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擦!”双头蛇狞笑了一声猛地探出了手掌。“啊!不要!”风四娘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原来双头蛇已经一把捏住了她一只丰盈弹手的玉乳。
妙物入手,双头蛇才知道掌中的雪峰有着怎样妙不可言的手感。滑腻柔软却又弹性十足,尤其是惊人的尺寸,他的手并不小,可也无法将风四娘的一座豪乳尽数容纳掌中。他淫性大发,手上也更加用力,粗鲁地揉捏把玩着四娘的玉乳雪峰,还不时用指尖拨弄娇小的峰顶红豆。
风四娘此刻心如死灰,她心里清楚,自己这一番势必难逃失身给这个根本在自己眼中不入流的毛贼的厄运了。纵使她这个江湖上人人头疼的女妖怪,经历过无数风浪,这时也忍不住眼角流下两行清泪。身体被粗暴玩弄的疼痛远不及心理上的痛楚,这个并不不介意被人看到赤裸身子的“女妖怪”却有着自己心底的秘密。
双头蛇自然是乐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他一只手继续不离开风四娘的酥胸,另一只手则猴急地向四娘的腰下探去,一把就将那块丝巾扯了下来。
就在风四娘紧闭双眼完全绝望之际,却听到房中刷刷几声轻响,几点带着热意的汁水溅到自己的身上,紧接着听到咕咚咕咚的数声。风四娘忙睁开美目,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之间方才还恶魔一般的双头蛇此刻已经变成了没头蛇,尸首两分倒在地上,而那几个斗笠怪人也全都人头落地。
再看屋中,凭空多了一个人,一个穿着件很长的黑披风,个头却很矮的人,但任何人都不会认为他是矮子,因为他看来全身都充满了一股劲,一股慑人之力!
见到此人,风四娘几乎要高兴的跳起来“花平!你小子终于来了!你要不来我险些……”看她的样子,似乎已经把刚才几乎要被人强奸的事都忘记了。
花平此时紧闭双眼,似乎不敢看风四娘一丝不挂的身子。他低声道:“你出关六七年,大家都觉得很太平,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呢?”风四娘此刻已经变回了曾经的那个风四娘,她格格笑道:“因为我想你。”花平的嘴又闭上了。
风四娘道:“你不相信我想你?我若不想你,为什么来找你?”花平又在叹气。风四娘道:“你为什么要叹气?你以为我来找你一定没有好事?一个人发达了,连老朋友的面都不想见了么?”花平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穿上衣裳我们再说话。”风四娘道:“我已经穿上衣服了,你睁开眼吧。”花平睁开双眼,却看到依然赤裸得如同婴儿般的风四娘,他的脸就像是突然又白了一倍。风四娘格格笑道:“刚才那些人存心要占我的便宜,结果都死掉了。你存心不想看,我倒反而偏要你瞧瞧。”花平又闭上了嘴。
风四娘接着道:“听说你前些年杀了‘太原一剑’高飞,是吗?”花平道:“嗯。”风四娘道:“听说‘太行双刀’丁家兄弟也是败在你刀下的,是吗?”花平道:“嗯。”他非但不敢看风四娘,甚至不愿多说一个字。风四娘笑道:“高飞和丁家兄弟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你居然能将他们杀了,可见你的刀法己越来越快了。”花平这次连一个字都不说了。
风四娘道:“我这次入关,为的就是要看看你的快刀!”她嫣然道:“你也用不着紧张,我不是来找你比剑的,因为我既不愿死在你的刀下,也舍不得杀你。”花平的脸色过了很久才复原,冷冷道:“那你就不必看了。”风四娘道:“为什么?”花平道:“因为我的刀只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给人看的!”风四娘眼波流动,带着笑道:“我若偏偏要看呢?”花平沉默了很久,突然道:“好,你就看吧!”花平的话虽说得很慢,但一共才不过说了五个字。无论谁说五个字,都用不了很久,可是等他这五个字说完,他的刀已出鞘,又入鞘。刀光一闪间,摆在门口的一张木板凳已被劈成两半了。花平的快刀果然惊人。
风四娘却又吃吃地笑了起来,摇着头笑道:“我想看的是你杀人的刀法,不是劈柴的刀法。在老朋友面前,你又何苦还要藏私呢?”花平道:“藏私?”风四娘道:“你的刀法虽然是左右开弓,出手双飞,但江湖中谁不知道你用的是左手刀?你的左手至少比右手快一倍。”花平脸色又变了变,沉默了很人才沉声道:“你一定要看我的左手刀?”风四娘道:“看定了。”花平苦苦叹了口气,道:“好,你看吧!”突然用力扯下了身上的披风!
