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p>
韶州,即曲江,为粤北纪一府城。</p>
志称:唇齿江湘,咽喉广交,据五岭之,当百粤之沖,江山秀丽,诚岭南之雄都。</p>
韶州北倚笔泰山,东有厦水,西临武水,城周围九里三十步,高二丈五尺。</p>
东有兰韶、青来二门,西有镇赵、新闻二门,南有单民、文明二门,北有望京、迎思二门。</p>
清明时节雨纷纷,濛濛细雨正在这一片竹林中发出了“沙沙”蚕食的声音。</p>
这种黄梅天气,对情人是有无限吸引力的,在竹林深处的个茅屋中,一对青年男女正在时饮。</p>
男的二十上下,虎目剑眉,一险对任何事都不在乎的神色。</p>
女的十七八左右,也许有几分酒意,桃颈嫣红,美眸流盼,真个万种风情。</p>
“小倩,你……你刚才说什么来的?”石铺基说话时角有点歪斜,一看就知道生性憨厚,少不更事。</p>
“算了,告诉你也没有用。”柳小倩生起气来,更惹人怜爱,妩媚横生。</p>
“我……我知道……你要我……”</p>
小倩用指头在他的额头上戳了一下,石辅基趁机抓住她的手轻轻一带。小倩顺势往他怀中一靠,抓向他腋下的“铁心穴”。</p>
别言石铺基楞头得脑的,却本能的扭了个身反而指向她的“气根穴〞,原本以为她会闪避的。没想到她竟然没有闪避,一把抓住了一团颤巍巍的肉球……</p>
小倩一抬上臂,把石辅基出汗搂住,全力往下一扳嘤唇凑了上去,霸王硬上弓的接了一个热吻。</p>
春天百物回生,是欲念最谷易冲动的时候,尤其都已是二十来岁的年龄了,比起一般成年人更容易激情。</p>
他们经过了一阵拥抱热吻之后,心神动摇,如山洪爆发般。谁也不能再克制了。</p>
小倩被他吻得气都喘不过来,忙用手把他的头推开,道:“你这人怎么搞的,你想闷死我呀?”</p>
石辅基见她并不是真的生气,而且还带着羞答答的模样,手拍了拍她那丰满的臀,那富有弹性而柔软的感觉使得石辅基心神摇荡。</p>
他本想把手缩回来,但低头一看小倩,只见她紧咬樱唇,满面娇羞,并没有表示厌恶或闪避。</p>
石辅基觉得很有意思,乘机再试她的反应,双手不禁慢慢开始抚摸起来。</p>
小倩本来就有意思,几乎是她先採取主动,此刻感到一双温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臀,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p>
所以,她并没有去逃避他,反而装着像没事人一般,让他尽情地抚摸着。</p>
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摆头得脑的人,居然也会有这会一手,这真是枣木眼镜──看不透呀。</p>
石铺基的手越抚越有力,不但抚摸着有时还揉捏着她那性感的屁股,他知道她是不会反抗的,於是手儿一溜沟的滑了下去。</p>
小倩顿时觉得有点儿痒,忙羞怯怯的扭动了一下,她并不是挣扎,因为那温暖的手有如产生一道磁力,紧紧的把她给吸住了。</p>
“嗯!……嗯!……”</p>
小倩猛吞了大水,轻轻地嗯了两声,就没有再动了。</p>
石辅基像受到鼓励一样,索性撩起她的裙摆,把手按在她的粉腿上,又轻轻的抚摸起来。</p>
这是柳小倩生平第一次接触男人,平时各居一家,今天是刚好双双携手出游,单独在同一房间里。</p>
这时被石辅基这么一撩拨,感到特别紧张刺激,想到继续下去的发展。芳心“噗噗”叫个不停,粉颊更是娇红不已。</p>
也许是刚才喝了一点酒,此刻小倩看起来娇靥嫣红,媚眼松丝,半开半闭,不胜酒力的媚态模样。</p>
石铺基翻身将她扑倒,接着她又是一阵猛吻,一只手从裤腰伸了进去,</p>
第一线毛刺刺的,手指正好碰到热刺利、湿滑滑的,哇!已是湿润一片了。</p>
小倩尽管千肯万肯,但少女的矜持总得有几分做作,双腿一夹,不让她再有下一步的行动,而石铺基的手被夹在双腿中间,进退不得,只好暂时搁在那里了。</p>
小倩从来没有被男人的手触摸过敏感觉。心里是有想,但事到临头却反而又喜又害怕。</p>
“嗯!……不要这样嘛!基哥哥……请你放开手……哦!……我怕……真的我好怕……不要嘛……”</p>
小倩本想挣开他的手,也是从他手掌压在幽处上面传出的男性热力,已经使她全身酥酥麻麻的,浑身无力推拒。</p>
石铺基毫不费力的解除了她身上的全部障碍,但见她─丝不挂的躺在他怀里。</p>
石辅基见她不胜娇羞,轻轻地将她楼紧了一些,然后再轻轻地将她两腿分开,再把自己的膝盖顶住她的双腿间,以防她再夹紧双腿,手指却在她的幽处慢慢磨呀庭的。还不时的轻捏一下她蛙处的粒珍珠。</p>
“嗯!……不要……我痒死了,基哥哥……嗯!……求你放开手……我……快受不了……受不了啦!”这也难怪,小倩自己也曾碰过那粒珍珠,弄得自己全身酥麻麻的,而这时被男性的手指这么一碰,更是酥麻酸痒。</p>
她本想挣脱他的手指,可是已力不从心,这时她被探摸得快瘫痪了。</p>
她只觉得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连脑子也都失去了运转的作用。</p>
她有点后悔,不应该排起他的情欲……此刻要他悬崖勒马,似乎是不可能的了。</p>
但见她双须啡红,媚眼如丝,全身颤抖,一双手来是要去拨开石铺基的手,却变成了扶按在他的手上。</p>
石铺基的手指并没有停下来,继续的在轻轻的逗弄着她的幽处,湿濡濡的,滑腻腻的,却感到身心舒畅极了。</p>
蓦地──小倩全身猛地一阵颤抖,张开大叫道:“咦!……我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哇!……难受死了……”</p>
流得石铺基一手都是。</p>
“好妹妹,那是小溪流出来的涓火,知道不?”</p>
这小子看起来得头得脑的,懂得可还个少。</p>
石辅基说着,手指往幽处里头一探,可真滑溜呢!</p>
“嗯……痛呀!……不要再弄进去了……好痛……求求你……不要了啦……我真的受不了……”小倩这时真的感到疼痛,而石铺基为了让她喘气,果然将手抽了出来,开始解除自己的武装,三两下就清洁溜溜了,他将小倩的两条粉拉到自己腰部,自己则蹲在她双腿中间,先饱览她的幽处。</p>
肥厚的阴阜高蒿凸起,像个肉包似的,上面铺满了柔软细绵绵呈黑色的芳草。</p>
细长的阴沟,粉红色的两片赤贝,紧紧闭合着,石辅基用手拨开粉红色的赤贝,一粒像洗过水的珍珠儿,凸起在浅沟上面。</p>
微开的小洞,两片呈鲜红色的贝同,紧紧贴在赤贝上,鲜红色的贝肉正闪闪发出露水的光芒。</p>
“好漂亮,好可爱,真是太美了!”</p>
“辅基哥,别看了嘛!歹热(不好意思)啦!”</p>
“我还要看别的地方呀!”</p>
“还有什么地方好看的嘛?真羞死人了!”</p>
“我要看你这全身美丽的地方。”</p>
石辅基站起身来再欣赏这具少女美好的胴体,他像个考古学家又像个艺术鉴赏家,每一个地方都不肯轻易地放过。</p>
裸程在他眼前的。真是毕卡索的傑作,不!是上天的傑作,太棒了。</p>
小倩的粉脸满含春意,鲜红的嘴儿放做上翘,挺直的粉鼻吐气如羊,一对不大不小的梨型尖挺乳房,粉红色如莲子般大小的乳头,高翘挺立在艳红色的乳晕上面。</p>
配上她那苗条的身材,白哲细嫩的皮肤,白的雪白,红的艳红,黑的乌黑,三色相映,竟是光艳耀眼,美不胜收,迷煞了人。</p>
看得石辅基是欲火亢奋,立刻伏下身来吻着她的唇,双手抚摸着那尖翘如梨型的乳房上,他的手掌刚好握满。</p>
乳房里面还好像鸡卵那大的核,随着手的抚摸在里面溜过来溜过去。</p>
石铺基初兴禁果,不知道这是处女的特徵,故觉得有些奇怪。</p>
在室女嘛!因为不少的男人可能一生也没玩过处女,不知道处女的妙处在那里。</p>
所谓处女有处女的妙处,少妇有少妇的风韵,而徐娘又有徐娘的味。</p>
在处女初来月经以后,双乳日渐隆起,不管她身体的发育是如何的健康丰满。</p>
双乳是大是小,双乳中一定有两个像鸡蛋样大的乳核。</p>
用手一摸一捏,就像男性的两粒睾丸一样全溜来溜去,不过男子的“睾丸”是隋形的,而处女的乳核则是圆形的。</p>
若和男子性交立后,受了男性精液内所含的性荷尔蒙的滋润,就会慢慢的扩大而消失在乳房的海绵体内。</p>
为什么非处女和婚后不久的少妇,双乳特别丰隆饱满呢?就是这个原因。</p>
石辅基虽然感到奇怪,也管不了那许多了,低下了头吸吮着她的乳头,甜着她的乳晕及乳房,一阵酥麻之感传遍小倩全身,她呻吟起来了。</p>
“嗯!……好痒啊!……痒……死……了……”</p>
那个幽排放水的幽处立刻冒出了大量的水来。</p>
“好妹妹,你看我的小老弟,他要亲你的小仙女,一探桃源哩!”</p>
小倩正在闭目享受被他揉搓批吮的快感,闻言张开美目一看,只见那又硬又长的宝剑,高高的竖起,蹦蹦的跳动着。</p>
小倩不由吃了一惊,娇羞地道:“啊!这么大又这么长啊,这样会弄穿了我的小仙女呀!”</p>
“傻妹妹,不会的啦!来,试试看就知道了,好妹妹,小傢伙要亲怀的小仙女了哩!”</p>
未经人事的小倩,一开始是好奇,她想试试是因为她偷看到师父“桃花三娘子”与师叔“铁公鸡”匡宪在一起时,那种飘飘欲仙的情景。</p>
有一个晚上因为便急经过桃花三娘子门,忽然听到里面有呻吟的声音,师父病了?不对呀,师父内外双修,怎会突然生病呢?</p>
当她走到师父卧室门,又听到里面传出男人的声音。</p>
她轻轻的蹑手蹑脚来到窗台,窗子有一层薄薄的窗纱,隔着纱窗望进去。现线只略为模糊一些。</p>
但室内的灯光明亮,把空中的一切照得非常清晰。</p>
那张四根柱子雕看桃花的桃花帐前面,放着一对鹿皮快靴,靴的旁边赫然是桃花三娘子惯穿的双凤头鞋。</p>
衣服散乱一地,男人的,女人的,连里面的内衣裤都有。</p>
小倩还没来得及细看床里的情形,便听见桃花三娘子愉快的呻吟声,肆无忌惮地频频喊着。</p>
“嗯!……师弟……你真行……就像牛似的……弄得我舒服极了……快……快……再用力一点……嗯!……”小倩不禁看得心中痒间的,也伸手在自己下面探揉搓搓起来。</p>
她把钞窗的空隙弄大了一点,使视线更清楚些,而那层薄薄的纱却禁不起戳,稍一用力便破了一个大洞,这一来便只有床上那张薄罗帐了。</p>
轻烟似的笼穿着桃花三娘子和铁公鸡,使小倩有雾里看花的感觉。</p>
眼见──铁公鸡的一身肌肉像阅报似的,一虬虬的非常结实,整个躯体虎踞在床上,屹然不动,稳如一座小山似的。</p>
桃花三娘子被压在下面,那柄粗长的宝剑,竟然还露出了一截在外头,没有插进剑鞘里。</p>
桃花三娘子像一尾活鱼似的,有如刚刚从水里被人钓起,身体在床上尽是扭动个不停,双手紧抱着他,妮眼迷着,气喘连连,见她这到表情就知道情潮汹涌了。</p>
她张开了双腿使得网儿上开,想引诱鱼儿入网,但是“铁公鸡”匡宪的棍鱼就是不理采,这可把桃话三娘子急得满头大汗。</p>
於是,她挺着粉臀迎了上去,但对方却无动於衷,这使得桃花三娘子急得快要发疯了,将腰挺了挺,找寻她所需要的。</p>
终於她找到了。</p>
但是,铁公鸡有意吊吊她的胃,宝剑虽然放在剑鞘里,却一点也不使劲,这种蜻蜒点水象徵性的磨擦,根本不能满足她那空虚的洞。</p>
这一来,她更发急了,而且出了微吼:“哼!我看你这棍棍鱼要往那里逃,我非把它网了吞下去不可!”</p>
但见她的腰儿狠狠地一挺,如同浪潮似的,使得她由肩至足变成了弓形,但腰仍一个劲的扭着。</p>
铁公鸡见她节节逼进,眼见欲退无路,不得已开始化守为攻。</p>
突然──铁公鸡的身体向上一抬,接着向下一挺,其快如流星赶月,那座如泰山似的身体压了下去,八寸长矛不偏不倚已插进了幽洞。</p>
小倩清清楚楚的看到铁公鸡的八寸长矛,当他身体抬起时,他那傢伙可还不是一般的大,当铁公鸡往下一挺时,不由驻然暗道:“师父这下可惨了,这回非被师叔压扁不可,而小仙女也非被地贯穿不可!”</p>
事实上,小倩的担心是多余的,铁公鸡把身体往下一沉,桃花三娘子只“哎哟”一声,但并没有像小倩所担心的那么严重。</p>
她只被挤出一点气,没有痛苦,相反地她觉得空前的舒服,幽处里面既充实又美妙。</p>
然而,残酷的铁公鸡并没有使她舒服多久,他在─压之后,却一连採取十次急速的动作。</p>
窗外的小倩默默计算着,“四慢六快”这十下突如其来的动作,前四下犹同精挺点水,使得挑花三娘子酥痒难奈,而后六下势如雷霆万钧,威力如同秋风扫落叶,使得桃花三娘子来不及应付。</p>
她只觉得有点昏沉,是痛苦抑是快乐已无法分辨得出,她的腰也无力再挺,全身像脱力似的,软绵绵的躺在床上。</p>
那乳白色的液体将床罩沾得东一片、西─片的,更奇怪的是使她那片芳草服服贴贴的贴在洞两边,好可爱的一片草原。</p>
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蹦蹦地跳,牙齿咬得吱吱地叫:“嗯!……没心肝的……你真黑心……也不先通知一声……嗯!……我的小仙女……嗯!……”铁公鸡的表情严肃,好像还没有过瘾似的,但听他冷冷地道:“怎么啦?宝贝,你不是要强棒么?那为什么我只连打十下,你就叫得跟杀猪似的,真不中用。”</p>
桃花三娘子瞪着白眼,不服气地道;“巫医宪,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娘是不肯施展”魔女玄功“,你反以为自己了不起,你若不信倒可再试试,三两下子就叫你清洁溜溜。”</p>
铁公鸡哈哈一笑,道:“什么三两下子?我就不信邪,现在我就告诉你,我又要发动攻势了,你得准备了。”</p>
说着,他就用力了顶,他可没有马上狂抽猛插,或许这就是他的战术。这一顶,顶到了花心。</p>
桃花三娘子感到洞洞里被挤得又饱又满,但是并不快乐,於是她急急叫道:“哎哟!死人,你怎么死翘翘啦?人家痒死了。”</p>
铁公鸡为了先敷她一下,也就开始行动起来。</p>
一开始,插得缓,抽得慢。</p>
桃花三娘子是个荡妇说得一点也不过份,但见她用双腿用力一夹,双手紧紧搂着他,肥臀直往上进。</p>
她叫道:“怎么啦?刚才那么威风,现在是不是不行了?快啊!有办法就插深点抽快点呀!”</p>
虽然挑花三娘子一再以言语相激,但铁公鸡可是肉场上的老将,居然一句话也没有吭。</p>
突然,他把长矛拔了出来,让矛头抵在洞边缘,轻轻地顶了四五下。</p>
桃花三娘子被他这种方法弄得奇痒无比,简直是受不了。</p>
“嗯!……你……怎么这种玩法……嗯!……饶了我……饶了我吧!……”铁公鸡见她浪了起来,又来个攻其不备。</p>
只见他的屁股抬得高高的,倏地往不俯冲,长矛挟着一股劲道,狠狠地插了下去,接着“卜滋!卜滋!”的声响不绝於耳。</p>
他似欲置桃花三娘子干死地而甘休,那根长矛一进一出的抽送着,快加闪电般,连小倩在窗外数着也数乱了,直让她看的眼花缭乱,吐舌称奇。</p>
虽然铁公鸡狂抽猛插,但桃花三娘子有了一次教训,她虽浪起来却存戒心,因此这一回合可没让铁公鸡扳倒。</p>
在铁公鸡集中火力攻击了二十多次,她已定下心来,这次开始反击。</p>
桃花三娘子的反臀使出了制敌的绝招。</p>
她向上抬高挺了三四下之后,马上左右摆动了六七下,如此反反覆。</p>
她肥臀挺得快,摇摆得也快,好像非让铁公鸡这很长矛折断而称快。</p>
铁公鸡眼看这一轮快攻不能收拾这淫娃,於是改变了“以静制动”的战术。於是,他停止了攻击。</p>
但见他双目紧闭,双手紧紧的抱着机化三娘子的胴体,双腿紧夹着,如同死人一般任凭桃花三娘子去挺腰摆臀。</p>
现在的铁公鸡就彷彿是大海中失舵的木舟,任凭浪际的冲击,随意的飘泊,如此置身於大风大浪中,经过了一盏热茶的时间,风浪渐渐的静止了,他总多度过了危险期。</p>
桃花三娘子可能是在欲火攻心之下,而失去了理智,忘了“魔女玄功”的要旨,虽然铁公鸡停止抽送,而她仍一意孤行。</p>
反观铁公鸡那魁梧似小山的身体,就是压着不动已让桃花三娘子有得受,她又那能做持久的反击呢?</p>
眼见桃花三娘子的娇躯由剧动化为静止,动也不动了。</p>
她身疲力竭娇喘着道:“你……你这银样猎枪头……好看不管用……”</p>
铁公鸡裂嘴大笑道:“好个银样腊枪头,现在你就看看我这根样是银枪腊枪腊头?还是金戈铁矛!”</p>
说着,他猛吸一气,屁股往上一抬,忽儿又重重一压,长矛就开始在桃花三娘子的肉靶外一进一出的打击着。</p>
现在的铁公鸡就好像是脱!的野马,快速的奔驰在平坦的草原上,而且愈奔有劲。</p>
桃话三娘子已无力可反击,有的只是嘴里声的叫着:“嗯!……乖乖我又没力气……你……才放命一博……哦!……”她那张樱桃小嘴叫个不停,腰腹的那张嘴巴也“卜滋!卜滋!”的响个不歇。</p>
真是上下呼应。</p>
铁公鸡难得遇到桃花三娘子这等娇艳而淫荡的女人,他想彻底的征服她,靠着自己体力充沛,因此插的一下比一下重,一次比一次深。</p>
一连插了百十下,桃花三娘子已初散发乱,香汗淋淋,媚眼无神地望着他,浪声也显得低沉。</p>
“嗯!……好师弟……求求你……别……别插了……我……我的小仙女受不了啦……嗯!……哦!……可服了你……”铁公鸡可不吃这一套,尽管她哀求着,他仍快马加鞭地抽送着。</p>
也许是回光反照,桃花三娘子打了个寒颤后,又如同死人复活似的,又开始迎合着他了。</p>
这就是女人与男人不同的地方。</p>
不管男人是多么勇猛、多么强壮,在床笫之间办那件事儿时,永远是女人手下的败将。因为男人一泄千里之斥,小老弟立刻就会垂头丧气、原形毕露,久久不能再跃马举枪。</p>
而女人却不同,她的心花开了,泄了,死了,很快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复活过来,投身再战。</p>
这也就是女人能够征服男人的最大原因。</p>
女人在办那件事儿时,婉转娇啼,弱不胜情,也许只不过是满足男人的好胜心,讨好男人争宠的一种手段罢了。</p>
她的双手紧紧抱着铁公鸡,双腿紧紧的夹着他的腰际,一伸一缩就好逢在划船似的。</p>
显然地,桃花三娘子已到了如癡如醉之境界。</p>
突然──但听她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媚声:“嗯!……太棒了……美死了……你……真是行……我低估了你……我……承认你这根……是金戈铁矛……天天陪我……嗯……我……”随着叫声猛扭腰儿,狂摆肥臀,把个铁公鸡摇晃得分不出方向了。</p>
铁公鸡本欲再挂起免战牌,但此对此刻求胜心切,他再也顾不了后果了。</p>
又是连连的重击,直操得她的花心像婴儿的嘴一般,对着矛头猛吸着,两片赤贝也翻了过来,媚叫声也成为阵阵的喘息声。</p>
