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随真目中神光一闪,沉声道:“你要杀谁?”凌冲要纯阳老祖出手,所杀者必是长生之辈,此事可大可小,若是要杀魔教中人倒还罢了,若是让张氏弟兄杀正道老祖,那可说不过去。
凌冲嘴唇翕动,说了一个名字,又道:“两位老祖放心,此事就算东窗事发,也只算在我太玄头上,绝不与正一道扯上干系。家师证道之前,已召集各位长老,钦点晚辈为太玄下代掌教,晚辈今日一言,自有大道印证,若有食言,叫我死在天劫之下!”
这个毒誓发的极重,修道练气之士,无论玄魔,对誓言之事瞧得极重,轻易不肯口出誓言,只因此言出口,便有冥冥之中气数对应,若食言而肥,必遭反噬。
凌冲肯口发毒誓,倒令张氏弟兄稍稍打消疑虑,张随坚沉吟道:“那人干系太大,我弟兄出手难免留有痕迹,原本不该答应。但今日本门承你情分极大,你又肯独立承担,罢了!便允你这一次,你要动手时,只消飞剑传书而来,我与随真自然前去!”
凌冲大喜,再拜称谢,得了张随坚金口玉言,他要做的一件大事可谓必成。张随真道:“既然大兄答应,我也不会反悔,就让朝阳与秦钧送你一送罢!”
凌冲辞别两位老祖,由沈朝阳与秦钧两个送出正一山外。凌冲问道:“二位久在京师,不知我陈师兄可好?”沈朝阳道:“自是好的。”
秦钧憋不住话,说道:“还能不好?陈紫宗大人如今权倾朝野,满朝皆是其门生下属,皇帝之命连皇城都出不去,他要造反,只需自家坐上皇位便可,比靖王当年可要威风的太多!”
凌冲默然不语。沈朝阳道:“陈师兄一心为民,祖上又是从龙功臣,自不会谋朝篡位,秦师弟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