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刀正不知如何劝解,忽然咦了一声,怪道:“居然还有人来此凭吊,难道本门在此界尚有传承?”百里之外,正有一位白发萧萧的老者,摆了些三牲香烛之物,正自叩首祭拜,分明也是拜祭太清门故地而来。
苏晴道:“当年本宗最盛之时,足有数万门人,哪能一网打尽,说不定便有支流传承至今,且去瞧瞧!”两位老祖迈步之间,已来至那老者身前。
那老者一身道装,手持一柄金色拂尘,似是一位得道的全真。苏晴因其前来祭拜故址,先天便有几分好感,含笑问道:“此处乃是当年玄门符道正宗太清门的祖庭,可惜一场大劫降下,根基全毁。你这道人出身何派,为何在此祭拜?”
那老道正自全神贯注的望空叩首,被二人吓了一跳,忙跃将起来,满是戒备之色,喝道:“我姓乌,道号门山,正是太清门别传弟子,你们是谁,怎得知晓我师门旧闻!”
路一刀喜道:“原来本宗当真还有传承留下!你修炼的是哪一部符术?”苏晴是何人,早就探明那乌门山体内确有太清真气流转,只是稍嫌驳杂,似乎熔炼了别的法门,十分不悦,低喝道:“本门的道法岂是如此修炼的?真是胡闹!”
玄门修持,以精纯为上,最忌驳杂,乌门山若是苏晴的弟子,早就一袖子扇死。乌门山眼珠一转,诚惶诚恐道:“两位老祖可是本门当年飞升入九天星河的长老?”双膝跪倒,叫道:“天可怜见!弟子此生尚能得见两位老祖金面!”
乌门山头发花白,却做哭哭啼啼状,路一刀皱眉道:“你且莫哭,有甚么冤屈,尽管说来,自有我等为你做主!”乌门山叫道:“两位老祖有所不知,当年太清山门被破,无数前辈被屠戮一空,我乌氏的先人乃是丹房看火的童子,侥幸逃得一条性命,自此隐姓埋名,传下弟子这一支。只是祖上出身微贱,未得本门根本道诀传授,能勉强传下太清一脉筑基的法门,已是邀天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