这时,只见桃花三娘子的山处流出了一滩的水,接着整个人便瘫痪了。</p>
铁公鸡的长矛虽然厉害,它征服了魔女,而此时也是抖了抖,身体一阵寒颤,便不听使唤的也一泻千里了。</p>
此时,他也无力地伏在桃花三娘子的娇躯上歇着。</p>
小倩看完了这─幕活生生的春宫表演,心里红一直想着自己也能有登临仙境的一天。</p>
今天总算是来临了,见石辅基躺下之后,两腿一跨,猛然蹬在石输基的大腿上,扶着他的玉柱,扯住地朝小仙女那地塞去,同时娇躯微微的向前冲动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哼出声。</p>
“哎哟,好痛啊!”</p>
石辅基是一个心地善良的青年,而且和小倩恩爱情深,听小倩喊痛顿起怜爱之心,道:“小倩,你真是何甜的女儿(何苦),既然痛,就别玩嘛!”</p>
他同情地望着她。</p>
小倩一想起桃花三娘子与铁公鸡那飘飘欲仙,如梦如幻的情境,的处就像有千百虫蚁在爬行似的,骚疼得很。</p>
她岂肯就此罢休,捧住玉持不肯松手,道:“听说第一次有些痛的,痛过就好了,尤其这时我内外奇痒难熬。我忍着痛再试试看。”</p>
石辅基犹疑地说:“你幽处那么小,我玉件这么长,就是你忍着痛,勉强插进去,你能受得了吗?不会受伤吧?”</p>
说着,自己的臀却情不自禁的又向前冲撞了一下。</p>
只见枪头已进去了一半,她眉头一皱,两眼水汪汪的,贝齿咬得紧紧的,好像是很痛,但没有叫出声来。</p>
石辅基见她好似很痛苦,心中好生过意不去,说道:“瞧你这副样子,我心里可真疼哪!”</p>
“嗯!……别管啦……是里面痒呀……”</p>
“别骗人的啦,小倩,你脸上已冒汗珠了呢!”</p>
嘿嘿!可真奇怪了,一个要进,一个却要退。</p>
小倩虽然是练就一身武功,身体也非常结实,但生理的状态跟常人是一样的,幽处里在长枪的意紮下自然是难以忍受了。</p>
两个都未经人事,不懂调情技术,一味急功好进,这种痛苦就更难免了。</p>
但她个性很强,在这春情荡漾之时,幽处内又是奇痒难熬,岂肯因病而罢休呢?</p>
真的,里面紧痒得有如千万蚂蚁在爬行,痒的难过,比痛苦还要难熬,那肯听石铺基的劝,扭动着臀又狠狠的向前猛撞了一下。</p>
处女膜经这么一撞,受到了伤害,不禁发出“哟”“哟”两声娇啼。</p>
但是他的枪头整个儿进去了,处女膜已破,血液回流出来。</p>
石辅基这俊小子一见之下,不禁失声叫道;“你里面被挤破了,流血了呀!”</p>
这时,小倩又是痛又是痒,真是食之叫痛,弃之可惜。</p>
她正紧紧的闭着美眸,忍受这痛苦,想体会这苦中之乐。</p>
听料石铺基的叫声,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道:“别大惊小怪的,处女膜破了本来就会出血的,不要紧的。痛,岂能阻止我俩的爱,不要怕,就是痛死在你这可爱的棍儿下,我也是心甘情愿的。”</p>
自古湘女多情,小倩尤甚二人家是为爱走天涯,她却是为爱忍痛。</p>
然而,她却偏偏遇上了这个楞小子,对男女之事一点也不懂,他竟然不知道小清为什么要忍受这般流血之苦。</p>
於是,他又傻时呼地说道:“你这是何苦呢?你这般的痛苦我实在不忍心,难道着中有快乐吗?”</p>
小倩轻轻地道:“这是上天的安排,先苦后乐,好戏在后头,等会你你就知道了。”</p>
说着,臀儿扭了扭,本想除边轻骑快马。那知这么一扭竟痛得“哟”“哟”叫出声来,再也不敢採取主动攻击了。</p>
石辅基听她这么一说。似乎有些开通了,同时目睹小倩这番情景,知道苦乐兼而有之,欲战而又怕痛,欲罢则骚痒难熬,而枪头在幽处里,觉得热热的,很是舒眼。</p>
於是,微微一笑道:“真爽,小倩,你感觉怎么样,是痛苦还是舒适?”</p>
“里面骚痒,外面胀痛,但骚痒又胜过胀痛。”</p>
“那我的长抢挺进去,能止你的痒吗?”</p>
“可以的。”</p>
“吐操!那我就挺进去了。”</p>
但见他抱紧了小倩的臀儿,使劲一冲长抢插进去了大半截,但听小情娇声叫道:“哎哟……痛死……痛死我了……”</p>
石辅基猛然随了一惊,赶忙把她的娇躯向前一推,把长枪抽了出来低头一望,但见自己的长枪沾满了血迹,不由失声道;“戳破皮了,你流血了。”</p>
小倩娇羞万分,羞答答地道:“别害怕,第一次玩这玩意儿是一定会流血的,这叫”落红“。”</p>
说着,继续十指捏住石铺基的根儿,在自己的幽处里塞。</p>
石辅基见她流了血,仍然把自己的长枪塞到那幽处里,大概那用头可真骚痒难熬。於是深深的吸了一气,振起精神,索性插她一个痛快。</p>
猛然将她的臀地重新楼紧,往自己面前一靠,自己的臀也─挺,但闻“滋滋”</p>
轻响,长枪全部没入幽处里。</p>
小倩的处女膜已破,这次整个的长抢插进去已没有先前那般的疼痛,这时只觉胀痛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p>
她坐在石辅基的大腿上,并没有採取主动,静静的体会着这美妙的滋味。</p>
石辅基见她没有再叫痛,柔声问道:“小倩,还会痛吗?”</p>
“好多了,你再插几下看看。”</p>
石辅基臀部微微一扭动,只听幽处里传来一声声很动听很有节奏的“卿卿”声。</p>
但见小倩一双美眸紧紧地闷着,中不停的传出一声声的轻吟,似是哎哟的痛声,又初快乐的呻吟声。</p>
石铺基听得悦耳极了,长枪在幽处里的摩擦不觉加快起来,自己也感到无比的舒适快活。</p>
好一会儿,竟然听到小倩“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臀儿不停地迎着自己的动作晃动起来。</p>
石铺基突然停止了扭动,道:“你还痛吗?”</p>
“傻瓜。”</p>
她晃动的身子,随着话声加速晃了起来。</p>
石辅基目睹此景已知小倩苦尽甘来了,於是毫无顾虑的猛然挺进,小倩感觉到自己像大海上的小舟似的而被抛入云端,时而又缓缓落下,时而又左右斜落。</p>
摇摆不定。</p>
一阵抢滩攻击,只乐得小倩轻叫着:“嗯!……美极了……妙极了!……哦!……太棒了……我的好哥哥……你真行……”石辅基抽动了一会儿,只觉长枪在桃源洞内妙趣横生,真是美极了。一晃一动之间,还有一种美妙的声音阵阵传出,真是棒透了。</p>
嘿嘿!此乐只应人间有,天庭难得见回闻,小倩这时已到了销魂的时候,只见她不停的晃动娇躯,快乐的呻吟声不绝於耳。</p>
“嗯……嗯……真美……好……啊!……快……快……哦!……”他俩玩得起劲,忘记了世上的一切。</p>
一个年轻力壮,善干驰骋。</p>
一个美艳娇媚,兼有“魔女玄功”。</p>
石辅基两臂突然一使劲,把她的臀紧紧的抱住,自己的枪则规速旋转,就像铁螺钉一样不停的旋转。</p>
“嗯……棒了……用力地钻吧!……哦……快活极了……太舒服了……我……哦……”石辅基磨擦得舒服极了,可是这小子有勇无谋,急攻好进,骤觉一阵酥麻,打了个寒颤,一股琼浆射了出来。</p>
还好,小倩并未施展“魔女玄功”,花心上被一股热汽烫了一下,在美不可言之下,也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p>
蓦地──只听她气喘着叫道:“我……我……不行了……我要死了……”话声中,也跟着泄了。</p>
这时,他俩的身体都感觉精疲力竭。</p>
小倩的头伏在石铺基的肩上,一动也不动,下体优紧紧的贴在一起,两人气喘连连,而心脏也砰砰地跳得剧烈。</p>
两人初尝云雨之欢,都感觉到非常的快乐,都沉浸在快乐的滋味里。</p>
这一番足足耗了两个时辰,高潮过去之后,仍然互相拥抱一阵才先后站起,相视一阵,彼此的脸泛过一阵红潮。</p>
这是一个萧萧雨夜,竹林小径有位中年文士在雨中独行。他每天都要到附近村镇为人疗病,而且大都是义诊。</p>
他──就是“百草堂”的主人高逸,也就是石辅基的授业恩师,“九天玄罡”绝技在武林得具一格。</p>
当他走到竹林深处时,尽管除了“沙沙”雨声之少,高逸还听到了一种非比寻常的声音。</p>
“好酸软!”</p>
“嗯!……”</p>
是男女办那件事发出来的快感声,是一个女人性的奔放。</p>
接着,便是一阵叽叽肉搏交战之声。</p>
一个女人乐得死去活来,浪叫道:“冤家……亲哥哥……嗯!……太棒!……太痛快……”“嗯!……我……我要死……你……你就饶了我吧!……我快要被你整死了……”</p>
男的雄赳赳的失了起来,道:“我要把你捣烂整死,看你还敢不敢……”话未没说完,那女的已呻吟娇喘着说道:“好人,快……我情愿让你捣烂、给你整死……哦!……我要死了……你真的要整死我……我……不行了……你就饶了我吧!……”一阵剧烈的扭动声,一阵阵吸吮声。</p>
真是昏天暗地的大战。</p>
高逸皱紧了眉头,他晓得这不是普通人在雨中交合,乃是一个邪恶的组合人物在此练功,这种武功就是“魔女玄功”。</p>
若是练成了,将是武林一劫。</p>
他提高了警觉,仍然缓缓的往前走着。</p>
就在他来到小弯路而竹叶浓茂山果然,有一阵微风凌空而降。</p>
高逸已有准备,横移五步,陡见现身的人头戴金色煞神面具,如狂涛骇浪般攻来。</p>
高逸行医济世,宅心仁厚,不知这人偷袭的意图,所以一开始只守不攻,手下留情。</p>
但见对方来意不善,只好问道:“尊驾有此身手行为却不光明磊落,请向与在下有何过节?”</p>
“嗯!……好舒服……”</p>
春声琅语,呢哺传来,对方一听这声音,攻势更加凌厉。</p>
那浪涛春声来自竹林深处,听来动人心弦,情不自禁的心猿意马。</p>
高逸他心中一荡,饮神道:“既然如此,一切后果悉由尊驾自负……”</p>
话声未落,“九天玄罡”使施展开来,但听一片“咻咻”声,两丈内的巨竹都齐腰斩断飞出丈外。</p>
被罡气排压出去的雨水,把两丈外的竹叶击落,向外飞旋,形成满天叶幕,有如隐天蔽日的蝗虫。</p>
头戴金色约神面具的怪人,有如狂涛中的小鱼,身法已显不灵活了,当高逸施展到四十九式时,对方发出一出惨叫,身子被震到竹林深处去了。</p>
高逸以“寒塘鹤渡”高绝轻功凌空而至,怪人仍想保护他的头罩,但慢了一步,头罩已应手而落。</p>
高逸藉着林中的微光一看,不由惊呼着瞧着这个偷袭他的人,竟是自己的爱徒──石辅基。</p>
此时,林中陡地窜起一条黑影,向林外随荒而逃。</p>
高逸先是惊,继而怒,最后感到悲绝万分。</p>
“你……你这个畜牲,是什么人教你这种恶毒武功?”</p>
石辅基一言不发。只感到师父这一记“九天玄罡”印在他肩上、背上,好像五脏都离了位,被烈火焚烧着似的。</p>
他比师父还要痛苦,但他不想说。</p>
高逸自然知道他自己功力的深浅,又见爱徒鼻也淌血,知道内伤不轻,先救人再说,其他的目以后再问。</p>
高逸有“一指神医”的称号,亲自为爱徒石辅基疗伤,经过内服药丸、外加内功疗伤,一夜后,伤势已大有起色,这才问道;“基儿,为师知道你不是邪恶之徒,你这么做必然是有人在怂恿你。”</p>
石辅基没有吭声。</p>
高逸怒斥道:“无知畜牲!你知道什么?本门的”九天玄罡“,乃当今武林至刚至阳无出其右,阴谋者想以阴元破坏阳罡,若是朝阳合并即不可轻估!”</p>
石辅基道:“不会的,这件事绝对没有阴谋。”</p>
高逸道:“那么是谁操纵那任声音?”</p>
石辅基又不出声了。</p>
因为柳小倩叮咛过他,他们之间的事不要专诉任何人,包括父母师尊。</p>
高逸怒斥道:“谁?快说!”</p>
石辅基并非不为师父着想,而是认为这件事没有什么大不了,只不过他自己多学了一种武功而已。</p>
高逸感歎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那个臭丫头柳小倩,但真正出主意的却不是她自己,对不对?”</p>
“师父,我们很好,这不是别人操纵的!”</p>
“幼稚!”高逸一脸杀机,提掌蓄力。</p>
石铺基“噗”一声跪在师父面前,道:“徒儿死在师父的掌下绝不抱怨,但却有两件憾事:一是师父您调教之德及家父养育之恩未报,二是小倩知心之情未还,死而不瞑目。”</p>
“不要再提那个好柳的丫头了。”</p>
顿了顿,高逸又道:“你说,你那夜使用邪门武功用来对抗为师是那里学来的?”</p>
“这……”石辅基道:“是小倩教我,没有什么不对呀!”</p>
“教了多久?”</p>
“大练有三个月了。”</p>
“我自诉你,孩子,你那夜使用的就是邪派武功。”</p>
“柳小倩怎会练邪派武功呢?”</p>
“这……”高逸也说不上来,想了一会,道:“你知道她的师承么?”</p>
石铺基摇首不能作答。</p>
高逸长歎一声道:“我们只知她是司徒庄主的义女,司徒华艺出少林,绝不会习此邪恶武功,看来这绝不会是件单纯的事。”</p>
石辅基也觉得事态严重,道:“难道这是一件阴谋?”</p>
高逸又歎了一气:“江湖路险,人心诡橘,最近风闻武林中出现了一个邪恶阻止,所用手法歹毒,听说要向几个名门正派下手,武林中一些正义之士正在严密注意其发展……”</p>
石铺基道:“师父,柳小倩的为人徒儿素知,她……”</p>
高逸苦笑道:“这样吧,待你伤势好了之后,设法让我见见柳小倩,以便瞭解此事。”</p>
石辅基点头道:“这件率徒儿一定可以办到。”</p>
高逸道:“到时候再说吧,现在你安心把伤疗好。”</p>
七日后,石辅基已经痊癒了,也兴沖沖的去找柳小倩,果然如他师父所说,她已经走了,至於去了何处连庄主司徒华都不知道。只说行道江湖去了。</p>
看来,事情真的是很複杂了。</p>
为了防范未然,高逸把石辅基秘密送回围州岛,也就是石铺基的家。</p>
二</p>
突然间那中央一幢楼门开处,疾奔出一个身着粉红衣衫的幼童,他快捷的迈动小腿,一溜烟跑进左侧的松林。回头看看,确未见有人注意,得意的笑着,便穿出林木,向斜坡下沙滩上跑去。</p>
斜坡上已开出了一条石砌的小径,境蜒绕过沙滩,直达山外,以便於精舍主人与外间来往。</p>
精舍主人姓石,共有兄弟五人,均以辅字为辈,老大辅仁,老二辅达、老三辅忠、老四辅勇,均已年过五旬,只有老五辅基方满二十,迄今未婚。</p>
石兄弟五人早年散居四方,致仕经商,各营其业,颇多储蓄,仅老五辅基性喜游侠,曾拜在“─指神医”高逸门下,习得一身武艺,在江湖上闯出“过山龙”的万儿。</p>
兄弟五人团聚家乡,在围州岛定居下来,检讨一生得失,发觉除辅忠幸获佳儿取名小龙,其他虽各娶妻妾但均无所生。</p>
因此之故,辅忠的幼子龙儿无形中成了石家的宝贝,兄弟们都很不得将他过继到自己名选,才对心思。</p>
但辅忠亦仅此一子,且龙儿方值三岁也离不开亲娘,何况儿子只有一个,到底给谁好呢?</p>
争让结果,决定大家团来一起安渡晚年,共同养育龙儿,但等龙儿成长娶妻生子,再分别过继。</p>
因之,这风景绝佳的围州岛便给他们兄弟们看中,建起华屋,安顿了下来。</p>
一晃三年过去,龙儿已经六岁了。</p>
为了爱惜根苗,正中央一楼让龙儿父母一家居住,楼下一间大厅名作饭堂,每天午晚两餐,石家老少全体齐集此厅用膳。以乘便探视他们的龙儿。</p>
龙儿既被如此珍视,自然是要啥有啥,随心所欲,只是,却也因为太被珍视,到那儿去都有丫环、婆子们跟着,以防万一。</p>
这─点十分的不自由,试想五六岁幼童那能安份?那能不贪玩?终日被丫环、婆子盯着,不许玩水不允弄泥,可实在令他厌烦。</p>
所以,一有空隙,立即独自溜跑,到崖下沙滩去拾贝壳玩。</p>
如此,丫环婆子们常常为此挨骂,五老也常常担心。</p>
老二辅达早年曾任过知府,学识渊博,精通医卜星相之术,据他相面认为龙儿骨格清奇,风仪飘逸,将来当必屡经奇险,屡获奇遇,而终至成一奇人。</p>
这么一说,石辅忠夫妇倒是颇为远游。</p>
反以,从龙儿五岁开始,便令辅达担负起课读之责,教授龙儿读书。</p>
他们的意思,让龙儿读书乃是一种束缚,以免他终日无所事事,到处游荡。</p>
那知龙儿聪慧万分,别人三日都不能完成的课业,他却又费上半日工夫,便可完成。</p>
石铺达心知龙儿乃应运而生,非池中之物,过份勉强拘束,定必上道天谴,倒不加任他自由,顺时应劫,以顺天意。</p>
所以,龙儿做完了功课,便偷偷的放他出去玩耍,讲好不能让别人发觉晚饭前一定要回来。</p>
哇!龙儿有了这么个大好机会、当然是不会放过的,十分的珍惜,每天都能如约返家,瞒过众人。</p>
这天黄昏。</p>
龙儿一如往日,躲躲藏藏的自书房溜出楼外,跑下斜坡到崖下沙滩去玩。</p>
他对於崖下的地形,已经摸热了,同时还在崖下寻了个隐密洞穴,平日他将洞里弄得乾乾净净,把拾来好玩的东西全放在里面。</p>
每次下来,必定到这秘洞中玩上半天。</p>
这次也不例外,他一气跑上沙滩,便往秘洞中奔去,那知还未到达,便发现崖下海中停泊着一只小船。</p>
他十分诧异也十分高兴,因为这一带并非港,又无其他人家,那这船是那里来的呢?来这里做什么呢?</p>
不过,他还是十分地高兴,因为从小到大,他还没有接触过面生的人,也没有乘过过船儿。</p>
这船既然停在这里,一定是有人驶来,自己若能与他见面,不但可以和他谈谈,若是谈得投机说不定还可上船去玩玩呢?</p>
他边想边往秘洞处走去,一边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船。</p>
蓦然──他才一踏入洞便发觉有异,他用贝壳叠成的小房子,不知被何人破坏了,贝壳散落一地。</p>
龙儿见状十分生气,赶紧跑过去收指整理,但他方一弯腰,猛觉得背上一麻,人便昏迷过去,不省人事得晕倒在贝壳之上。</p>
只见龙儿的身后站着一个大汉,年约三旬,一脸凶悍的模样,见龙儿倒在地上,面现得意之色,缓缓地自怀内掏出一封书信放在地上,然后,将地上的龙儿抱起。</p>
但见他抱着龙儿翻身一跃,跃上了洞外,顺着洞壁悄悄疾奔至海边,又一掠,腾身起二丈多高,轻轻地落在三丈外,那只停泊着的船上。</p>
轻轻地将龙儿放下,突然目光一闪,见龙儿一身晶莹肌肤,小脸上广额隆鼻,红菱末唇,剑眉入鬓,双目紧闭,可爱极了,不由得令他一呆。</p>
他有些自惭控秽,尚有良知,突然心中感到此举实在不该。</p>
但是恶意贪念却不如他这么想,狠心便将龙儿抱进了舱去,放在破床上,立即扬起布帆,向海上驶去。</p>
天日渐渐地昏暗了。</p>
观日崖上的精舍都一一亮起了灯火,正中央宽敞的餐厅里,灯火更是通明,石家全聚在一半,独独不见小龙儿。</p>
老大石辅仁性子最急,叱问丫环,石铺达却不慌不忙地道:“大哥别急,我知龙儿的去处,请五弟与我一起去找他如何?”</p>
石辅基答应一声,立命下人燃起灯笼,兄弟二人携手拾级而下。</p>
崖底秘洞之事,他兄弟二人皆知,只因他二人生性豁达,对龙儿主张放任,虽知龙地常在秘洞中玩耍,却也不加问闻。</p>
