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一早儿子着急忙慌地回来,拿了钱就急匆匆地走了。
赵长青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下午邻居孙大姐就神神秘秘地找到他,说是自己去医院看病,碰见赵小豹带着一个女孩去打胎,问他知道不知道。
赵长青当时就蒙了,支吾了好一会,才谎称那是儿子的女朋友,就快结婚了,然后还叹了口气补充道:「我劝他们赶紧结婚把孩子要了,可他们就是不听,您说现在这孩子……这事您知道就行了,可别跟别人说啊,孙大姐。」
邻居孙大姐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才说道:「可我看那闺女也就十五六,撑死了也就十八。」说完自己也觉得有点失言,说了句还有事就赶紧走了。
赵长青当时的感觉就两个字:羞耻!
他掐灭烟蒂,然后裹紧外衣打开车窗,呼吸着窗外凌晨两点钟的空气。
这个时候媳妇应该早就休息了,儿子赵小豹不知道有没有休息,只盼他别在哪里通宵打牌赌钱就好。
想着这个又让他疼爱,又不停给他添麻烦的儿子,赵长青只觉得头隐隐地疼了起来。
为了摆脱头疼,他逼迫自己想点别的东西。
突然他想起今天下午某位乘客遗下的东西,那是一个不大的文件袋,此时正放在副驾驶前面的储仓里。他弯腰打开储仓,抽出那个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插画册和一个CD盒。
赵长青一边拿出光盘放进车载CD中,一边把插画册摆在方向盘上,借着路灯胡乱地翻看着。
音乐声刚刚响起,外面就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赵长青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性感女孩穿着一件紧得过分的皮衣和皮裤,腰间别扭地裹着一条浴巾,踩着一双细跟高跟鞋,步履凌乱地小跑了过来。
看着这女孩由远及近的性感身材,和逐渐清晰的娇媚面容,赵长青不由一愣,这女孩的模样真是太吸引人了,他只觉得自己苍老的身体竟然隐隐觉得有些兴奋,一种很久没有过的感觉在不断窜动。
这个时间出现在这种地方,还穿得这么不自重,一看就是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的。
这么年轻,身条又好又漂亮,干点什么不好啊?非干这个。赵长青一边继续注视着这女孩俏生生的小模样,一边竭力地在心里鄙视着这个女孩,并不断的告诉自己这女孩有多不自爱,有多荒唐,以此压制着自己可能出现的邪念。不行,光鄙视还不够,仍然有着难以自控地邪念隐隐滋长着。
你这个老家伙,和媳妇在一起的时候一个月都弄不了一次,而且总是半软不硬的,现在你在胡想什么?人家都能当你闺女了!赵长青转而带着一种酸楚的感觉鄙视着自己,而且你说人家不自重,人家做小姐,可你呢?现在不是混得连一个小姐的钱都要挣么?你可是个要脸的人。
脑海中快速地闪现着一连串自我否定的话语,赵长青虽然内心有些酸楚,但总算是平复了体内的躁动,恢复了自己平日虽然儒弱,但谦和有礼或者说有点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假正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