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靠在墙上的王德发，脸色苍白，身上插着那把飞到，一副眼看着就要断气的样子。

“还没死呢？”陈步走到跟前，蹲下来看着他说道。“我……”王德发皮笑肉不笑，“哥，我错了，我真错了……”

话还没说完，陈步一巴掌就拍在他脸上。

“叫谁哥呢？”

“爸？”

陈步当时就被惊到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王德发又开始大骂。

“甄德蔡那孙子，就该死爹死妈！畜生！还有那个杨超棒，也是个大傻逼！他们都该死！爸，您没事吧？没伤着吧？”

陈步：“……”

平心而论。

如果王俊龙那小子，能从他爹这学到一星半点，别的就不说了，就这厚脸皮，阴阳脸，或许都能和陈步成为不错的朋友。

“爸，我真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错投女儿胎……哦不不，说错了，我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被猪油蒙了心，竟然想着和甄德蔡那孙子坑你！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您才是我亲爸爸，我就该跟着爸爸走，坚决不回头！”

“你这一时半会还是死不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中气十足的。”陈步感慨道。

“不不不！爸！我快死了，我真的快死了，救我，救我……”王德发一只手抓住陈步的手腕，身体颤抖个不停。

“快死了，话还这么多？”

“这……这是对父亲的尊敬，对父爱的向往啊！”王德发期期艾艾。

陈步咳嗽了一声，起身对李清歌说道：“把他扛起来吧。”

“真救他？”李清歌有些诧异。

虽然和陈步接触不算多，但是他可以肯定，陈步绝对不是圣母，更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在陈步的身上，他依稀能够看到自己师父和彭爷爷的影子。

那两位是什么人？可是正儿八经从血雨腥风中爬上来的人！

“他还有点用。”陈步说道，“别忘了，他还欠我们钱呢。”

听陈步这么说了，李清歌也不再多问，果断将王德发抗了起来。

“把你扔在医院门口，剩下的看你自己了。”陈步说道。

王德发点点头，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撑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