二人出来之时,天色早暗,崖下暗影更是阴沉,二人见状,心头不禁大急,只因二人都觉得若龙儿未出意外,绝不会在秘洞中耽上这么久。</p>
石辅基顿觉不妙,立即放开二哥的手,道:“达哥,你在这等等,我独自去看看,龙儿可能不在那里呢!”</p>
话落,立即施展轻功,疾若风飘,人化一道黑影,疾向秘洞方向掠去。</p>
石辅达虽知老么身具武学,却未曾见他施展过,此时见状,又惊又佩。一时怔住在那儿,突见崖下闪出一道黄光,风驰电掣般的飘了过来。</p>
石铺达暗吃一惊,眨眼再看,却见那黄光正是么弟手提的灯笼所发出的。</p>
石辅基来到二哥身前,神色黯然,长歎一声,语音微颤地道:“二哥,龙儿他……他被人劫走了。”</p>
晴空霹雳,石辅达目瞪呆。期期地道:“真……真的吗?你……”</p>
石辅基扬扬手中的一封书信,挽住了辅达右臂,返身登崖,边道:“贼子已留下书信,声称要我石家出银二十万两,三日后交回肉票,否则就要撕票。”</p>
石辅达闻言略略放心,说道:“贼人既然志在金钱,龙儿当不致有什么意外,如今坦盼在三日内运来二十万银子赎回龙儿,便是不幸中的大幸了。”</p>
说话间,二人已返回大厅,大厅中兄弟等人环坐,静候宝贝龙儿回来一同用膳,此时一见二人未带回龙儿,老大急急地问道:“你们在搞什么,龙儿呢?”</p>
石辅基家出无言,将手中书信送过,老大见状,知有蹊跷,一把抓过取出信笺,大声念道:“字知五氏,汝子已安抵大爷寨中……目前尚称安主,三月后午时,盼备委白银二十万,难复崖下沙滩,到时大爷古人查收无误,申时当送汝子返家,绝无讹误,若法等心源白银,四日后大爷定当各其肉票撕毁。</p>
石老大边看边觉得不是味道,又气又惊,语音为之颤抖,最后竟然语不成声。</p>
其他诺人聆听此信亦愤怒不已,妇女辈们然暗自垂泣,个个面色全变。</p>
石辅仁呆了好半晌,这才语音沙哑地喝道:“反了,反了。这大胆贼人,竟然敢劫持龙儿……”</p>
龙儿的母亲柳氏夫人,嫁与辅忠为妻性最仁慈,一闻爱子被劫,立即晕了过去。</p>
辅达的老婆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着,责备她丈夫道:“你……你这个老师是怎么当的?人哪……可苦了龙儿……他整天与你在书房里他被人家劫走,到现在才知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她边哭边骂,别人闻言,都立即引起同感。</p>
石辅达被大家骂得哑无言,只有一个劲的搓手歎息。</p>
一时大厅里哭骂之声不绝於耳,弄得辅达不知如何是好。</p>
石铺仁身为家长,心头有气,“啪”他一拍桌子,喝道:“都给我住嘴!”</p>
那时长尊幼卑,秩序分明,老大一嚷,众人果然都静了下来。</p>
等众人一静。继而温和地说道:“现在事情已到了这地步,再怎么叫骂出是没有用的,为今之计,老么明日速即出海到城中银号提取二十万白银,僱船运回家来,顺便携带老二名刺投府报案,请知府人派人暗中排助查访,以防什么闹海歧不守信义。”</p>
吩咐完了,随即一招手呼老伴一同回去了。</p>
第二日,石辅基依言只身出海。</p>
第三天,果然展了十几辆大车,数十名脚力,将一箱箱的白银运回岛堆在沙滩下。</p>
然而,事情却有些意外,一天,二天……五天都过去了,那署名闹海歧的恶徒却一直没有再出现。</p>
兄弟五人亲自轮流着站在崖上,察看是否有人来搬取白银,他们想:只要有人来搬走银子,无论如何龙儿是有可能被送回来的。</p>
但是,一天天的过去,二十万两白银堆在那儿一箱也不少,而龙儿的消息却如沉大海,一点音讯也没有。</p>
老年人的体力是有限的,半个月的优戚、思念、焦灼,五人中病倒了三个,剩下的辅基忙着施诊,辅达则忙着採购药物等琐事。</p>
这天,辅达用文王卦推究,卦中显示龙儿因祸得福,终必学成一身奇学,须十几年后方能归返家园。</p>
他把这治息告诉众人,其初皆不相信,反骂他成言乱语,日子久了,却又不由享这话自我安慰,盼望着这话能够应验。</p>
石辅基本身是江湖人物,生性豪迈爽直,平生也最是信服这位“达哥”。</p>
同时,他也深知龙儿身具奇骨,并非夭折之像,今天虽然远离家园,被人劫走,受点苦楚,虽不能免,生命却决无可虑,说不定机细凑巧,果真应了达兄所说,经常成那不世绝学。</p>
石辅基渐渐平下气来,一面全力救治诸兄,一面劝修师门“九天玄罡”,更把那一箱箱的白银令人一一搬回。重运进城里库中。</p>
劫持龙儿的闹海蛟,果然是东海的一名海盗。</p>
他的身份是一名小头目,去年分得赃银花尽了。</p>
由於,他们这一次劫般劫得的特别多,按预计可用一年,故而盗前与众贼约定一年为期限,一年过后再往茉岛集会。</p>
闹海蛟钱用得太快了,下半年的生活费势必要另打主意了。</p>
因之,他打听到石家富甲一方,堪做他开刀的对象,可真是棒极!然而,他同时也听到石家老么曾随“一指神医”高逸司艺,功力高绝,威名颇盛。</p>
但若是应来,不但不易讨好,及可能泄露了行藏,枉送了性命,所以他才用这种劫票方式,劫走了石小龙,敲二十万两白银。</p>
他一连在观日崖下潜伏两天,查如龙儿每日黄昏,必定独自下崖玩耍。</p>
他计划劫走龙儿,驶船出海,到海外一座小岛上,僱佣些渔民的渔舟再回来帮他搬取银两,等银子对手再命一渔民送龙儿上岸,而他自己便可携这二十万两银子,驶至闽海一带落户立业了。</p>
但是,人算却不如天算,虽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龙儿点了睡穴,劫上了船驶来,半途缺意外的送性命。</p>
东海一带的水域闹海蛟航行了多年,对海上一切航道常识瞭解的十分透彻,虽然是连夜开航,顺着熟悉的航线面驶绝对不会有触礁,迷途之虑。</p>
从围州岛往他的目的地,常有渔民的小岛屿航行,有一段水域却是十分惊险的,那地方渔民商船均视若畏途,呼之曰:“虎牙屿”。</p>
虎牙屿一带海面下礁巖木立,锐利逾恆,风浪亦特别汹涌,船一驶入该域附近,立即频掀起伏,难以操纵。</p>
更可怕,若稍稍一不小心,船只触在礁上,船立即碎成片片。船只一入该域,十只有九只是有去无回,人船俱毁。</p>
幸而,虎牙屿目标极为显着,其中有一块巨大的礁石,高出海面约二十余丈,四周暨立似削,顶上却虎牙交错,参差不齐,方圆最小有数十亩,遍体似是一整块礁石生成,远远望去,似一座海上城池一般。</p>
过往船只,老远望见立即改道,多绕行数十里,不敢欺近穿过,更无人登到那一大快礁石顶上,看看上面是何情况。</p>
闹海蚊自围州岛杨帆出海,以他计算,第二天凌晨方可望见虎牙屿。</p>
谁知,航行半夜,闹海蛟正在舵旁打吨,猛觉得舟身额波加剧,“哗啦”</p>
“哗啦”的海啸声,震耳欲聋,闹海蛟猛然惊醒,尚未查看出是何缘故,陡然间一阵巨浪兜头压下,“昨喳”一声,坚粗的独桅立被击所,若非闹海蛟尽力拖紧后舵,非被那巨浪卷去不可。</p>
他惶然四顾,瞥见前方海面升起一座小山,小山上水柱如龙,射入空际达二十余丈,向船上落来。</p>
这一来,闹海蛟便变成了水沟的落汤鸡了,周身全湿不算,面色一脸的惊怖之色。</p>
他极快的想了想,觉得与其让那前方巨鲸所喷的水往压死,倒不如弃船而逃,或许还有些希望。</p>
於是,他不等水柱压到,猛地跳入了海中,潜入水内。</p>
谁知就在那水柱将临而闹海蛟跳海逃生之刹那,前方的巨鲸突然把一张,一股无形的吸力,猛的将那只长有半丈宽有八尺的梭形小船,吸前二丈。</p>
闹海蛟潜在水下,被水柱重逾万斤的击力一压,顿时五脏碎裂,六窍流血,随浪花与若干鱼类翻出水面。</p>
前面的巨鲸正在寻食,瞥见有鱼类被她所喷水柱击晕,那肯放过,猛地把一张发出一股吸力,海水鱼群,连同那具独桅已断的小船齐向那巨中投进,作为“海鲜”大餐。</p>
不知经过多少时候,龙儿才渐渐醒转,立即被一种酸腐之气熏得直打喷嚏。</p>
他还以为是在家里,习惯地叫声:“哇!!妈。”</p>
半晌,他不闻何人答应,却发觉身下卧损荡动不休,像是发生了地震一般,他直觉得好奇怪。</p>
他有些地害怕,蓦然睁眼坐起,四面打量,只见天色十分暗淡,看不清楚东西,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绝非是在自己家里。</p>
这一发现差点把他吓哭了,但因他生性不凡,熟读过学书,同时也受二伯、五叔的影响,懂得什么是“临危不乱”。</p>
可是,他查看着周遭的环境,发觉所处之地似乎是一只船浪,但不敢十分确定,就房内的形势佈置可以想像得出来。</p>
舱内此时的空气,酸腐之气比较淡了些,依然还是刺鼻熏人,船的荡动软渐减弱,像是停住不动的样子。</p>
床里的壁上有两扇木窗,紧紧的关着,他想去把它打开,以为开了窗,不但有光也可以透入清新的空气,沖淡这刺鼻的酸气。</p>
“吱呀”一声,窗户打开,外面果然有红光闪射而入,但可怕的是,酸味不但未见减轻,反显得更浓了。</p>
哇!!龙儿差点要吐了出来,忙用小手接住鼻子改用嘴来呼吸,一边站起来向外面查看。</p>
在他想来,所乘的既然是“船”,外面必然是片一望无际的大海,或是条浇院而流韵小溪。</p>
这一望不但把想像推翻了,同时还使他如坠五里雾中一样的迷糊。</p>
因为,外面似是个圆圆的大洞,乍然望见,和他那藏不贝壳的秘洞差不多形势,只是大得太多太多了,洞壁上似乎沾满了水份,映着那浮动的红光,反射出微弱的黄光。</p>
洞的地下似乎也是枯水,正在不停的波动,自己所坐的小船便停在这种粘水上,跟着摇晃。</p>
这还不奇,最奇的是那红光的来源。</p>
那红光不是天光,而是由数个鸡蛋大小的红珠子发出,那红珠子有的在地下的粘水中穿射游动,有的则满洞跳跃不停,像是活的一般。</p>
龙儿意看愈是糊涂,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地方。</p>
哇!!肚子可还真的饿了呢,但听它“咕咕嘈略”直响个不停。</p>
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不知怎的会在秘洞中一下睡着了,而来到了这个鬼地方。</p>
想到了“鬼”字。他不由得害怕起来了,赶紧一手仍捏着鼻子跳下榻来。</p>
他摸摸索索的摸到隐约如在目前的一张木桌边,打开抽屉摸着一块大石。</p>
他摒住呼吸,“咋”一声把纸把打着,火光一闪,见舱顶上挂着个带罩的油灯。</p>
龙儿人小根本够不着那灯,幸亏他还有点力气,把桌子拉到灯下,站上去燃灯。</p>
灯光一亮,舱内一片明亮,只见一榻一桌一椅之外,别无他物,更没有可以充飢的食物。</p>
龙儿跳下椅子方欲开门出去,到外面找找看,突然“哗啦啦”一声大响,船身猛地上涨,颠波动荡,更加激烈哇!!真是风台天。</p>
他慌忙捏着鼻子,爬上木榻,到窗边去看。</p>
只见洞里不知怎的,陡然涌进不少海水,海水中隐约尚有许多大小不等的鱼类,翻翻滚滚,搅动不休。</p>
自己所乘木船因水量加多之故,亦上长江不少,船舱几乎顶着洞顶了。</p>
龙儿仰头注视,只见那洞顶蠕动不休,粘粘的水份不断渗出滴滴答答落了下来。而酸腐之气逐渐转浓。</p>
所以龙儿十分的惊讶害怕,猜不出这个何以会动。</p>
正在怔神,突然一滴粘水滴在他露出窗外的小臂上,一阵疼痛,沁入心腑,小臂立即肿起一块,似欲腐烂。</p>
哇!!龙儿痛得不由泪水直滴,赶快缩回用手抹去。</p>
那知不抹还好,一抹之下连小手儿也因为触着那粘水而肿了起来。</p>
打在这时。</p>
突然,窗红光一闪,一枚鸡蛋般火红的珠子自外面弹进,向龙儿面门射来。</p>
当他发觉红光耀眼,欲想藏避,已是来不及了,堪堪击在他鼻上。</p>
他知道这一下若被击中,鼻子非酸痛上半天不可,心里一急,猛一屈膝,以额头对珠子撞去。</p>
但听得“叭”一声,撞个正着,龙儿直觉得额痛欲裂,踉跄退步,一脚踏了个空,跌了木榻,仰面摔倒在船板之上。</p>
这一下可掉得不轻,痛得他大叫一声“哇!!”,猛觉得额上似粘着一块东西,又热又香,隐隐还有一股腥气。</p>
他立刻撑坐起来,用手抓下一看,正是那颗火红珠子,此是竟被他撞裂一缝,由里面渗出一缕又话又热的液体,隐隐之出强烈的腥香之气。</p>
那液体也古怪,一流到手上,手上的红肿疼痛立即消失,同时异端所嗅的酸气已不如以前刺鼻,像是被那珠子的香气化了不少。</p>
哇!!龙儿大喜,忙把那液体抹在小臂的伤处。说也奇怪,一抹不但立即止痛,而且还恢复如初了呢!</p>
疼痛一旦消失了,腹中的飢火又作,一阵阵“咕咕”直响,使得他又想要吃东西了。</p>
但有什么可吃的呢?他想着,低头看着手里的珠子,心中跃跃欲动。</p>
龙儿将珠子轻轻地拿到嘴边舐了一下,觉得有点腥气,却是又香又热又甜,於是他不再犹疑,立即在珠子破裂处吸吮起来,将珠子的液体吸得乾乾净净。</p>
最后剩下的空壳子,索性也将它吃下,但觉嚼在里又香又脆,比里面的液体还要好吃。</p>
龙儿吃完了珠子,意犹未尽,伸手在额上擦了擦,抹了那粘任额头的液体,方欲送到里。</p>
哇!!猛觉双目奇痒难忍,不由用手揉了揉。</p>
那知不揉还好,这么一揉搓双眼粘上了珠液,不但奇痒加重,而巳还有点儿刺痛的感觉。</p>
他年纪幼小不能瞭解,这乃因为粘上了珠液之故,不但不会停止而且愈揉愈降,直到刺痛加深,龙儿方才警觉到怎么回事。</p>
但是,此时双目中已粘满了那种液体,虽然手是放下了也没什么用处,直痛得龙儿满地乱滚。</p>
好一阵,刺底渐渐消除,而腹内里的珠却又开始起变化了。</p>
哇!!肚子里头奇热无比,一股巨大的热流向四肢逸散,刹时,只热得他汗珠如雨,一身衫裤全被汗水湿透了。</p>
龙儿趟在船板上,热得难耐,一气把衣衫全部脱掉,但仍是热得难熬。</p>
足有一盏热茶时间,热气开蛤渐渐消散,恢复了正常。</p>
但奇怪得很,龙儿虽感到不那么热了,但体内那股热流却仍然伴在,像一条小蛇似的,由小腹丹田处开始,穿行全身,使他不但感觉到那小蛇所经之处又酸又热又麻,心里上也觉得极不自在。</p>
他翻身由船板上爬起。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轻了许多,只要轻轻一跳,三尺高的木床便一跃而上,还几乎头撞舱顶。</p>
哇!!又是惊奇,又是迷糊,猜不透是不是那珠液在搞怪。</p>
他走近窗边,外面透入的一股酸腐之气,已不再令人欲呕。</p>
龙儿伏在窗对外注视,水色淡黄,十分粘稠,水中的鱼类已然不见,只有少数的骸骨,沉在那深有丈许的水底。</p>
此外,水里还有火红的珠子,在不停地游动着,有时还会跳到水面上来,不停地跳动着。</p>
龙儿虽想出去,但一思及适才水滴在身上的疼痛,便又不敢妄动了。</p>
同时,他也想再弄个珠子来玩玩。</p>
火红的珠子是又圆又红,而且还能止痛,若是有一个摆在手边。不但是好玩万一粘上了一液粘水也可以拿珠子来治呀!</p>
这时,地面的水量渐渐的消失了,一尺……二尺……最后只剩三尺不到,凭着目力可见洞底部也是圆的。</p>
底部正中央,有一方黑忽忽的东西,长长的好像是个铁箱子。</p>
洞后方水面上,露出个五六尺方圆的小洞,想来那水必是由里面流出去的。</p>
哇!!水中的珠子因水浅之故,全都飞弹起来,满洞飞舞着,有时竟有一两颗贴着窗非过,若是手急眼快,伸手必可以捞上一个。</p>
龙儿心中大喜,一边聚精会神补等待机会准备捞它一个。一边猜想那洞底的铁箱子里是些什么?</p>
果然,一会儿有一颗红珠划空飞近,龙儿举手一捞,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捞到手中!</p>
哇!!但见他高兴得在床上直跳,细看那珠子形状似蛋,晶莹光润,霞光闪闪,红光映人眉发。</p>
他愈看愈爱,正想再去抓上一个,方伸头出去,却见前方不知何时又显出一方圆三大有余的大洞。</p>
大洞方一出现,但听“哗啦啦”一声巨响过处,一股洪流汹涌而入,刹时水涨船升,复又似乎撞到上面的洞顶。</p>
龙儿吓了一跳,慌忙抓住窗灵稳住身子,才没有被那颠波之势翻倒。</p>
他坐在木床上,听到舱顶上“滴滴答答”响个不停,知道洞壁上又渗落酸水,便不敢再伸手出去,以防滴在身上。</p>
他年纪更小,但平时在家里一刻也闲不住,静不下来,立即想到家中的父母叔伯们而发起愁来了。</p>
本来,像他这种年纪的儿童,一刻也离不开父母及亲人,否则,必会产生惧怕怯生的各种情绪,更何况,像他这样身处一种奇怪而神秘恐怖的境地呢?</p>
不过,他虽然发愁想家。却由於他与生俱来的个性,没有想哭的心思。</p>
他只是默默的设法。怎么样才能脱离这奇怪的地方,回到家园。</p>
想了好半天,仍是想不出脱身的方法。不由沉睡去了。</p>
也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激烈的震荡摇醒。</p>
醒来,第一个感觉就是肚子饿,但那有什么东西可吃?</p>
除了手中的捏着一颗红除子外,他实在想不起别的来。</p>
他实在忍不住飢饿,便拼着忍受奇热的煎熬,将珠子咬破,先把球液吸尽再嚼吃珠壳。</p>
果然,珠子吃下后飢渴立即止住,而奇热也跟着发作了起来。</p>
不过,这一次比上一次好些,而且时间也比较短暂。</p>
在出过一身大汗之后,热气渐渐消失,而那条小蛇也似的热较前稍粗,穿行全身又疾又快,穿过之处不但不觉酸麻,反而周身轻灵,心灵飘逸,体内似蕴有无穷的潜力。</p>
哇!!真是舒服极了,但却不知道其中的原因。</p>
於是,他重新如法泡制,站在窗去捞那自窗边掠过的红珠。</p>
哇!!一气摔连捞了三个后,前洞之又放,海水涌进,复又将船升起。</p>
经过了两次经验,龙儿已不再惊怕,但此时不能出去却又睡不着,实在是无聊极了。</p>
於是,他爬下床来,一到处乱看。</p>
这一看,哇!!这床下放着不少的东西,拉出来一看,见其中有一把钢叉,通体钝钢打造,柄长五尺,头分两股尖利异常,此外还有一副鱼桿。</p>
龙儿一见鱼桿心中一动,立即执到窗将钩丝放入水中。</p>
水中此时正有许多的鱼儿在翻滚着,有一条较大的鱼,长有丈余,一见鱼钩立即一咬住。</p>
龙儿的双目已和以前大不相同,不个能够明察秋毫,还何透视海水,所以他看得十分的清楚。</p>
哇!!大鱼上钩了,心中大喜,竟然忘了那丈余多长的鱼重量与自己力量不相符。而猛然地将桿拉起。</p>
也许是鱼儿咬钩不紧,也许是鱼儿太重了,这么一提“叭”一声,鱼儿半途溜掉了,直撞向洞顶壁上。</p>
哇!!洞壁好队有感觉似的,蠕动竟然加快了许多,刹时又充满了酸腐之气。</p>