风四娘正在笑,笑声突然僵住,再也笑不出来。以“左手神刀”名动江湖,号称中原第一快刀的花平,他一条左臂竟已被人齐肩砍断了。过了很久,风四娘长长吐出了口气,惊叹道:“这一一这难道是被人砍断的?”花平道,“嗯。”风四娘道:“对方用的是剑?还是斧?”花平道:“是刀!”风四娘动容道:“刀?还有谁的刀比你更快?”花平闭上眼道:“只有一个人!”他的神色虽然凄凉,但并没有悲愤不平之意,显然对这人的刀法已口服心服,觉得自己伤在这人的刀下并不冤枉似的。风四娘忍不住问:“这人是谁?”花平目光遥注着远方,一字字道:“萧十一郎!”萧十一郎!这四个字说出来,风四娘面上立刻就起了一种极奇异的变化,也分不出究竟是愤怒?是欢喜?还是悲伤?
花平喃喃道:“萧十一郎,萧十一郎!你还该认得他的。”风四娘慢慢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我认得他我当然认得他!”花平的目光自远方收回,凝注着她的眼睛,道:“你想不想找他?”花平叹了口气,道:“你迟早总是要找他的。”风四娘怒道:“放你的屁。”花平道:“其实用不着骗我,我早知道你这次入关是为了要做一件事。”风四娘瞪眼道:“谁说的?”花平道:“我虽不知道你要做的是什么事,但却知道那必定是一件大事。你生怕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不够,想找个帮手。”他很凄凉地笑了,接道:“所以你才会来找我,只可惜你找错人了。”风四娘冷笑道:“就算你猜得不错,我还是可以去找别人,为什么一定要找萧十一郎?武林中的高手难道都死光了吗?”花平道:“但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帮你的忙?”风四娘就这样赤裸裸地跳了起来,大声道:“谁说没有?我现在就去找个人给你瞧瞧。”花平的眼睛立刻又闭上了,缓缓道:“你想去找谁?莫非是飞大夫?”她眼睛放着光,道:“飞大夫有哪点比不上萧十一郎?他不但轻功绝高,指上的那份功夫,十个萧十一郎加起来只怕也比不上。”风四娘走了,去找飞大夫了,花平却还留在房中。片刻后,却从房顶中飘身跳下一人。看样子,此人竟是一直藏身在房顶之上,可以风四娘的武功,居然一直没有觉察到他的存在。此人武功虽高,可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中年生意人。
花平显然知道他的存在,对他的出现并没有显出任何意外。“你想看的都看到了?”花平冷冷问道。此人微笑道“四娘果真是人间绝色。无论相貌身材还是脾气性情,俱都深符我心。”花平哼了一声道“那你还不趁刚才下手。以她的武功又怎敌得了你?偏要搞出这么多事来。”中年生意人仿佛仍在回味之前的一幕“你又怎懂当中的情趣?如猫戏鼠,需得三擒三纵方得其中滋味。风四娘虽然一定会在我的胯下承欢,可我又怎舍得一口吞下。”花平转身离开,头也不回道“我不管你几擒几纵,总之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说罢径直离去。只留下中年生意人还站在原地,似乎还在回想风娘那一身如玉似锦的肌肤。
