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苏月兮张了张嘴，却也仅仅只是说出了这三个字。

话音刚刚出口，苏月兮身上的气息就迅速衰弱了下去。

连带着眼中的光芒也迅速暗淡。

但她双眼依旧是不眨一下的看着白炎。

其中浮现出无尽的眷念和温柔，似是要将他刻入灵魂，永恒的定格下来。

随即长剑从手中掉落，她身体便缓缓向后方仰倒下去。

“月兮，月兮你怎么了？”

白炎面色再变，骤然慌了。

倏然冲过去，一把将她抱住。

他并不在意刚刚那一剑，他只在意苏月兮。

她浑身冰冷，一半是因为极寒臻冰的作用，另一半则是因为她的生机在迅速流逝。

躺在白炎怀里，苏月兮回光返照一般，又对他笑了笑。

“白炎，对不起……

不过…我，我终于要解脱了。”

她脸色煞白，声音微弱，又多了一种凄艳。

又道：“往后再没有机会了，所以那句话我还是要对你说出来。

白炎，我喜欢你。

一直都很喜欢你。”

话罢，最后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

她的声音近乎微不可闻了。

“你能吻我一下吗？”

说出这句话，苏月兮眼中光芒又亮了一下。

白炎轻抚她的额头，没有说话。

只是头缓缓倾了下去，双唇在她唇上轻轻触了一下。

两滴晶莹终究还是从白炎又眼角滑落，滴在苏月兮额头上。

苏月兮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而此时她身上的气息已经全部消散。

曾经她一直都是安安静静跟在白炎身后，无论对什么事情都不争不抢。

就连曾经唯一一次表露心迹，被那赵天子打断之后，就再也没有过。

白炎做什么事，她就抱着滚滚在后方温柔的看着。

随着岁月静好，默默喜欢。

“娘子，我不要她死！”

白炎依旧抱着苏月兮，心头对炎曦二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