然而水中的鱼儿只要一碰到洞壁,便一条条鱼腹翻转,转眼间,鱼骨全都化尽了。</p>
龙儿见状,不中惊骇万分。</p>
水,渐渐地自从洞流了出去船也缓缓的降低。</p>
龙儿一桿在手,─瞥洞底那只铁箱,便小心翼翼的垂钩去钩。</p>
一会功夫,果被他钓住铁箱上的铁环,拉了上来,如是打不开来。</p>
龙儿一气之下也就不管它了,於是又去抓那红珠子,这一次成绩之好,竟然将剩下的三颗全部抓了起来。</p>
哇!!八颗红珠子堆放在一起,光华大盛,只映得全舱通红,十分壮观。</p>
陡然,外间的次又复涨起,床上的红珠因这么一波动,纷纷跳跃,有二颗竟又跃回水中去了。</p>
龙儿见状,生怕珠子撞在木头上会被撞破,立刻双手齐去抓它。</p>
虽然如此,但是仍有两颗被板壁撞裂。</p>
他一气之下便把那两颗破的吃下,其余的则用衣衫布包好,藏在桌子的抽屉里。</p>
二颗红珠下肚,自然又是出了一身汗,但体内却是舒畅无比,脚下更觉得轻飘飘的,直似意欲飞去一般。</p>
哇!!双脚轻轻一弹,“砰”了声。上已经撞上舱顶。</p>
龙儿飘落下地。怔怔的摸着脑袋,他的头不觉得痛,相反的那船顶已经裂了一条缝,他仰着望着裂处,方正出神,蓦地自裂处摘下数滴液水,落在他脸上。</p>
哇!!这回我非病死不可,忙去开抽屉拿红珠救治,但等红珠拿出来时却也没感觉到痛。</p>
他奇怪的用手一抹,凑近鼻端唤了一下,一样是酸酸的,但为什么失去了作用呢?</p>
他想:“或许是我吃多了红珠的缘故吧!”</p>
他想着,胆气骤壮,发觉红珠子不但可以解饥,而且还可以使那水失去作用。</p>
他穿起了衣衫,把红珠子全部放在怀内,拿着一个吃着,打开舱门出去。</p>
他在船面上打量了一会,所见与窗一样,再未见任何出,却将两个落水的红珠在弹近之际,又将它抓了下来。</p>
此时,水涨船正高,洞顶距他的头顶也不过一丈,他仰头打量着,只见那洞壁并非石铁所做,倒像是肉做的一般。</p>
於是,他跑进舱内,取出铁叉来,单手握着叉身,猛力向洞顶投去。</p>
以他的意思,想试试这洞壁到底是什么东西做成,但他那里知道,因为他吃了四个红珠不但身轻体健,而且力气也随之大增。</p>
这一掷,他是用尽了全力,但见那铁叉去如飞矢,“嗤”地一声,不但将洞壁刺破,而且还射进去一半有余。</p>
哇!!洞壁竟然流出一股如血般的水,汹涌射出,若非龙儿赶紧进舱,难被洒上一头一脸。</p>
突然──船身急转,“噗”一声连同着船下的水,向前方大洞外涌了出去。</p>
龙儿人小在桌边看不见窗子外面,直感到整条船有如腾空而起,猛然间“哗啦啦”一声大响大震,船似懂在岩石上,船身破碎,舱顶四分五裂,龙儿连人带桌直摔了出去。</p>
龙儿紧紧抓住桌子不敢放手,直觉得被那一撞之力弹出去老高老远,“砰”一声,连人带桌跌入海内,向下沉去。</p>
“哇!!”叫了一声,却让海水灌进两。</p>
半晌──下沉的力量减轻了,渐渐的又浮出海面。</p>
龙儿头一钻出水面,张眼一望,“哇!!”只见四周是一望无垠的大海。</p>
前让不远处有一座二十余高下的礁石,附近四周有散碎的木板,也有突立於海面之上川峡礁石。</p>
他攀上桌子,坐在中央,回头一看,可不得了啦!</p>
那后面十丈之外。浮现了一条小山也似的大鱼,高喷水柱,闪着两只加脸盆大的眼睛,直向他猛盯着,不时的张作势,欲冲上前来。</p>
显然那鱼实在太大了,附近的海面下又碎石密佈,又多又利,使得那鱼空自作势却游不进来。</p>
龙儿猜不透原因,只吓得面目变色,心头怦怦,慌忙俯身在水里捞了块木板,双手执着当桨使用,一劲在水里乱划,向前方一块宽有丈许的礁石划去。</p>
由於他没有划船的经验,划了好半天却仍在原地打转,没进一步,急得他满头大汗。</p>
龙儿正着急,猛听得水中“昨喳”一声,所坐的桌子一阵颤动,前进了丈许。却险些将他倾覆在海里。</p>
哇!!吓得他赶紧用手攀住桌子,俯身向水下一看,但见周围的水面下,不知何时聚集了一群大鱼。</p>
刚刚水下的那一响声,就是大鱼把桌子的四咬断的声音。</p>
转眼间,桌子的四只脚全被大鱼给咬断了,龙儿在桌面上急得要命,心知若再不想办法离开,一会儿连桌面都保不住了。</p>
他急忙四下望了望,见前方那一块大礁石,距离自己比较近。顶多也不过六尺,只是,那礁石高出水面约有五尺,想上去却是不容易。</p>
他方在犹疑,陡闻“噎”地─声,桌面已被水中的剑鱼。特有的长啄刺穿了一个洞,差点就刺在龙儿的臀上。</p>
没时间多想了,突然站起身来,猛力向那块礁石扑去。</p>
以他想来,只要能扑近礁石,抓着点边儿就好攀上了。</p>
但他不知,如今的他并非往昔的他了,这一施力猛跳,“咻”一声,全身射入空际,约有五丈多高势尽下落,但已越过那礁石太多了。</p>
龙儿既惊且验,但因来使得武功,不晓得提气,空中化式。危急中,往往会发挥人类潜在的本领。</p>
龙儿年纪虽小,但潜在的能力强,他一见要落下水,猛地双臂双腿齐舞,挣扎着往前方一尺外,一块较小的礁石落去。</p>
他这一手足舞蹈,却暗合了轻功中空中停身化势的式子。因之,即将落水的身躯,使然前移一见结结实实跌了个四脚朝天。</p>
不过,这一来总比落水好,而且还使自己有了自信心。</p>
哇!!他叫了一声,抚着微微作痛的头,怀疑地问自己:“喂,你在做什么?”</p>
本来嘛,在以往他常喜欢蹦蹦跳跳,最高也只不过能跳个四尺,如今,不但跳得高而且跳得远,这不是奇迹吗?</p>
他想了半晌,当然是想不出原因,於是把心可放下,而觉得寂寞无聊起来。</p>
哇!!先跳到另方较大的石头上。</p>
有了上次经验,也有了初步的自信,他小心的付度一下距离,双脚并拢,两腿微屈,双手握拳后伸,做好了跳跃姿态。猛的长身一蹬,“咻”一声跳出两丈多远,正好落在那大礁石上。</p>
不过,落是落下了却一个没站稳,前冲两步。一屁股跌坐在石上。</p>
虽然跌得痛,心里却非常高兴,因为那礁石不但宽大且平坦,石头边还摆着个铁箱子,十分眼熟。</p>
细看那铁箱子,正是他在那怪洞里钩起的东西,想必是小船撞碎之际,摔到这上面来的。龙儿便将它拖到石头中央,当作坐位,坐在上面用手支着颔,打量四周。</p>
龙儿看看四周不由付道:“哇!!我该怎么办?这大礁石上会有人家吗?附近怎么没有船呀?唉!……若是能看见船,我一定得喊”救命“,求他们把我送回家去。我糊糊涂涂的离开家,妈妈一定会想死我的,还有叔叔伯伯们,他们不都很爱我吗……”</p>
胡思乱想一阵后又讨道:“不,我不要回家,在家里伯伯叔叔把我管得那么严,没有一点自由。我若是看见了船,求他们救我而我却说不出家的来,那么,他们不知道地方就一定会把我留在船上,那多好玩呀!终日东飘西荡,有多么自由自在啊!”</p>
想着,想着,觉得有点儿飢渴,便在怀内掏出个红珠来吃。</p>
那红珠映着日光,霞光流转,分外明亮,海中那大鱼一见,巨进张,发出“鸣鸣”之声,似是怒极,所喷水柱更不时向龙儿射来。</p>
但,一人一鱼相隔过远,那水柱虽打不着龙儿,却激起无数浪头,四下翻滚。</p>
龙儿见水柱打不着他,心中大定,目睹这巨浪山腑的奇景,不但不怕,反而拍手叫好。</p>
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p>
东方的月姐儿,缓缓升起,天空中星辰也渐渐显出。</p>
但,奇怪得很,龙儿竟不觉有黑的迹象,在他的眼里,四周仍在是亮如白画,除了看不见太阳之外,一切与白天并无二致。</p>
他诧异的以为自己是来到一个奇怪世界,却不知是因为他食下红珠,双眼里粘上过珠液缘故呀!</p>
其实,那红珠乃是世界千万年难得一见“鲸珠”,正是那巡行不去的大鱼之精血所化。</p>
-3</p>
原来──龙儿在熟睡之际,他坐的那只船突然遇上那条巨鲸巨鲸生长有九千多年,体积之大无与伦比。它当时正在寻食戏水,一吞之下,竟将那独桅已折的梭形小船,吞入胃中。</p>
龙儿醒来所见的秘洞,就是巨鲸的胃。</p>
巨鲸将鱼群吞入胃里,自胃壁里渗透出带有腐蚀作用的胃液来,将食物肉类化成粘水,灌入大肠。由肠壁吸收。</p>
龙儿所见后方较小圆洞,就是大肠的入。</p>
那胃液既具有腐蚀作用,龙儿沾上一滴怎能不小臂蚀烂,痛彻心腑呢。</p>
至於那红色珠子,乃是巨鲸之精血的结晶,每千年始能生长一个。</p>
若一条鲸鱼能生长万年。结成十个“鲸珠”。而再过千年鲸珠硬化变成内丹。</p>
那鲸鱼便能够化身变龙,白日飞升。</p>
这条巨鲸已有九个鲸珠,论年纪已有九千余年、再过一千多年鲸珠硬化便可以兴云作而、化龙飞腾了。</p>
然而,龙儿机缘巧合,误打误撞,前后连食下鲸珠五枚,体质大起变化,周身三百七十九处大小穴道全被打通,日后龙儿若得名师指点练武。不但能闻一知十,身轻体健。其真气运用更可化无形而为有形、事半而功倍之。</p>
此外,鲸珠之液更具有明目特效,常人只需少许,便可视黑夜如同白昼,若练武之人稍一凝神注视,便可以透视云雾,视百十里外之景物有如眼前般的清晰。</p>
龙儿迷迷糊糊获此奇缘,虽说是机缘巧合,却也是福缘深厚。</p>
后来。龙儿无意中寻出一柄鱼叉,想试试洞壁是什么做成的,所以他对准洞顶全力一郑,深入一半以上,使巨鲸胃部惨遭重创。</p>
巨鲸在伤痛之下,猛然间将小船呕了出来,而直向礁石撞去,致使船身破碎,木片纷飞。</p>
龙儿若非紧紧抓住桌子,虽可免惨遭鲨鱼之吻,却也必被淹毙不可。</p>
巨鲸虽然不能以意驭鲸珠,却因那鲸珠是他本身的精血所化,总有些气机相通,故此知道有鲸珠在龙儿的身上。</p>
这一来,它既舍不得抛下鲸珠不要,又想再吞下龙儿以报食珠之恨,此时怎肯就走?</p>
龙儿可不知道他自己曾经历过多大的危险,他坐在礁石上,唯一盼望海上赶快出现船儿来,好将他给救走。</p>
海风渐渐地大了。</p>
巨浪被海风吹着,不停地打击礁石,发出阵阵雷鸣般的声音。</p>
龙儿无聊地坐在那儿。虽不觉寒冷,却十分讨厌大风,因为,那风力似乎要把他吹走一般,若不是他用手紧抓住下面的铁箱子的提手,整个人一定会飘起来的。</p>
因而他不敢松懈,不敢闭上眼睡觉,怕会落入水中。</p>
他一直睁着大眼向四周远处望,盼望能够发现一只渔船。</p>
“哇塞”那高大广圆的黑礁石右方,不正出现了一片帆影吗?</p>
龙儿一见那片帆影,也不管帆影距自已有多远,蓦然站了起来,手乱挥着叫道:“救命啊……救命呀……”</p>
自从他服下鲸珠后,中气充沛极了,这一喊的声音既然盖过了风浪声,远传出十数里外。</p>
但,那船距他立身之处,不但远超过七八倍,根本听不见叫声,就是真能听见,也不会驶进这个大家通称为鬼域的虎牙屿一带来呀。</p>
他连喊了数十声救命回那部却仍然朝前直驶,并没有改变方向向他驶来,因而,一会儿便消失了踪迹。</p>
龙儿大失所望,颓丧地坐了下来。</p>
突然──在那高约二十余丈宽有十几亩大的礁石巅,飘下来一阵脆润的声音,向他说道;“喂!什么人在下面啊,你是落难的吗?”</p>
龙儿惊喜交集。仰头一看。只见那虎牙交错的黑岩石顶上,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姑娘。</p>
姑娘生有一头金黄色秀发,用一方白绢缚住,自右肩垂向胸前,直达腹际。</p>
龙儿见状,纳闷地想道:“这姑娘不是人吗?头发怎会是黄色的呢?”</p>
姑娘问了一句不见回答,又问道:“喂!你怎么不说话呀?</p>
你在那儿啊?“龙儿暗忖:“这姑娘该不会是瞎子吧?怎么我能看见她,她却不能看见我呢?”</p>
想着,便伸出手臂乱挥,叫道:“大姐姐,我在这儿。你着不见我吗?”</p>
姑娘似是“咦”了一声,说:“你能看见我吗?我真的看不到你在那里呢”</p>
龙儿一听,心想:“敢情这姑娘是近视,而不是瞎子!”</p>
於是。他掏出两粒鲸珠来,握在手中摇动着,道;“大姐姐,我在这儿。你救我上去好吗”</p>
鲸珠一被掏出,黑暗中立即发出两团红光,将方圆丈余内映照通明。</p>
这一来,礁石上的姑娘似乎看清了龙儿,“哎哟”一声,道:“你还是个小孩子嘛,怎么会飘流到这里呢?你别怕,我下去救你上来,乖乖的等着,别掉下水啊!”</p>
姑娘和善地叮咛着,话声方落,便失去了踪迹,想是去设法来救他了。</p>
龙儿十分感激姑娘的热心,便静静地坐下,等那姑娘来救。</p>
然而,海中的那条巨鲸,瞥见龙儿取出鲸珠,立即巨连张,发出“鸣鸣”刺耳的声音来。</p>
龙儿知它游不近来便不去管他,迳自用目光四处搜索,以期能发现那金发姑娘的身影。</p>
片刻后─一在那礁石左方驶过来一条小船,长有丈许,宽只三尺。姑娘端坐其上。双手操桨,十分熟练,自林立的小礁石缝中左穿右插,其快如矢,飞驶而至。</p>
龙儿一见大喜,站起来叫道;“大姐姐,我在这儿哪”</p>
叫嚷间,小船已经划到礁石旁边,姑娘放下双桨。随手抓起一条绳索,但见她一个长身人便“飕”地声,飞飘上巖顶,站在龙儿的面前了。</p>
姑娘一见龙儿长得有如天上仙童般,俊美可爱,便弯腰蹲在龙儿面前,伸出两只玉手抓住他的双肩,柔声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流落到这里呢”</p>
龙儿双手托着鲸珠,阵阵红霞映在那姑娘脸上,只见她年纪十五岁,玉靥洁白胜雪,柳眉棕黄,眼睛发蓝,大异於所见一般人模样。但配着那朱唇皓齿,雪肌金发,却又有说不出的美丽动人,尤其是颊边的酒涡深旋,更是令人着迷。</p>
龙儿一时看的出神,竟没听清她在说什么?</p>
姑娘见状,摇摇他的肩,又问:“小弟弟,你怎么不说话呀?饿了吗?”</p>
龙儿听她再问,头儿摇了摇,但两眼仍盯在她脸上,嘻嘿笑道:“大姐姐。你真是漂亮。”</p>
姑娘垂目而笑,望着他道:“你不也很好看吗?唉!你冷不冷?快跟我回去把,有话等到家再说好了。”</p>
说着,一手抱住了龙儿,一手提起那铁箱子,轻轻一跃,飘落船上,但小船却没有晃动一下。</p>
石辅基自从龙儿失踪后,便禀明老大石辅仁,离开了围州岛去寻找闹海蛟及龙儿的下落。</p>
另一个原因,自然是追查柳小倩了,他一直耿耿於怀。柳小倩为什么要陷害他。</p>
但是,这话只能搁在心里。</p>
老大辅仁也觉得事情过了好几年了。对当年“一指神医”高逸的郭郭嘱咐也淡忘了,觉得让老么辅基出去寻找龙儿是最适当的人选,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唯一办法。</p>
这天,当他来到师父原来住的地方时,高逸早已走了,又到司徒山庄暗探过三次,证明柳小倩确是失踪了。</p>
石辅基又来到了衡山的“柳浪小筑”去拜访“神手书生”宋之和,这儿虽称“小筑”,佔地却有一顷多。</p>
垂柳掩映,粉墙缘詹自林隙中露出,有置身世外桃源的感受。</p>
宋之和是“一指神医”高逸的好友,石辅基在习艺期间曾随乃师来过几次,一直以师叔相称。</p>
看门的老仆既聋又哑,而且长得十分地丑陋。</p>
石辅基并未因此而怠慢,说道:“在下高逸门下,有事要见贵上,请给传达一下。”</p>
丑人冷冷地指指自己的耳朵和嘴,然后再摇摇头。</p>
石辅基又比手划脚的要求这丑人通报,丑人连连挥手要他离去。</p>
双方似乎是无法再沟通了,突闻“蚁语传音”道:“小友要见本书主,可於今晚三更在本筑以西一里的山神庙内相见。”</p>
石铺基也学过“传音入密”功夫,只是火候不到、但在一丈以内还勉强可以送达,於是启双唇说道:“届时晚辈恭候前辈大驾。”</p>
饭后,在一家平安客栈投宿,客栈的对面是一家骡马店,骡马的嘶叫声阵阵传来。</p>
在等候的时候,突然他想起了个问题;宋师叔为什么不开门揖客让他进去,为什么要在山神庙相见呢?莫非其中另有隐情。</p>
越想越不对劲,刚交初更,就径奔“柳浪小筑”,这里,他曾经陪高逸来过多次,路径甚熟,虽然时隔数年之久,并没有什么改变,日间有来过一次,所以走起来并不困难。</p>
这次,他是越墙而入,处处都有垂柳,夜里更显得迷人了。</p>
石辅基毫无声息的掩至“神手书生”书房,只见宋之和正在回来跺着步。</p>
此人看起来五十出头,实则已年届半百,一脸的书卷气,衣着很朴实。</p>
书房中有很多典籍,兽炉中香烟袅袅上升,一片祥和气氛。</p>
石辅基用手沾一点水,轻轻地戳破窗纸,迷起一只眼向里面打量。只见“神手书生”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望着石辅基隐身的地方笑了笑,双唇微微启动,然后伸出两手互拍几下。</p>
但见——─道帘幔轻轻的被拉开,那里面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大汉、赤膊着上身,下体仅穿一条短裤,斜躺在床上。</p>
宋之和喂了他一颗红色的药丸。</p>
中年大汉的短裤渐渐鼓起,鼓动得好高好高。</p>
大汉似乎觉的好难过,急急地将短裤脱掉。</p>
胯间的那跟长矛直挺挺的,不断地在点点头。</p>
一会儿一个妙龄的女孩从外面进来,身披薄纱,胴体若隐若现,极尽诱惑。</p>
但见她将轻纱脱下,赤着身子爬上床去,男的身子一跃,竟然跳下床来。</p>
女的反身伸出玉手,想去抓那根长矛。</p>
男的双手却握住她的双腿,将女的一拉打横地躺着,臀靠近床沿,双腿悬空,形成八字,以那粗大的长矛对正她的花房就刺。</p>
只听得女的直嚷道;“不行……慢……点……”“神手书生”突然向石辅基隐身的窗一瞥,笑说道:“小子,看到没有,阳罡之气,首先下沉,要练到收发由己,运用自如,才能对付“魔女阴功”。”</p>
这话似是对中年汉子说,也似是向石辅基说的。</p>
石辅基不知不觉的阳罡之气下沉。</p>
这时,又听“神手书生”说道:“提气,沉气。把阳罡聚於一点,心神集中,不可胡思乱想。”</p>
果然,男的此刻以长矛拚命的往女的花房一插。</p>
还没插到底女的则消受不了,嚷道:“顶死……人了……不……要……嘛……”男的又猛力一抽,狠命一送,这样连续了好几次。</p>
弄得女的紧咬银牙,两眼发直地嚷道:“受不……了啦……天……哟……”</p>
哇噪!男的猛抽狠送起来了。</p>
石辅基在窗外看得甚是真切,但见那长矛越弄越硬,越搞越粗,往来不停的急攻。</p>
此时,“神手书生”又道;“练武之道存乎一心,不为外物所动,不为淫声浪语所惑,力贯玉柱之中,急攻金山之幽,辅以阳罡之气,亦有三花聚阴,五气朝元之效。”</p>
这时双方吻上了,更紧紧的相互搂着,互相缠绵着。</p>
男的吻了之后,双手攻击对方乳峰,时而搓揉,时而扭捏,继而用去吸吮,只吸得女的浑身颤抖。</p>
“神手书生”又及时说道:“急遂的性交,则容易造成筋骨疲乏,狂抽狠插毫无规律,让人眼神呆滞,久了精液枯竭,元阳被採伐一空。</p>
