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有些感慨的看着修道院,然后他看到了在大教堂外往这边看的大领主莫格莱尼和高阶检察官法尔班克斯。
于是,他向那边微微鞠躬,等他再抬头的时候,两位大人物已经将视线挪开了继续自己的交流。
“相比之下,伟大的乌瑟尔先生,还有吉安娜女士.......”艾瑞克用略带着嘲讽的语言对自己年轻的学生说着,丝毫不顾及他已经有些惊讶的脸。
“啊,我是多么崇拜他们啊。然而这两位可敬的人却在那次事件中选择了置身事外。事实上如果他们选择了强烈反对,即使阿尔萨斯身为王子,他也不可能顺利将屠城进行下去。然而他们却没有这样做,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阿尔萨斯说的是对的。但是他们也无法赞同,因为这会让他们光辉的名头上沾满血污。所以,逃避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在斯坦索姆的事件上,阿尔萨斯做了他身为一个王子所应做的事,哪怕今天的他已经堕落,但我依然无法否认在这一事件上我对他的赞赏或者说......敬佩。”
“是的,是敬佩。你不用拿种眼神看着我,尤里。”艾瑞克正了正自己的检察官长袍,努力让它看起来更威严更有威慑力。
“我也曾想过,如果当时的决策者是我,我想我会做出和他一样的决定,但绝不可能像他那么干脆。”
“那么您会怎么做?艾瑞克导师?”年轻的尤里紧张的问着他的导师,想要从他空中的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可能会先严禁城内的所有人进出,之后先提出屠城的办法......人们当然会反对,于是我就顺势不再坚持。”艾瑞克简单的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对尤里说,“然后,以研究解决瘟疫的办法为借口拖到有更多的瘟疫症状出现为止。那时我再以更充分的理由来屠城,我想那时我所受的压力和非议会小得多。”
“但是如果那样,我就无法保证在此期间是否会有感染的市民或干脆就是亡灵的奸细从城里离开......你要知道想认真地盯住每一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一旦有这种事情出现,就意味着亡灵瘟疫的进一步扩大。这对洛丹伦是一件坏事,但对我这个下令屠城的人来说,却反而可以证明我个人的英明。在更多的人感受到瘟疫的恐怖后,我这个最先提出以屠城来防止瘟疫扩散的人或许还会被他们视为英雄......”
“所以,当时的阿尔萨斯其实是以个人的名声为代价挽救了洛丹伦,所以我敬佩他。”
尤里似乎有些难过,他将自己的头扭向了一边。
“好了小子,别想的太多。”看着尤里依然沉默,艾瑞克难得地笑了起来。“你是一名很有天份的检察官,所以不应该受这些负面情绪的影响。我先走了,另外,今天的谈话可不要对别人说起啊,阿尔萨斯是堕落的,我们不能对他有一点肯定,哪怕如今的我们,其实是在做着他曾经做过的事情也一样。”
“还有!我接下来说的话,或许会让你好受些。”艾瑞克微笑的看向尤里,“能被送到我们这里审查的目标,说是无辜也不一定。这里面有许多士兵都是过去的强盗、窃贼,以及一些手脚极度不干净的家伙。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他们的报应!不能因为他们加入了十字军,就对过去所犯下的过错一笔勾销。”
“而且,我之前在壁炉谷接受大指挥官的指引的时候。我们在场的所有高阶检察官都亲眼看到了!”艾瑞克导师带着极度仇视的目光看着的壁炉谷的方向,“一个伪装成大检察官伊森利恩侍卫的亡灵,他在被审查出来的时候,偷袭了前来公正审判的大指挥官!”
“所以......
拍拍尤里的肩膀,艾瑞克转身走了出去。不过艾瑞克的话并没有解开尤里的心结,反而使他的心结更大了。
这位年轻的检察官对他们的行为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我们现在所做的......其实和当年的阿尔萨斯并无不同吗?
“唉。”年轻的尤里摇了摇头,无奈的向着自己导师离开的方向走去。
这边,大领主莫格莱尼和他的顾问法尔班克斯也变的有些严肃起来。
“说真的,我也想不到。达克比竟然会是潜伏在伊森利恩身边的亡灵奸细。”法尔班克斯摇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们和他很熟了已经,从来没有觉察到他有任何异常的行为。可他竟然会指认为奸细,更让人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在被指正后偷袭大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