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枫,你躺着别动,让我来好好服侍你。』凝香靦腆的说。程逸枫既期盼又兴奋,问道:『怎么今天那样主动了?』凝香道:『你不喜欢吗?』程逸枫笑道:『哪有此事!』说时迟那时快,凝香已经解开了他下身的束缚,一口将他那引以为傲的宝贝含在嘴中细味。</p>
温热、潮湿的触感包围着程逸枫的阳物,使他只觉飘飘欲仙,浑不知身在人间何处。凝香的『攻势』招招狠辣,步步进逼,时而在顶峰打圈刺激,时而在剑身轻弹浅咬;进退得宜,缓急有緻,惹得他几欲就此身登极乐,一泻千里。</p>
『凝……凝香,慢……慢一点,不要太心急了……』程逸枫面对着凝香排山倒海般的攻击,生怕自己过早一泄如注,在佳人面前丢脸,连忙反客为主,翻身压过凝香,道:『单是你服侍我,似乎不太公平。』说着将她的衣服脱了大半,只剩下遮蔽下身的薄薄衣衫。程逸枫伸手想除去这仅余的防线,哪知凝香不允,摇头道:『不……不要啦!』</p>
程逸枫的阳物在她的服务之下,正当胀痛欲裂,只想冲锋陷阵一番,一泄而后快。哪知凝香在此紧迫关头,居然拒人於千里之外。程逸枫大惑不解,道:『怎么了?咱们已经这么好了,难道在我面前,你还害羞吗?』凝香支支吾吾的说:『不是……不是啦!』程逸枫还以一笑:『那就好。』说着又去抓那仅余的衣物。</p>
凝香非但不肯就范,反而用手遮掩着下身那方寸之地,哀求道:『逸枫,对不起,真的不要啦!我……我用嘴替你弄出来吧!你……你就躺着吧。』程逸枫满腹狐疑,道:『凝香,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为甚么不肯让我和你结合?』凝香叹了一口气,道:『老实告诉你好了,看!』她脱下余下的衣裤,向外一翻,上面沾染着一片殷红。她道:『人家……人家月事来潮,不方便嘛!所以……所以我就打算以口代身……』</p>
程逸枫先是一脸失望,但即柔声道:『不要紧,没关系的。凝香呀,那就此作结吧!』凝香战战兢兢的问:『你不怪我吗?』程逸枫轻笑一声,反问道:『那你认为我是不是一个只会为纵欲发泄而不顾他人感受的人?』凝香眼光一闪,肯定的说:『当然不是了!』程逸枫轻抚她的秀发,温柔的道:『那你还不快快「以口代身」,替我解决?』凝香嫣然一笑,又将他那宝贝含进嘴里。</p>
一进一出之间,程逸枫的阳关防线渐渐崩溃,就要身登极乐之际,房门之外忽然传来一把女声:『逸枫,你还未睡吧,我弄了一些甜汤,你要不要试一点?我可以进来吗?』话者正是张绿。</p>
程逸枫当此关头,正是进退维谷,不知如何应对。他望着正在拚命替他解决的凝香,一时之间方寸大乱。这时,凝香吐出了那火热的阳物,向门外道:『绿妹,你进来吧。』程逸枫大吃一惊,道:『你……你怎么让绿妹她进来?咱们正在……这不太好吧!』凝香抬起头来,和他眼光相接,坚毅的说:『有一些事情,今天我一定要对绿妹说的。』</p>
张绿闻言稍觉奇怪,为何凝香会在程逸枫的房间。未及细想,她推门内进,只见二人赤裸裸的躺在床上,似正在享受鱼水之欢。张绿始料未及,大吃一惊,『砰砰』一声,手中拿着的一碗甜汤应声落地。她看见如此景象,羞得满脸绯红,尴尴尬尬的说:『对……对不起,打扰了你们,我……我先出去了。』</p>
哪知凝香道:『绿妹,你先别要走,过来凝香姊姊这儿吧!』张绿受宠若惊,道:『好……好吧。』凝香让张绿坐在床沿,道:『绿妹,我这个当姊姊的,一直都没有跟你好好的谈一谈。』张绿微微一笑道:『凝香姊姊,你有甚么事要跟我说吗?』凝香亲切地提着她的手,诚恳的说:『不瞒你说,在你初和逸枫在一起时,我……我的确是有一点妒意的。』</p>
张绿闻言,显得有点不知所操;而程逸枫更加是满脸愧色,无地自容。凝香续道:『但是,我现在想通了。绿妹,你那么好,那么善解人意,我实在不该妒忌你的。』张绿嘘了一口气,道:『姊姊,我……』凝香道:『其实话说回来,我真的要感谢你,若没有你的处子元气,逸枫怎能活到今天?所以说……绿妹呀,咱们以后好好相处,做一对好姊妹,好吗?』</p>
张绿轻咬下唇,不住地点头道:『好……好!凝香姊姊,我还以为你会不喜欢我,我……我太开心了!』说着,张绿拥入凝香怀里,二人抱在一团。程逸枫看在眼里,当然有说不出的高兴,想到今后的左抱右拥,齐人之福,不由得涌起一阵会心微笑。</p>
高兴归高兴,程、凝二人先前的半场云雨尚未全功,程逸枫的阳物依然剑拔弩张,欲求不满。凝香体贴的看了他一下,转对张绿说道:『绿妹呀,可否帮我一个忙?』张绿道:『好啊!甚么事呢?』凝香绕到张绿后面,双手按摩着她的玉峰,道:『姊姊月事来潮,很不方便,你可否替我服侍逸枫?』张绿面泛红霞,小声问道:『这……这样好吗……』凝香在她耳边轻轻吹气,道:『你不愿意吗?』张绿道:『那倒不是,但……』</p>
凝香喜道:『来,让姊姊替你宽衣。』说着,她轻解张绿的衣衫。霎时之间,房内风光明媚,春色无边。程逸枫瞧向一丝不挂的二女,只见凝香娇美,张绿清纯,各有各的可爱之处,不由得心中大乐,暴涨的阳物愈发雄伟厉害。凝香把张绿向前一推,道:『看你的了,绿妹。』</p>
程逸枫虽则下身忍耐已久,但他又岂是不怜香惜玉的人?一轮前戏之后,张绿已经进入状态,爱液潺潺而出;而程逸枫也不甘落后,连忙挺枪上马。如此良辰美景,程、张二人自然翻云覆雨,极尽缠绵香艳,而凝香虽然不能亲身参与其中,但她穿插在二人之间,推波助澜,火上加油,更令这晚可圈可点,旖旎温馨。版权声明本色情E书的版权归原(十八)</p>
三人一夜缠绵,次日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程逸枫首先醒来,只见床上一片狼藉,各人的衣衫早已不知去向,而二女还在自己怀中酣睡。他瞧向二女满足的模样,心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动:『我程逸枫何幸,居然得到她们的青睐,这实在是天大的福气!难得的是她们彼此之间没有争风吃醋,今后我要更加对她们好,决不可偏心。』</p>
正沉思间,怀中的二女亦已悠悠转醒。凝香看见程逸枫若有所思的样子,笑问道:『怎么啦,逸枫?在想些甚么呢?』程逸枫道:『没甚么。』凝香会心一笑,对张绿道:『绿妹呀,逸枫他看来还未满足呢!趁着咱们还没有起床,你就服侍他多一次吧!』张绿羞红了脸,二话不说的就将程逸枫的宝贝含在口中。</p>
程逸枫只觉又有一股热气直冲向下身,但随即想起昨夜的放纵情景,自己的虚耗已经不少,心道:『虽然我正值年轻,毕竟男子的精力有限,加上今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实不可如此没有节制。』便柔声向张绿道:『绿妹,时候不早了,咱们就起床吧!』</p>
张绿吐出他的宝贝,道:『是否我服侍得你不舒服,你……你不喜欢……』</p>
程逸枫见她一脸茫然若失,忙道:『当然不是!只是我不想你太劳累了。』张绿心里一甜,轻轻的倚在他的怀里,只觉天地之大,程逸枫就是她的一切。</p>
就在此时,门外一把女声道:『起床啦!起床啦!太阳晒到屁股上去啦,再不起来的话,我可要进来了!』正是程映霞。</p>
程逸枫望望一丝不挂的三人,散落一地的衣衫,急道:『小妹子,你……你别进来,我们……我们起来了。』当下三人匆匆穿起衣物,整理一下仪容,即到楼下去吃午饭。</p>
甫一出房门,程映霞走近哥哥,上下打量着他,笑瞇瞇的道:『唔,果然和我估计的一样。』</p>
程逸枫问道:『你估中甚么?』</p>
程映霞说道:『人家说,凡是燕好过后的男女,男的必定形容憔悴、精气不足;而女的必定容光焕发、神采飞扬。今天看两位嫂子的模样,再看大哥你的样子,就知此言非虚。』</p>
程逸枫心中发窘,道:『胡……胡说。』</p>
程映霞忽然压低嗓子,在他耳边道:『虽则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大哥你也不希望做一只风流鬼吧!还是……还是节制一下好……』</p>
程逸枫道:『多事!』心却想:『其实小妹子此言不错,我应该引以为戒才是。』</p>
程逸枫一行人用过午饭后,想到自已尚未脱离神拳门的耳目,当下也不浪费时间,打算尽早到开封乘船去江东。他们步出白桦客栈,再行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便到了白桦镇的小渡头。只见小渡头内停泊了十数艘接驳小舟,舟上各有一名船伕,正在等客。这里是南北交通要地,北来的商旅,无论是要到开封做买卖,抑或是从开封乘大船到长江一带,都要乘坐这些接驳小舟。</p>
程逸枫眼见所有的接驳小舟的分别也不大,便走到了其中一艘小舟旁,对船伕道:『请问一下,我们要去开封,船费怎生计算?还有,由开封开出到江东的船,不知船期如何?』</p>
船伕听得有生意上门,忙道:『各位客倌,你们可真是走运了,今天刚好有船要到江东,大概两个时辰之后就要开出了,错过了的话,恐怕要等上十天半月了!若你们现在出发,我保证你们一定赶得上船。至於船费方面,接驳小艇每位盛惠五钱,而到江东的大船,则每位二两银。怎么样,客倌,要渡河吗?』</p>
程逸枫怔了一怔,一瞥怀中的钱袋,只见连同所有碎银,顶多也不过三、四两银子,从家中带来的银子,这时已经花得个八九不离十了。计算之下,要到江东,就算如何节衣缩食,起码都要九两银子。程逸枫心下踌躇,面有难色的说:『船伕,我看不用了,麻烦你。』</p>
这时,程逸枫右手忽然感觉到一件软绵绵的事物,一瞧之下,竟然是一个绿色的锦绣荷包。程逸枫一量之下,只觉荷包异常沉重,至少也有斤半之重。原来张绿有意无意之间把这个荷包放到他的手里,小声道:『逸枫,你收着吧。』程逸枫打开荷包,但觉眼前金光一闪,荷包里放着的,竟是一碇碇实实在在的金元宝。其时一般寻常的老百姓,可能一辈子也未见过一碇完整的金元宝,更可况是拥有了。清雍正年间,一两金约莫等於五两银子,这一个荷包里的金子,可抵得上百两银子了。</p>
程逸枫吃了一惊,问张绿道:『绿妹,你哪有这么多金子的?』</p>
张绿有点不好意思,道:『那是爹爹在我出门时给我的。反正我也用不着,逸枫,你就替我保管着吧。』程逸枫明白她是给自己留点面子,捉着她的手道:『真的谢谢你了!』张绿低下了头,嘴边带笑。</p>
银根的问题解决了,当下他们四人顾了一艘小舟,向南徐徐而行。</p>
驶到黄河中心,只见上游的巨浪滚滚而来,河面波涛起伏,乍看之下,实是惊险。幸而船伕经验丰富,使得小舟也不甚颠簸。</p>
行了大半程,忽见小舟东北角上一艘大船正在以极慢的速度行驶着,船上隐隐传来打斗之声。其时天朗气清,视野开阔,只是小舟和大船距离太远,以至不能清楚看见船上的情况。</p>
船伕指向那大船,道:『怎么这样了,我算错了时辰吗?那不是开往江东的船吗?正常来说,应该还有个多时辰才出发的,另外,怎么这船开得那么慢的?当真奇怪……』</p>
程逸枫问道:『你说那是往江东的船吗?不会错了?』</p>
船伕哈哈一笑,道:『我做了这船运生意二十多年了,哪会认错?那的而且确是往江东的船,而且开早了一个时辰有余。』</p>
程逸枫心里奇怪,便和三女商量道:『那既然是往江东的船,兼且有打斗之声,我看咱们不如靠过去一看究竟,你们道如何呢?』</p>
程映霞急道:『好,好!要是错过了船期的话,那可真糟糕了!』</p>
凝香、张绿二女点了点头,道:『逸枫,你决定吧!』</p>
程逸枫转头向船伕道:『船家,可否尽量靠近大船?』</p>
船伕道:『可以是可以,但我这只小舟的船身矮,大船的船身高,就算靠近了,你们也上不了船去。』</p>
程逸枫道:『我们自有办法,只要能接近大船就可以了。』</p>
船伕转了转舵,直向那大船驶去。愈接近大船,只听得打斗之声愈益明显,兵器砰砰交锋之声响个不停,从船头位置不住传来。小舟驶至大船船尾,程逸枫对船伕道:『你在这儿等我们。』转向三女道:『咱们轻轻的跃上船尾,但不要给船上的人发现了。绿妹,你就紧紧的抱着我,我带你上去。』说完,程映霞及凝香一提真气,轻轻巧巧的跳上船尾;而程逸枫虽然抱着张绿,但一跃之下,竟然比之於二女跳得更高,落点更准,可见他的轻功着实超出二女很多。</p>
四人小心翼翼的走向船头,一路行去,既看不到任何船员,也看不见其他乘客,所有人都似乎集中在船头。他们隐身在一个暗角里,程映霞探首望向打斗之处,一看之下,险些叫了出来,急忙用手摀住嘴巴,转身向程逸枫小声道:『大哥,是他们!是茶寮内那对男女,还……还有冷峻、任婉清、徐成仁、冯伟松、韩川峰和……』</p>
程逸枫这一惊也是非同小可,急忙探首一看。</p>
只见船头之上,那对青年男女正在各自激战当中。青年男子和冯伟松作埋身比拚,拳来脚往,呼呼有声,正是不相伯仲之局;反观青年女子的情势却艰险得多了,她两面受敌,被任婉清和徐成仁两路夹攻。青年女子面对着徐成仁的『快刀』以及任婉清的袖箭,但感左支右拙,两把柳叶刀虽拚命抵禦,仍陷入苦战当中。</p>
在相斗的众人之外,围着一圈圈的神拳门弟子,约有二十余人。在船头的一旁,站着二名老者及一名中年男子。其中二人,程逸枫看得分明,正是和自己有过不少樑子的冷峻和韩川峰。而中间的一名老者,程逸枫并未见过。</p>
却听得那青年男子大喝一声,双拳连连打出,只攻不守,逼开了冯伟松的身子,叫道:『姓冯的,有种的出来和我单打独打斗,只派你的龟儿子来送死,算甚么英雄好汉?』说着怒目瞧向那不知名的老者身上。</p>