窗外的石辅基默默地受教。</p>
女人最敏的部位莫过於唇、乳、私处,如今男的连奏三部曲,使得她近乎疯狂,哀求他早点结束这场冲锋肉搏战。</p>
谁知男的正在兴头上,根本不理会女的哀求,继续不断地採伐,动作更快,舌尖伸入檀又搅又吸。</p>
私处里的水源源排出,床单湿了大片。</p>
木床上,被冲撞的“吱吱”乱响。</p>
小屋中,形成一个疯狂的世界,他尽情的去领受这唯一的小洞天中的美妙。</p>
女的心花似乎开放了,一式“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双臂抱住男的腰部,手指在他背上又抓又搔,嘴狠狠的咬着他的面颊、耳朵、肩膊……</p>
头儿不停地左右摆动,一头乌油油的秀友也随着她摇动的头,在左右地飘动着、飞扬着……</p>
现在他们的姿势即不是“盘弓射鵰”,也不是“喜鹊登枝”,因为男的使用“壮汉挽车”,女的则是“巧打金钟”,这两个动作同时由男女双方使用就更玄妙了,下体更密合的天衣无缝了。</p>
男的捧着女的脚腰,一股劲一起一落推动,疯狂的抽进着,而且发出一种恍如风打残荷,又如急雨敲窗,使人听了心潮起伏的声音。</p>
“嗯!……我要死了,你……你就饶了我吧……”</p>
男的双手一紧,加把劲往前一挺,女的“哎哟”一声尖叫,道:“嗯!……我要死了……你真的要鳌死我……我……不行了……”</p>
此时,又听到“神手书生”说道:“一动不泄,则力强气壮,再动不泄,耳聪目明,三动不泄,众病皆除,四动不泄,精神舒畅,五动不泄,血脉贲张,六动不泄,腰挺背坚,七动不泄,双腿不软,八动不泄,容光焕发,九动不泄,寿命未终,十动不泄,通於神明。我怎么会把它忘了呢,真该死”</p>
女的此刻已经无招架之力了,渐渐地软在床上了,中不停地发出“哼哼”声。</p>
但是,她知道这男的还没有完是绝不会罢休的,自己实在是受不,情急之下一把握住长矛,扭动屁股,让他把它拔出来。</p>
男的急得直嚷道:“我……还……不够……没有……”</p>
她实在像双斗败的公鸡,无精打彩的躺在床上,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他健壮的身体。</p>
她的手将长矛握得紧紧的,以哀求的语调道:“好哥哥,我实在是受……不……了……饶了……我……”</p>
男的与兴头正浓,见她败下阵来高举白旗,气得两眼狠狠地瞪着她,一语不发。</p>
那硬硬的长矛依然高举着,除非再干一场是不能消火的,这种欲火烩不顾一切的去达成他的欲望。</p>
所谓天生尤物必有一用,她恐怕他施以硬攻,用手在他长矛上用力的上下滑动,用手交能达成任务。</p>
男的经她玉手套动,似乎比较舒服点,没有再要求或施予强暴,身子一歪,静静的和她躺了个并肩,闭着眼,让她用手去帮助自己……</p>
他以手去抚摸她的乳峰,慢慢地抚摸着,这一对软而又稍带硬的球儿,触手之处像触电似的,舒服极了。</p>
良久……</p>
女的低头轻轻的问道:“哥,你还不完……怎么办?”</p>
石辅基在窗外看的心痒痒的,差一点想要自己来办这件事了。</p>
此时,只听“神手书生”喝道:“不可走火入魔,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若要单鞭战魔女就必须在定,静,安三个字上下功夫,而后才能忍往真元。”</p>
石辅基心里一栗,陡然停止,暗道:“我的定力怎地如此之差……”</p>
“神手书生”又道:“且用嘴上功夫。”</p>
只见女的坐了起来,俯下身伸出她的舌尖来,舐在长矛上,舐得男的浑身颤抖起来。</p>
男的经她这么一阵舐,舐得酥痒痒的,更逗得他大叫道:“不得了……难……过……极了……”他伸出一双大手,在女的身上乱摸,乱捏,然后抓住女的头,往下一按。</p>
长矛的大半塞进了……</p>
男的按着她的头一阵晃动,然后一个大翻身,骑在她的头上对着她……</p>
“你……不要……弄得我……”</p>
这声音是从她牙缝中迸出来的,因为这时她的小已经被塞得满满的。</p>
他实在急了,近乎要疯狂了。</p>
他俯身搂住了她的头,长矛进进出出摇晃起来了……</p>
然而,他的头正好搁在她的两腿间,那芳草在他的脸上磨擦着,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刺激。</p>
女的难受极了,连出气都感利困难。</p>
但她的双腿间却深埋着一颗大头……</p>
阵阵的热气不停地吹入洞内,感到痒痒的麻麻的,这是一种极为奇妙的感觉,她的心弦又被震动了,意兴渐渐奔驰飞扬起来……。</p>
一阵阵灼热的暖流,从花心直涌入她的心灵深处,她突然感到乏力,软绵绵的,就像虚脱了似的。</p>
接着一阵晕眩,她已经不知身置何处了,刚才高举白旗的事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p>
拨动、搔弄越来越快,她的身子微微颤动起来,一阵抽搐接着有了反应,她不停的喘息着,从鼻管中传出低低的呻吟。</p>
她那雪白的屁股又不安份了,缓缓地扭动起来,大腿也一张一合的迎来,她又渐渐地开始溶化了。</p>
她的心在飘浮漂浮,她的下体感到空虚、寂寞,她的身子则在飞跃……飞跃到云层深处去。</p>
男的感觉到有一股热热的水流出,於是用舌尖顶进那处幽,然后在里面大作文章。</p>
他那根长矛依然在游戈在港着。</p>
两人才如扭糖人似的,互相扭抱在一起。</p>
良久──男的一阵气喘,然后水枪尽量的往女的中一送,一股强大的热流溢满她的腔,向喉中流去。</p>
这时男的扭过身子,双手扶着她的双肩、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p>
女的故作不高兴,将头一侧让开,嗲声道:“你坏死了”</p>
男的笑嘻嘻把脸凑近她,道:“好妹妹,我……”</p>
“我”字还在舌尖,唇却已凑了上去,吻住了她。双臂一搂又抱在一起,双腿在她腿上一缠。</p>
她发觉肚子上有根热热的东西顶着,一时间,她又酥痒痒的。</p>
由於刚才那片春风已拨开了她心弦,很想再回味一下那种死去活来的滋味,嘴里柔声地道:“你的小老弟还是那么顽皮,怎么办?”</p>
男的缓缓地道:“它还挺有劲的呢,大概还想……”</p>
女的故意妩媚地撒着娇,并用手指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一点。</p>
男人谁也不肯承认自已在这方面不行,此刻虽然觉得有点倦乏,但仍想奋起余勇。说道:“像这样原样,我们休息一会儿。”</p>
“不行,不能动……哥……她嘴里这么说,但玉手却抓住长矛轻柔地抚摸着。</p>
这不是制止在火上加油,男的似乎受到了鼓励,陡然翻了个身主动地分开她的双腿,自己双膝跪在床上,长矛缓缓的又要冲关。</p>
“这样可以吗?”</p>
女的笑了笑,那迷人的双眸向他瞟了一眼,道:“随便啦,只要你高兴就好。”</p>
男的挥动长矛慢慢的往里送,一直送到最深处,这才紧紧的搂着她,吻着她的小嘴。</p>
这样安静了片刻。</p>
她心里又酥痒痒的,屁股开始缓缓的扭动起来,继而又上下的迎凑起来。</p>
前后相隔只是盏茶时刻,但见她又不停的狂吻着他,嗲声道:“哥……你的身体好棒,嗯!……太让我高兴了……我……好好……快……快”男的经过了这片刻的休息,雄赳赳的笑了起来,一边用力地亲她,一边哈哈笑道:“我会把你整死的,看你还敢不敢发骚……”</p>
女的可真有股浪劲儿,双目半张半闭,朱唇一张一合,春声浪语,呢喃不绝,加把劲往上一顶,迅速地扭动起来。</p>
她呻吟着道:“嗯!……快……我情愿给你整死,快……我……嗯!……受不了啦!……快……”果然不错。那男的真是行。</p>
那根长矛也真够劲,又猛打急攻起来了。</p>
由於男的勇猛,更迅速的推动起她那氾滥的性欲,因此,她更放肆更疯狂更淫荡的与他合作起来了。</p>
那个男的确有过人之长,不但经验老到,技术更是高人一等。</p>
女的颤抖地叫道:“美……美死我了……”</p>
她的浪叫一直不停。</p>
男的气喘吁吁的在上面拚命的冲刺,像个铁甲武士,一直勇往直前。</p>
经过这一轮疯狂的攻击,女的忽然叫道:“我……我快完了……”</p>
石辅基看到这里,差一点就要泄洪了。</p>
只听“神手书生”及时喝道:“稍安勿躁。这只是让你见识一下,以后对付“魔女阴功”,若是忍耐不住,小心你的性命。”</p>
石辅基深知自己在定力这方面还得加强修练,不敢再偷看下去,悄然地离开,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冷静下来。</p>
这座山神庙已经半倒塌而且门也不见了,小院中杂草及膝,正殿三间。黑黝黝地死寂无声。</p>
石辅基只道“神手书生”还没有来。因为约定是午夜在此见面的,此刻才不过辛时末而已。</p>
他通过院中,来到三间正殿的石阶上时,突见神龛上掠下一人,这人就像纸片一样轻飘飘地落在地面。</p>
定睛一看,原来这人竟是“神手书生”宋之和,石辅基正要出声招呼,“神手书生”竟然攻了上来。</p>
石辅基低声道:“宋前辈,晚辈是“一指神医”高逸门下,特地……”</p>
“神手书生”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掌势一紧,招招逼进。</p>
石辅基心想:“神手书生”一向谦沖温和,不管世事,怎么会见了就打,不给人开的机会?“他越想越不明白,只好全力应付,不论是速度或招式上,和“神手书生”的掌法相比下竟也毫不逊色,五十招过去居然打了个平手。</p>
这么一来,他已有了信心,同时也感到骄傲,师门“九天玄罡”果不同凡响,自己这几年埋首围州岛苦练,总算没有交白卷。</p>
由於对方招式愈来愈险,石辅基不敢分神,全神贯注迎敌,罡劲形成一个漩涡,把杂草旋了出去。</p>
就在双方各出险招以性命力拼时,石辅基突然又听到“蚁语传音”说道:“刚才让你在小筑里所看的一幕,并非是敦伦秘戏,你要仔细地钻研,目前有敌人窥伺,你要佯输诈败,知道不。”</p>
大约又对了二三十招,“神手书生”大喝一声,出手如电,石辅基似乎怎么闪避都来不及了。</p>
就像是对方的两掌早就等在那儿似的,“啪啪”两声,一中“高门”一中“秉风”,人也摔了出去。</p>
“神手书生”嘿嘿笑道:“二位看清楚了吧?宋某全力施为才逼出他师门“九天玄罡”的精华来,而不使他自觉。”</p>
二人点点头走向石辅基,一身凌罗“沙沙”有声。</p>
石辅基微睁双目,见是一男一女,男的身材修长,穿一件绿色儒服,巾带飘逸,可惜生就一副油头粉面。</p>
女的一身素白衣裙,凤髻云鬓,罗袖随风,身段婀娜多姿,可惜一副妩媚淫荡的样子。</p>
“神手书生”一拦,道:“二位千万不可操之过急,杀了此人必然影响大局……”</p>
二人停了下来,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又返身回到黑暗的殿内去了。</p>
片刻后……</p>
“神手书生”确已证明这一男一女走远了,没有人在窥视,这才说道:“小子,可以起来了。”</p>
石辅基一跃而起,正要兜头一稽开说话,宋之和却一打手势,二人身形同时起步跃出了山神庙。</p>
往北是极陡的山坡,树木极少,视野广阔,在此说话,不虞会被人偷听。</p>
二人坐定,石辅基道:“前辈果然高明,刚才若非前辈用“蚁语传音”引导晚辈套招,用本门掌法打的不可开交,恐怕还骗不了这两个傢伙。”</p>
宋之和点头道:“这两个人在邪辈中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也不可轻视,况且他们的组织对门下一年生聚教化没有十成把握,别想除去他们,以免把事情弄糟。”</p>
石辅基道:“他们是不是为了破坏我们的武功?以便……”</p>
宋之和截道:“不错!”</p>
“晚辈做了一件对不起家师的事……”石辅基把被柳小倩怂恿而宣淫的事全盘托出。</p>
宋之和道:“这件事令师已经告诉过我,年轻人血性方刚,在所难免,令师已原谅你了,不过今后能否把持的住就全靠你自己了。”</p>
石辅基喘了气,道:“前辈如果见到柳小倩……”</p>
宋之和道:“我没有过,就算对面擦肩而过,也很可能失之交臂……”</p>
石辅基道:“柳小倩很好认,第一她爱穿白衣,其次她生的柳眉凤目,皮白如脂,右嘴角下有颗美人痣。”</p>
“嗯!……是她”</p>
石辅基精神一振,问道;“前辈见过?”</p>
“大概没错。”</p>
“是什么时候?”</p>
宋之和道:“大约三个月前的一个傍晚,就在这山下林中,发现一乘二人小轿,另有八个彪形大汉严密保护。”</p>
顿了顿,他又道:“后来小轿中走出一个妙龄少女,一身白色宫装,体态轻盈,婀娜多姿,眉目如画,嘴角处有颗美人痣。”</p>
“啪”一声,石辅基用力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就是她。”</p>
宋之和道:“小伙子,不可如此激动,自古多情空余恨,无情、寡情固然不好。太多情却并非好事,因为太多情的人视任何事情皆为余事,必将失去一切!”</p>
石辅基惊然道:“晚辈知错了。”</p>
宋之和道:“食色性也,人所难免,若长期沉於女色就变成玩物丧志了,你已学会了师门的阳罡奇功,是一种专门克制”魔女阴功“的功力,以后你若遇上她,少不得会发生淫乱之事,假如被她制住,你今日所学定然白费。如果你能制住地,可以替武林带来一片祥和,少不得你也可以讨个如花似玉美女为妾。”</p>
石辅基道:“我敢吗?”</p>
宋之和笑道:“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你的这门功夫练成了,必须有许多女人侍候你,要不然你也将被罡火焚身”</p>
“有这么严重?”</p>
宋之和道:“小子,令师处我会对他说,你应该去“棒槌雷”那里走一趟?</p>
“我正有此意。”</p>
“见了他,叫他派一两个得力部下到附近小镇上,住入镇上最大的客栈。”</p>
“然后呢?”</p>
“现在我也无法预测,我们先以“柴家集”为连络中心站,会合后再商量进一步的行动。”</p>
白云山在广东平城以南约三十里的地方,其最高峰称摩星岭。</p>
白云晚望,为平城八景之一。</p>
乔家堡就建筑在白云山麓,也许有人不知白云山,却不会有人不知道乔家堡,因为乔家堡是武林名宿“棒槌雷”的居处。</p>
天刚破晓,石辅基便来了。</p>
石辅基见门无人又没有关大门,就往里走,甫到第二个门就有一个大汉迎了出来,问道:“朋友,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么?”</p>
石辅基一拱手,道:“拜託啦!就说“一指神医”门下石辅基求见。”</p>
““一指神医”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p>
“砰”一声,大汉便把门关上了,道:“楞小子,你在外面等着吧!”</p>
“你老兄要我等多久啊”</p>
“不一定,也许明天这个时候。”</p>
石辅基不禁火大了,“砰砰”大力地敲着门,只闻院内有人暴声问道:“什么人在敲门?”</p>
这声音有如平地暴雷,声震瓦屋。</p>
不用问,这人一定是“棒槌雷”乔放。</p>
门马上又开了,只听得刚才那大汉在二门回禀道:“回禀堡主,有个“一指神医”门下的年轻人求见。”</p>
“叫他进来。”</p>
连个“请”字都没有,石辅基内心很不高兴。</p>
进了内院,正在东张西望时,忽闻一丛修惶深处传来震耳之声,道:“找我有什么事?”</p>
石辅基忙躬身为礼,道:“家师高逸命晚辈前来问安。”</p>
“进来吧”乔放在前领路。</p>
此人在四十左右,一脸虬鬚,龙眼虎鼻。</p>
石辅基才一脚踏进客厅门槛,只见六七柄钢叉呈扇面形向他疾射而来。</p>
“玩真的。”</p>
石辅基不退且近,双臂一绞,只闻一阵“哗啦啦”之声,七柄钢叉全被切断,落了一地。</p>
乔放暗暗点头,道:“坐”</p>
乔放伸手一让,叫他坐在有洁白布垫的椅子上。</p>
石辅基因刚才遭到特殊款待,心生警惕,暗运“九天阳致”往下一坐,神色泰然。</p>
乔放看了他一眼,吩咐道:“备茶。”</p>
当石辅基一坐下时果不出所料,这椅套底下是以极为锋利的刀刃铺成,幸好事前他有所防备,暗运玄奥内功,刀全都卷刃了。</p>
更绝的是由下面升上一把大剪刀,猛然就剪他裤里的小和尚,幸喜他早已运足“九天玄致”,剪刀锋刃发出“!”一声,弯向两边去了。</p>
石辅基不由暗道:“死老怪物,居然想把我的命根子给剪掉,哼!真是岂有此理!”</p>
仆人端着茶盘走进客厅,茶盘上有两个大型的碎瓷茶杯,而这高大的女仆还提了一大壶刚开的水。</p>
当场,她将热茶注入杯中,热气腾腾。</p>
乔放道:“小子,这是白云山摩星岭的名茶“天外茶”,岭南闻名,也是贡品茶的一种。</p>
乔放端起了一大杯热滚滚的茶,“咕噜!咕噜!”一就喝完了,而且象喝温茶一样,面不改色。</p>
石辅基不愿弱了师门的名誉,端起了热滚滚的茶道:“前辈赐予晚辈这么名贵的茶。”</p>
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就像巨鲸吸水一般,“嗤……”一声,已是杯底朝天,点滴不剩了。</p>
“好,小子,叫什么名字?”</p>
“哇,石辅基。”</p>
“几岁了?”</p>
“哇操,二十岁。”</p>
“你还没有用饭吧?”</p>
“哇操……晚辈不饿!”</p>
“远客来此,那有空腹回去的道理,上菜!”</p>
不一会儿,两位女仆准备好了,先摆好了两桌小桌子,相距有七八步远,然后再摆上碗筷和其他用具。</p>
哇操,又放上了五道菜。</p>
这位主人的脾气虽然暴躁了一些,却也显得很乾脆,伸手一比,於是两个人各佔一张桌。</p>
筷子还是白银打造的,尖端锐利,还有倒须,可以用来作暗器用。</p>
而羹匙的边缘也锋利如刀。</p>
另外,在清蒸金鸡上还插了一柄小小的匕首,而且桌上还放了两把备用的。</p>
每个人桌上有一大壶的老酒,不下五斤。</p>
乔放先开了:“小子,请!谅你也不会客气的。”</p>
石辅基道:“前辈这么实在,晚辈再客气就落了俗套啦。”</p>
话落,大的吃菜,大的喝酒。</p>
乔放也大大的吃着喝着。</p>
片刻后──但见,乔放用匕首轻轻的切下一块鸡腿肉,戳在刀尖上,说道“小子,我敬你一道菜。”</p>
