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军分散,幕僚们一时难以取齐,夏侯惇有些焦躁,便舞枪稍微消遣。没想到幕僚们尚未到齐,又来了一个灊县使者?
灊县那边,可真够忙的!
“那人,你们认识么?”夏侯惇指了指正在栅栏后头张望的第三名使者。
“认得,认得。这是吾弟何徽。”何期连连点头。
贼曹掾赖曾也道:“这确是何家郎君,我认识的。”
“那就请他来!”
何徽向夏侯惇拜了拜,对他说,我家兄长与贼将雷远虚与委蛇,打探到了一个消息。原来那贼将今日已倾师出动,前往攻打六安去了,而明日晚间,江东将有重兵抵达灊县,并协同围困六安。
夏侯惇吃了一惊。
江东大军一方面正对合肥,另一方面又要在合肥的侧翼大动干戈。看来这次他们的决心不小。
如果灊县和六安都被江东之兵控制,形如上下两支獠牙;己军要去支援合肥,仿佛从獠牙之间的血口通过,必然要经历恶战。否则,就得绕过芍陂,从寿春南下……这绕的路可不近,扬州刺史温恢说不定以为我夏侯元让怯战,面子上也不好看。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拣选精骑,就用这一日一夜急趋灊县,抢先拿下这处要地。
接下去的路途,一百多里两百里不到,这不是问题。现在身边的精锐骑兵凑一凑,三五千总是有的。凭这三五千人,再加上城中有大族为响应,重新夺回灊县不难。
然后就背靠坚城,与江东的援军对抗。
孙权能派多少人来?一万?两万?只要城池在手,这倒没什么可怕的,何况后继我还有三万多的援兵呢。
“将军?”看他沉吟不语,部将们问道:“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