程逸枫心头一震,想:『那人是冯伟松的老子,姓冯的……难道是神拳门的掌门人冯万钧不成?』想着,又见冯伟松手握双拳,向那青年男子扑去。版权声明本色情E书的版权归原(十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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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得悉不少元元中的高手,因一时之气而萌生去意,欲就此退隐江湖,封笔收山。小弟在此奉劝各位高手,决不可以一时因意气,轻言不干。常言道『不招人妒是庸才』,好的文章往往会成为一小撮滋事份子的攻击对象,再者,高手一旦洗手不干,谁是最大的受害者?既不是广大无辜的读者,也不是元元这片硕果仅存的园地,更不是那些恶意搅局的小人,而是若因力有不逮而放弃创作,那是应该;若因这些理由而放弃创作,那小弟就不敢恭维了。小弟总觉得,一篇文章开了头,唔……说不清楚了,还是请各位赐教吧!清风十九,现在送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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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男子再被冯伟松缠着,一时不得脱身;而二人的实力又在伯仲之间,谁也不能给予对手致命的一击。这时,冯伟松招式一变,化指成抓,专攻向青年男子的下体,招数阴险毒辣,欲断人子孙而后快。青年男子不敢怠慢,急忙后跃两步,以左手护着下阴,右手攻向冯伟松的面门,守中有攻。</p>
那不知名的老者喝采一声,道:『好!孙老头的徒孙,果然有两把刷子,伟松,你退下。』冯伟松连进三招,两人斗得甚是激烈,忽听得那老者之言,道:『爹,让孩儿收拾他吧!』那老者板着脸道:『退下!』冯伟松不敢违拗,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发了几个虚招迫开青年男子,退在一旁。</p>
青年男子道:『冯万钧,你想耍甚么花样!今天我和师妹时运不济,落在你们之手,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但是你们休想知道「玉青龙」的下落,我们就是死了,也不会透露一言半语!』</p>
程逸枫心想道:『是他!他就是曾经是爹爹师父的冯万钧。那人说的「玉青龙」,就是四件宝玉之一的玉青龙吗?爹爹曾说,那四件宝玉乃是重要之物,万不可落入神拳门手上,怎生想个办法助那人一臂之力?』</p>
只听得冯万钧冷笑一声,道:『哼!我总有的的办法。我看你是一条硬汉,对你逼供可能也是枉然。但你那如花似玉的小师妹,可能就受不起我的「招待」了!我只要饿上她三、四天,然后再迫她服下些春药甚么的,让几个弟子轮流服侍她,看她到时能嘴硬不成?』说着目光厉害的瞧向正在激斗中的青年女子。</p>
果然,那青年女子一听此言,惊得柳叶刀也险些脱手,面对着任、徐二人的夹攻,情势更加凶险了。</p>
冯万钧续道:『就算你们宁死不招,你们一个是孙老头的心爱徒孙,一个是他的宝贝孙女,他知道你们落入我手中,总不会见死不救吧!我只要一天割下你们一小块肉,送去给孙老头,我看这「玉青龙」的下落,你们总要告诉我的。』说完,但见一个身影飞快的落到了青年男子身边,定睛一看,不是冯万钧又是谁人?他说:『让我教你,拳,是要这样使出的!』</p>
霎时之间,船上一片绿芒,但闻『砰』、『拍』之声不绝,就像燃放一大串爆竹。数秒之后,只见那青年男子躺在地上,口吐白沬,气喘如牛,浑身不知被甚么爆炸物击中,衣衫尽是焦黑一片。</p>
冯万钧站在他身边,向冯伟松道:『你看,这招「天降流星」,起码要使得这般的威力才像样,你现在的功力,还不足发挥此招的三成威力,回去之后要好好苦练,知道吗?』冯伟松连连称是。</p>
程逸枫暗暗心惊,想起那日和冯伟松交手的情况。原本只道那甚么流星拳法只是一般货色,那想得到只是他功力有限才至落败?若果那天的对手是冯万钧,就算和妹妹二人联手也决无侥倖之理,定然束手就擒了。</p>
想到此处,汗水不禁涔涔而下。</p>
青年女子蓦见师兄中招倒下,生死未卜,方寸大乱,心神一分,再也抵挡不住那两路夹攻了。『嗖』的一声,一枝袖箭划破长空,刺入了青年女子的右腿。她一吃痛,刀势一缓,徐成仁的快刀看准时机,冲破了她的守卫,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架在她的颈项上。徐成仁只要把刀向前轻轻一送,青年女子非立即香消玉殒、一命呜呼不可。</p>
青年女子眼见师兄中招倒地,自己又命系他人之手,知道再无反抗的余地,只好抛下柳叶刀,任由宰割了。任婉清笑瞇瞇的走近她,道:『哎呀,这么标緻的姑娘,我从来都未曾见过,真是好看极了!来,让姊姊看看你伤得严不严重,有没有伤到筋骨。』青年女子呸的一声,傲然道:『要杀就杀,犯不着如此假惺惺!』</p>
任婉清突然目露凶光,反手狠狠的打了她一记耳光,道:『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待会看我如何整治你!哼,一刀杀了你倒是便宜了你,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时你不要哭着来求我!我最近新研制了一种春药,叫「九度春风露」,药性很是霸道。服下的人,不论男女,都要连续身达九次高潮才能消除药性。其间……嘻嘻……保证你尝到人间至乐,甚么淫声浪语,我看你也说得出口呢!不过呢……因为这种药太过霸道,在我用来试药的五个闺女当中,有三个因为抵受不住刺激,未到第九次高潮,已经一命呜呼了!』</p>
青年女子恨得牙痒痒的,狠狠的瞪着任婉清。任婉清怒道:『瞪甚么瞪呀!看我先挖了你的眼珠出来!』说着就要狠下杀手。冯万钧佯咳一声,任婉清立即会意,急忙收式缩手,悻悻然道:『你的眼珠子便暂且留着。』</p>
冯万钧道:『把他们男女二人关进船舱中,只给水他们喝,饿上他们几天,看他们是否还能口硬。』只见几名神拳门弟子上前,拖着受伤倒地的青年男子,押着那青年女子进入船舱,关了起来。</p>
这时,一直不曾说话的冷峻道:『掌门,如今这两个孙天海的宝贝徒孙已落入咱们的手中,咱们还是按原定计划,去江东找孙天海吗?』</p>
冯万钧道:『不错,既然有了这两张王牌在手,我就不信那孙老儿不投鼠忌器,乖乖的交出玉青龙。哼!孙老儿的功夫实在有些门路,若论单打独斗,我也无必胜的把握,现在有这两个小鬼作人质,事情就好办得多。』</p>
他顿了一顿,道:『还未有程玄清那一对子女的下落吗?待我得了玉青龙,便剩下玉白虎及玉朱雀未曾到手。冷峻,你务必尽快擒拿二人,夺回玉白虎!』冷峻躬身道:『是!谨遵掌门之令。』说罢,只见大船加速前进,沿黄河而下。</p>
程逸枫一行人躲在船上一个暗角,正听得一头雾水。原来那青年男子名为康靖,是江东孙家孙天海的大徒孙;而那青年女子则是孙锦红,是孙天海的宝贝孙女。孙天海於江东一带极有名望,一套『乾坤霸刀』当真有扭转乾坤的威力,他虽然年过七旬,雄风犹在,多年来孙家在他的领导下,好生兴旺。兼且孙家临海起家,有渔盐之利,是故孙家无论在武功、人丁、财力三方面都有过人之处。程逸枫的娘亲孙静华,就是孙天海的二女。但是在二十年前,孙静华为了和程玄清相宿相栖,毅然和娘家断绝来往,与他同赴关外隐居。是以孙天海并不知道有程逸枫与程映霞这两个外孙的存在。</p>
神拳门和江东孙家素无嫌隙,河水不犯井水,只是孙家有一家传之宝,正是玉青龙。冯万钧得此消息,多次向孙天海威逼利诱、明抢暗偷,就是不能得到玉青龙。只是孙家是堂堂江东第一大家,实力非凡,那是如铁剑帮等小帮派所能比拟?冯万钧用强固然不行,但又苦无其他良策,只好伺机而动,另作打算。</p>
大约在一个月前,神拳门京城分舵的弟子回报,说孙天海的两个徒孙到了京城,於是冯万钧便筹划掳获他们一事,藉以胁逼孙天海。孙锦红和康靖知道自己的行迹败露,在办完事后已经火速赶回江东,归途之上一刻也不敢停留,只是在白桦镇附近的小茶寮中露了一手,救了青儿姑娘。岂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还是着了冯万钧的道儿,在这前往江东的船上力战被擒。</p>
回到大船之上,程逸枫不明箇中因由,只道冯万钧作恶多端,而康靖和孙锦红又是和自己有些渊源,当下决定要伺机救出二人。程逸枫向众人低声道:『咱们偷偷进入船舱,但不要给人发现了,否则自身难保。』</p>
四人轻手轻脚的欺身到船舱门附近,只见守卫不多,程氏兄妹从两边飞出,『刷刷』连声,一连刺出一十八剑,尽数打倒了守卫三人,其中一人剑伤不深,待欲呼叫,忽觉颈项一紧,已被凝香的软鞭缠着。凝香顺势一甩,那人登时失去知觉,倒伏在地。</p>
四人进入船舱,边行边闪开守卫的耳目,走到一房间的旁边时,忽听得房内传出一阵阵少女的喘气声。四人见房门虚掩,往内一看,一瞥之下,程映霞先是一惊,然后是满脸怨恨,向程逸枫道:『哥!咱们冲进去,杀了……杀了徐成仁这个淫贼!』</p>
程逸枫急忙朝内一看,只见孙锦红被人反手缚在一根大木柱上,胸前衣衫被人撕破,露出了一双白玉般的乳房。看那双玉乳正在充血膨胀,乳头异常挺拔,颜色由粉红变淡红,再由淡红变深红,到最后竟有一滴白色水点从中溢出,散落地上。却见孙锦红嘴角带着一些白色的粉末,双眼狠狠的盯着坐在房间一角的徐成仁,眼光中犹带着几分惧意、几分怨恨、几分哀求,其中又以惧意为多。</p>
徐成仁笑道:『现在你吃了我的催乳粉,只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乳房充血爆裂,失血惨死;其二是说自己淫荡犯贱,求我来替你挤出过多的奶,保着你的小命。我不来强迫你,是生是死,由你自己决定。』</p>
孙锦红脑中乱成一团,樱唇微颤,似要说些甚么。版权声明本色情E书的版权归原(二十)</p>
徐成仁调侃道:『怎么样?决定了吗?本大爷可没有太多耐性,一句话,你要不要我替你挤奶?』</p>
孙锦红香汗微渗,娇喘道:『你……你这样欺负我,有朝一日,教你这个淫贼落在我的手上,将你千刀万剐,五马分尸!』</p>
徐成仁笑瞇瞇的走近她,一双大手对她全身肆意轻薄,偏就是不触及她的双峰,道:『你骂我不打紧,你不求我替你挤奶也不打紧,我就站在这里,看着你的一双妙乳如何爆裂。你知道吗?当你乳房爆开之后,虽然会痛得死去活来,依我看来,你应该不会立即死去。待得流血过多至断气一刻为止,还有得你受呢!哈哈!』</p>
孙锦红心头大惊,如平地一声雷,心想他的说话虽然恐怖,却也是实情。虽则一个姑娘家受了这样大的侮辱,实在是生不如死;但想到双乳爆裂、失血惨死那种惊心动魄的情景,性子再硬的女子也不得不屈服。孙锦红几欲开口求饶,每次话说到嘴边,总是没有勇气说出来。她自出娘胎,就是孙家上下的心肝宝贝,活了十七个年头,平日只有宠爱她、服侍她的人,哪有人对她心存歹意?此刻命系他人之手,遭人狎玩侮辱;咬舌自尽吗?她又没有决心求死的勇气。她思前想后,均觉得自己今天劫数难逃,眼圈一红,两行热泪就如洪水般涌出,沿着脸庞流下,滴在那双充血贲张的乳房上。</p>
徐成仁顿见她哭泣起来,一脸雨带梨花,道:『其实你为何这样口硬?你只要好好的求上我一求,说几句中听的说话,我自当饶你一命。你长得那么好看,就这样死了还真可惜,你难道真的要我杀你不成?』说着以右手拇、食两指轻触孙锦红右乳的乳头,轻轻搓揉,只觉乳液源源渗出,连绵不绝,沿着手指一路下滑。</p>
孙锦红双峰受药力影响,正是胀痛不堪,右乳忽然一阵刺激,随着乳液的流出,她只觉压力顿减,畅快无比。徐成仁突然停下动作,道:『挤奶服务到此为止,若要继续的话,你知要怎么做吧?』</p>
乳头一失去了刺激,乳液即时停止外流。孙锦红胀痛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她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如何能承受得起那无止境的生理及心理折磨?她实在是受不了了!精神开始慢慢崩溃,叫道:『你杀了我,杀了我吧!我……我……不想活了!』她哭得更厉害了。</p>
徐成仁诡异地一笑,道:『你求死也不必急於一时,再问你一次,你求我不求?』这次轮到左面的乳头,他亦只是轻弹数下,乳液便如流星雨般射到空中,再徐徐落下。</p>
她受不住了!她投降了!她含泪道:『求……求你……饶了我吧。』徐成仁道:『甚么?你求我甚么?说得清楚明白一点!』孙锦红呜咽道:『求你解开我双手,让我自行解决吧!』她心想若自行挤奶,既可减低他对自己的侮辱,又可保住性命,是以有此一求。</p>
徐成仁想了一想,道:『好!我就看你这个淫女如何自己挤奶。』说罢解开缚着她右手的绳子。孙锦红右手重获自由,原本应该要立即行动,但她却迟迟未有动作。原来她想到在人前挤奶,此举未免太过羞耻,她仅有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这样做,因此她总是下不了手。</p>
徐成仁怒道:『我给你自行解决的机会,你不领情是不是?好!待我再缚起你的手,那你就乖乖的等死吧!』</p>
孙锦红急道:『不!……我……我现在就挤……』</p>
程逸枫一行人在门外看到这令人为之侧目的一幕,各有各的反应。凝香、张绿二女看得面红红的,不好意思多看;程逸枫虽然是血气方刚的男子,看到孙锦红受辱,想的只是助她脱险之计。反而程映霞最是激动,她的性子本来就刚烈,加上她也尝过徐成仁的戏弄及『催乳粉』那种匪夷所思的威力,可谓和孙锦红同病相连,加倍感同身受。她多次想冲进房间中救人,都被程逸枫及凝香阻止。</p>
