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满了白桦林的群山深处,凛冽的寒风中,俱乐部的众人躲在房车围成的营地中心躲避着肆虐的子弹。
营地中心完全展开的医疗车里,身上套着防弹背心的刘小野独自救治着叶菲姆安排送来的模拟伤员。
在给一个额头贴着“左小腿贯穿伤”的群演完成了模拟救治之后,刘小野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被突然暴起的伤员用手术刀抵住了脖颈。
“哐啷”一声,刘小野翻着白眼,没好气的将刚刚从快拔枪套里抽出来的手枪丢到了不锈钢托盘里,“伪装成伤员,你们太无耻了!”
“战争本来就是这么无耻”
叶菲姆找来的伤员群演用流利的汉语调侃了一句,随后便不慌不忙的拿起刘小野的手枪,“防弹衣脱下来吧,还有你的步枪。”
“拜托你们做个人吧...”
刘小野哭丧着脸把身上的防弹衣脱下来狠狠的丢给对方,随后指了指身后的杂物蓝,“我给你拿还是你自己去拿?”
叶菲姆的队友将手里的手术刀丢到了不锈钢托盘里,“我已经用手术刀杀掉你了。”
“啊~!”
刘小野配合的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一双大眼睛盯着戳在杂物篮里的步枪,“我死了啊!死不瞑目的那种。”
这浮夸的演技顿时逗乐了对方,信手从堆着手术服的杂物蓝里拎起步枪放在病床上,这人一边往身上套着刘小野刚刚递过来的防弹背心一边笑道,“看来你们今天又要跑5公里了,我的代号是熊猫。”
“那可不一定,熊猫先生。”刘小野看着这人身后悄然推开的舱门,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那名代号熊猫的俄罗斯壮汉瞬间意识到不对,可他还没来得及回头,接到信号跑回来的娜莎已经对着他的后背扣动了手枪扳机。
刚刚来得及套到身上的防弹背心后背上顿时被染成了显眼的亮橙色。熊猫连忙举起双手,“好了好了,我也死了。”
娜莎给手枪换上一个弹匣,朝对方比出一个中指便心急火燎的跑出了医疗车。
“你们怎么做到的?惨叫声?”熊猫拉起刘小野好奇的问道,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行动失败。
“杂物蓝里,自己看。”刘小野踢了踢脚边的篮子,随后从冰箱里翻出两罐可乐和几袋泡椒凤爪享受着“死后”的清闲。
熊猫好奇的翻开成包的手术服,待见到隐藏在下面的那台经过飞线改装的手台之后,顿时便知道是刚刚自己拿起步枪的时候触发了报警装置。
接过刘小野递过来的可乐,俩人就着零食躲在医疗车里开始划水顺便透过窗子看着热闹。
而在医疗车的外面,即便已经解决掉了混进来的内鬼,却仍旧没有办法避免火力以及技术上的差距,短短20多分钟之后,大伊万的货柜车上再次被写下了一个足有暖瓶大小的“列宁”。
远在这片训练场的外面,那些围观的靶场客人们摇头叹气的一哄而散,几个毒了石泉他们能赢的赌徒失望的将手里的纸条撕成两半,顺便还骂了一声“垃圾”。
坐庄的叶菲姆乐呵呵的清点着手里的卢布,这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他已经靠这捞偏门儿的外快赚了十几万卢布。
而在更远一点儿一座低矮残破的二层小楼上,带着口罩的“灰姑娘”将望远镜塞进运动包,随后翻过外墙,双手扒着楼顶外沿跳下来找上了叶菲姆。
“赌一把?”绰号灰姑娘的年轻人声音并不大,但他手里那厚厚的一沓卢布却足够的吸引人。
叶菲姆饶有兴致的扫了眼对方手里的钞票,“你想怎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