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将西北地下之事简略一说,只听得碧霞和尚眼中神光乱射,说道:“此事必得禀报方丈才是!”凌冲道:“无住大师围杀夺魂未果,反被其得去了噬魂幡。夺魂道人两大魔魂虽然重伤了一个,假以时日,定必魔威更盛。我只担心其与其他魔头联手,只怕大金刚寺逃不开一场大劫!”
碧霞和尚道:“大金刚寺也非易与,又有金刚王佛舍利镇压气运,不是那么容易攻破。想不到凌师弟缘法深厚,又与无住方丈结交,大金刚寺遭难之时,只怕难以置身事外。”
凌冲道:“我眼下自身难保,哪管得着西域之地的事情?再说金刚寺中高手无数,连法宝都论斤称,哪用得着我去现眼?”碧霞和尚又说了几句,起身告辞。
凌冲酒足饭饱,会过了钞,扬长而去,在金陵城中左拐右拐,来至一座小小道观,迈步便入,道观中只有一个观主、一个火工道人,竟对凌冲视而不见,任由他拐入最深一进院子之中。
院中一位少年道士正自盘坐看天,见凌冲进来忙即起身,面上露出尴尬之色,说道:“师弟来了?我保着凌康退回金陵,没想到上官云珠如此狠毒,居然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我身为大明国师,不便出头,还请师弟原宥则个!”
那人正是秦钧,不在皇宫落脚,却在这处正一道下院之中。凌冲道:“秦师兄护送家兄回金陵,已是仁至义尽。既然凌冲回来,家兄之事自由我一力承担!我此来只是告知秦师兄一声,这金陵城中无论生出何事,还请师兄莫要插手,没得坏了太玄与正一两家的和气!”
秦钧忙问:“师弟要做甚么?”凌冲冷笑道:“我先前一心修道,不欲与人争斗,没想到上官云珠与杨天琪之辈以为我可欺,如今更欺侮到我凌家头上,不给他们些颜色瞧瞧,我师郭纯阳的面子却往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