凝香小声道:『映霞,你冷静一点!冲动是於事无补的!咱们身处险地,势孤力弱,怎可以和他们硬碰?若咱们被人发现,那就救人不成,反而自己都要遭殃!待徐成仁走了后,咱们再想法子救人吧!』程映霞虽然忿忿不平,但也认为凝香之言十分有理,便强自克制下来。</p>
房间之中,徐成仁继续他的淫戏。孙锦红在他的淫威之下,少女的矜持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只想尽快了结此事。她好不容易的提起了右手,移到自己左乳之前,深呼吸一下,就要往乳头摸去……</p>
『且慢!』徐成仁突然喝道。</p>
孙锦红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生怕徐成仁改变主意,不让她自行挤奶,忙道:『我……我真的会挤的!请你……』</p>
徐成仁笑道:『这个我知。我只是在想,少女的乳液何等宝贵,岂可浪费?任由它散落一地,岂不是暴殄天物?』他探手入怀,拿出了一个有饭碗大小的容器,命令道:『将你挤出来的东西原原本本、一滴不漏的装在这个碗子里,若有一滴落在地上的话,我会立即缚着你的手,不让挤的了,听见了没有?』说着把碗子放在她左乳之下。</p>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头。就算是再难堪的事,孙锦红也要照办的了。她听到徐成仁要收集自己的乳液时,除了咬紧牙关、含泪点头之外,还可以怎样?水声滴滴,只见一点点白色汁液滴在碗中,不久即汇集成小半碗。乳液后劲连绵,愈挤愈多,初时只是一点一滴的从乳头渗出,到后来竟来个一泻千里,不可收拾的局面。一挤之下,乳液直如水柱,多如喷泉,待得她的左乳回复原状时,倘大的一个碗子已经有九成满了。</p>
徐成仁喝了一小口乳液,大赞道:『好香!好滑!天上的杨枝甘露亦犹有不及,何只是人间极品!你要不要试一点?哈哈!』</p>
孙锦红悲愤交加,道:『右……右边的乳液,你要收集吗?不要的话……』</p>
徐成仁道:『不用心急,你的乳液那么香滑,我当然要!』他从怀中拿出二个空药瓶,将手中的一碗乳液分装在这二个瓶子里,道:『这两瓶好东西,一瓶是给我们众位兄弟尝尝味道的,好让大家知道孙女侠的滋味。至於第二瓶嘛……嘻嘻……当然是留给你那位亲爱的师兄慢慢品尝了!我想你那师兄也未曾试过你这个小师妹的乳液吧?』</p>
孙锦红尖叫一声,哀求道:『不!不!!不要给我师兄知道这件事!我求求你,请替我保守祕密好不好?好不……』</p>
徐成仁对她的哀求彷若不闻,道:『而我呢,当然要喝一些新鲜的了!』他二话不说的含着孙锦红的右边乳头,大力吸吮,顷刻之间,奶香四溢,嘴里满是热烘烘的感觉。</p>
这时孙锦红已经体力透支,有点儿神智不清了,只听得她呓语道:『不……不可以……让他知道……他……会……嫌弃我的……求……求……你……』随着最后一滴乳液被榨乾,她终於支持不住,昏死过去。版权声明本色情E书的版权归原(二十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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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近日空闲时间比较多,出文进度较快,清风二十一,现在送上。</p>
Ps∕小弟仍是认为,重口味不适合小弟,还是回归本身的风格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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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眼前这个神智不清,对自己苦苦哀求的小姑娘,徐成仁非但没有怜香惜玉、口下留情,反而狠狠的含着她的乳头,肆意吸吮。其实,『催乳粉』本身不是供人淫乐的邪门春药,而是供产后奶水不足的妇人服用,好让那些妇人能够喂哺婴儿,其本质乃是正当的。因此,少女若服下大量催乳粉,强行催谷奶水,根本就是反其道而行、违反大自然定律的行为,凶险非常。以身试法者,就算及时挤奶,也后果严重。轻则全身乏力虚脱,重则血气逆转、返魂无术。</p>
孙锦红吃下的份量,比之当日程映霞的多出两倍有余,其凶险可想而知。若不是她及时挤出奶水的话,恐怕此刻已经身死为鬼了。她的两边乳房,曾经胀到原来的两倍大,待徐成仁吸乾了所有的乳液,回复原状后,其身体的消耗,真是不足为外人道的。</p>
徐成仁眼见小姑娘的乳液已经被自己吸乾,依依不舍的吐出了她的右边乳头道:『你的奶可真好喝!喂!这个挤奶游戏好不好玩?明天要不要再来一次?哈哈!』只见孙锦红已经低下了头、浑浑沌沌,口中不断呓语:『不……不……不要告诉师兄……你……你要对我怎样也好……师……师兄……』</p>
徐成仁歹念骤起,心忖道:『看来这个丫头很喜欢她的师兄,哼!你愈不想他知道你的丑态,我就偏要原原本本的告诉他,还要他吃下你辛辛苦苦挤出来的奶!』他一念既成,又见孙锦红已然昏死过去,便走出房间,往囚着康靖的地方去。房间中只剩下几近虚脱、被反缚在大木柱上的孙锦红。</p>
程逸枫一行人见他走出来,急忙躲在走廊的转角处,待他一走,程映霞首先冲入房间,只见孙锦红面色惨白,气若游丝。程映霞素女剑一挥,缚着她的绳子立断,她抱着孙锦红道:『姑娘,姑娘,你醒一醒吧!』</p>
凝香道:『先让她喝下几口水,看看会否好些?』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个水袋,拿给程映霞。程映霞喂了几口水,孙锦红勉强嚥下。她被摇了几下,悠悠转醒,忽看见四个似曾相识的青年男女,但一时之间又记不起他们是谁,虚弱的问道:『你……你们是谁?』</p>
程逸枫上前一步,行礼道:『在下程逸枫,这几位是在下的亲人。我们看到姑娘和姑娘的师兄失手被捕,正欲设法营救。咱们在不久之前曾经在白桦镇的小茶寮内碰过面,姑娘记得否?』</p>
孙锦红半信半疑,打量着他们,道:『众位为何要救我们二人?咱们非亲非故,众位何以以身犯险?』</p>
程逸枫道:『这一来是因为在下钦佩两位的人品武功,二来……敢问姑娘是否姓孙?是否江东孙家的人?』</p>
孙锦红微一吃惊道:『无错,小女子姓孙,名锦红,祖父正是江东的「乾坤霸刀」孙天海,家父是孙家长子孙震东。只是……公子何以得知小女子姓孙?』</p>
程逸枫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待咱们脱险之后,在下才向姑娘慢慢说明。其实,在下和姑娘颇有渊源,是表亲关系。』</p>
孙锦红奇道:『表亲关系?』</p>
程映霞抢着说:『是这样的,我们兄妹俩的娘亲,正是你爹爹的二妹,所以说,咱们是表兄弟姊妹了。』</p>
孙锦红思索了一下,道:『你们是程氏兄妹,姓程的……啊!我想起了,家父曾说过,在二十年前,他的二妹孙静华嫁了给一位姓程的剑客,之后便和他双双失踪了,莫非你们是……』</p>
程映霞笑道:『猜对了!我叫映霞,今年十六岁,不知道是你的表姊还是表妹?』</p>
孙锦红自落入奸人之手,深感绝望;忽然遇到和自己有亲的人,还助自己脱险,真是说不出欣慰,喜道:『我今年十七,恐怕是你的表姊了。』</p>
程逸枫首次遇到除了妹妹之外的亲人,也是欢喜无限,道:『锦红妹子,咱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脱险。我看到在船尾有一艘救生小艇,若能够夺得小艇,再设法烧毁大船的风帆的话,他们便不能追赶咱们了。』凝香道:『话是没错,但是大船上敌人众多,夺取小艇可以无声无色,但是要破坏风帆而又要不惊动敌人,真是千难万难了!夺艇容易烧帆难,不过,除此之外,我看也别无逃走之法了,只好见一步行一步吧!』</p>
众人面面相觑,均觉凝香之言很有道理,这次的脱险计划实在是没有多大的把握的,真的只好兵来时将挡,水来时土掩罢了。</p>
孙锦红道:『咱们事不宜迟,只是,不知我师兄被囚在那里?伤势如何?』一脸关怀忧心。</p>
程逸枫道:『船舱不大,只要咱们一路小心仔细的搜过去,定可找到你的师兄。锦红妹子,你……你要不要先整理一下衣衫?』</p>
孙锦红闻言一愕,随即想到自己被徐成仁玩弄,正是衣衫不整;又想到自己挤奶浪叫的丑态已被他们四人看到,急忙整理衣物,道:『对不起。你……你们可否帮我一个忙?』</p>
程映霞道:『是甚么?』</p>
孙锦红涨红了脸,尴尬的说:『请你们不要把刚才看到的……看到的事告知我师兄……』</p>
程逸枫道:『妹子放心,只要妹子不愿意,我保证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事。』</p>
程映霞道:『就是就是。说真的,那个徐成仁真是可恶!我亦曾经……噫,咱们走吧。』她想起自己遭他戏弄的情形,当下也不好意思说出口。</p>
商议既定,一行五人离开房间,往船舱中搜去。孙锦红由於消耗过多,作战力全失,只好由张绿扶着,跟在其余三人之后。他们边行边躲,遇到闪躲不过的神半门弟子,立即以三攻一,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以防他大声呼叫。幸而一路之上,遇到的只是一般寻常弟子,并未遇到神拳门中的厉害角色、首脑人物。</p>
来到船舱深处,忽听得一把男声从一个房间中传出:『姓徐的,我已经服下你的腐心蚀骨露,你要遵守你的诺言才好!若你敢对我的师妹有任何非礼之举的话,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p>
又听得另一把男声道:『哼哼!甚么腐心蚀骨露,全是骗你的!世上那有如此香滑的穿肠毒药?我跟你说,你喝下的,正是从孙锦红那女娃儿乳房中新鲜挤出来的人奶。怎样?我看连你这个大师兄也不曾尝过她的奶吧,说起来,你该感谢的呢!』</p>
房内的二人正是康靖与徐成仁。</p>
孙锦红听得二人对话,就如晴天霹雳,心中悲愤无比,心道:『师……师兄他终於知道了!他……他一定会嫌弃我了……呜呜……』气息一乱,向后跌倒,险些又昏过去。</p>
只听得康靖道:『胡……胡说!师妹她云英未嫁,好端端的一名闺女,怎会有甚么人奶?』</p>
於是徐成仁将他如何逼她服下催乳粉,她如何自行挤奶,如何收集她的乳液等事情告诉康靖。最后徐成仁道:『不要看她样子蛮清纯的,挤起奶来可淫荡得很呢!可惜你看不到。啊,不如明天我让她再服下催乳粉,在你面前表演一次,你说好不好?哈哈!』</p>
康靖怒吼:『畜……畜生!你一定会有报应的!』</p>
徐成仁悻悻然道:『报应吗?也不知有没有。』说着从怀中拿出剩余的一瓶乳液,在他面前一晃,道:『你道这是甚么东西?无错了!就是你所服下的「腐心蚀骨露」,我现在就拿给众兄弟尝尝。』</p>
程逸枫一行人在外听得七孔生烟,而孙锦红更加是羞愤欲绝。程映霞再也按捺不住,手持素女剑,真气爆发於橙红色的剑锋上,恨恨的道:『大哥!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就进去宰了这个淫贼,是福是祸,我也管不得了!』</p>
程逸枫道:『正是!小妹、凝香,跟我杀进去!绿妹,你好好看着锦红。』说罢,只见三人飞身入内,两剑一鞭,直扑徐成仁。版权声明本色情E书的版权归原(二十二)</p>
三人气愤难平,急运轻功内力,提剑挺鞭,冲入房间。徐成仁错愕万分,手中还兀自晃着那瓶『腐心蚀骨露』,道:『你……你们……』三人哪待他呼叫求援?青影闪动,程逸枫使出一记『清风随来』由左边杀出;红芒盖天,程映霞一招『落日红霞』,从右边进攻。凝香以朗月神鞭中的一招『皎洁星华』,居中抢攻,三人一出手便是置人於死地的杀着。</p>
徐成仁蓦地被三人围攻,而手中除了那瓶『腐心蚀骨露』以外,更是手无寸铁,高下立见,强弱立分。只见青红交错,剑光萦回,程氏兄妺剑招同时杀到。</p>
徐成仁左闪不可,右避不能,只可以硬生生的受了凝香正面的一击。</p>
正当程映霞要下杀手时,凝香忽道:『映霞且慢!不可以杀他!咱们可否脱险,他正是一个关键人物。』</p>
程逸枫持剑架在徐成仁的颈项上,问道:『此话怎么说起?』凝香道:『我有一计,或可助咱们成功逃走。这个淫贼死不足惜,一剑杀了倒是便宜了他,咱们不如来一招「金蝉脱壳」之计……』</p>
众人一听,连称妙计。程映霞喜道:『凝香姊姊,你真是咱们的智囊呀!』凝香道:『咱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此计是否成功,现在尚未可知,还是小心为妙。』</p>
这时,只见一个轻盈的身影走到徐成仁之前,左右开弓的打了他两记耳光,并一手夺下了他手上那瓶『腐心蚀骨露』,恨恨的道:『你……你这淫贼,今天我若不手刃了你,我……我就不是孙锦红!』</p>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瓶『腐心蚀骨露』的主人——孙锦红。她之所以这么愤慨,当然是因为之前受到徐成仁的种种玩弄之故,但更要命的是被她的师兄知道了自己的丑事,使她生不如死,羞愤欲绝。</p>
孙锦红亮出怀中的短刀,就要往徐成仁胸口刺去。程逸枫眼明手快,一剑格开了她的短刀,柔声道:『锦红妹子,我知道你若不亲手解决了这淫贼,定难消你心头之恨,可是事有轻重缓急,当下咱们脱身的指望全都落在这斯身上,他暂时不可以死的。程大哥保证,待得脱险之后,一定让你手刃此人!』</p>