戳着鸡腿肉的匕首带着一片啸声,飞向石辅基门面。</p>
石辅基不慌不忙的一张嘴,咬住了刀尖,“咋喳”一声,把刀尖给咬断了,把鸡腿肉给吃完了。</p>
然后,张嘴一吐,“笃”的一声,刀尖插在大厅的横樑上,犹自晃动。</p>
吃完了这块鸡腿肉后,他也用匕首插了一块肉,扬手射了出去,大声道:“前辈请!”</p>
他用匕首的手法可还真绝,出手后是旋转的。</p>
也就是说,匕首是晃不定的,一忽儿左一忽儿右。</p>
乔放不愧是武林名宿,就那么轻松地一咬,竖立的刀身立刻在他巧妙绝沦的动作下放了。</p>
吃完了肉大力一吐,刀尖向石辅基飞来。</p>
石辅基用白银筷子一挟,将它放在桌上了。</p>
乔放身形一动,朝石辅基扑了过来。</p>
石辅基被逼出了座位。</p>
此时,乔放又立即施展出“阴罡手”,不给石辅基换气的机会。</p>
石辅基一开始有点儿手忙脚乱,一直被逼到大厅门才稳住。</p>
乔放这一套“阴罡手”可真是诡橘不已,专攻人家下盘,而且心狠手辣的拚命向小鸟处抓去。</p>
因此,石辅基不敢掉以轻心,只好施展开“九天玄罡”应敌,这样一来,总算把乔放逼了回去。</p>
突然,乔放停下手来,哈哈一笑,道““九天玄罡”果然名不虚传,小子,你这次来究竟有什么事?”</p>
石辅基道:“武林中似乎有一个阴谋邪毒组织,图谋不轨……”</p>
接着。他把自己所经历以及“神手书生”所嘱咐的说了一遍。</p>
乔放静静地听完,道:“关於此事。我还没有接到部下报告,我会注意这事的发展,而且加强连击。”</p>
石辅基点点头:“如果有所发现的话,请立即派人到柴家集连络,以免被其各个击破。”</p>
乔放道:“我自有主张,你还要去何处?”</p>
石辅基道:“据宋前辈说,家师已到“天边一朵云”梅凌霜前辈处连络,晚辈已不必去了,准备即刻回程。”</p>
乔放道:“好吧,我也会加紧准备,你也要小心。”</p>
石辅基道:“哇操,晚辈知道</p>
4乔放道:“我自有主张,你还要去何处?”</p>
石辅基道:“据宋前辈说,家师已到“天边一朵云”梅凌霜前辈处连络,晚辈已不必去了,准备即刻回程。”</p>
乔放道:“好吧!我也会加紧准备,你自己也要小心。”</p>
石辅基道:“晚辈知道。”</p>
回程中的石辅基,这天在镇上歇宿,要了个单人房。</p>
半夜下着梅雨,思潮起伏,难以成眠。</p>
说实在的,尽管柳小倩出主意要他学邪门武功,但要他不想她,还是办不到的。</p>
虽然事隔数年之久,但他却一直难以忘怀。</p>
有人说:时间可以沖淡一切,但他不能,柳小倩是他第一个意中人呀,初恋的滋味是那么的深刻啊!</p>
即使她真的骗了他,仍是如此,何况目前还不能断定如此呢!</p>
就在此时。</p>
忽然,隔壁的房门上“笃笃笃”轻敲了三下,里面的人轻问道:“是什么人?”</p>
外面的人应道:“哥,是我呀!快开门吧!”</p>
是个女人的声音。</p>
房里的人邪笑一声,道:“你又来练功了?”</p>
石辅基立即下床推开后窗,飘到隔壁的窗外。</p>
只听那女的说道:“哥,人家想你,睡不着。”</p>
“是不是很痒?”</p>
“嗯!”</p>
“这次我要把你捣烂、整死。”</p>
石辅基不由暗吸一气,心知这是邪魔中人在此宣淫,不由把窗纸轻轻地诋破向房内望去。</p>
这种窥视要特别小心,身手高的人,即使是侧面也能看出窗纸被人诋破。</p>
石辅基选择此刻诋破窗纸,就是藉男的去开门转身的刹那。</p>
门一打开,立即走入一个丑女,发丝散乱,麻面,皮肤极黑,甫一进门,便偎在房里的大汉的怀里。</p>
大汉满脸邪气,一只大手按在女的胸前乳峰上,拚命地揉搓着。</p>
丑女轻轻地将眼闭了起来,在大汉的怀里滚来滚去,恨不得跟他揉成一团。</p>
大汉的另一只手已经插进丑女的裤腰里,捂在那朵花上,不停地搓着、揉着,手臂上的青筋暴露。</p>
女的已经呻吟出声,春声迷人。</p>
大汉三下五除二就把女的衣服清洁溜溜,连自己的衣衫也褪下了,胯下的长棒坚硬直挺,棒上还长满了肉刺,像支狼牙棒。</p>
这狼牙棒在欢乐场中有个别名,号称“紫雷槌”。</p>
嘿嘿!别看那女的长得不怎么样,但一身肉看起来还是挺娇嫩的。</p>
但见酥胸有如两座小山般,遥遥相对,纤细的柳□,又圆又大的肥臀,曲线玲珑,煞是迷人。</p>
尤其是那神秘的三角洲,两片鲜红的赤贝,再加上那细柔的芳草,十分的媚人。</p>
大汉似是被眼前的景物所着迷,竟然忘了招枪上马,站在床前双眼发直,水却一滴滴地流下。</p>
女的赤裸裸的被他看得粉颊不由红了起来,顺手将酥胸掩了起来,看起来更有女人的妩媚。</p>
但听她撒娇地道:“哥!你那对色迷迷的眼睛看得人家怪不好意思嘛,嗯!别看了,还是来上一段吧!”</p>
一语惊醒了梦中人,大汉这才两手轻握着女人的大腿,一式“冲锋前进”,将“紫雷槌”推在女的花蕊上。</p>
然后,用力地往花房里送,谁知女的花房小了点,推了老半天就是挤不进去。</p>
女的在大汉一推之际,瞇着眼儿咬着牙哼了起来:“哟,痛……痛……轻点……”</p>
大汉见不得其门而入,便用手指将那朵花蕊轻轻拨开,同时抱起了肥臀拚命地往房里一顶。</p>
只听女的大叫一声,双手在男的胸前乱槌一阵,屁股想扭动,却又被大汉的双手抱得紧紧的。</p>
“妈……呀!胀死了。”</p>
大汉也感到槌头被夹得很紧,而且还有点儿痛,领会到是被插进去了,机会不可错失,用力向花房挺进。、女的这时被大汉强而有力而且又粗大的槌,顶得实在痛极了,但为了性需求,性飢渴,也不忍将插进的槌拔出,因为这槌实在也是太可爱了。</p>
“嗯!……顶死人了……哥……里面……嗯!……”</p>
女的一呻吟,大汉便开始缓缓的抽送起来,由慢渐次加快,由轻而猛的行动,让她体会到男子汉的本能。</p>
她忍着痛,享受着棒槌抽送的滋味,闭着眼睛轻哼道:“嗯!……舒服极了……我……我要……”</p>
她的浪叫,无形中给了大汉很多的勇气,所以他的攻击力也就更加勇猛了,“紫雷槌”也更为壮大坚挺了。</p>
所以,无形中她得到了更美满的享受。</p>
但是,也付出了更大的代价,此刻的她心中发毛,浪水不停地外溢,弄得床单一片湿淋淋的。</p>
他俯着上身,吻着她,从发梢、眼帘、鼻子、嘴、颈子,然后到了那丰满的酥胸的双峰上。</p>
“嗯!……棒极了……”</p>
凡事有利必有弊,只是利弊得失多少而已,男的吻遍了全身,固然增加了情欲,但下部则只能作短距离的抽送,这种动作使她难以忍受,不够劲呀!</p>
片刻——女的深幽里顿时感到又骚又痒,忍不住浪叫道:“哥……别再诋了……用点劲……快…快……痒死了……”</p>
大汉听了,猛然将槌抽到幽处,然后狠狠的插下,立即一起一落,疯狂地抽送起来了。</p>
女的骚浪到了极点,只听她中不停地发出:“嗯!嗯!啧!啧!”的声音。</p>
“好不好?过瘾了吗?”</p>
女的浪声道:“格格……太棒了……每一下花心都……舒服极了……嗯!……嗯!……哦!……”</p>
大汉听她叫舒服,勇气倍增,用尽全身的力量拚命地抽送,弄得木床“吱吱”响个不停。</p>
“嗯!……你真管用……弄得我爽歪歪……”</p>
“嗯!……喔!……嗯!……喔!……”浪媚声。</p>
“咻!……哔!……咻!……哔!……”抽送声。</p>
“哥!……你……太好了……喔!……我……太舒服了……好美哟……快…快……用力……加劲……我……要升天了……”</p>
她疯狂了,抱着他乱吻了一阵,然后紧紧的抱着他。</p>
他也停止不动了,紫雷槌尽量地插到底。</p>
“你……真狠心……插……到心上去了……太好了……够了……”</p>
这一对男女名义上说是练功,实际上就是在搞男欢女爱的事。</p>
石辅基知道这一对男女定然就是那秘密邪恶组织,但也看得欲火难禁,一方面想逮住对方查问,一方面也想来上两下子,减减“九天玄罡”的功力。</p>
心念既定,故意弄出一点声响,翻身上屋。</p>
他无非想把这对男女引到僻静处动手,免得影响客栈里其他的旅客。</p>
对方也非弱者,一声“什么人?”之后,女的已披农出来,跟上了石辅基。</p>
为了不使她知道自己的底细,尽可能使双方保持不远距离,石辅基脚步有意缓下来,暗示脚程差不多了。</p>
来到河边林内,石辅基停了下来。</p>
由於是黑夜,林内的光线黝暗,对方不容易看清他,再加上此次由乔家堡出来时就易过了容,衣着上也穿得土了些。</p>
“你是什么人?”</p>
“一个想练功的人。”</p>
“你胡说什么?”</p>
“我只有想练功夫的人才找练功夫的人呀中”</p>
“看来你是个有心人了?”</p>
“不见得,只是适逢其会而已。”</p>
“呀!原来你也是同道中人?”</p>
“同道中人,何不让我一亲芳泽,饱尝艳福。”</p>
“你行吗?”</p>
“一试便知。”</p>
“是的,我要试试,你是谁?能告诉我么?”</p>
“相逢何必曾相识,只要能结合体缘,共参欢喜禅,又何必盘根究竟,那多伤感情。”</p>
“说的也是。”</p>
说着,罗农尽褪。</p>
倒像日本女人穿和服,里面可是真空,立刻呈现在石辅基的面前。</p>
石辅基虽然有心来两下,但面对魔女却也不敢大意,一面暗暗运起玄功,一面除去自己的衣服。</p>
现在,两人以肉帛相见,石辅基把她揽在怀里,又缓缓将她摆平,一手拨开她的花见,另外一只手握着长矛,准备进攻。</p>
这时,她却一手抓住了他的长矛,诧异地道:“啊!你的宝贝怎么这么大呀?”</p>
“哇采!不是更过瘾吗?练起功来不是更得心应手,事半功倍么?”</p>
“我怕!亲汉子。”</p>
“那么我慢慢来好了。”</p>
“唔!……我怕受不了……不要……”</p>
此刻,石辅基突然低吟朱熹“九曲樵歌”:“二曲亭亭玉女峰,插花临水为谁容?道人不作阳台梦,进入前山翠几重。”</p>
女的听完,吃吃笑道:“读书人没有一个好人,对山对水都胡思乱想。”</p>
说罢,又吃吃地笑了起来,但玉手却抓着长矛不放。</p>
石辅基知道时机已成熟,於是,猛地把腰身带屁股往下一冲,只听得“滋”</p>
地一声,长矛已经插进幽洞里。</p>
“唉呀!痛……死了……”</p>
“没要紧,忍耐点,亲爱的甜妹妹。”</p>
“晤!……痛呀……不要……”</p>
石辅基已目睹过她挨得住“紫雷槌”,此刻无非是有意做作,入宝山岂又肯空手回,接着,提住一丹田之气,再度直插下去。</p>
这次较第一次更用力,长矛整个儿的进进了幽洞里,只见她一阵颤抖,两条大腿一伸一缩,似乎真的很痛。</p>
“嗯!……亲汉子……请你暂时停一停好吗?……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停一下……好不好?……”</p>
“哇操……有话你就说好了……现在不能停呀……一停就坏了。”</p>
石辅基一面回答,一面哄着她,而身体起伏更加剧烈了,显然又加重了力道。</p>
女的听他这么一说,婉转娇啼地道:“啊!……太痛了……叫我怎么说嘛!……”</p>
石辅基嘻嘻笑:“没有关系,现在请你稍为忍耐一下,甜心……冉过一会见就会苦尽甘来了。”</p>
“唔!……哎哟!……”</p>
这时,她躺在下面,闭着眼,不停地在呻吟着。</p>
半晌,石辅基才抽了二三十下,女的这时开始有了反应,叫道:“哎呀!……我里面很痒……痒呀!……”</p>
石辅基道:“加油一点,你就不会痒了。”</p>
说罢,便疯狂地抽送着。</p>
他的双手还狠狠的握着她的双乳,不断地磨擦着,同时,把全身的劲道集中在臀部,一下接一下地抽送着。</p>
这时,只见她的身体不停地迎合着。</p>
同时,黄河开始决堤氾滥了,就像长江后浪推前浪似的,一阵阵地流了出来,弄得她两腿间到处都是。</p>
她的嘴里则似连珠炮般,发出了阵阵的浪声:“嗯!……用力……再加点劲……喔!……重一些……对……舒服极了……喔!……快……快……我要升天了……”</p>
她的臀随着她的叫声,不停地摇摆着。</p>
此时,她已进入了疯狂阶段。</p>
有时,石辅基会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脸上、乳头上轻咬着。</p>
这一咬,却咬出了奥秘来,他发觉那张丑脸似乎不是肌肉而是腊具。</p>
石辅基竟忘形的抓着那散乱的头发一掀,竟然是一个面具,现在出现的竟是一张柔嫩的脸。</p>
女的末料有此一着,突然一声惊叫,想保住面罩已经来不及了。</p>
她原就泄露的秘密已经够多了,现在又显示了真面目,但眼里的凶光一闪即逝,牙齿格格直打颤,呻吟道:“嗯!……我要升天了……好厉害……我受不了了……”</p>
石辅基正当销魂之际,陡觉长矛的矛头一麻,心中一凛,暗道:“来了,气魔女阴功”</p>
同时,阳刚之气猛然外泄,及时阻止阴功侵入。</p>
但是,他只顾着以“九天玄罡”护住真元,却未防着女的另外一手。</p>
但觉她手上的戒指在他身上一戳,石辅基打了个寒颤,暴喝道:“你敢暗算少爷……”</p>
这女人把他猛地推开,站起身来,取过衣衫穿上,道:“你就认命吧!”</p>
“暗器淬了毒?”</p>
“不错,不出两个时辰你就无救了,你若说出你的来历,姑娘我也许会给你解药……”</p>
“做梦!”</p>
他一挺身扑去,但绝没有想到毒性发作得这么快,左臂已经不大听指挥了,右腿也像不是自己的了。</p>
“完了!”</p>
他不能不想,现在才知道,经验阅历不够空有一身高绝的武功,也是没有什么用的。</p>
他摇晃着后退,现在就是她要让他走也都办不到了。</p>
他感觉视线开始模糊,精神恍惚,这时女的已经一步步的逼近过来,他虽有万丈雄心,但此时也只有听任摆佈了。</p>
就在这时,远处一乘四人合抬的大轿缓缓而来。</p>
这女人乍见轿子,不由显出喜色,迎上轿子道:“婢子恭迎少宫主。”</p>
“免了。”</p>
“婢子有事禀告,请赐载夺。”</p>
“说!”</p>
迷迷糊糊摇摇欲倒的石辅基,隐隐觉得这清脆而带磁性的音好熟悉,但是,这时他已倒在地上了。</p>
“属下抓住一个年轻人,身手十分了得。”</p>
“是什么人?”</p>
“属下没问出门派姓名,属下本以为是“九天玄罡”门下,但音又不太对。”</p>
“何以见得是一指神医“九天玄罡”门下?”</p>
“因为其他门下没有这么高的身手。”</p>
“怎知他的身手高绝?”</p>
“属下在拳掌上略逊,要不是阴花毒针制住了他,后果堪虞。”</p>
轿中人沉默了一会,道:“人呢?”</p>
“在树林内。”</p>
“落轿!”</p>
轿子落下,轿帘撩开,走出一个白衣艳丽少女,四个轿夫目不斜视。</p>
这女人深深一施礼,说道:“如何处置,少宫主吩咐一声就是了。”</p>
白农少女说道:“轿夫不必全都守着轿子,过来两个,你且带路。”</p>
来到林中,白衣少女仔细打量昏倒在地的石辅基,不由心头一震,道:“你们如何搭上手的?”</p>
“是……是他引诱属下的。”</p>
“你为什么置他於死地,一定是泄露了本宫的秘密?”</p>
“没……没有,是他见到我们在练功。”</p>
“嗯!很好。”白衣少女不怒自威,道:“你泄露了些什么秘密,要一字不漏的说出来,听到没有?”</p>
“这……这……”</p>
“你自绝了吧!”</p>
“少宫主……此人已被抓住,秘密并未外泄,望少宫主网开一面,放属下一条生路,属下……”</p>
“快点!我也好处置这个敌人。”</p>
这女人还在犹豫,白衣少女一闪而至,这女人似想闪避,但白农少女动作太快了,似知她要往那边闪,一手拍中她的“府风”“灵台”二穴。</p>
白衣少女挥挥手,两个轿夫连看也没看倒毙的人,双双出林而去。</p>
后面的白衣少女做了些手脚。</p>
不久,这四名轿夫抬着轿子如飞而去,林中似乎还余留着淡淡的幽香。</p>
月明星稀。</p>
桨声款乃。</p>
这位不知名的姑娘对龙儿是越看越爱。</p>
行程中,姑娘又问起龙儿的姓名与飘流的经过。</p>
龙儿就其所知一一道出,并且提出疑问来,询问姑娘。</p>
姑娘听了除万分的惊讶外,却一点儿也猜不透那会流血、会蠕动、会冒酸水的怪洞,是什么东西。</p>
因此,对龙儿的疑问不但不能解答,反而将自己也弄得一头雾水,拿不准这自称姓石名小龙的娃儿,所说的是真是假。</p>
但,看看龙儿真挚的表情,看看他手中握着的鲸珠,她似乎又不能不信。</p>
於是,地沉思了片刻,歎了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想若是我师父活着一定会知道的,唉!只可惜他在一年前就死了。”</p>
龙儿依在姑娘的怀里,嗅得阵阵的幽香,沁人心肺,背靠在软绵绵的酥胸上,十分舒服,方想问话,姑娘却说道:“小心坐着,快进洞啦;有话回去再说吧!”</p>
龙儿一看,见小船已经驶到舆刚才立身处相反的一面,这一面也是壁立如削,无路可通崖上。</p>
这时——但见姑娘突然将右桨一拉,左奖一推,船身陡地左转,眼前一暗,再看时,已然转入仅距水面五尺的水洞里。</p>
龙儿虽觉眼前一暗,乃是因骤由光强处进入之故,但一入其内,仍然是看得清楚。</p>
只见那水洞似乎甚长,曲曲弯弯,深不见头,水面宽有丈半,每一转弯处,洞顶上均挂着一盏油灯,发着昏黄的暗淡光彩。</p>
姑娘对水洞中的情形十分熟悉,舟行其中,虽曲曲折折,却毫未减低速度。</p>
那水洞愈是往里愈是宽广,顶上距水面也就愈远,最高处竞有三丈。</p>
片刻后。</p>
但见小船又是一转,眼前陡地转亮,小船也已攒出水洞,抵达一片寒潭之中。</p>
潭面广有一亩,潭水清澈,水色苍碧,漳中游鱼成群均不甚大,往来穿梭,悠游自在极了。</p>
龙儿一入潭中,便觉身入仙境,左瞻右顾,日不暇接,人也被这意外的奇景,惊呆住了。</p>
那盆地以寒潭做为中心,四周自崖边倾斜而下?斜坡上野花似海,苍松林立,更奇的,苍林掩映间,还隐隐有屋舍露出。</p>
在东西两面斜坡上,被人工开垦有十几亩梯田,层次分明,田中长满了稻麦,微风吹过,起伏有致,具有一种田野之趣。</p>
龙儿看着奇怪,问道:“大姐姐,那些是你一个人种的吗?”</p>
姑娘摇摇头,边将船靠在潭边,携着龙儿登岸,边道:“不是我,是他们那些人种的。”</p>
说着,指指北边那松林中的房舍。</p>
然后,她提起了铁箱子,领着龙儿往南边走去。</p>
南边的奇花更盛,异香阵阵袭人,丛树处处,果实汇汇,看得龙儿水就要滴下,却不好意思开。</p>
姑娘看出他的心意,微微笑道:“你饿了吧!别着急,一会儿到了我的住处,有比这更好的东西呢!”</p>
龙儿红着脸笑了笑,故意把话岔开,道:“大姐姐,你贵姓呀?这儿是什么地方呢?你师父又是谁?”</p>
这一连串的问话,把姑娘问得“噗嗤”一声,笑说道:“小弟弟,别急嘛!</p>
