及一副斯文俊俏的脸孔吸引住;而他幽默风趣的言谈,加上开朗的性格,也令当天在场的许多女孩,都情不自禁多看了他两眼。
余锦佩尽管晓得自己在天哥的眼中,只不过是一名不懂人事的天真女孩,但她不得不承认,她对于这位开朗活泼的年轻男子,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好感。
自此之后,只要网聚的活动只要是天哥主办,余锦佩也都在参加名单之列。
经过几次的网聚之后,她才逐渐了解他的年龄、职业,以及平常的一些小嗜好。
原来,现年二十三岁的他,本名叫做熊天霖,是一位某大学企管系四年级的学生。
他平时的嗜好,无非是打打篮球、上网聊天玩游戏;若遇到周末假日,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背着相机,上山下海的到处旅行,记录着属于他自己的人生日记。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她泡在即时通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相对地,读书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由于作息变得不正常,导致她的学业成绩严重下滑,因而引来父母关切,才发现女儿“疑似交男朋友”的大事。
刚开始,父母站在关怀子女的立场好言相劝,可是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乖巧温顺的女儿,居然一反常态地与父母争吵起来。
一方是不希望子女太早接触爱情,影响她学业的父母,而另一方,则是极力捍卫自己感情世界的少女,于是双方经过多次没有交集,毫无意义的争吵,就演变成了女孩负气出走的结果。
当耳边传来:“我家到了”的声音时,才将余锦佩混乱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到现实之中。
把车停好后,余锦佩拖着早己湿透的身躯,默默地跟在熊天霖的身后,来到他和几个好朋友一起在校外合租的宿舍。
然而,余锦佩第一次来到男生的房间,看到里头摆设后,她的第一个印象就是──乱!
尽管套房内的空间看起来不小,可是那满地的衣服、书藉,桌上摆放着空啤酒罐、泡面碗……就连他睡觉的床上,也都摆满了各种书报杂志,几乎找不到可以睡觉的地方。
如果眼前的情景发生在她家的话,她的第一个念头一定是:我家遭小偷了!
问题是,现在房间的主人不是她,所以她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受着有如待在拾荒者房间般的不自在。
余锦佩很难想象,眼前这名外表帅气、体格结实强壮、个性开朗活泼的男孩所居住的地方,竟然脏乱得让人不忍卒赌。
(唔……我好像来到不该来的地方?早知道他的房间这么乱,我刚才应该打电话给小悠学姐才对……)女孩微皱眉头想着心事时,耳边忽然传来了男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你先去洗个热水澡,让身体暖和一下。对了,我想你应该还没吃东西吧?我先到楼下帮你买点吃的……”
虽然他一直没有开口追问事情的原由,而且自始至终都保持网聚时,带着些许距离感的淡漠,可是这简单几句话听在余锦佩耳里,却有不同的意义。
当熊天霖出门买东西后,余锦佩也随后放下书包,缓步走向浴室,可是当她经过摆在墙角的一面大立镜时,她突然下意识地双手掩胸,快步冲进了浴室。
“哎呀!刚才我这个样子,天哥不是全都看到了吗?真是羞死了!”
再次望着浴室里梳妆镜,她看到一个头发全湿、长相清纯可爱的女孩,但此刻她的学生制服早己湿透,所以她穿在制服里的白色胸罩,便清晰地浮现于制服上头;而长度到膝盖的学生裙中央,也隐约印出了内裤的痕迹。
见到自己这般春光尽现的狼狈模样,余锦佩不禁感到一阵羞愧。飞快脱去全身衣物后,女孩立即拿起了莲蓬头,接着便打开水龙头;顷刻间,从莲蓬头细孔喷出的热水喷洒在她身上,很快就驱散了那渗入骨子里的冰冷寒意。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后,余锦佩觉得精神似乎好了许多,而从她逃离家中开始,一直积压于心中的郁闷不快,也随着地上的泡沫流向地板的排水孔,全都排出了体外。
当她干身上的水珠,准备穿上衣服时,才惊觉到一件事!
──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
换句话说,这里并没有提供她替换的衣服。
望着洗脸台上的湿衣服,余锦佩当下紧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即使现在立刻动手洗净那堆湿衣湿裙,仍无法将它迅速变干;更何况,她从小到大……──根本没动过手洗一件衣服。
在浴室待了好一会儿,余锦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才慢慢地将浴室的门打开,露出那及肩直发的脑袋,目光左右稍微瞄了一下,确定熊天霖还没回来后,她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跑出浴室,最后停在在熊天霖的衣柜前。
此刻不着片褛的她,快速打开衣柜,打算找件衣服蔽体,可是当她看着里头一件件男性衣服时,由于身材及性别上的差距,挑了老半天,仍然找不到可以穿的衣服。
就在余锦佩因找不到衣服,苦恼地对着衣柜发出无奈的喟叹时,套房门口忽然响起锁头转动的声音。
“咦?难道天哥回来了?”
刚闪过这个念头,余锦佩马上随意抓了一件米黄色夹克穿上,避免再度发生令她羞惭不已的走光事件。
女孩刚把夹克的拉炼拉上,还来不及找裤子穿时,就听到熊天霖大叫:“米妮,我回来了。咦!你在干什么?”
“没……没什么……我想跟你借衣服穿一下,可以吗?”
熊天霖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大夹克,套在余锦佩娇小的身躯上,心中虽然觉得滑稽好笑,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她穿上这件夹克穿后,自然散发出一种清纯中,带着些许性感的韵味,让他眼睛不禁为之一亮。
两支过长的袖子,包覆了她整只细致的玉手,而本来长度到他腰际长度的下襬,此刻穿在余锦佩身上,却正好盖住她大腿大约三分之二的地方;下半身来不及穿上裤子的美腿,大部份都暴露在略带湿冷的空气中,这也让余锦佩整个人,在无形中散发出另一种诱惑,让熊天霖看了之后,忍不住吞了口饥渴的馋沫。
“没关系,你喜欢就先穿着好了。不过……你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