孙锦红秀丽的脸蛋上滚下两行泪珠,紧咬下唇,慢慢放下短刀,道:『好!这淫贼的命,我便暂且记着!』说着一别过头,眼光刚巧和康靖相接。孙锦红自惭形秽,不敢直视他;这时,缚着康靖的绳子已被凝香割断,劫后重逢,自有一番亲热感动,他一拥孙锦红入怀,彼此良久都没作声。</p>
孙锦红首先打破沉默,呜咽道:『师哥!对……对不起!我……』康靖也是满腔激荡,凝望着她那湿润的眼眸,突然放开她,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耳光,道:『师妹,都是师哥的不是,未能好好的保护你,以致受了奸人所辱,我……我真是愧对孙家上下!』说着又打了自己一下。</p>
孙锦红感动得不知所言,紧紧的搂住了他,柔情道:『不……不要再打自己了!我都没有怪你!只是……师哥,你会不会瞧我不起?我被那淫贼……』</p>
康靖斩钉截铁的说:『如我有任何嫌弃师妹的地方,教我康靖万劫不复,不得好死!』</p>
孙锦红心中一甜,道:『不要发这些毒誓!我信你就是了。』</p>
程逸枫看着这对旁若无人的师兄妹,原本也不好意思打扰,只是大伙儿身处险地,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道:『锦红妹子,咱们还是走吧。』</p>
康靖重见师妹,太过欢喜,竟也忘却了程逸枫一行人,当下放开锦红,道:『小弟太过失礼了,未知兄台高姓大名?』於是程逸枫代为一一介绍,并将他们和孙家的渊源複述一次。</p>
康靖抱拳道:『原来是这样子。这位凝香姑娘的计策确实可行,那咱们事不宜迟,就依计行事吧!』凝香听得康靖提起自己,又想到他有一块和自己的一模一样的玉佩,问道:『康公子,请问你是否有一块这样的玉佩……』</p>
一语未毕,猛听得程映霞叫道:『想走?门儿都没有!』原来徐成仁想趁着众人不备之际,偷偷逃走。但在程映霞的素女剑之下,那有让他得逞的余地?</p>
只见红光闪烁,一招『仙女散花』尽数将他的退路封杀,复又将他困於剑茫之中。</p>
夜长梦多,程逸枫道:『当下逃走要紧,小妹!』他向程映霞使个眼色,程映霞立即会意,以素女剑直指徐成仁的后背,道:『你快向门外叫几个神拳门弟子进来,不要出甚么花招!要不然的话,当心你的命!』说着将剑尖向前微微一送,割破了徐成仁的衣服。</p>
徐成仁命悬他人之手,只好见一步、行一步。他感到背后一片清凉,隐隐生痛,显然是剑尖已碰到皮肤,即大声向房门外叫道:『喂!来人呀!』这时,刚巧门外有三个神拳门弟子经过,听到了徐成仁的呼叫,便推门入内,道:『徐师叔,发生甚么事……』</p>
这个『事』字余音未了,只见除了挟持着徐成仁的程映霞以及不懂武功的张绿外,余人提剑挺刀,膝撞指笃,就如狮子扑兔般袭击弟子三人。三人本来已经远远不及程逸枫一行人,加上毫无防备,哪有还手之力,求援之理?只一瞬间,三人已失去知觉,瘫卧地上。</p>
凝香急道:『快将他们的衣物全都脱下来,咱们之后穿上!』众人依言照办了。只是人有六个,衣物只有三套,在僧多粥少之下,尽管徐成仁再向外大喊,毕竟船舱太大,再没有神拳门弟子进来。</p>
程逸枫想了一想,道:『既然附近再没有神拳门弟子,那咱们其中三人就穿上了这三套衣服,出去多找三套回来。咱们打算夺小艇及烧风帆,那就要找到一些油以助燃才行。康兄,凝香,咱们走一转吧。』当下三人穿上神拳门弟子的衣服,出房间去。</p>
程逸枫及康靖身形魁梧,穿起弟子的衣服来问题不大;反观凝香始终是女儿家,穿起来阔袍大袖,极不称身。好在凝香跟在二人身后,垂首向地,倒也不甚突兀。</p>
三人转过两个弯角,甫见一条比较宽阔的舱道,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三十出头、重施脂粉的妖艳女子,正是任婉清。</p>
当真冤家路窄,三人暗暗叫苦之余,只希望在她身旁走过,不要出甚么乱子才好。哪知道行不了几步,便听到任婉清道:『你们三个站住!』</p>
三人暗运内劲,随时准备出手,杀任婉清一个措手不及。任婉清道:『你们是哪一个门下的?碰到长辈也不问安敬礼,这般没大没小,没上没下!』</p>
程逸枫眼光下垂,小心翼翼的道:『对……对不起!我们三人是新入门的,不懂得规矩,还请你恕罪。现在我们要到厨房去做饭。』</p>
任婉清道:『原来是新入门的,你们说要去厨房,厨房不就是在那边吗?你们来这儿干什么?』说着往三人的来路方向一指。</p>
程逸枫道:『是是是!是我们弄错了!』三人向任婉清一揖,跨步转身就离去。任婉清突然冷笑一声,道:『神拳门何时开始收女弟子的?』说着,突然发难,右手一扬,『卡』的一声,三枝袖箭分击三人背后,迅速异常。</p>
三人早就对任婉清有所戒备,袖箭破空之声一起,三人或闪躲,或截击,尽数将袖箭之危化去。程逸枫心道:『既然被她发现了,就不可有妇人之仁,否则后患无穷!』康靖和他一般心思,只见前者使剑,后者用拳,尽往任婉清身上招呼。</p>
任婉清以一敌二,而埋身肉搏更非她的强项,正是前门拒狼后门进虎之局。她格得开程逸枫的『清风随来』,避不了康靖的密集快拳。但见康靖清喝一声,拳掌连环打在任婉清背上,砰砰有声。任婉清面容扭曲,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p>
三人之中,凝香最是好心肠。她看着任婉清倒卧地上,不住地吐血,想起从前在万毒教的时光中,任婉清对她虽然乏善可陈,也却无甚么特别可恨之处。当程逸枫要横剑解决任婉清之时,凝香同情心发作,道:『逸枫,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她已经重伤如此了,我看她也不能妨碍咱们了。咱们就放过她吧!』</p>
程逸枫迟疑片刻,道:『好,凝香,就依你的意思,饶她一命。但总不能将她留在这里吧?』</p>
康靖道:『先将她搬回房间里,待会合其他人后再作打算吧。』</p>
三人商议既定,凝香走过去扶起任婉清。不料扶得一半,任婉清忽然挣脱凝香,冷冷的道:『犯……犯不着如此猫哭老鼠!要杀就杀!你……你忘了我曾教你,对敌人要狠的吗?』说完,任婉清竟然用她仅存的气力,在离凝香不到二尺之远,向她发射了最后一枝袖箭!</p>
凝香大吃一惊,急忙闪开,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右肩中箭。三人同时惊呼,只听得任婉清呓语道:『嘻……嘻……上……上回你只是运气好,中……中了我的「紫薇劫」,有程逸枫这个……这个臭小子替你解毒……这次……我看你如何招架我的「九度春风露」!哈……哈哈……』</p>
凝香如遭电击,颤声道:『这……这枝袖箭上淬有「九度春风露」?』</p>
只见任婉清面色灰白,已然昏死过去。版权声明本色情E书的版权归原(二十三)</p>
凝香乍闻袖箭上淬有『九度春风露』,也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根本不相信任婉清之言,只呆呆的站在原地。程逸枫眼见至爱身受箭伤,忙不迭的走过去抱着她,察看她肩上的伤势,只见在伤口周围泛起一层淡绿色。</p>
程逸枫道:『凝香,忍着痛,要拔箭了!』凝香『呀』的一声,毒血随着箭头流出,散落地上。她一吃痛,神智立刻清醒过来,想起任婉清之前的话,连忙搜查任婉清身上有没有『九度春风露』的解药。任婉清身上,不相干的东西倒也不少,只是里里外外的搜了一遍,哪有甚么解药?</p>
凝香只觉创口发热,知道药性开始发作,不久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她抬起头来,眼光洽巧和程逸枫相接,二人心中都是那一个问题:『怎么办?』</p>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此时康靖最是清醒,道:『咱们快把任婉清搬回去和众人会合,再作打算。要是给人看见了的话,那就万事皆休了。』当下康靖抱着任婉清,程逸枫扶着凝香,慢慢从来路回去。</p>
走到一个房间之前,康靖嗅到了一阵油烟味从中传出,知道这正是厨房之所在。他想到巴既然要烧毁大船的风帆,助燃之物必不可少,於是对二人道:『咱们要烧毁风帆,最好有油助燃,厨房中必有油桶的,我去拿一些,你们先回去和大家集合吧!』</p>
二人一想不错,先行回去。康靖小心翼翼的走到厨房门前,从门缝中望去,只见三个神拳门弟子正在生火煮饭,而他们身边正好有一大桶油。康靖猛地一掌推开厨房门,闪身入内,三人只觉眼前一花,随即感到全身乏力,不由自主的摊倒在地。原来康靖在只一瞬间连点三人腰际穴位。</p>
康靖心道:『加上这三人身上的衣服,刚刚好。』说着三扒两拨的把他们脱个清光。他左手提油桶,右手拿三人的衣服,正想扬长而去之际,忽见厨房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大麻袋似在微微颤动。康靖好奇心起,走过去一看究竟。他解开了大麻袋口的绳子,里面的赫然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容色少女!只见她的嘴里塞着一条布条,身穿的淡黄工衣已被撕得七零八落。</p>
少女一见康靖,苦於口不能言,眼眸里登时充满哀求的神色。康靖只觉眼前这个少女很是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她是谁。不管如何,始终救人要紧,他拿走了少女口中的布条,少女如释重负,深呼吸几下,虚弱的道:『多……多谢康公子再次相救,大恩大得,小女子决不敢忘。』</p>
康靖听到『再次』二字,脑中灵光一闪,道:『你是……你是青儿姑娘?』少女道:『是呀,小女子正是青儿。上次在茶寮得蒙公子相救,这次又得公子相助,青儿……青儿真是……』</p>
她说得激动,再也按捺不住,眼眶儿已有泪珠滚动着。</p>
康靖将她从大麻袋中救了出来,并解去了绳子,问道:『青儿姑娘何以被人困在这里?』青儿身子一颤,终於支持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康靖忙扶她一把,道:『怎么了?你没事吧?』青儿哭着道:『娘亲……娘亲她死了!』</p>
康靖让她靠在自己怀抱,听她说着被虏的经过。原来当日在茶寮内,程逸枫一行人走了以后,几个神拳门弟子深深不忿,不甘就此放过青儿,竟去而复返,要完成剩下来的半场雨云。青儿的娘亲当然竭力阻止他们,挣扎间反遭他们的毒手,一命呜呼。青儿眼见娘亲被杀,自己又将贞洁不保,万念俱灰,本想一受到侵犯便即咬舌自尽,以保清白。想不到他们不将青儿『就地正法』,反而用大麻袋虏上船来;更意想不到的,是这次救美的英雄居然又是康靖,真是无巧不成书了。</p>
康靖听罢青儿之言,温言道:『青儿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有道是「蝼蚁尚且偷生」,你千万不可再动寻死的念头。你娘亲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做出傻事呀!来,咱们走吧,去和其他人会合。』</p>
青儿跟在康靖之后,在她湿润的眼眸中,康靖的背影是那么的宽阔,那么的可依附。他的说话是那么的可靠、温暖,如春风、如冬阳。她内心隐隐的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将会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p>
二人回到众人所在的房间,只见程映霞仍是持剑看守着徐成仁,孙锦红一见康靖回来,忙上前道:『师兄,一切顺利吗?拿到衣服没有?』她又见到康靖身后的少女,认出她是青儿姑娘,於是康靖将青儿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p>
康靖环看房间内外,不见程逸枫、凝香及张绿三人,问孙锦红道:『师妹,其他人呢?』</p>
孙锦红面色转红,向隔壁一指,道:『凝香姑娘中了「九度春风露」,程表哥和张姑娘正在……正在隔壁替她解毒……』版权声明本色情E书的版权归原(二十四)</p>
康靖听得孙锦红之言,沉思道:『解毒?如何能解?虽然程少侠和那凝香姑娘原是一对,但在此是非之地,他们怎能作此敦伦之事?更何况要九次之多?唉……可是任婉清身上又无解药,难道咱们要等到凝香姑娘身上的毒素尽去,方能离开?这……』</p>
隔壁房间虽在咫尺之近,却又是另一番光景。程逸枫扶着神智开始不清的凝香,慢慢坐在地上,关切的问道:『凝香,来,先喝一口水,看看会否好些?』</p>
凝香双颊绯红,娇喘数声,勉强嚥下几口水,说:『逸枫!我……我……好辛苦……身体好热……呀!』凝香吁气如兰,粉拳紧握,一张脸蛋红得通透,一双大腿有意无意的磨擦靠拢,似在尝试平息少女内心的爱欲与悸动。</p>
张绿在旁看得着急,对程逸枫道:『逸枫呀!你看,凝香姐她撑不下去了,你快快替她解毒吧!我替你们把风。』说着,她走到房门之旁,小心翼翼的听着门外的动静。</p>
程逸枫走到凝香身边,小声的说:『凝香,不要勉强自己了!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来的。来,我先替你解毒。』他走近凝香,吻向她的颈项……</p>
哪知凝香却软体无力的推开了程逸枫,道:『不,不可以!我熟知任婉清的为人,她所下的药一定厉害无比!倘若咱们开始了第一次,药力就会更炽烈,那……那真的一发不可收拾、非「九度春风」不可呀!只怕我俩未曾逃出,就先虚脱而亡了!』</p>
