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红色的钩花薄帘后面,两三穿着旗袍的江南歌伎抱着琵琶坐在圆凳上,咿咿呀呀地唱着当地民谣,轻柔的声音却让桌前的流生听得坐立不安。五月的江南天气回暖,但是外面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细雨,雨点打得窗外芭蕉青翠欲滴。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谈话声,料到等待的人终是来了,流生不由得挺直腰背,放在腿上的双手慢慢握紧。
门“吱呀”地被推开,入眼的是擦得锃亮的长筒黑色军靴,然后是青灰色军裤包裹着的笔直长腿,还有系在腰上的皮带和肩上的金黄穗链,以及彰显身份的勋章,最后就是那张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面孔。
流生不自主的站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太紧张,或是太害怕,身前的一桌瓷盘装的精致小菜被他撞得砰砰直响。
来人上下打量了流生一番,没有做声。
感觉自己像是被蛇盯上的猎物,流生没敢直视那人的眼睛,周围的空气凝固了一般,扼制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凌九…”最后流生没忍住,轻轻叫了那人的名字。
被久违的细软声音叫唤,一瞬间恍若隔世。段凌九哼笑一声,扯下手上戴着的洁白手套,随手扔在桌上,长腿一迈,双手撑着桌子,将流生圈禁在自己的怀里。慢慢凑近流生变红的面容,低声说,“好久不见,流生哥哥。”
熟悉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颊上,流生顿时感觉脚下发软,连忙撑住身后的桌沿。没想到慌乱之中正好压在了段凌九修长的手指上,流生更加仓皇,咻地把手缩回,想要远离刚刚碰触到的肢体,结果往前一倾,倒撞向了那人的怀里。流生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像只小老鼠般无措。
段凌九顺势搂上了流生的细腰,语气夹带着丝丝嘲讽,“怎幺,如今被抓回来知道逃不掉了,就开始对我投怀送抱了?”
无视掉怀里的细小挣扎,段凌九收紧手臂,恶狠狠的打了流生pi股一巴掌,“看来是我以前对你太纵容了!”
“没有…”流生喏喏的说,不知道这是在反驳哪一句指责。
“还没有!你知道老七有多想你吗?天天缠着问我你去哪了?”段凌九抓着流生的肩膀,心中压抑多时的怒火有些控制不住。
老七是段凌九的亲小妹,眼下才五岁,当初流生住在段府的时候,老是抱住流生小腿,撒娇耍赖地要听他讲故事。
流生感觉喉头一阵梗塞。
“那你有在意过我吗?!”段凌九双眼发红,指尖的力度抓得流生肩头生痛。
流生摇着头,拼命含着的眼泪夺眶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
流生双眼哭的通红地抽噎着,死命咬着下唇,都可以看到血丝。段凌九两指掐住流生下颌,强迫他松开牙齿,吻上了那红肿的嘴唇。
流生被突来的亲吻惊到,直愣愣的抓着段凌九的衣角,任他随意入侵口腔,沾染上段凌九的气息。段凌九紧紧吸允着流生唇瓣和舌头,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两人嘴角留下。
流生被吻得满脸通红呼吸急促,段凌九才松开他。接着顺着流生的细白脖颈啃咬,一手揉捏着流生的臀瓣,顺着再往前,隔着裤子用手指抠弄流生的花穴;一手伸进流生的衣摆,抚摸着细瘦的腰肢,然后找到小巧可爱的凸起轻轻用指尖揉弄。
流生从刚刚导致他脑袋发晕的亲吻中醒悟,就又马上被段凌九的动作弄得全身发软。
“不不…别这样,还有人…”流生扭动着身体想要躲避段凌九作恶的手。
段凌九“啧”了一声,满脸不耐烦地抬起头,恶狠狠地威胁流生,“给我乖乖呆着,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