等会见到了我那儿,自然会把你想要知道的事全都告诉你。”</p>
二人默默地走了一阵,七转八折,陡然走到一幢精舍之前。</p>
精舍背依崖顶而建,通体漆成白色,方方的全以岩石砌成。</p>
一进门是一间大厅,厅中明灯高悬,傢俱桌椅一律以青石磨成,正中央壁上悬挂着一幅丹青画像,上面画着一位年约五旬的清瘦老人,相貌奇古,傲然凌立在一株苍松之下,满面寂然落漠之色。</p>
画像上款是“先师孤芳客遗像”。</p>
下款写着“弟子苏婷婷敬绘”。</p>
龙儿十分聪明,见室内并没有其他的人,知道姑娘必定是那绘图的“苏婷婷”,而孤芳客则是她中的“先师”了。</p>
姑娘见他进来一直注视着那字画,便嫣然一笑,放下箱子转了出去。</p>
一会儿,又转了进来。</p>
但见她手中托着个大玉盘,盘中放满了鲜果,笑着道:“小弟弟,来吃点东西,等明儿天亮我再做些好吃的给你吃。”</p>
龙儿闻言,一屁股坐下便吃了起来,边吃边道:“大姐姐,你可是叫苏婷婷?”</p>
姑娘闻言一怔,随又笑道:“啊!你还认识字?真了不起,我是叫苏婷婷,那张画像便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已於一年前故世了。”</p>
龙儿不愿她勾起伤感,立郎岔开话题,道:“婷婷姐姐,这颗珠子很好吃哪,你吃吃看?。”</p>
苏婷婷摇摇头,表示不要,但龙儿却将鲸珠送到了她唇边。</p>
苏婷婷见龙儿的面庞上充满了真诚与祈求之情,於心不忍,便接了过来道:“好吧,我就吃下一颗,另外一颗你就留着吧!”</p>
龙儿不依道:“不行,我这儿还有两颗呢,你得把两颗都吞下。”</p>
苏婷婷依言,一气吞下了两颗鲸珠,入觉得香甜无比,入腹后立刻有一股热流到处乱窜。</p>
5苏婷婷本身具有深奥的武学,过去随孤芳客习艺,终日耳濡目染,深知天下灵物之药性,所以体内一产生感觉,立知这红色的珠子必是天下灵物之一的内丹物品,对人身内功大有裨益。</p>
於是,她立即盘膝跌坐椅上,凝神调息,以神役气,运用内家玄功引导着一股热流,循平日真气串行路线游行起来。</p>
苏婷婷质禀清奋,所练的又是玄门正宗,虽年纪不大,却早已深具上乘火候。</p>
但由於年轻之故,未能贯通任、督二脉,这么一来,得此鲸珠热流之肋,一会便将二脉打通,功力骤然增加数倍。</p>
龙儿在旁,见她垂帘端坐之状,深以为怪,却没有去过问,一直在吃着可的鲜果子。</p>
苏婷婷运功三匝,但觉得气机流畅,灵台净莹,知已获益良多。</p>
美目悠悠地睁了开来,望着龙儿欢喜笑道:“小弟弟,你这珠子的功效可真大啊!……你可吃饱了?”</p>
龙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p>
苏婷婷又道:“走,我带你去洗个澡,然后去睡觉好吗?”</p>
龙儿点点头。</p>
於是苏婷婷便领他转入后面浴室,为他脱衣倒水,又找出自己过去所穿衣服替他换上,然后带他走进卧室。</p>
苏婷婷将他抱上床盖上被子,歪身亦卧在一边,说:“夜已深了,快些睡吧,等明天天亮之后,我为你把那厢的书房收拾出来,你就暂时住在那儿好了!”</p>
龙儿自食下鲸珠之后,体力精神大不同往昔,此时虽已深夜,却没有一点倦意,而且自从见到婷婷姐姐后,一连串的疑问闷在心头,不问问清楚如何能睡得着。</p>
因此,他对苏婷婷说道:“大姐姐,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睡,你快告诉我这里的一切?”</p>
苏婷婷一见龙儿便深深喜爱他,此时见他精神抖擞,毫无倦容,便知也是因为食下红珠之故,所以她也就卧在床上,轻声地道:“好吧,我告诉你。这个地方名叫虎牙屿,因水下的礁石太多渔人都不敢接近。二十年前我帅父孤芳客孤身出海,经过此地,一时好奇便攀了上来。发现这屿内不但不像外面礁石一般可恶,还是个世外的桃源呢!”</p>
龙儿惊奇地打断了苏婷婷的话,问道:“大姐姐,你师父能够从外面岩石上爬进来,本领一定很大吧?”</p>
苏婷婷微微一笑,道:“那当然啦,他老人家成名江湖已三十余年,所向无敌,所以有天下第。一剑客之称,本领之大是难以想像的哪!”</p>
龙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道:“后来你师父怎样了?”</p>
苏婷婷道:“我师父当时发现这一片盆地,十分地高兴,同时也发现盆地中央的潭里有一条水洞,平时巖外潮涨,将洞淹没,但一到午夜子时,海潮必退落一个时辰,那时则水洞开放,可以通行船只,不但非常隐密还有一宗奇处。”</p>
龙儿忍不住叫道:“是什么奇处啊?”</p>
苏婷婷翻个身望着龙儿道:“这潭中之水虽与大海相通,却毫无盐份,不但清凉爽,可以饮食,水中更有着多种的淡水鱼类,味道鲜美,与中原河流所产的相比较,不但毫不逊色,且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不是很奇怪吗?”</p>
“他老人家发现这样理想的避世所在,便决意在此建居,二十年来只每年两次在购买用品时外出外,其他日子便终日在这屿上饮酒练武自娱。同时,他老人家还在附近的岛屿上,邀来几家朴实的渔民,悄悄的迁来屿上,自耕自食与他同享清福。”</p>
龙儿这时侧过了身子,与苏婷婷对面而卧,瞥见她金发蓝眼、肌白鼻挺之态,不禁又问“大姐姐,你又是从那里来的呢?怎么和我们……”</p>
他本想说:“为什么和我们长得不同?”但话到边,却又怕苏婷婷有所忌讳,於是将话顿住了。</p>
苏婷婷见他满面疑惑之状,老是盯着自己的头发、眼睛,已知他话中所问何事,便坦然地说出遭遇。</p>
“十六年前的夏天,我师父驽舟远航,至中原去购买用品,归来的时候,远远瞥见这礁屿附近停留着三只巨舰,他老人家以为有人发现了屿中天地,但仔细一打量,却见其中一船已经触礁,正在沉没中,另外两船停在一边,不但没去救遇难的人,反而乘机规持破船上的物品,更加杀害遇难的灾民。”</p>
一他老人家见状立时大怒,加速赶来,却仍是晚了一步,未能救出一人。师父为了找出盗首,发现他们竟是一群为非作歹的海盗,一怒之下,将盗首打下海去,逐走剩下的海盗们。”</p>
“那时正值白书,水洞为海水淹没,船不能进,师父便暂时在屿外兜看圈子,看看是否有残留的落难人,未料却发现了我。”</p>
龙儿本是皱着眉在听这淒厉惨杀之事,此时一闻苏婷婷说到她自己,便不由问道:“大姐姐,你那时在那里啊?”</p>
苏婷婷想起自己的身世,淒栖一歎,语音微颤,道:“我那时也不过刚刚满月,师父在一个木箱中发现了我,而且里面还放着一支宝剑和一枚戒指。那宝剑与戒指形式及我的模样儿,均不为汉族所有,师父当时也猜不透我到底是那里人氏,但他老人家一生孤身自处,十分寂寞,见我颇为可爱便决心收养我。”</p>
顿了顿,她又道:“当我五岁之时,师父便开始教我读书习武,说要造就我,成为孤芳客唯一传人。以后几年,我稍稍地懂事了,见自己与别人长得不一样,便询问师父,要他告诉我父母是谁?他老人家对我痛爱万分,缠我不过,便决心潜入海底,看看当年所沉船只的形式,藉以判断我的出身乡里。”</p>
苏婷婷望了龙儿一眼,又道:“第二天师父自海外回来,告诉我那只沉船不但庞大构造也特别,颇像目下常来中华纳贡的葡萄牙人所乘。师父为此,特地带着宝剑、戒指出航,到宁波的市舶找人去间。他老人家在宁波雇了个翻译,与当时来华的贡史倾谈了一天,始由那宝剑及戒指上认出我父母的来历。”</p>
龙儿惊奇地着:“大姐姐,你是葡萄牙人吗?葡萄牙在那里呢?”</p>
苏婷婷泪波莹莹,哭了起来,龙儿拉下她腰上的罗帕为她抹着泪水,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p>
苏婷婷见他如此,心中十分高兴,握着他的小手,又说道:“我也不知道葡萄牙是在那里,据师父告诉我,在很远很远的海边,那里的人长得虽与我一样,却说着一种很难听懂的语言。”</p>
龙儿道:“你的名字是谁取的?”</p>
苏婷婷道:“当然是我师父啦!”</p>
说完,接着又道:“我父亲的那把宝剑是一件宝物,锋利异常,看上去虽感觉到颇钝,却可以将别的兵刃撞折,同时,我母亲的那只戒指,也异常珍贵,上面的一颗钻石大如拇指,价值连城。”</p>
顿了顿,又道:“我父母向往上邦文化,於是购买了一条巨船,雇了若千水手,循贡使来华的道航东来,谁知,不蒙天怜,方达这华丽之城,不但触礁船沉还周上了海盗的劫掠,全都葬身於附近海底了。”</p>
苏婷婷自小被孤芳客养大,并不记得她父母一点音容,但骨肉天性,仍不免淒然垂泪伤起心来。</p>
龙儿边为她抹眼泪,边用小手摸着她那金黄的秀发,嘴儿张开好几次,却说不出适当的话来安慰她。</p>
苏婷婷见他一付关切焦急之态,芳心中颇觉安适,不由对这个奇异的陌生小孩,产生了更多的爱怜。</p>
龙儿睁着眼儿望着她,道:“婷婷姐姐,将来你要同葡萄牙国去吗?”</p>
苏婷婷坚毅地摇摇头,说道:“不,葡萄牙国根本没有我的亲人,我回去话都不懂,去干什么?将来我倒想去中原,替师父报仇,报完仇我立即就回到这里,也找个徒弟教教,便永远不履人世了。”</p>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肃穆坚毅之色,似是在下什么决心。龙儿听不太懂,却又十分渴望学武,学好了便可以侠义行侠,为人家排解纷难。</p>
他为此曾经请求过么叔,教他习练武术,但每次的答覆么叔总说他年龄太小,要等几年长大点再说。</p>
如今,他听婷婷姑娘说她想收徒,便立即喜上眉梢,试着问道:“婷婷姐姐?你看看,我还够资格做你的徒弟吗?”</p>
苏婷婷见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嗤”地一笑,道:“你想做我的徒弟吗?”</p>
龙儿忙点了点头。</p>
但苏婷婷却幽幽一歎,道:“不行啊!我年纪也小,功夫尚未练到绝顶,又怎能收你呢?再说,就是我练好了武功,也一定先得为师父报过了仇,才能收徒啊?”</p>
说着,她不由为她那赤师亦父亦母的唯一亲人,流下了泪,道:“小弟弟,你不知道,我师父死得好惨呀!”</p>
顿了顿,又伤感地道:“师父五脏不但震裂,同时还中了剧毒,若非是师父内功深厚能提住一真气,压住伤毒的恶化,怕早已回不来了。他老人家知道已经无救,回来的第二天使把我叫到他面前,对我说出了原委。”</p>
龙儿瞪大了眼睛听着,突然问道:“是谁那么可恶,把你师父打成这样子的?”</p>
苏婷婷抹着脸上的泪痕,切齿道:“师父当时的气息已弱,先嘱我好好的依照他携回的铁匣里一本秘笈练武,练好了之后,去找那中原七大门派的掌门人,为他报仇。他还想说些别的,但未及语终,便撒手仙逝了。”</p>
顿了一会,又道:“依我想,师父的仇人必不止这几个,一定还有很多,否则,以师父的功力虽不定能胜却总可以逃得回来的。自那以后,我日夜不辍依师父遗留的一本秘笈苦练,盼望着早日有成报那血海深仇。”</p>
龙儿瞥见地蓝眸中闪着愤怒的火焰,十分可怕,同时也觉得万分同情於她的处境,便不由长歎一声,道:“唉!可惜你不能收我做徒弟,否则我学成本领一定会帮助你,去打那些坏人的。”</p>
苏婷婷闻言,幽幽歎道:“我不收你是有很多原因的。第一我比你大不了许多,也正在学习锻练中,尚无资格做你师父。第二我一旦达成便必须先离开这里,去寻找仇人,那些仇人能加害於师父,想必是十分的厉害,我这一去亦必凶多吉少,万一身死,留下你在此屿中,於心怎安?所以,你如果有志习艺还是另投明师,这样比较妥当。”</p>
但见龙儿满脸失望之色,於心又不忍,又道:“不过,在你未离开以前若有</p>
兴趣,不妨跟着我学学,等有便船从这附近经过时,我再请他们把你送回家去。“</p>
龙儿一听目前就有功夫好学,大喜过望,立即扑到苏婷婷的身上,搂着她道:“太棒了,婷婷姐姐,是真的吗?你真好啊!”</p>
苏婷婷笑笑道:“好了,你乖乖的听话姐姐就教你练武,现在天快亮了,你睡一下吧!我得出去练功呢!”</p>
龙儿心里高兴地点点头。</p>
龙儿自从服下了五颗鲸珠,精神大异於从前,根本一点也不想睡觉,但听了苏婷婷的话也不敢违背,怕苏婷婷生气了便不教他武功,所以他点头便上床去睡,但他却是在装睡呢!</p>
苏婷婷见他闭上了眼,轻轻起身,为他盖上被子吹熄油灯,便轻轻地飘然出室。</p>
龙儿躺在床上虽然竭力想睡,无奈精神实在太好,怎样也睡不着。</p>
囡仔的心性,是一刻也安静不得的!</p>
此时,天尚未明,室内的灯火吹熄后,本该是一片漆黑才对,但却奇怪得很,在龙儿的眼中却如同白书一样,光明异常。</p>
於是,他悄悄地溜出卧房,步入大厅,凝神听着,直觉这所房子里除有一人沉睡之外,并无别人。</p>
他想:既然婷婷姐姐声称练功,必不会另外找地方睡觉,而那沉睡的声音也该不会是婷婷姐姐所发出的。</p>
於是,他又潜出厅门,四下望了望,由於立身高处,屿内的一切尽收眼底。</p>
但见那一切景物,沉寂异常,对面的林舍内更无半点人影,看样子还都在梦中也说不定呢!</p>
他转过房角向屋后一看,只见屋后生有苍松数株,枝叶结虬,屋后是壁立的礁石,却高过屋顶,远远望去,其上是犬牙交错,宛如是一列城墙。</p>
龙儿顺着壁角走到屋后,隐隐听到那礁石顶上,有阵阵呼吸之声。</p>
他觉得好奇怪,猜想可能是婷婷姐姐在上面。</p>
他好奇地想探个究竟,却又怕被婷婷姐姐发现,他悄悄蹑足松树之下,仰头上望,松树巅枝叶繁茂密,巧巧平着礁石。</p>
爬树的本领小孩最是拿手,龙儿自幼在林木间长大,虽说被家人看得紧,但一有空隙可乘却也从不放过练习爬树的本领。</p>
自从食下鲸珠之后,身体已变得格外轻巧,他轻轻抱住树干便爬了起来,不一会便爬到树端去,坐在一枝细软的横枝上,而且没弄出一点声息。</p>
礁石之巅果然有一块二丈方圆的平地,三面被锐利的礁石抱住,仅有对内的一面是平坦的。</p>
此时,苏婷婷果然是在上面。</p>
阵阵的海风,轻轻拂过,苏婷婷的满头金发及那一身白衫罗裙,随着阵阵海风飘扬着,但见她的小嘴微闭,鼻孔内随那呼吸之势,喷出两团白雾。</p>
龙儿见了心中大奇,双目眨都不眨,紧盯着苏婷婷如花的嫡容,想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戏法”。</p>
正东方,太阳渐渐的自海波下升起,放射出万道虹光,照彻了宇宙。</p>
苏婷婷似乎受不住日光的照射,鼻中喷出的白雾渐渐浓厚,瞬间,不但掩住头部,就是那上半身也若隐若现了。</p>
龙儿张结舌,简直就看呆了,也不知经过多久,突然眼前的白雾与人影,陡然尽失,龙儿更觉错愕之际,但觉腰上突地一紧,突地腾空而起,一下子落在原先苏婷婷站立的巖上。</p>
耳中但听一阵银铃般的脆笑,道:“小鬼头真不听话,好好的觉不睡,却爬到这么高的树上来,也不怕摔着吗?”</p>
龙儿忙转身一看,婷婷姐姐娇容若花,语气里虽怪他不肯听话,玉靥上却无一点儿不悦之色。</p>
龙儿心下稍定,方待解释,苏婷婷纤手一摇,道:“好啦!你既然不愿意睡,就在一边看我练功夫吧!”</p>
陡地一恍肩,娇躯平射而起,闪电般掠过树梢,落在屋顶上,只一垫脚又复腾起,只一闷使翻落在另一面不见了。</p>
龙儿方在疑惑,突见她去而复返,不过手上却多了一把宝剑。</p>
那宝剑甚是奇怪,剑护手银光灿烂,若是一个碗覆住手面,剑身亦作银色,闪放光华,长约三尺,宽厚似乎相等,均只一指多一点,圆圆的像根长通条。</p>
龙儿好奇,等苏婷婷飞落巖上,便走过来细细地看,只见剑身为椭圆形,两边双极钝,方要用手去摸,苏婷婷却忙止住道:“快别摸,你当它不利吗?”</p>
但见苏婷婷挺剑对一旁的礁巖轻轻一削,有如刀切豆腐般,一点声音也没有便将礁巖削下一块了。</p>
“”龙儿伸了伸舌头,轻叫了一声。</p>
苏婷婷“嗤”地一声笑了笑,然后命他退到一边,自己凝立中央,左手捏诀,右手执剑,一招一式慢慢的练了起来。</p>
龙儿聪慧盖世,虽从未练过剑招,但却能过目不忘,他看着苏婷婷一招一式慢慢演练,虽不能体会出其中精奥,那出招架式却被他记得颇全。</p>
苏婷婷的剑招周而复始,逐渐加快,不多时,但见那一条剑光幻成千条,环飞於一丈之内,隐泛出嘶风破空之声,若似一座银山将苏婷婷罩在中间。</p>
一个时辰过去,那银山蓦然而收,复合成一只宝剑,苏婷婷面不红、气不喘,浅笑盈盈的站在龙见面前。</p>
龙儿何曾见过这种剑法,这一见苏婷婷收剑,立即拍着小手掌叫好。</p>
苏婷婷得意地轻掠额边的发丝,意态真诚的望着他,道:“小弟弟,我真得感谢你送我那两颗珠子呢,我吃了它们不但打通了任、督玄关,功力更增进了不少。”</p>
龙儿“”地叫了声,道:“婷婷姐姐,是真的吗?那么我一连吃了五颗,不是也可以有肋於学功夫了吗?”</p>
苏婷婷沉思一会,方道:“这个我也搞不太清楚,不过总是有帮助的,只可惜你不懂调息运气之法,不能以真气驾驭精灵之气,突破玄关收为己用,实在可惜,否则功力必可像我一样一日千里呢!”</p>
龙儿闻言,不由有点泄气。</p>
苏婷婷见状,便鼓励他道:“你年纪还小,只要能苦练,等长到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一定会比我强的。因为那红珠的灵气虽未能立即被吸收,却总还在你体内,慢慢的我敦你凝神调气之法,一窍打通,立可以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呢!”</p>
龙儿这才雀跃,拉着苏婷婷的手,叫着:“太棒了,婷婷姐姐你就快点教教我吧,我一定会用心学的,你看,我已经学会舞剑了呢!”</p>
说着,伸手向苏婷婷要过宝剑,跑到中央,站在方纔她练剑之处,一招一式依样划葫芦地舞动了起来。</p>
起初,当他是小孩好奇好玩,故意作要,那知两招一过,龙儿竟能够循规蹈矩一路施将下去,一丝不苟一点也没错。</p>
这一来可大大出乎於苏婷婷意料之外,她又惊又喜的注视场中的龙儿,一直看着他施完一十二式。</p>
这一十二式看去虽极简单,却是孤芳客一生的心血结晶。</p>
孤芳客幼时得异人传授,深通各派剑术绝学,晚年隐居於此屿内,深觉各派武学虽各具玄妙,却多有不足之处。</p>
因此,他综合了各家的剑法、掌法、内功,自创出剑、掌各十二式,定名为:孤芳剑法、孤芳掌法。</p>
而内功则综合佛道两家之正宗调息功夫,研究出“静坐调息”与“天地罡气”</p>
两种。</p>
所谓“静坐调息”,乃是将真气运之於体内,为固本培元之基础,亦是“天地罡气”的基层功夫。</p>
而“天地罡气”,乃是将真气运於体外,吸收天地之精英,据为己有,化无形为有形,再化有形为无形,练臻绝顶,真气与天地合而为一,神至意会,意志气随,鼻肌肤均可以随时发出真气,结聚於体外,可以防身,可以反震,以掌力推出可以伤人,端的妙不可言。</p>