程逸枫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中不住盘算各种可行的方法。但无论他如何盘算,也只是得出一个答案:就是不解凝香之毒,大伙儿难以脱走。</p>
此时,凝香说:『逸……逸枫,替我叫映霞来吧。只有映霞方可救我!』程逸枫不明箇中就里,但也飞快的跑到隔壁房间之中。</p>
众人看见程逸枫如此行色匆匆,均想:『那么快已经九次了?』孙锦红好奇心起,忍不住问道:『程表哥,你还好吧?凝香姑娘她怎么了?毒素已经清除了吗?』</p>
程逸枫轻叹一声,道:『还没有。』转向程映霞道:『小妹子,快跟我来,凝香的事就拜託你了。』</p>
程映霞奇道:『我?大哥,你说是我吗?怎么凝香姐的事要由我来处理?她不是中了「九度春风露」吗?』</p>
程逸枫也不明其中所以,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凝香这样说而已。不要再说了,快跟我来吧!』这时孙锦红已经回复了若干体力,於是就由她和康靖负责看守徐成仁和任婉清二人,程氏兄妹回到凝香所在之处。</p>
程氏兄妹回来,只见张绿不住替凝香拭去莹莹的汗水,但除此之外,她只有乾急的份儿,爱莫能助。</p>
凝香一见程映霞,忙说:『映霞……你……你快运素心剑法中的内功替我制住药力。我知道素心剑的精髓在於心清意定,只有你才可能帮助我暂时制住药力……呀……待得我们脱险后,逸枫,解毒的事就拜託你了……』</p>
程映霞一咬牙,说:『好!我就试试看吧!』映霞扶起凝香,在她背后盘膝而坐。蓦地,一阵红光在程映霞的掌中激荡而出,她清叱一声,双掌打在凝香背后……</p>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程映霞本身的内力也不是十分深厚,一番虚耗之后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脸色红得比凝香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时凝香开口道:『可以了,映霞,散功吧!』</p>
程映霞凝气收掌,不住喘气;反观凝香却比先前好得多了,她对程逸枫说:『我没事了,咱们……咱们走吧!』她口里这么说,但身体却始终未曾回复,只见她脚下一个踉跄,站不住脚,又跌倒在程逸枫怀里。</p>
程逸枫一阵心痛,说:『我看你还是不要勉强,再休息一会吧!』哪知凝香道:『真的不需要了,我还可以的!大家都在等着我,岂可因为我一个人而阻碍了大局?』</p>
在这个时候,凝香竟然拿出一枝发簪,狠狠的刺在自己的大腿之上!</p>
众人齐声惊呼,程逸枫更加心如刀割,说:『你……你这是何苦呢!』</p>
在剧痛之中,凝香的心神完全清醒过来,说:『只有这样,我才能克服「九度春风露」的药力。逸枫,我真的没事了,快和众人会合,开始咱们的「夺艇烧帆逃出计划」吧!』版权声明本色情E书的版权归原(二十五)</p>
程逸枫望着凝香,深深点头道:『好!我们就开始了吧!』程氏兄妹、凝香及张绿回到隔壁会合众人,凝香忍着痛楚说:『我们先穿上神拳门弟子的服饰,然后押着徐成仁走到舱外去,记着不可以让他泄露了我们的身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了。』顿了一顿,又说:『出了船舱之后,逸枫和康公子拿着火苗及油桶去烧毁大帆,而其他人就赶到船尾夺取小艇。逸枫和康公子得手后尽快和其他人会合。记着!一旦大帆起火,必会惊动所有的人,所以这次我们是和时间竞赛,务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骗过敌人,大家清楚了吗?』</p>
众人凝神思索一会,纷纷点头。凝香忽然间看到青儿娇小的身影紧紧的靠在康靖身边,微感讶异的说:『你不就是青儿姑娘吗?怎么会身在这儿呢?』康靖再一次解释了青儿的遭遇,凝香柔声的说:『唔……青儿姑娘,你也不必太难过了,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只要还活着,明天一定是更好的!总而言之,我们先逃出去吧。现在多了青儿姑娘一人,弟子衣服方面是不足够的了……幸好有徐成仁这张皇牌在手,青儿姑娘就当是被他捉上船来的,跟在我们身后。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行动!』</p>
穿衣服的声音响个不绝,除了青儿一女之外,其他人均穿上了神拳门弟子的衣服。细看之下,不难发现其中破绽百出,尤其是凝香诸女穿上这些最少比她们身形大上一个码的衣服,更显碍眼。但有徐成仁这挡箭牌在前引路,一般人怎会对他们多加留意?当下由程逸枫以短刀抵着徐成仁的腰际,和提着油桶的康靖,一左一右的把他挟在中间向前进,其余诸女紧随其后,垂首向地。</p>
一行人一步一惊心,走到将近船舱的出口时,两名神拳门弟子和他们照面而来,看见他们行色匆匆,其中堆欢一人说:『徐师叔要办甚么事吗?我们有甚么可以效劳的?』</p>
程逸枫下意识的紧扼短刀,向前微微一送。徐成仁哑子吃黄莲,不敢轻举妄动,勉强一笑,说:『没甚么事。呀!是了,我们不是在岸上买了些上等女儿红吗?待会儿拿到我房中给我尝尝。』</p>
多言多败,程逸枫故技重施,徐成仁一吃痛,说:『你们去吧!』那两名神拳们弟子沉吟而去。</p>
出了船舱门口,众人看见阳光,都有重获新生的感觉。众人环视甲板,均看不见其他神拳们弟子,只有二人正在操帆令大船前进。康靖假徐成仁的『虎威』召来两人。就在两人毫无防备之际,出手重轰在他们的面上,二人眼前一黑,旋即倒地。</p>
当下凝香领着程映霞、孙锦红、张绿及青儿往船尾夺小艇。程逸枫依然制着徐成仁,由康靖打开油桶的盖子,『泼泼』数声,倘大的一张风帆顷刻之间满佈了油。他拿出怀中的火熠子,先燃起了一些布碎,再放在风帆的下方。</p>
程、康二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知道风帆快将要付诸一炬,不约而同的叫了一句:『走!』</p>
蓦地一个诡异的声音道:『走?那有走得那么轻易!』一团黑影旋风般从船舱内飞出,落在二人之前。一看之下,二人暗叫糟糕,来者竟是徐成仁的义兄、万毒教的教主冷峻是也!</p>
程逸枫及康靖猝不及防,没想到敌人的消息竟会如此灵通,更想不到一来便是硬手中的硬手冷峻。大惑不解下,只听得冷峻道:『你们定是很奇怪,我们怎会得知你们的计划呢?哼!你们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我这个二弟虽好女色,但却从不好杯中物。刚才二弟在你们的要胁下,说要喝新买的女儿红,这不是很奇怪吗?幸好神拳门的弟子个个醒目精灵,在发现了有问题之后立即来通知我。现在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程逸枫!若你肯乖乖交出你死鬼老爹的「玉白虎」,我或可考虑放你和你的小妹一条生路。若然不肯的话……在这船上的神拳门弟子至少有一百人,大多禁欲多时,哼哼!我肯定程映霞那女娃儿会后悔生为女儿身之极!』</p>
他灵机一动,又道:『不不不!这样还不够!应该乾脆要你兄妹俩服下婉清的「九度春风露」,待发作之时,把你们的衣衫脱个清光,关到房间中。嘿!当年名动江湖的程玄清夫妇的一对宝贝儿女,竟在这大船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行此禽兽不如之事,将来传到江湖上,不是很有趣吗?你们爹娘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哈哈!』</p>
程逸枫闻言,一阵冷气直透脊骨,说不出的可恨可怖。但当此关头,明显是有进无退之局,幸好手中还有徐成仁这筹码,悻悻然的说:『呸!就算我们有甚么不测,至少有徐成仁这淫贼陪葬!我知道若论武功定然及不上你,打是打你不过;但你要从我手中毫发无伤的救回这淫贼,却是休想!难道你的大刀会比我这短刀更快吗?』说着将短刀向前一推,刀锋入肉半寸,弄得徐成仁呱呱大叫。</p>
果然,冷峻在二弟被俘的环境之下不得不投鼠忌器,一时之间呈僵持之局。这么一闹,不少神拳门弟子均闻讯而至。程、康二人对望一眼,都知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康靖暴喝道:『若不想这淫贼归天的话,便快快给我退后!』冷峻虽然为人薄情兼心术不正,但对这个义弟却尚有几分情义,当下带头退后,余人看到,纷纷效法。</p>
程、康二人押着手中唯一的逃生希望,慢慢向船尾走去。这时,大船的风帆正被熊熊大火燃烧着,在油的帮助下,火势更加是一发不可收拾。来到将近船尾处,只见凝香诸女已经成功的把小艇放到河面上。看来这次的『夺艇烧帆逃出计划』已是成功在望!</p>
程逸枫伫立船尾,手持利刀挟制徐成仁,环扫了众人一眼,道:『康兄先下小艇,由我殿后!』他威风凛凛,有如天兵神将的说。</p>
康靖二话不说,一跃到底,以身子稳着小艇。诸女在众敌人贪婪刺烈的眼光下,一个一个跃身到小艇上。须知道小艇乃是当危险时紧急逃生之用,不若大船稳固,故诸女不能一哄而上,以防小艇翻倒。</p>
继康靖之后是青儿、凝香、程映霞,就在张绿要跃下之时,大船蓦地剧震一下,张绿一个踉跄,跌倒在甲板之上。</p>
一把震天辙地的声音从船舱中爆出,说:『真是饭桶得要命!你们就这样看着他们离去?』只见一个身影如飞将军般闪到程逸枫之前,来不及看清来者是何人,但感一片绿茫向程逸枫高速轰来。程逸枫虽不知谁人来袭,但只凭气势感觉已知自己毫无胜望。心念急转下,他放弃了徐成仁,向横一闪,堪堪避开了正面的一击。</p>
绿茫消散,来人分隔了程逸枫与徐成仁。无错!能一招令到程逸枫毫无还手之力的,在这船上舍神拳门的掌门冯万钧之外,还有何人?</p>
冯万钧冷冷的说:『要生擒的!不要弄死一个!』这时船上所有高手均齐集船尾,众人包括冷峻、韩川峰、冯伟松等一同出手,向还在甲板上的程逸枫、张绿及孙锦红攻去。</p>
就在电光火石间,程逸枫心里生出千百个念头,如何可以令所有人逃出险境呢?张绿不懂丝毫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如果自己不立即上前救她,势必落入敌手;但孙锦红又何尝不是呢?在这群如狼似虎的高手之前,被催乳粉折磨得死去活来、几近虚脱的她,又有甚么自保的法子呢?</p>
他的结论是:在此高手环伺之际,两女只能救一个!版权声明本色情E书的版权归原(二十六)</p>
这是一个无奈的选择。程逸枫的武功再好,始终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年小子。两个和自己有亲的女子,在这般高手环伺、千钧一发之下,他清楚的知道,不可能同时兼顾得到。</p>
在这一刻,时间彷彿停了下来。在程逸枫眼前的,是将要堕入敌人魔爪的张绿及孙锦红。他要如何取舍?</p>
对张绿的信誓旦旦、海誓山盟,他言犹在耳;张绿的一颦一笑、玲珑曲线,就像走马灯般在他的眼前闪过。</p>
他不能再犹豫了!时间不会永远停下来。再不下决定,就会连仅余的机会也失去。突然,程逸枫的灵台一片清明。他鼓动全身真气,清风剑猛然出鞘,双目灵光一闪,一记『清风随来』,以其平衡清风剑气迫退了正扑向张绿的冯伟松。</p>
『绿妹!搂着我!』程逸枫以右手运剑,划破长空,一道清风剑光分隔了冯伟松与众神拳门弟子的追击,左手紧紧的抱着张绿的纤腰。猛地向前一跃,二人就如一枝箭般飞向小艇处。张绿在腾飞之际,霎眼望到孙锦红已被冷峻等人团团围着,更被一脚踢在甲板上,束手就擒。</p>
就在半空之中,忽听到巨物破空之声高速而至。二人大吃一惊,只见一个巨大的船锚挟着崩天裂地的力度飞向自已!这个以铁制的船锚,至少也有数百斤之重,若以寻常力士而言,没有三五之数也休想将之拿起,更何况是向空中投掷?</p>
这当然也是冯万钧的把戏。他见若以此下去,程氏兄妹便可成功逃走。没有了这对兄妹,他向谁索取『玉白虎』?当下他运起数十年外家功力,运之於臂,随手拿起身旁的船锚,连着铁炼一古脑儿的掷向正在空中的程逸枫及张绿,怎也不可让他们安然离去。</p>
船锚由冯万钧掷出到击中二人,只是一瞬间的事。原本以程逸枫的身法,要避过这来势汹汹的船锚,非无可能。但偏偏他身在空中,正是前劲将尽、后劲未生的尴尬时候,加上怀内多了张绿一人,负荷大增,眼看二人就要被力挟千钧的船锚击落!</p>
在这刹那,程逸枫脑中闪过被船锚击中的后果。如此一个货真价实的巨铁,以这匪夷所思的高速轰过来,自己可否承受得了?不管答案如何,但可以肯定的是,若怀内双目紧闭的张绿被击中,一定承受不了,必会香消玉殒,一命呜乎!</p>
稍一犹豫,船锚的劲风已抵二人三尺之内,照船锚的角度,程逸枫固然不能幸免,而张绿亦势必会被波及。程逸枫一咬牙,来不及运劲,全身覆盖着张绿,以背部硬接船锚!</p>
『碰!』的一声,张绿苍白的俏脸上一片湿润殷红,胸前的衣衫染成点点赤色,程逸枫抱着她的手慢慢松开。</p>
就在这阳光灿烂的天空下,无情的船锚粉碎了青年的意识。程逸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被撞得直飞向小艇之处。</p>
张绿重重地摔倒在大船的边缘,他看着自己脸上、衣上程逸枫为她而流的鲜血,天地顿时失去了色彩,再管不了四周正如狼似虎般扑上来拿她的人,哀伤的叫道:『逸枫!』</p>
落在小艇上的程逸枫,已然失去了知觉,口中兀自不断吐血,凝香只觉天旋地转,一把抱起他,泪流满面的说:『逸枫呀!你醒醒呀!你怎可以就此抛下我和绿妹!』</p>
