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枯病’指的是什么?”乔安按捺不住好奇问康蒂。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一种从依芬河北方的米德嘉德地区扩散过来的超自然灾害,黑枯病爆发的地区,原本葱郁的树木和庄稼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枯萎凋零,更恐怖的是感染黑枯病的树木还会孕育出名为‘枯萎怪’的邪恶活化植物,以杀戮生灵为乐。”康蒂沉默了数秒,语调沉重地说:“近年来黑枯病不断由北向南蔓延,沿途大片丛林枯萎,人类定居的村落也都被‘枯萎怪’摧毁,变成废墟,如今这种可怕的疫病已经扩散到了依芬河北岸,倘若连依芬河也阻挡不住黑枯病的传播势头,位于大河南岸的波瓦坦村也将迎来劫难。”
听康蒂这么一说,乔安才发觉波瓦坦村并非自己原本以为的无忧无虑的“世外桃源”,同样面临着种种危机,当地的阿萨族居民更多时候是在内忧外患的夹缝间艰难求生,由此他也就不难理解为何阿萨族人大多性格乐观,骁勇剽悍——倘若没有积极乐观的心态和悍不畏死的勇气,在那艰难的环境里根本无法生存下来。
正如康蒂预料的那样,接下来四天的旅途波澜不惊。沿途遭遇的地精不过三五成群,不值一提,远远的听见马蹄声就吓得一哄而散。
乔安在康蒂一家的陪同下,顺利穿越“尖叫森林”,于二月二十日下午抵达旅途终点。
乔安站在高大的树人肩头眺望康蒂的家乡,目光所及全是沿着德林河两岸开垦的大片良田,使他产生回到德林镇的错觉。
乔安继续前行,沿途所见的风光变得与德林镇大不相同。亚尔冈京人世代聚居的波瓦坦村坐落在群山与树林环绕的幽静谷地,这个由树屋、洞穴、木屋和硬土路共同构成的奇异村落完全融入芬芳的野花、参天古木和涓涓溪流所形成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