(二)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那位出色的女人还没有来。屠啸天喝了杯酒,摇着头道:“这女人的架子倒还真不小。”独臂鹰王也摇着头笑道:“你这糟老头子真不懂得女人,难怪要做一辈子的老光棍了──你以为那女人真的是架子大么?”屠啸天道:“难道不是?”独臂鹰王道:“她这么样做,并不是真的架子大,只不过是在吊男人的胃口。”屠啸天道:“吊胃口?”独臂鹰王道:“不错,她知道男人都是贱骨头,等得越久,心里越好奇,越觉得这女人珍贵,那种一请就到的女人,男人反会觉得没有意思。”屠啸天抚掌笑道: “高见,高见……想不到司空兄非但武功绝世,对女人也研究有素。”独臂鹰王大笑道:“要想将女人研究透彻,可真比练武困难得多。”他突然顿住笑声,竖起耳朵来听了听,悄悄笑道:“来了。”这句话刚说完,门外就响起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就连海灵子也忍不住扭过头去瞧,他也实在想瞧瞧,这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出色的女人。
门是开着的,却挂着帘子。帘下露出一双脚。这双脚上穿的虽只不过是双很普通的青布软鞋,但样子却做得很秀气,使得这双脚看来也秀气得很。虽然只看到一双脚,独臂鹰王已觉得很满意了。他那特大的脑袋已开始在摇,一只发光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这双鞋,眼珠子都似乎快凸了出来。
只听帘外一人道:“我可以进来吗?”声音是冷冰冰的,但却清脆如出谷黄莺。独臂鹰王大笑道:“你当然可以进来,快……快请进来。”脚并没有移动,帘外又伸入了一只手。手很白,手指长而纤秀,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很整齐,但却并不像一般爱打扮的女人那样,在指甲上涂着凤仙花汁。这只手不但美,而且很有性格。只看这只手,已可令人觉得这女人果然与众不同。
独臂鹰王不停的点着头笑道:“好!很好……好极了……”只见这只手缓缓掀起了帘子。这与众不同的女人终于走了进来。在屠啸天想像中,架子这么大的女人,一定是衣着华丽,浓妆艳抹,甚至满身珠光宝气。但他错了。这女人穿的只是一身很浅淡、很合身的青布衣服,脸上看不出有脂粉的痕迹,只不过在耳朵上戴着一粒小小的珍珠。
屠啸天觉得很吃惊,他想不到一个风尘女人打扮得竟是如此朴素,甚至可以说连一点打扮都没有。他吃惊,因为他年纪虽不小,对女人懂得的却不多,而这女人对男人的心理懂得的却太多了。她知道自己越不打扮,才越显得出色脱俗。男人的心理的确很奇怪,他们总希望风尘女子不像风尘女子,而像是个小家碧玉,或者是大家闺秀。但他们遇着个正正当当,清清白白的女人,他们又偏偏要希望这女人像是个风尘女子了。所以,风尘女子若是像好人家的女子就一定会红得发紫,好人家的姑娘若像风尘女子,也一定会有很多男人追求。
赵无极虽然怕老婆,但怕老婆的男人也会“偷嘴”的,世上没有不偷嘴的男人,正如世上没有不偷嘴的猫。他玩过很多次,在他印象中,每个风尘女子一走进来时,脸上都带着甜甜的笑容──当然是职业性的笑容。
但这女子却不同。她非但不笑,而且连话也不说,一走进来,就坐在椅子上,冷冰冰的坐着,简直像是个木头人。只不过这木头人的确美得很。
她年龄似乎已不小了,却也绝不会太大,正是女人最有风情,最有韵味的年纪。她的眼睛很亮,眼角有一点往上吊,更显得妩媚。特别是这个女子比一般的女人都要高挑,普通的青布衣裤却根本掩藏不住她的胸前的高耸,腰肢的纤细,长腿的挺直,虽然她的衣物并没有刻意暴露,但谁都能看出,在朴素的衣物之下的是何等成熟曼妙的胴体。她就是简简单单坐在那里,身体的起伏凸起已经能看得男人眼睛舍不得离开。