黄河波涛汹涌,这时小艇已飘离大船约有十丈之遥。只见大船之上,张绿和孙锦红已被众神拳门弟子推倒在甲板之上。大船上的众人眼见小艇愈飘愈远,偏偏船上的风帆已经付诸一炬,不能追赶,而箭矢和可以及远的一类暗器,在仓皇之下也没带在身上,对着小艇上的程映霞、凝香等人,一筹莫展。</p>
但小艇上的众人又岂会好过?不论程逸枫的生死,眼看自己的亲人、爱人及同伴陷落敌手,回头一拚吗?又觉得和去送死没两样。正心乱如麻,进退失据之际,冯万钧重施故技,抓起跌在船沿的铁锚,向小艇的方向一举掷来。</p>
众人来不及惊讶及回避,船锚已经不偏不倚的打在小艇的中心处。虽然船锚来袭时已是强弩之末,但就只以船锚本身的重量,足以令小艇吃不消。众人惊呼之下,小艇从中断开两节,只见黄河巨浪翻涌,转眼已将一切吞噬,没留下半点痕迹。</p>
大船上的冯万钧冷哼一声,露出一个惨胜的苦笑,转头而去,韩川峰和冯伟松也跟着去了。张绿和孙锦红二女一言不发的垂首向地,只是流泪。徐成仁笑瞇瞇的走近二女,忽然目露凶光,一脚狠狠的踢在孙锦红小腹,说:『孙大小姐,你刚才不是说要了我的小命吗?还不动手?』</p>
在剧痛之中,孙锦红的秀发被扯了起来,徐成仁将脸靠近她脸儿,呼吸可闻之处,淫笑道:『不要那么快将眼泪哭乾,哭乾了,待会儿受刑的时候怎么办?催乳粉你试过了,想不想再试试别的?婉清姐的奇门春药多不胜数,我徐成仁保证,你定会刺激得连爹娘姓甚么也忘掉了!』</p>
孙锦红喘气连连,猛地吐出一口香痰,中正徐成仁眼帘,说:『你有种的乾脆杀了我!』徐成仁不怒反笑,一边抹去香痰,一边说:『你想死吗?我就偏不让你死!』说着一手抓着她的左乳,使力一掐,孙锦红呼天抢地的叫了一声,就此昏倒。</p>
徐成仁唤来两个弟子,说:『将这个孙家小姐关到船舱内!待我好好地整治她!还有这个程逸枫的小妾也一并关着。』接着走到张绿之前,上下的打量她一片,对她冷笑说:『这么年轻的美人儿,真教人怜爱,可惜你最终也难逃受辱的了!你要怨的,只好怨自己嫁错郎,跟了程逸枫那小子。』张绿在程逸枫为救她而重伤的一刻起,早已心如死灰,天地再无颜色,脸上再无表情反映。只见二女有如犯人般被拖进船舱。</p>
徐成仁对周围的神拳门弟子说:『咱们自家兄弟,有福同享。让我享用完这两个女子后,大家都可以来玩玩她们,听者有份,绝不食言!』一众弟子们登时爆出一片喝采与淫笑声……</p>
夕阳斜照,惊涛拍岸,太阳渐渐隐没在地平线的尽头。一个俏丽的女子身躯俯卧在一片金黄色的软沙之上。</p>
一声咳嗽,女子悠悠转醒。她勉力睁开眼,用手抹去了脸上的细沙,吃力的撑起身子,站了起来。</p>
对她来说,这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身处的地方,是一个河边的小沙滩,风景之灵秀,美得就像仙境一样。在不远之处,是一座幽深的大山,长满了高大的乔木。除了那女子一人之外,附近再没有别的人,只有河水的拍岸声与风吹过树梢的声音,互相辉映。</p>
女子走在小沙滩上,举目四顾,似在寻找甚么。忽然,她像看见甚么似的,向一块大石急奔过去。</p>
女子的体力已经耗尽了,走路时显然是力不从心。堪堪走到大石之旁,她痛哭一声:『逸枫!』</p>
插在大石之旁的,就是清风剑,与程逸枫形影不离的清风剑。但宝剑虽在,人却渺然。</p>
女子一咬牙,拾起清风剑,心中大叫道:『逸枫你在那里?』</p>
她的心中思潮起伏,原本已经受到抑制的『九度春风露』的药力又再复发,双腿不由得发软,扶着大石缓缓坐下。</p>
她正是凝香。</p>
小艇翻沉,众人堕河分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凝香惊觉自己飘流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上,除了自己与清风剑之外,再没有其他人的影踪。</p>
就在她眼皮开始沉重,意识开始模糊时,她见到在近着森林的不远处,一团团火光在缓缓移动,向着她走来。两个婢子打扮的少女拿着灯笼,伴着一个衣饰华美的女子。那女子年约廿二、三,一双水灵灵的眼精、娟好的脸蛋、胜雪的肌肤,衬着一身修长均称的诱人身段,美得无可挑剔。</p>
凝香的意识愈来愈模糊,昏沉间看见在两婢之后,还有两个婢女,正一左一右的扶着一个已经昏睡了的男子。</p>
凝香心头乍惊乍喜,冲口而出一声:『逸枫!你还没死!』版权声明本色情E书的版权归原(二十七)</p>
华衣女子上前问道:『这位姑娘,你怎么了?』凝香重见程逸枫,太过欢喜了,叠字连声的说:『没事没事!谢谢你们救了他!』</p>
华衣女子以衣角轻掩俏脸,抿嘴一笑道:『这算不上甚么,姑娘和这位公子可是相识?』凝香微一迟疑,道:『是……我和他是好朋友……』</p>
华衣女子露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道:『姑娘你这可不是自欺欺人么?一看你那紧张关切的容颜,就知你和这位公子不是朋友那么简单。』</p>
凝香愕了一愕,尴尬的说:『嗯……不知姑娘你在何处发现他的呢?』</p>
华衣女子笑道:『哎呀!我们不要姑娘来、姑娘去的称呼对方啦!我叫祝绮清,住在这里附近,刚才和婢女们在小沙滩上嬉水弄沙的时候,看到了这位公子倒在大石的旁边,而且受了重伤。现在他吃了我家独门的「灵神镇心丸」,该没有生命危险的啦!不过呢,这位公子的内伤很重,似是受了很严重的撞击所致,一定要好好休息才能回复元气。我看我比你大上几岁,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祝姊吧!』</p>
凝香感谢的福了一福,说道:『祝姊大恩,凝香永不敢忘。不瞒祝姊说,我们刚才乘船时遇到仇家的伏击,几经辛苦才逃了出来。不过逸枫他却受了不轻的伤……』</p>
祝绮清娇笑了一声,自有一股媚在骨子里的味道,连凝香这美女也不得不承认她很有吸引力,说:『凝香跟逸枫吗?不错的名字。凝香妹妹呀,姊姊看你脸色绯红,呼吸急速,双腿虚浮无力,是不是中了甚么毒素?而且……而且应该是春药一类的。』</p>
凝香讶道:『祝姊的眼光真利害!小妹的确是中了仇家的暗算。』</p>
祝绮清说:『这样吧,反正你们男的受了内伤,女的中了毒素,不如先到我的家休息一下,让我详细的替你们医治。我家世代都是行医制药的,在这一方面小妹你不用担心。我俩一见如故,不要和我客气了!』</p>
凝香感动的道:『那就麻烦祝姊了!』她衣衫尽湿,一身妙曼玲珑的身材在夕阳的余晖中若隐若现。祝绮清双目略过一阵闪亮的神色,走向凝香道:『这里一入黑,气温就会低了很多,凝香妹子快披上我的外衣,不要着凉了。』</p>
凝香受宠若惊,道:『这是祝姊的外衣,怎可以……』祝绮清说:『不要再推让了!走吧。』只见祝绮清和凝香二女走在前面,四个婢女扶着程逸枫,在祝绮清的带路下,走进一片树林之中。</p>
祝绮清看见凝香手中的清风剑,说:『妹子,这把剑是……』凝香说:『这是逸枫惯用的配剑,叫清风剑。』前者道:『可以给我看看吗?』凝香一笑道:『当然可以!』说着把清风剑交给祝绮清。</p>
祝绮清拔剑出鞘,但觉一道剑光扑面而至,剑身凝光流转,令人神为之夺。她妙目一凛,叹道:『好剑!』收剑回鞘,交还凝香。</p>
凝香道:『祝姊,你懂剑法吗?』祝绮清道:『半点也不懂,我只是觉得妹子你这把剑灵气迫人,绝非凡品吧了!』</p>
凝香道:『是啊!逸枫十分珍视这把剑,且这是逸枫爹爹的遗物。』</p>
谈谈说说间,众人来到一排茂密的树木之前,前无去路。凝香问道:『是不是走错路了?』祝绮清嫣然一笑,道:『妹子你紧跟着我,不要走失了。』她领前带路,走进了一道墙壁似的林木里。原本看似无路的一片树林,忽而又出现一条幽深小径,颇有点『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味道。</p>
凝香走在后面,看着祝绮清左穿右插般的向密林深处走,每遇到穷途末路之处,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方向出现一条路来。过得一盏茶时分,凝香已经认不出来路了。在啧啧称奇之时,众人终於走出了密林仿似迷宫般的佈置,来到一处比较宽阔的山间小路,但两旁再非是树木,而是一个个座地的石灯了。</p>
此刻身在深山,夕阳的余晖已经透不进来了。幸而石灯的光线足仍可照亮地面。经过一段蜿蜒曲折的小路,众人到了一处石级之下,祝绮清道:『从这里再上五百石级,就到寒舍了。凝香妹妹,你还可以吗?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p>
凝香有武功底子,区区石级又怎会难倒她?道:『不需要了,这就上去吧。但是……祝姊呀,为何府上的位置那么隐密?若在树林外面,真想不到这里面竟然有人居住呀!』</p>
祝绮清道:『我和家人平日都喜欢清静,不喜有人登门造访,所以在外头佈置了一个小小的机关,不让别人那么容易的进来。』</p>
凝香恍然道:『我们会否打扰了府上的清静?』祝绮清笑道:『怎么会呢!来,我们上去哩!』</p>
众人拾级而上,渐渐一度雅致的外门映入凝香的眼里。门上挂着一个牌子。漆黑的牌子上以绿色的颜料,写上『环翠雅榭』四字。</p>
凝香艳羨的说:『祝姊的家很有气势呀!环翠雅榭……很有意思哩!这里四面都是苍松翠柏这些乔木,幽静雅致,祝姊真懂得享受。』</p>
祝绮清道:『凝香妹谬赞了!不过是家人喜欢这里的环境吧了。』</p>
环翠雅榭座落山腰位置,隐藏在一片密林之中。雅榭北向黄河,即是小沙滩的方向,南面是一个毕直的悬崖深渊,平日云雾缭绕,难见崖底,东西两面都是幽深的树林。在雅榭的东方,有一个浑然天成的温泉地带,该地有大小不一、天然的水潭有三十余个,隐藏在一片片林木里。泉水处处,雾气氤氲,加上地势不均,错落有緻,一缕清泉飞散而下,实是赏心悦目,令人迷醉。</p>
环翠雅榭本身是一个圆形的建筑群,以一个大型的四合院作为主体建筑,是为内进,供雅榭的主人及家眷居住,客房亦设置於此。内进之外是东南西北四个花园,分别种了四季不同种类的花卉。时值冬、春交替的时候,梅花盛开,只有冬之花园及春之花园生机处处,余下的夏、秋两个花园均没甚看头。至於厨房、婢仆的房间等则分佈在四个花园中。雅榭的外围设有以大理石建成的围墙,只有北面一道外门以供出入。</p>
众人过了外门,首先进入冬之花园。祝绮清安排道:『春兰,夏荷,你们安排公子住在东厢房。秋菊,冬梅,你们准备好西厢房让凝香妹子休息一下。』</p>
凝香到此方知四婢的名字,道:『祝姊,不需别人来侍候我们了,不若现在就为逸枫他治疗吧!』祝绮清道:『妹子不可如此心急。你逸枫他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加上受了海水的寒气,吃了我的「灵神镇心丸」,必先要好好让他睡上一觉,看看反应如何再用药,不可操之过急,知道了吗?你这叫关心则乱。』</p>
凝香对医药实在是一窍不通,道:『不好意思,那就先让他睡上一觉吧!』祝绮清挥退四婢,对凝香道:『妹子辛苦了,又泡了在海那么久,一定很累了。这里附近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温泉,叫「雪玉泉」,泉水对消除疲劳、治内伤外伤都很有效,妹子有兴趣一试吗?』</p>
凝香微一犹豫,随即道:『好呀!』版权声明本色情E书的版权归原(二十八)</p>
波平如镜的水面上泛起一阵涟漪,倒映在水上的半边月儿变成一片模糊,但随即回复平静。</p>
『雪玉泉』位於环翠雅榭东面温泉地带的中央,四周群木缭绕,灵秀幽深,是众多水泉中最大,亦是最舒适的一个。</p>
此泉之所以得名『雪玉泉』,是因为水泉周围的岩石呈雪白色,润泽如玉,触手生温,实在是难得一见的良石,故名雪玉泉。</p>
这么一个大自然的宝地,现在是环翠雅榭的私人地方,除了雅榭之人外,任何人不得擅进。在雪玉泉的四周,因其山势佈局而设有十余个座地石灯,长年明亮,方便人们在夜间来此享受温泉。</p>
『唉!』</p>
泉水涓涓,雾气氤氲中,一声娇叹从泉水中传出,似悲似怨,如泣如诉。</p>
此刻身在泉中的,是柔肠百结,思潮起伏的凝香。</p>
她解开两个髻环,让柔亮的秀发自然的垂在双肩上。原本的一身黄色衣服,正连同亵衣、发簪等物整齐的放在一块伸手可及的白石之上。</p>
泡在热得恰到好处的泉水里,凝香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泉水的蒸气令到凝香的俏脸微红,看起来更是娇艳欲滴,似要滴出水来。</p>
倘大的一个雪玉泉,只有凝香孤独的身影,及胸的泉水恰如其分地掩盖着凝香美好的身材。她一动也不动的泡在泉中,泉水就如无波古井,倒映着天上的月儿。</p>
『滴……』又有一滴水珠落在泉面上,惊扰了水中之月,也同时牵引着凝香的思路。</p>
她回想着过去的时光,和程逸枫相识、邂逅、发生关系,只是短短不足一个月的光景,感觉上却是过了数十年那么长。那是甜蜜的,难忘的,令人心醉的,却又有点不真实的感觉。</p>
她背负着铁剑帮上下五十余口的血海深仇,为了复仇,她长期活在对人欢笑背人垂泪的境况中。所谓的少女情怀,对她来说只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梦想,复仇路上的负累。</p>
活了十九个年头,她发自内心的笑容几乎是完全没有,直至她遇到程逸枫。程逸枫的出现,改变了她的一切,彻底的改变了她的一切,从情感的寄託到生存意义。</p>
现在程逸枫受了重伤……他会没事吧?</p>
