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镊子取掉硬币和相框之间已经锈烂的卡簧在毛巾上轻轻一嗑,一枚直径两厘米左右的金币落在了洁白的毛巾上。
轻轻的在毛巾上来回推动擦干净金币的正反两面,直到上面的图案变得清晰这才罢手。
这枚金币的正面是个朝右看的人头像,人头像正下方浮雕着“1847—1927”的字样,后脖颈位置还有个大写的字母D。
将金币翻个面,最外圈同样是一圈儿不认识的德文,中间靠上是个带着鹰标的盾牌,在这盾牌的往下浮雕着华丽花哨的对称纹饰,再往下则是一枚形似盾牌但却更加圆润的纹章,纹章本身被分成四个格子,每个小格子上还浮雕着一种看啥不像啥的动物。
二战德国有金币吗?
这人头像看着不但根本不像小胡子甚至反倒和斯大林同志有些神似。不过哪怕用脚丫子想想也知道一个德国鬼子的身上绝对不可能戴着斯大林标志的项链,所以这个看着有点帅的大头到底是谁?
这个疑问倒是好解答,石泉掏出手机对照着硬币上的字母搜索了一番便轻易的找到了答案。
金币上的头像压根儿不是什么斯大林,而是魏玛共和国的第二任总统、德国陆军元帅兴登堡!
根据搜索得来的资料,这枚金币是为了庆祝兴登堡80大寿而铸造的,不过他能搜索到的80大寿硬币全都是银币,根本没找到同款金币。
金币的来历先放一边,自己亲自从尸体身上翻出来的肯定假不了。而且石泉猜测那位和苏联红军同归于尽的德国士兵大概是把这枚金币当作幸运符戴在身上了,看来这位德国老帅也没能给他带来任何好运,最后依旧落得个客死他乡的悲惨命运。
收好这枚不太幸运的幸运币,石泉拎着金属探测器钻出房车,趁着中午人少,他准备先用金属探测器大概测算一下这次埋的东西大小,如果还像上次的战地厨房仓库那么大的面积,那就只能让博物馆的人接手了。
稍显刺耳的蜂鸣声中,金属探测器上的电磁感应探测盘围着这枚深度超过70公分的绿色箭头画起了圈子。
一平方
两平方
三平方
渐渐的,石泉用金属探测器画出的范围越来越大,这轮廓也大致的呈现出近乎长方形。他毕竟不是能把金属探测器玩出花的何天雷,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错了。
这么大的面积,看样子难不成是台坦克?
石泉直起腰再看看这片曾经的战场,假设脚底下埋的是坦克的话,他实在想不出来这台坦克当年遭遇了什么竟然会被埋这么深。
“看来这里只能拜托博物馆的人接手了。”仅靠石泉他们三个想把“疑似坦克”弄出来可不容易,这种大活儿必须动用挖掘机才行。
再次一个电话把工具人谢尔盖喊过来,这货本来还一脸不情愿,可等他看到石泉在荒地上画出来的那个轮廓之后立马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