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对方的出身应该是或者曾经是一个贵族家庭。
“这位是?”
柏迪看到了那位能让人不自觉将其当成长辈的先生将视线转向他,以平视的视线向他扫来。
因为“舞蹈家”那对于情绪和“气质”的敏锐感知,面对这位给他了不少“压力”的先生,柏迪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
“我是柏迪,柏迪·威克利夫......受雇于高尔斯家。”
被那位吝啬且小气的高尔斯先生产生的情绪刺激了一下,柏迪很快在自己“擅自自我介绍”的话语后面接了半句话。
“哦?”
“一位年轻的家庭教师。”
男主人高尔斯模仿着从一位在宴会上见过的子爵那里看到的捋胡子动作,手指从那略向上卷曲的八字胡上拂过:
“不过,在某些方面,还是配得上他的年纪的。”
明夸暗贬——只有某些方面配得上年纪的家庭教师。
柏迪没分辨出话里的戏法,但是他能够感觉到这位吝啬的雇主那不算明显的优越感。
不过这时,柏迪听到那位先生道:
“哦,不知道威克利夫先生对于纹章有没有研究?”
并不是配合他那吝啬的雇主刁难他,对方的语气中带着好奇和一种审视的感觉——
似乎是打算以此来判断他的水平?
这种感觉,柏迪在加入荆棘树时那位笑眯眯的绿头发先生那里感觉到过。
纹章......是纹章学吗?
之前为了那“先祖的遗愿”,他特意跑到利托尔市查过不少资料,也接触过一些纹章之类的东西,但是并没有详细的研究——
说实话,他甚至认不出什么纹章。
短暂停顿后,柏迪决定说实话:
“抱歉,这位爵士,我对于纹章的历史并没有什么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