独臂鹰王的眼睛已眯了起来,在心里狂喜自己今晚艳福不浅,口中则笑着道:“好!很好……请坐请坐。”这女人连眼角都没有瞟他一眼,冷冷道:“我已经坐下了。”独臂鹰王笑道:“很对!很对!你已经坐下了,你坐的很好看。”这女人道:“那么你就看吧,我本来就是让人看的。”独臂鹰王拍着桌子,大笑道:“糟老头,你看……你看这女人多有趣。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和别人不同,居然敢给我钉子碰。”若是别人给他钉子碰,他不打扁那人的脑袋才怪,但这女人给他钉子碰,他却觉得很有趣。唉!女人真是了不起。
屠啸天也笑了,道:“却不知这位姑娘能不能将芳名告诉我们?”这女人道:“我叫思娘。”独臂鹰王大笑道:“思娘?……难怪你这么不开心,原来你是在思念你的娘,你的娘也和你一样漂亮吗?”思娘也不说话,站起来就往外走。
独臂鹰王大叫道:“等等,等等,你要到哪里去?”思娘道:“我要走。”独臂鹰王怪叫道:“走?你要走?刚来了就要走?”思娘冷冷道:“我虽是个卖笑的女人,但我的娘却不是,我到这里来也不是为了要听你们拿我的娘来开玩笑的。”她倒是真懂得男人,她知道地位越高、越有办法的男人,就越喜欢不听话的女人,因为他们平时见到的听话的人太多了。只有那种很少见到女人的男人,才喜欢听女人灌迷汤。独臂鹰王果然一点也没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道:“对对对,以后谁敢开你娘的玩笑,我先扭断他的脖子。”思娘这才一百个不情愿的又坐了下来。
赵无极忍不住道:“姑娘既然不喜欢开玩笑,却不知喜欢什么呢?”思娘道:“我什么都喜欢,什么都不喜欢。”独臂鹰王大笑道:“说得妙,说得妙!简直比别人唱的还好听。”赵无极笑道:“姑娘说的既已如此好听,唱的想必更好听了,不知姑娘是否能高歌一曲,也好让我们大家一饱耳福。”思娘道:“我不会唱歌。”赵无极道:“那么……姑娘想必会抚琴?”思娘道:“也不会。”赵无极道:“琵琶?”思娘道:“更不会。”赵无极忍不住笑了,道:“那么……姑娘你究竟会什么呢?”思娘道:“我是陪酒来的,自然会喝酒。”独臂鹰王大笑道:“妙极妙极,会喝酒就已够了,我就喜欢会喝酒的女人。”这位“思娘”倒的确可以说是“会喝酒”,赵无极本来有心要她醉一醉,出出她的丑态。但思娘酒喝得越多,眼睛就越亮,简直连一点酒意都看不出,赵无极反而不敢找她喝酒了。
独臂鹰王也没有灌她酒──他是个很懂得“欣赏”的男人,他只希望他的女人有几分酒意,却不愿他的女人真喝醉。他也很懂得把握时候。到了差不多的时候,他自己先装醉了。
赵无极也很知趣,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就笑着说道:“司空兄连日劳顿,此刻只怕已有些不胜酒力了吧?”独臂鹰王立刻就站了起来,道:“是,是,是,我醉欲眠……我醉欲眠……”赵无极忙道:“马掌柜的早已在后院为司空兄备下了一间清静的屋子,就烦这位姑娘将司空兄送过去吧。”思娘狠狠瞪了他一眼,居然没有拒绝。扶着独臂鹰王就往外走,好像对这种事已经习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