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踝上捆着镣铐,深深的尖刺扎进他的脚踝里,除此之外,他的两条腿也因为敌人的武器而受了伤,这使他不能再行走,只能跪着前行。
他被拖到篝火前,跪在地面上。
敌人们的脸上有着得意的表情,像是在向我们炫耀俘虏了我们的首领。
整个部族现在只剩下受伤的男人,妇女和小孩。
他黑亮的眼瞳映照着篝火的火焰,一语不发。
我被抓过去制住,我看到他被一个敌人踩着头颅按在泥土里。
他遮挡着下体的兽皮被敌人撕扯掉,他像个牲畜一样,屈辱地跪趴在地面上,直到他身后的敌人把yang具捅进他的身体里。
沾着血的肉刃在他的肛门里进出,另一个敌人解开裤子又塞了一根在他嘴里,他被敌人们强暴奸yin,在他强壮的身体上肆意亵玩。
比起在族人面前杀了他们的族长,不如羞辱他,给族人们看他们平时英武凛然的族长彻底丧失尊严的样子,更能打击到整个部族。
我看到族人们丧失斗志的眼神,连我自己,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和绝望。
整个奸yin的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丛林里的一场大雨浇灭了篝火,也浇灭了他们的热情和邪欲。
敌人们又恢复到冰冷麻木的样态,他们又点选了几个族人栓了起来,而剩下的一些伤残都被他们用武器打死了。
天刚刚亮,灰蒙蒙的,凄厉的雨声响在丛林里。
以往热闹非凡的部族如今只剩下死寂,泥泞的土地,破败的屋子,尸体遍地。
还有他们最英武最勇猛的族长,如今也蜷着身子倒在地上,毫无生气,任大雨冲刷在他的身上。
我被带上了停在海面上被那些敌人称作船的栖息地,我没有和我的族人们关在一起。
我痛恨我的肤色,我痛恨自己无法和他们一样受难。
我感到船在摇晃,往船外看去,我看到自己正在远离那片丛林。
***
我放下笔,给床上的人喂食。
他咿呀地叫着,有些不配合,食物从他的嘴角滑落。
十几年间,我辗转了许多地方,才找到他。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能说话,也不记得我,智力仿佛回到了孩童的模样。
还有他的双腿,因为多次被枪打中,也没有及时治疗,还有脚踝上的穿刺,他永久地丧失了行走的能力。
这十几年间,他被当做性奴。
也许是他强健的体魄,和他身上流着的古老又神秘民族的血液,让他辗转在多个欧洲贵族的奴隶主手上。
我曾痛恨过我的肤色,而如今也稍稍庆幸有它,让我能够有能力再次找回并带走他。
我喂他吃完饭后,给他擦擦嘴,每天也都会为他的双腿做复健。
他似乎有些晕船,吐了好几次。
终于船停靠在了岸边,我推着坐着轮椅的他走下船。
还是那片丛林,却又有些不一样。
我站在沙滩上,远望着它,竟有些怯步。
我还是迈动了步子,推着他走向丛林深处。
丛林里四周都是一样的景貌,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被这片繁复危险的丛林给吞噬。
好在我十多年前就已经驾驭过它,如今,也没有忘记当初的本领。
我推着他来到曾是我们部族的地方。
那里已经杂草丛生,偶然能在潮湿的泥土下发现一些兽皮和饰品,向看到它们的人们讲述着从前。
我俯下身望了望他,他垂着眼,面上没什幺表情,不似以前那般吵闹。
我把脖子上一直挂着的兽牙项链给戴在他的脖子上,就像当初他对我那样,这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
望着这片荒芜的地方,我的心里难受悲痛,闭起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才再次推着他继续前行。
前方有一些荆棘挡路,我拿着随身的匕首想要斩断它们。
一番功夫之后,我回过头,看到他的轮椅,却没看到他的人。
我心下一紧,我害怕毫无反抗能力的他被野兽给叼走。
又走了几步,我才看到他,他正背对着我。
他竟然在行走。
虽然走的很慢也很不平稳,就好像孩童的蹒跚学步。
他的手抚摸在身旁的树上,他在从前曾摸过许多次的粗糙的,年老的树皮。
他抚摸着这些参天大树,仿佛在聆听,又好像在和他们对话。
树叶沙沙地响。
我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他赤裸着黝黑健硕的身躯,奔跑在丛林中的模样。
从前,往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