她的思路一转,到了张绿这个原本和她毫无关系的人,因程逸枫的缘故,二女成了一对姊妹。</p>
一想到张绿,她的心头登时一紧。这个妹妹就在她的眼前被人抓起来了!而她却只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的发生,帮不上半点忙。</p>
她心知肚明,张绿一旦落入了神拳门众人之手,势必受尽凌辱,甚至乎是受虐至死!</p>
但是,这却完全不是她的错。在那个九死一生的关键时刻,她又可以做点甚么呢?她始终只是一介女子。</p>
下雪了,雪花飘飞在寂寞的夜空中,这是冬季最后的一场雪。</p>
雪花就像是来自上天的祝福,落在凝香的秀发上、脸庞上、肩上。她伸出右手,让雪花落在自己的掌心。雪花遇到她的体温及上升的蒸气,立即化作雪玉泉的一部分。</p>
她望着手臂上的一个疤痕,那是一个箭伤的疤痕,尽管已经痊癒了,但还是清晰可见。</p>
就是任婉清那一支淬有『紫薇劫』的毒箭,造就了她和程逸枫无论在肉体上及心灵上最亲密的接触。若没有这一箭,她和程逸枫可能只还是朋友,甚至已经各散东西。</p>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p>
这么说来,任婉清是她凝香的恩人?想到这里,她不禁莞尔一笑。</p>
就在这时,一个妙丽的身影出现在雾气之后,凝香收起远驰的思绪,问道:『是谁?』</p>
雾气后的身影渐渐清晰,来者以一条白毛巾包裹着身体,仅可遮掩着呼之欲出的酥胸及矇矓隐约的私处,双手托着一个小盘子,盘子上放着一个小酒瓶及两个酒杯,说:『凝香妹子,这个雪玉泉舒服吗?一个人洗澡会不会闷了一点呢?让祝姊来和你一块儿洗,顺便喝两杯吧!』</p>
祝绮清轻轻的把盘子放在水面上,由於泉水平静,盘子就这样浮在雪玉泉的水面。祝绮清面向凝香,大有深意的向她微微一笑,脱下了蔽体的白毛巾。</p>
凝香的视线和祝绮清的娇躯一经接触,就再移不开了。只见祝绮清的双峰插云,鲜嫩欲滴,圆润饱满;一柳纤腰不盈一扼,伴着那芳草菲菲、隐约神秘的私人禁地,高山流水,在雪玉泉奇异的水气笼罩之下,尽管如凝香这般自甘淡泊的美女,也看得既羨且妒,如痴如醉。她一向对自己的身体颇有自信,但如今在这玉帛相见的当儿,比较之下,恐怕自己也要逊祝绮清一筹。</p>
『凝香妹子,为何怔怔的看着我?』祝绮清笑道。</p>
『喔……对……对不起……』凝香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被人抓过正着般,嗫嗫嚅嚅的说。</p>
祝绮清浸入泉水里,靠近凝香,注满了一杯酒,在她耳边吹气如兰的说道:『姊姊先饮为敬。』说着提起酒杯,朱唇一颤,满杯烈酒一乾而尽。</p>
凝香接过祝绮清递过来的一杯酒,也是乾杯,酒中带着浓烈的花香。后者说道:『这是我家自酿的酒,叫翠竹液,是採用由山顶的天泉泉水,加上八种不同季节的水果及鲜花,在竹筒内发酵而成,需时三年。不要看这种酒香香甜甜的,其实极之烈性,凝香妹子若不是喝惯酒的话,五杯之内必醉。』</p>
凝香从不好酒,这时喝下了的酒气已经令她带有两分醉意,说:『祝姊呀!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呀,请恕小妹唐突,府上除了祝姊之外,还有甚么人呢?』</p>
祝绮清双目里闪过一阵忧伤,玉葱般的手指缓缓拿起酒杯,再喝下一口翠竹液,幽幽的道:『就只有一个不成才的弟弟。我们的双亲在五年前先后去逝了,幸好留下了一间屋子及一笔算是不少遗产,足够我姊弟俩好好生活。但是……弟弟不知是否自小给爹娘宠坏了,变得很不听话,最要命的是他……他……唉……这种丑事还是不要说出来了。』</p>
凝香隐隐觉得其中必有难以启齿的事,话题一转道:『唔……祝姊说府上是做医药生意的吗?』</p>
祝绮清在回答之前,再要凝香喝下一杯酒,说:『是的。祖上传下了一套家传之宝,叫「医药双绝」,我们世代在这里研制各种新药,可说是制药为主,行医为副,鲜有主动出去跑江湖行医的。除了行医及制药,由於这附近山清水秀,水质极佳,所以我家还有做养蚕造丝这微薄生意。』</p>
二女谈谈笑笑,在这水气盈盈的小天地里闲话家常。凝香虽然不胜酒力,但在祝绮清的落力劝酒下,亦已喝下了四、五杯了。『五杯必醉』确有其事,这时凝香已经在醉酒的边沿了。</p>
凝香双颊发红,想到自己在万毒教与人虚与委蛇,及后浪泊江湖的日子,再想想环翠雅榭这个彷彿世外桃源般的好地方,有感而发的道:『唉……如果我可以长留这里,不用理江湖上的恩恩怨怨那就好了……』</p>
祝绮清双目涌现一阵奇异的光芒,那是一种欲望加上怜爱的複杂眼光,忽然搂着凝香的娇躯,四乳相触,玉手轻轻的拨弄着凝香的秀发,在她耳边轻轻道:『有甚么不可以?如果妹子你愿意留下来的话,祝姊一定好好疼你……』</p>
凝香正在思索祝绮清话中的意思时,祝绮清忽然拿起酒杯,含着一口酒,凝香只觉自己的嘴唇被她封着,一股翠竹液随着她的丁香小舌侵入自己的口里。凝香大吃一惊,猛然从酒醉的边缘中回复过来,向后避开了祝绮清的身子,说道:『祝……祝姊,你醉了!』</p>
祝绮清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又游近凝香身边,一手抚摸着凝香的粉背,说道:『妹子,好好考虑我的说话吧!』</p>
凝香尴尬非常,如在梦中,只好说:『祝姊你不要说笑了……我……我洗完了。』说着从雪玉泉中爬了起来,连忙穿衣,交代了两句后便离开了温泉地带,向雅榭方向跑了。</p>
祝绮清望着凝香渐渐远去的身影,那种贪婪的目光自然流露,口中轻轻的沉吟:『凝香……』</p>
良久,祝绮清回神过来,换上一种近乎无情的脸色,喝道:『躲在树后看得清楚吗?给我滚出来!』</p>
只见一道黑影不知从那两棵大树之间跳了出来,旋风般落在赤裸的祝绮清身旁,笑道:『不要动气嘛,我的好姊姊,人家只不过是想看看你新带回来的女子长得怎么样吧了。』</p>
祝绮清露出一个不曾在凝香面前展示过的淫笑,道:『这小妮子还真不错,引得我食指大动。三天!三天之内,我要她成了我的战绩之一。黑影阴阳怪气的邪笑一下,说:『姊姊你可不要忘了我的份儿……』</p>
祝绮清平静的说道:『知道了。有哪一回少了你的好处?』只见她披回白毛巾,和那黑影双双隐没在树林的深处。版权声明本色情E书的版权归原(二十九)</p>
庭院深深,窗外一片静谧,飘雪为四周的景物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p>
环翠雅榭西厢客房之中,凝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成眠。</p>
她挥之不去的,是祝绮清在雪玉泉里对自己说的一番话。</p>
她的嘴唇上,似是还残留着祝绮清深情一吻下的微温。</p>
在凝香的思海中,祝绮清一闪即逝的炽烈眼神再一次浮现。她看来已经二十有余了,这么一个完美的女子,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成亲的呢?</p>
当中是不是有甚么不可告人的祕密呢?</p>
『唉……凝香,不要胡思乱想了!人家祝姊只不过是喝醉吧了,你这样猜想祝姊,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她自我安慰的说。</p>
她默默将体内的真气游遍全身,只觉浑身通泰舒畅,没半点情欲绮念。『九度春风露』的药性看似被祝绮清所赠与自己的『康宁正气丹』化解了。</p>
祝绮清送给凝香六颗『康宁正气丹』,要她分三天服用,早晚各一颗,每次服下之后,都要和自己的内息调和吸收,那么三天之后,『九度春风露』的药力将会完全消失。</p>
凝香只是服下了一颗『康宁正气丹』,情况已有大大的好转,可见祝绮清用药的高明。</p>
凝香感受着由丹药而来的暖意,眼皮开始沉重,慢慢掉进了深沉的梦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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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阳光,分外温暖。</p>
凝香经过一晚休息后,次日一早起来,也不知是被晨光弄醒,还是被院内吱吱的鸟叫声吵醒。</p>
凝香抖擞精神,披上外衣,打开房门,只见春兰和秋菊二女正在院子中清扫着地上的积雪。二女一见凝香,笑语盈盈的上前说:『凝香姑娘,早啊!那么早就起来吗?不多睡一会儿?小姐她还没有起来呀!』</p>
凝香报而一笑,如冬阳般温暖,道:『两位姊姊可真勤劳呀,我是习惯早起的,睡多了反而不习惯。嗯……你们忙自己的吧,不需要理会我了。』</p>
春兰诚惶诚恐的说:『凝香姑娘,请不要这样叫我们吧,我们不过是下人吧了。要是给小姐她知道了,我们又要挨骂了,请姑娘叫我们的名字好哩!』</p>
凝香微一愕然,暗想祝绮清应该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常以主人身份自居的人吧!道:『那好吧,春兰,程公子他醒过来了吗?』</p>
二女摇了摇头,说:『还没有。不过听小姐昨晚说,程公子他稳定多了。』</p>
凝香精神一振,说:『那就好了!说起来你家小姐的灵药真利害呀,我只是吃了一颗「康宁正气丹」就好多了。』</p>
二女脸上流露出一个奇怪的神色,那是一种带有几分幽怨、几分惊奇、几分羨慕的複杂表情。秋菊讶道:『康宁正气丹?』</p>
凝香问道:『是呀!有问题吗?』春兰抢着说:『不……哪有甚么问题?只是这种丹药炼制不易,很是珍贵吧了。』</p>
凝香笑道:『所以说你家小姐真好的没话说……』二女表情有点不自然,忸怩的说:『唔……凝香姑娘,我们要到冬之花园打扫,失陪一下了。』说着二女在凝香盈盈的眼光中,渐渐远去。</p>
不知怎地,二女离开时好像吁了一口长气似的?心理作用吧……</p>
凝香回到房里,再服下一颗丹丸,运功融会了药效。在这人间桃园,胜境处处的环翠雅榭里,时间的流逝绝不会令人觉得有丝毫的难过。</p>
辰时将尽,祝绮清、凝香和春夏秋冬四婢齐集在东厢房之中,察看着程逸枫的伤势。</p>
这是祝绮清的吩咐,她预计程逸枫会在辰时左右清醒过来,於是叫众人齐集这里。</p>
『绿妹!』一声男子的叫声传入众人耳里。程逸枫蓦地惊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凝香那喜极而泣的清秀脸庞。</p>
祝绮清不愧为『医药双绝』。</p>
只见凝香情不自禁的拥入他怀里,哭笑难分的道:『你好狠心呀!要是你死了,叫人家怎么办呀!』</p>
祝绮清脸色一变,看着二人不发一言。</p>
程逸枫呻吟了一声,扶起怀中的凝香,问道:『发生了甚么事呀?绿……绿妹她……』</p>
凝香一脸忧伤,将两日来的事和盘托出。程逸枫一言不发的听完,反而出奇的平静,说:『无论将会遇到甚么困难,我程逸枫在此立誓,一定要将绿妹救出生天……咳咳……』</p>
凝香搂着他,心疼的说:『救绿妹当然要紧,但是当下最重要的问题,是你的内伤不轻呀!要救绿妹,逸枫,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呀!』转身向祝绮清说:『祝姊,现在逸枫他醒了,接下来要怎么办呢?』</p>
祝绮清迅速收起那妒嫉的目光,说:『我曾仔细察看程公子的内息,发觉他的底子深厚,就算顺其自然的调养,一个月之内当可康复。再加上我的药方……唔……我保证十日之内,程公子的身体必定更胜从前。』</p>
程逸枫道:『祝姑娘,不恩不言谢,姑娘恩情,小弟铭记在心!』</p>
祝绮清意味深长的横了他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凝香身上,说:『小事一件,两位不必客气,祝你们事事顺利。』</p>
程逸枫再次沉睡,似在为茫不可知的未来养精蓄锐。休息,往往是为了要走更长的路。</p>
这时,祝绮清一拉凝香的衣角,二人来到屋外的院子里。</p>
祝绮清支支吾吾,难以启齿的说:『嗯……凝香妹子……昨晚……在雪玉泉中,姊姊是喝得太多了,冒犯了妹子,请妹子多多见谅。』</p>
凝香嫣然一笑,道:『不要紧,祝姊。』祝绮清亲切的挽着凝香的手,道:『那就好了,我最怕妹子误会了我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又说:『妹子有服下我的「康宁正气丹」吗?』</p>
凝香说:『祝姊的丹药真是有效,小妹只服了两颗,感觉就像已经完全没事了!』祝绮清道:『妹子切记要依时服下所有药丸,要不然可能清不尽毒素。』凝香点头道:『是,小妹知道。』</p>
无风无浪,五日光景有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程逸枫的身子一天比一天的好转,而凝香亦治好了『九度春风露』的毒素。其间祝绮清和二人朝夕相处,产生了一种难而形容的细腻感情。这五天的相处,是程逸枫和凝香相识以来,最安宁舒畅的日子。</p>
来到环翠雅榭已有五天,这日风雪初霁,冬阳洒遍地上,倍有一种慵懒暖和的感觉。程逸枫和凝香二人漫步在冬之花园中,让梅花的芳香洗涤两人的身心。</p>
程逸枫搂着凝香,四目交投,彼此的眼眸里都散发着一种难以排遣的愁绪。</p>
『担心绿妹的安危吗?』凝香首先开口道。</p>
『就是……唉……除了绿妹,还有映霞的事……不知小妹子她安全吗?康靖兄及那青儿姑娘也是生死未卜,叫人如何放心?』程逸枫叹道。</p>
