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的选吗？

这话一出，余沧海顿时愕然。

是的，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又有什么资格去质疑呢？

“好，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余沧海又颇有些尴尬的说了一声。

即便现在他只剩下了灵台境的修为，但自认为要对付一个夜莺，自是手到擒来。

而这时夜莺却是再次对白炎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她本来以为这一次白炎也会像杀碧水犀牛一样让她补最后一下。

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而这样，无疑也是最好的方式。

下一刻，身上杀意沸腾！

随即紧握手中的匕首，倏然向着余沧海冲去。

身怀暗夜精灵族的血脉，夜莺的战斗力亦是不容小觑。

“即便本座跌落至灵台，也不是你能够抗衡的。”

见到夜莺冲过来，余沧海冷哼一声。

但此时只能用出灵台境修为的他，丝毫不敢托大。

要是阴沟里翻船了，真死在了夜莺这小丫头手里，那可真就没地方说理去了。

很快余沧海就掏出了一柄一看品质就不低的长剑来。

“死吧！”

下一刻，夜莺化作一道黑色旋风，骤然奔到了余沧海身边。

手中匕首之强大的黑暗之力猛的爆发。

余沧海神色凝重，就要举剑来挡。

然而这时，他却又忽然面色大变。

手中的这柄长剑平时用的话刚刚好，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是太过强大。

他甚至无法将之完美的催动，灵台级的灵力一下就被吸干。

“噗嗤！”

然而就是这么一耽搁，握剑的右臂已然从肩膀上掉落了下来。

“啊！”

剧烈的疼痛倏然使他惨叫出声。

自从成了秋水商会的会长，自从突破到了天象境，他就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

斩掉余沧海的一臂之后，夜莺眼中包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

“这一下，就当是我为父亲！”

夜莺冷冷的说了一声，随即又动了。

手中的匕首再次绽放出一抹黑色光华。

她再次与余沧海错身而过，后者左臂也掉落了下来。

“这一下，算是为了我母亲！”

余沧海脸色煞白，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才刚刚开打，就直接陷入了这般绝境。

一个失误，他就将死在夜莺手上。

“大侄女儿，你，你听我说……”

这个时候余沧海心中泛起了无尽恐惧。

他是真的不想死。

秋水商会在他手中正蒸蒸日上，他还没有一统第一浮岛。

还没有在整个天空之城扬名立万，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然而，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那柄泛着黑光的匕首就在他双眼之中放大。

“噗！”

匕首从余沧海脖颈上划过，一颗大好头颅便直接高高抛起。

随即余沧海无头无手的尸体便软软倒下。

一个天象强者死在一个十二岁的灵台小丫头手里，着实憋屈。

“这一下，是为那些死在你手里的叔叔伯伯们！”

“咚！”

下一秒，余沧海的头落地，脸上还残留着惊恐之色。

而这时匕首也终于从夜莺手中掉落出来。

眼泪再也忍不住从大眼中滑落。

她双膝跪地，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瘦小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手刃大仇人，于它而言，这一切仿佛都该处于梦幻之中。

白炎走到她身边蹲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

好一会儿夜莺才平复过来。

随即擦干了眼泪，再次向着白炎跪下。

“咚咚咚！”

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师尊！”

这一刻，这两个从她内心深处喊了出来。

“好，乖徒儿！”

白炎欣慰的笑了。

此刻他也能够感受到，夜莺身上的那股戾气已经散去。

……

随后的一整天，白炎都陪着夜莺待在第一浮岛的秋水商会。

在陈一刀的协助下，所有余沧海的死忠，在两年前那件事情之中出过力的，全部被毫不留情的格杀。

而心中依旧向着夜莺的，如最开始的那个樊老头等人，全都被委以重用。

秋水商户这一天满院挂白，

却不是祭奠余沧海，而是祭奠两年前被余沧海杀害的所有人。

这是一场迟来的祭奠。

……

“大小姐，您真的不留来吗？

我等全都甘愿辅佐您，秋水商会会再一次崛起的。”

第二天一早，夜莺穿着一身素缟，陈一刀等人全都在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