凝香轻轻的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温暖坚实的胸膛,说:『映霞及康公子武功不弱,身手矫健,应该不会有事的。只是……青儿姑娘她一介弱女,黄河风高浪急,可能……』说到这里,再说不下去了。</p>
程逸枫紧紧的抱着凝香,眼眺远方。这时可以给凝香安慰的就只有他,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好。</p>
『哎呀!』在程逸枫怀中的凝香娇呼。程逸枫问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凝香道:『没关系,只是肚子忽然一痛,现在没事了。』事实在两天前,她的肚子就开始有点失常了……</p>
渔火闪闪,壮丽的黄河河面被夕阳染得一片金黄;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村落里炊烟四起,原来已到了晚饭时分了。</p>
这里是黄河南岸的一个村落。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里的居民都是以网鱼及耕作为生的,平日难得有外来人到访,甚至连一间像样的客店也没有。</p>
但是数天前,这条与世无争的小村落忽然间多了三个来客。与其说是来客,不如说是村里的人救了三个飘浮在河边的人回来。</p>
被救起的三人,都是徘徊在濒死边沿。这一男二女,可说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硬被扯回来。其中男的右足骨折,幸而在村民的合力救治下,总算接回来了。</p>
五天了,两个女的已经先后醒过来,唯独是那个男的一直梦呓连连,昏迷不醒。</p>
『不要……不要……你们放开她!走……快走呀!锦红!』男子惊呼一声,终於从沉睡中蓦地醒来。</p>
在湿润模糊的眼光中,男子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关切地望着自己的少女。少女显然是喜翻了心儿,一张俏脸时哭时笑,一双小手紧紧的握着男子的身躯。</p>
再望远一点,另一个少女正站在床边,微笑的看着自己。</p>
『谢天谢地!康公子,你终於醒过来了!』哭笑不得的少女激动的说。</p>
三人正是程映霞、康靖及青儿。版权声明本色情E书的版权归原(三十)</p>
康靖以其模糊的眼光环视了众人一片,却不见令自己牵肠挂肚的孙锦红,急道:『青儿姑娘……锦红……锦红呢?』他勉力撑起身子,忽觉右腿一痛,才知道自己右足骨折,正是寸步难行之时。</p>
青儿喜上眉梢的表情忽而一暗,支吾道:『孙姑娘……孙姑娘她……』</p>
康靖忍着腿上传来的痛楚,双手摇着青儿娇小而颤抖的双肩,咬牙道:『她到底怎么样了?』</p>
青儿闭上眼睛,轻咬下唇,默不作声。程映霞不忍的道:『康大哥,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也不瞒你了!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了。当日锦红表姊她来不及逃上小艇来,被神拳门的人活捉了。现在……』说到这里,就不知如何继续了。</p>
青儿不待康靖细想,便握着他因不知所措而震动的双拳,诚恳的说:『康公子,孙姑娘她吉人自有天相,你不要太激动,自己身子要紧呀!』</p>
康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想到神掌门的人要以孙锦红作为要胁江东孙家的筹码,她的生命自是无碍。但是这么一个如诗如画的清秀少女,落在一群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男人手中,结果如何他却是心知肚明。他眼有泪光的说:『她只要不是死了,我康靖一定会救她出来!』说着就要下床。</p>
程映霞按着康靖的身子,不让他下床,语重心长的道:『康大哥,我知道锦红表姊的事对你造成很大的打击,但是要向神拳门那群奸贼讨回表姊,非是我们几个现在可以做到的呀!如果你这样冲动,和去送死有甚么分别呢?再说表姊身在前往江东的船上,难道你拦船救人吗?』顿了一顿,柔声道:『不如这样吧,我们先回到江东,将这件事告诉我的外公、你的师公,让他老人家去替我们作主吧。』</p>
康靖听罢程映霞之言,冷静下来,说:『你说得对,唉,我这是关心则乱,乱了方寸。待我的腿可以走路之时,我们火速回江东!』</p>
程映霞吁了一口长气,担心的说:『不知大哥和凝香姊姊她怎样了?大哥他受了伤,绿妹又……唉……』</p>
青儿见两人唉声叹气,忙说:『我们三个差点淹死,最终都没事,可见天无绝人之路。程公子、凝香姑娘、孙姑娘和张姑娘都应该可以逢凶化吉的!』青儿停了一停,既感激又深情的望着康靖,忽然『噗』的一声向他跪下,眼圈微红的说:『康公子,若不是得你救了青儿三次,青儿恐怕早就死了!』</p>
康靖大吃一惊,不好意思的说:『青儿姑娘不必行如此大礼!那都是无心插柳、举手之劳的事吧了。』想了一下,接着道:『三次?』</p>
康靖心中有数,小茶寮时算是一次,大船之上又是一次,但数来数去,只是两次而已,何来第三次?</p>
青儿仍是不肯起来,垂首道:『康公子忘了吗?当时小艇翻沉,青儿不懂游泳,自己也以为死定了!河水很急,青儿被河水带动着,眼看要撞上一块很大的尖石时,公子不顾自己的安全,一把将我拉起,救了青儿一命,但是自己却给大尖石撞断了腿……』</p>
康靖努力思索着五天前的光景,又是自己救了她吗?为什么想不起来的?不管如何,这应该是实情。毕竟康靖长居江东,熟悉水性,又有武功底子,若非为了救青儿,他断不会弄得骨折昏迷的下场。</p>
一切释然,康靖道:『原来如此,起来起来!不要跪在地上。好了,青儿姑娘,我和程姑娘要回去江东,很是危险,你还是……』</p>
他想说的是要青儿回家去。但话说到嘴边,猛然想起她的爹娘已死,小茶寮也恐怕被毁了。天地之大,再没有这个小姑娘的容身之地了。这么一个孤女,一个不好又会给坏人捉了去……</p>
青儿知道康靖的意思,『碰』的一声,叩头道:『青儿再没有家,没有亲人了,当今世上,只有公子真心对我好!康公子,请你让青儿待在身边,作一个小丫头吧!青儿甚么家务也会做的,洗衣煮饭,清洁打扫……呀!青儿不会吃很多米饭的,从前我每天只吃两碗白米饭……康公子,求求你吧!』说着再『碰碰』数声,叩了三个响头。</p>
康靖哭笑不得,面对这个死心眼得很的小姑娘,拒绝嘛,她会否自杀呢;答应嘛,一个大男人收甚么小丫头,这分明就是要了她的意思!</p>
他看着青儿红肿的前额,道:『你再叩头的话,我要生气呢!』青儿闻言一惊,抬头凝望康靖,就像一个犯人等待着公堂里的县官大人判案一般。</p>
康靖佯咳一声,道:『我的小丫头呢……就不必了。不过呢青儿,反正你也没地方去了,你就跟我们同回江东去,在孙家当个婢女甚么的,你愿不愿意?』</p>
青儿闻言,如获皇恩大赦般,千肯万肯,笑道:『只要能跟着公子,无论公子要青儿作甚么,青儿也愿意!』</p>
康靖无奈一笑,看来青儿是误会了他的意思,现在是有理说不清的了!在青儿心目中,其实一早已经认定了他,再也改不了。</p>
程映霞捉弄似的笑道:『恭喜康大哥得此娇婢,后福不浅!』转向青儿道:『你以后要听教听话,服从康大哥,知道吗?』青儿像理所当然般的应了一声,众人一阵轻笑,但在笑声中,似乎又有一股化不开的愁绪。</p>
房中没有灯光,只有一抹暗淡的月光从天窗透进来。</p>
月光照到一个少女的脸上。少女衣不蔽体的侧卧在一张简陋的竹蓆上,一动也不动,只睁开眼睛迎着月光。她的双眼浮肿,想哭,却哭不出来。</p>
因为她的眼泪早已哭乾了。</p>
如果鲜血可以代替眼泪,这时她所流的,一定是充满悲伤、屈辱、愤恨的鲜血。</p>
她想过一死以谢天下,她不想再受辱了!但是她不甘心。</p>
在未能亲手惩罚对她施暴的人前,她死不冥目!</p>
五天了。这五天以来,她是怎样渡过的呢?</p>
在绝望痛苦的叫喊中,她被缚在柱子上,宝贵的处子之身在众人虐笑与指点中的被狠狠的夺去。处女血散落一地,形成世上最淒楚的图画。</p>
然后呢?</p>
『身体每寸任抚摸,半点朱唇万客尝』,就是这五天以来她的写照。</p>
在模糊中,也不知有多少个如狼似虎的神拳门弟子不理她软弱无力的哭叫,将一波又一波的兽欲发泄在她身上。</p>
在这五日里,她被迫服下各种春药,使她过着比任何一个女子更无尊严的地狱生活。</p>
就算是妓女,也有选择恩客的权利;而她,却连妓女也不如。</p>
天上的月儿摆脱了乌云的笼罩,露出了它的脸庞。</p>
少女感受着来自天上的清晖,她对自己说:『不可以!我不可以就此死去!在那些淫贼恶贯满盈之前,我绝不可以死!我要笑着看他们哭!』</p>
想到这里,她拿起身旁一个硬如石头的包子,咬了下去。</p>
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她不是没有食物可吃,而是有点自暴自弃的不吃东西。</p>
她清楚的知道,若再不进食,只是死路一条。若她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p>
她想着对她真心一片的康靖,求生的意志再次燃起,一个石头般的包子混和着清水,就这么吞了下去。</p>
她就是孙锦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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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三线发展,是考功夫的时候了!希望小弟可以处理吧!版权声明本色情E书的版权归原(三十一)</p>
在同一月色,同一天空下,这艘前往江东的大船之中,关着除了孙锦红这个受尽凌辱的女子之外,还有程逸枫的爱妾──张绿。</p>
单看孙锦红的下场,就猜想得到如花似玉的张绿定无倖免之理。</p>
这么一个孤傲中带点天真的少女,正是二八年华,惹人垂涎,试问怎可以逃过男人们冷酷无情的欺凌淫虐?</p>
就连身在远方的程逸枫,也早有心理准备:只要可以和张绿再次团聚,已属万幸,不管她曾经受到甚么折磨。</p>
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天窗,透进一样的月儿清晖,照在一个少女的脸上。所不同的只是这个少女仍是女好端端的,除了程逸枫这个令她刻骨铭心的男人外,再没有别的男人碰过她的身子。</p>
她被单独困在孙锦红隔壁的船舱,每天听着孙锦红受虐痛苦的娇吟声与神拳门弟子的调笑声。起初的时候她既惊且怒,深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但是后来听多了,麻木了。</p>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渐渐她再听不到孙锦红的叫喊了,因为孙锦红她连眼泪也哭乾了,彷彿灵魂也随着眼泪同时耗尽。现在的孙锦红,只是一具行尸走肉。</p>
不用说,她当然是令程逸枫担心不已的张绿。</p>
船上的男人们也开始对这个孙家小姐失去了兴趣,没有反应的女人,玩起来有甚么味道?</p>
众人想到隔壁还有一个新鲜嫩口的少女,都食指大动,可惜掌门人冯万钧曾下严令,不准任何人碰张绿半根汗毛,违令者死!还要好好的照顾她一日三餐,无论寒衣、火炉等,应有尽有。</p>
没道理的!这内有甚么文章?同样是俘虏回来的两个少女,为什么待遇上一个在天,一个在地?</p>
只因为在张绿被捉住的时候,神拳门的高层人士知道了她的身势。她正是当朝内阁大学士、军机处大臣、深得雍正皇信任、在朝野有巨大影响力的张廷玉的宝贝女儿。</p>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说的是一个中央大官的亲生女儿,一个不好得罪了张廷玉,以他在朝野的影响力与人脉关系,要一举挑了神拳门也非不可能的事。毕竟武林的人物门派再盛,岂会是如日中天的清庭之对手?</p>
张绿顿成了一个烫手山芋,轻不得,又重不得。如果冯万钧知道区区一个程逸枫的小妾会有这么大的来头,他一定不会将张绿拿下来。但是既已成定局,当下只好小心翼翼的看着张绿,到了江东的时候再遣人将她送回京,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吧!</p>
如意算盘是这样打的了,可是世事往往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变数。</p>
知道张绿身份的,只有冯万钧、韩川峰和冷峻,其余的人都对冯万钧的举动大惑不解。既然连孙家的小姐也沦为众人的玩物,一个小小的姑娘有甚么能耐得到掌门的保护令?</p>
其中最不服气的,是掌门人之子冯伟松。</p>
当日冯伟松初到京城之地,欲奸淫张绿不成,反被程氏兄妹所伤,弄得个落荒而逃的下场。此刻张绿落入他手,还不来个大快朵颐,一亲香泽而后快?其中有多少是为了复仇,多少是为了她的美色,恐怕连冯伟松自己也分不清楚。</p>
冯万钧的保护令,打乱了他的计划,就如一块肥肉明明吃到嘴边,被人硬生生的夺了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