孤芳客创出此天地罡气功夫,他自己却因锻练时间过浅,未克练成,致而才身受重伤,含恨而死。</p>
苏婷婷习此不过七八年,本来非二十年以上,无法练到她此时的境地,然而自她服下了鲸珠而将任、督两脉豁然畅通之后,一夜功夫,竟然能够结成薄雾,岂非是奋啧出现了吗?</p>
至於那剑术、掌法,虽然仅有一十二式,却都是无上精华,极难领悟其中的精微密奥,而今早练来不但她自己已有大成,就是龙儿施来也具规模,怎能不令她惊喜交集呢?</p>
她等龙儿练完忙上前一把将他拥进怀内,亲着他的小脸,激动地道:“龙弟弟,你真是个神童啊,怎么一会工夫便学得维妙维肖呢!”</p>
龙儿见苏婷婷这样称讚他,觉得十分不好意思,红着小脸,想谦虚几句,却又不知说什么好。</p>
苏婷婷“噗嗤”一笑,接过宝剑,一手抱起龙儿道:“现在该吃饭了,咱们还是下去吧”龙儿高兴地点点头。</p>
一阵阵笑声传出。</p>
人如飘风,自巖上飘掠而下,落在树下。</p>
苏婷婷放下龙儿,拉着他一同缓步入厅。</p>
厅中,此时正有个年约五旬的妇人,在清扫灰尘。</p>
苏婷婷一见便招呼道:“赵妈妈早,你看,这是我昨夜在海上救来的小弟弟,名叫石小龙,可爱不可爱!”</p>
说完,又对龙儿道:“龙弟弟,这位是赵妈妈,她来这已有十几年了,我就是她给带大的,脾气好极了,以后有什么事就请她帮你做,赵妈妈一定很高兴的,是吗?赵妈妈!”</p>
赵妈妈自从两人入厅,便一个劲的打量看龙儿,眼光中充满了惊讶……</p>
她摸着龙儿的头,中“啧啧”地道:“好漂亮的小哥儿,怎么会漂流到我们这儿呀!啧啧!这可好了,有他在咱们这儿,婷婷小姐可不再寂寞啦!小哥儿,你别害怕,就安心地住下,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千万别客气呀!”</p>
说看,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啊”了声道:“你看我,真是个老糊涂,只顾着说话,你们都饿了吧,我这就去端饭来。”</p>
她一边说着,一边却已经走到后面去了。</p>
苏婷婷让龙儿坐下,方欲将宝剑送入书房里,一眼瞥见昨夜携回的那个铁箱子尚摆在门边,问道:“那是你的行李吗?”</p>
龙儿摇摇头,告以得箱的经过,又道:“这箱子真怪,像一整个没盖子似的,怎么也打不开,不知里面放着什么,婷婷姐姐你有办法吗?”</p>
苏婷婷将箱子提到桌上放,仔细一看,只见那箱子长有二尺五寸,宽厚各有一尺,除中间有一提手铁环之外,四周均无隙缝。</p>
她将箱子晃动几下,听不出中间有何响动,一气之下便用手中的宝剑,沿着箱子的边缘,轻轻削去。</p>
这剑果然削铁如泥,两三下子便将箱盖削开了。</p>
龙儿站在椅子上,伸手打开箱盖,一看箱内,竟然放了些铁叶子。</p>
那些铁叶子长有九寸,宽各七寸,薄薄的用两根牛皮筋穿成一串,像是梨花片一般。</p>
苏婷婷将铁叶子取出,放在桌上,“叮叮咛咛”“哗哗啦啦”响成一片,再看下面,却又是一层与铁片大小相同的竹片,也是用牛皮筋串着。</p>
龙儿伸手取过,一瞥箱底,“哗啦”将竹片一丢,伸手便抓。</p>
原来那箱底下竟放着一柄短剑,与一个扁扁的铁筒。</p>
小孩子都喜爱武器,龙儿一见短剑,那能不伸手便抓呢!</p>
他抓是抓出来了,但就是抽不开,急得直在桌子边乱跳。</p>
苏婷婷笑了笑,接过去看了看,只见那短剑连柄也不过两尺三寸,型式古朴,柄鞘皆为血红色,柄有三寸,一面雕刻着“丹血”,另一面则是“玄贞子铸”四字。</p>
苏婷婷一按哑簧,抽剑出鞘,方及一寸,剑身之红光已映满了一室。</p>
“”龙儿拍手大叫。</p>
苏婷婷也不由颇为惊异,迅速抽出,但见剑光不但照耀得满房通红,剑芒伸缩不定,更觉得那剑身跃然欲飞,震颤不停。</p>
苏婷婷深知,这柄剑年久通灵,不甘为人驾驭,急忙运功用力握住。</p>
龙儿不知天高地厚,瞥见那剑身颤动不休,剑尖虹光伸缩长达半尺,认为好玩,便要伸手去摸。</p>
那知,手方伸出,尚未触及,那柄剑陡然一阵急跃,立将龙儿手指划破,流出了鲜血来。</p>
龙儿与苏婷婷同声惊呼!</p>
宝剑一沾血腥,剑芒顿时暴涨,乘苏婷婷一个把持不牢,陡然被它一挣,跃然而出,急向对面的龙儿射去。</p>
苏婷婷见状,“哎哟!”一声惊呼,但见她纤掌一舒,“分光捉影”,竟然没有将剑抓间。</p>
龙儿本就惊痛,一见那剑对自己飞来更是害怕,畏惧中带血的小手伸出一挡,不知怎的竟将那柄剑捞住了。</p>
但见那柄宝剑光芒尽敛,转成了暗红之色,也不再震颤挣扎作怪了。</p>
苏婷婷在一招未能将宝剑捞住之际,早已又惊又慌,但眨眼工夫,目睹这奇迹般的变化,更觉得奇了。</p>
不是嘛!以她的功力年龄竟不能制住一柄宝剑,却偏偏龙儿能够收服,这岂非令人惊奇?</p>
她怔了一怔后,见龙儿的小手还流着血,便急忙把剑鞘递过去,道:“龙弟,我去拿药来为你包紮,你快把这剑收起来,再伤及别处可就不好玩了。”</p>
话落,但见她一闪,人已飘入书房去取药了。</p>
回来一看,见龙儿不但不顾伤痛流血,而且还喜上届梢地执着那柄丹血宝剑,尽自玩耍不已。</p>
她又痛惜又好笑,觉得这孩子实在大胆,走过去将剑还轿,放在桌边,细心地为龙儿包紮。</p>
其实,他的伤并不重,虽然流了不少血,却只划破了中指而已。</p>
包紮完毕,苏婷婷叮哮他自己要小心,不可用手弄水,也不可将纱布取下,龙儿一一答应着,另一手却仍在玩着宝剑。</p>
苏婷婷深知他喜爱这柄短剑,便说:“别玩了,反正这剑是你的,等学会了剑法冉用不好吗?现在你还小,弄这种利器不太适合,等下午我为你削一柄竹剑好吗?”</p>
龙儿喜悠悠地忙答应了一声。</p>
这时,赵妈妈端着饭菜走了出来,见桌上有血,惊讶地问明原因,然后很快的便将桌上的血迹抹乾净,将饭菜放下后便退出大厅。</p>
龙儿见菜香饭也香,便不客气地吃了起来,边吃还边翻动桌边的一串铁片,那知方翻开一面便惊叫着:“婷婷姐姐,你看这上面还有字哪!”</p>
苏婷婷放下碗筷,将铁叶子整侗翻转过来,仔细地一看,却没见着半个字,便不信地道:“别胡说啦,:那里有字嘛!”</p>
龙儿指着首页道:“这不是吗,这儿明明写着”丹书铁卷“四个大字呀!”</p>
苏婷婷凑近一看,只见那铁片虽未生锈却是乌黑、光滑滑的,那有什么字迹?</p>
她十分不信,龙儿能见到字而自己却没看见,翻开一页来看,依然是没见着字。</p>
她皱着眉,望着龙儿道:“这页上面也有字吗?”</p>
龙儿十分奇怪地道:“当然是有字。你没看见吗?”</p>
苏婷婷迷惑堪摇摇头。</p>
龙儿便大声地念着上面的字迹,道:“丹书血剑产於秦,暂封铁匣沉海心,他年出世睹天日,光耀神州震武林。婷婷姐姐这不是一首诗吗?”</p>
这一来,苏婷婷不能不信那上面确有字迹,但却奇怪自己何以看它不见?她迷茫的望着龙儿,心中想着:“这孩子处处有异常人,定必是大有来历,这丹书所载,产於古代秦时,留书人竟能先知,算准此时会出世,则此人不但神通广大,必也与龙儿有缘。否则这书上的字迹,何独龙儿一人能见?”</p>
龙儿见婷婷姐姐不答,便一面吃饭一面翻看,翻了几页又发现上面竟然还有许多图画人像,遂又高兴地道:“婷婷姐姐你来看,这里面还绘着图哪!”</p>
苏婷婷被他这么一叫,惊醒过来,边坐下来用餐边摇头道:“龙弟弟,我不看了,你留着自己一个人看吧!以我想,此书必是一套练功的秘笈,留书人有意将它沉入海中,似知道今日必然会为你所得,不过,看他的用意似不欲别人窥学,所以叫别人看不见上面的字迹,既然这样,我等身为后人者,也不该拂逆前人之意,自今以后,你可以自己按图练习,细心拜读,那上面功夫必然是很厉害的。”</p>
龙儿高兴极了,便又从首页看起,一会儿就看完了两片铁叶,合上铁页歎气,道:一婷婷姐姐,我看完了上面的序文了,真是不得了,这位留书人玄贞子本领可真是大极了。“</p>
苏婷婷忍不住问道:“玄贞子是什么人呀?是留书人吗?,”</p>
龙儿“嗯”了一声,兴高采烈地转述序文中所载:“玄贞子正是留书的人,他生於战国,乃道家始祖李耳之徒,传得李老租练丹、罡气、剑术,在济鲁沂山里苦修了不知有若千年代,将玄天罡气演化成”丹铁神功“,更因此神功以他本身的三味真火、丹田血气合沂山神铁,铸成了这柄丹血宝剑。”</p>
“他铸丹血剑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要斩杀当时在东海一带,兴风作浪的五条孽龙的巢穴,但不料这五条孽龙十分厉害,激战三昼夜之久,玄贞子还是不能伤孽龙一根汗毛,反险被孽龙吞掉。”</p>
“他一气之下便跑到一个荒岛上,重练剑法,模拟着飞禽走兽搏斗神态,针对着孽龙的飞腾身法,研创成气丹血屠龙十九式”,方才重新去找那孽龙搏斗,这一次果然成功,竟不费事的一举将五条孽龙杀个精光。然后取下了骊珠和内丹重返沂山,以内丹配合灵药炼成了气赤龙丸“九颗,他自己吃了两颗便飞升成仙了。”</p>
“不过,他仙去之前,因不肯令他的绝学与灵药就这么默默无闾,所以才用铁片录下来他的绝学,以竹简录下神农医术,将骊珠剑书全密封在铁箱之内,沉入海中,希望日后,有缘人在冒险犯难的考验下,得到他这箱东西济世救人。”</p>
苏婷婷听得入迷,神往不已,想到一个人独斗五条飞舞腾空的孽龙情况,不由得敬佩得五体投地。</p>
因之她十分笃敬地对龙儿道:“龙弟弟,你既然能得到这只铁箱,可见得辐缘深厚无匹。自今以后,应该潜向问学,习会这两部奇书,方才不辜负玄贞子老前辈一番苦心呢!”</p>
龙儿见她说得瞠重,便也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婷婷姐姐,我一定听你的话,刻苦用功,将来做出一番大事业来,让玄贞子前辈在天上高兴,好吗?”</p>
苏婷婷欣慰地点点头,拿起那扁长的铁筒凑近鼻端闻了一下,道:“这里面大概是骊珠和赤龙丹吧?序文中提到服用的方法了吗?”</p>
龙儿点点头,道:“序文中说过,这赤龙丹火热之极,必须先练成初步的玄天罡气,晓得调息方法之后才能服用,否则,因不能运气疏导散热,吃下去非被活活的热死不可。”</p>
苏婷婷将铁筒放下,龙儿望着她,又道:“婷婷姐姐,你不是已会运气调息了吗?那么你就先吃一颗吧,这样一定会帮你早练成功夫呢!”</p>
苏婷婷心中一动,想了想却道:“算了!要吃等你练会了玄天罡气的初步功夫,咱们一齐服用好了,现在别再谈了,快吃饭吧,我该去练功了。”</p>
龙儿心中亦急着想学丹书铁卷上所记载的功夫,於是匆两吃完饭,使欲翻阅丹书。</p>
苏婷婷忙止住他,将铁卷竹简、宝剑铁筒统统拿起,道:“龙弟来,我带你到书房里去,今后你住在这里,不但可以研习这两部书,无事时还可以翻看其他的书呢!”</p>
书房在大厅左侧,与她的卧室遥遥相对。龙儿进去一看,只见房间东南两面开看四扇落地大窗,光线充足,窗下摆着两张书桌。</p>
西面靠墙立着个大书柜,琳琅满目,何止千卷。</p>
东边则是一具短榻,石质雕成,其上并未铺任何被褥。</p>
苏婷婷将两串典籍放在桌上,把宝剑摆在书柜顶上,铁筒却放在抽屉里。她一边做事一边说:“龙弟,这是我师父生前住的地方,现在让给你住,可不准在房里顽皮,再者,书山若有生字,可查阅柜中的”说文解字“或写下来问我,至於其他琐事就请教赵妈妈好了。-龙儿默默地点头答应。</p>
龙儿虽然不脱童稚爱玩之心,但经过这数日风险,显然已老成了许多,再说,他初睹“丹书铁卷”,认为其中所载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那还有不兴奋的呢?</p>
因此,他竟然老实不下来,一个人静静地阅读着那册“丹书铁卷”。</p>
6</p>
龙儿诚敬的坐在桌边,翻过序文,从正文看起。</p>
正文第一篇,名曰“玄天罡气”入门,其中的字句极其艰涩,虽有一坐功图像,显示着练习方法,一时仍然搞不太清楚。</p>
於是,他便放声朗诵:一闭目瞑心坐,握固凝思神,明齿三十六,双手抱崑崙,左右鸣天鼓,二十四度闻,微摆撼天柱,赤龙搅水浑,漱津三十六,神水满匀,一分三咽,龙行虎自弃,停槎槎手热,智摩后精门,尽此一气,想火热脐轮,左右辘炉转,两脚放舒展,仪手双虚托,低头攀足频,坐以候水上,再漱再吞津,如此毕三度,神火九次吞,嚥下泊泊响,百脉自调匀,河车搬运讫,发火遍烧身,子午前后作,造化夺乾坤。“</p>
这一篇入门之诀并不难记,两遍一过,龙儿就把它背熟了,但实在不瞭解其中的字意。</p>
所谓“崑崙”“天鼓”“天柱”“赤龙”………等等名词,他不但未曾读过,听也没有听过呀!</p>
龙儿失望的将“丹书铁卷”放一边,再去翻阅那册竹简。</p>
竹简上是以火漆为墨,写着些古篆,这到是难他不倒,原因是在家时曾跟二伯父学过。</p>
竹简的首篇,只有“神农医简”四字,次页开始就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中间画有药草形状,十分易懂。</p>
他逐字逐句仔细研读,倒也颇有心得,不到中午,便看完了四分之一。</p>
中午,苏婷婷进房来叫他吃饭,饭后,龙儿向婷婷姐姐提出问题,请她解释那“崑崙”“天柱”……是在人身何处地方。</p>
苏婷婷自幼随孤芳客学艺,这方面知识不但广扩,更兼具佛道两家之长。</p>
她知道龙儿虽然天纵奇才,无奈限於年龄与知识,不能深切体会丹书内所传武功……</p>
同时,她又认为,自己是无缘学那奇书,不能加以参修,只好在知识上多教龙儿一点。</p>
於是,她先为龙儿解答了这些疑问,然后又照着人路的穴道经脉,与佛道两家所谓的空心、止念、三心、四相、七情、六欲等,详加解说。</p>
龙儿欣然受教,下午返间书房再研读“丹书铁卷”时,果然是容易多了。</p>
从第二天起,龙儿每天两次,子前午后做那“玄天罡气”的入门功夫,其余的时间则潜心研读那一神农医简“与书房中罗陈的书籍。</p>
苏婷婷见他如此用心,日常都足不出门户,不贪玩,芳心里又爱又痛,反而时常领着他出去,在屿内到处游览。</p>
同时,也为他介绍另一边住着的十几家农户,让他在高兴时可以自己去找那些人家的儿童们,一块儿玩玩耍。</p>
龙儿却也作怪,他竟然与书籍和那册“丹书铁卷”,结下了不解之缘。</p>
他热衷於读书练武,不想再做无谓的游戏,同时,也不再想回家的事。</p>
虽然有苏婷婷的许可,却从不主动的出去乱跑。</p>
十天之后,龙儿自觉已到了书中所述可以练习下一部份,便开始摸索着修习“静坐调息”</p>
“静坐调息”之法共分五部,郎所谓“正躯”“调息”“空心”“止念”一守窍“。</p>
苏婷婷既然对他解释过,何谓“空心”“止念”,当然他也就不必再去询问了。</p>
但,瞭解极为容易,做起来却极困难。</p>
所谓“空心”“止念”,讲究的一念不生、一意不想。</p>
龙儿年纪幼小,心灵中尚无太多欲望,但若说做到忘却他本身存在的境界,却也非一日之功。</p>
就此一点,他每日静坐着,直到一月之后,方能完全守住一窍。</p>
所谓“守窍”,乃将注意力集中於体内某一穴道,人身的窍穴甚多,初学者多先守“下丹田”,然后逐步上移成一直线,经“神板”“中丹田”“上丹田”</p>
“准头”“山根”“明堂,一”天庭“而止於”泥丸“。</p>
这九窍分别守毕,再以神共守,游移於九窍之间。则“玄天罡气”的入门功夫,便告完成了。</p>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过。</p>
龙儿来到虎牙屿已有三个月了。</p>
在这三个多月里,他与苏婷婷朝夕相对,已产生了极深的感情。</p>
在苏婷婷方面,对这位小弟弟花费了极大的精神。</p>
她虽和龙儿分开练功,但却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他进展的程度。</p>
她为他讲解难字疑句,也照顾着他的一切琐事,不肯让赵妈妈代劳。</p>
在表面上,她这么做的理由,是因赵妈妈年纪已老,做起事来不但不够伶俐,也不宜过劳。</p>
事实上,则是她深爱着龙儿,不知不觉地发挥了潜在的母性。</p>
至於龙儿,他不但觉得婷婷姐姐亲切,更进一步还觉得她值得尊敬,他心中将婷婷姐姐视若师、母,凡是出自苏婷婷中的话,他就是不愿也不敢不遵。</p>
在另一方面,龙儿在这短短的三个月里,完成了入门功夫而迈入第二篇了。</p>
第二篇是以神导气,破开入定之法,也就是运气之术,按“丹书铁卷”中解释。</p>
人体内分六关,六关六层,共计有三十七层,破关时顺前、上、后、下、左、右之序,逐一冲破,共须二百一十六日。</p>
龙儿自服食鲸珠后,鲸珠的灵气早已经为他突破了周身六脉关。</p>
在他熟读这一篇之后,稍一运气,竟然毫无阻滞的连闯阅三十六层。</p>
这一来,不由得令他惊喜之极,他连忙跑去告诉苏婷婷,苏婷婷欣喜之余,思索了好半天,方才想出这可能是由於吃下红珠的关系。</p>
不过,为了慎重,地严嘱他不可猛进,限他仍以二百一十六天的时间,专门做这种运气调息的功夫。</p>
苏婷婷怕他不听话偷偷的去学“丹书铁卷”的下一篇,索性将“丹书铁卷”</p>
搬到她的闺房里去。</p>
秋去多来。</p>
冬去春至。</p>
眨眨眼,二百多天已过去了,又到了另一个夏天。</p>
龙儿在这将近一年的时光里,一心一意锻练着“玄天罡气”的调息之功,已然是十分精进。</p>
同时,龙儿也长高了许多,几乎要与苏婷婷一样高了。</p>
这一长高不打紧,可忙坏了苏婷婷,得要为他做新衣服呀!</p>
第二年夏天。</p>
苏婷婷算着书中规定练习下一部功夫的时候已到,便将那“丹书铁卷”还给龙儿,命他自己去看。</p>
於是,龙儿开始修习第三篇了。</p>
第三篇的内容十分繁複,分内、外、轻三部,却须要兼修并进。</p>
内功便是“玄天罡气”,须每日子午各练习两个时辰,直练到能与血肉相溶,罡气满佈周身,既坚逾精钢或软如棉之时,方算完成。</p>
这一种境界,以正常的练习时间来算,非一甲子无法达此火候。</p>
玄贞子深明此点,故特意在篇末致嘱,令得书人在此际开始修练时,服食下一粒一赤龙丸“。</p>
至於外功,乃是一套刚猛无俦的掌法,名曰“震天掌”共计七式,每式三招,共有二十一招。、轻功方面有三个身法,一名“水波流”,二名“飘飘风”,三名“玄玄步”。前二者用於轻功提纵,“玄玄步”却是配合着“震天掌”,用於对敌之时。</p>
龙儿记熟了练功诀窍,便请来了苏婷婷一同服用那赤龙丸。</p>
苏婷婷自服下鲸珠,一年来武功内力增加数倍,“天地罡气”已被她练成了六分火候,因此,她不想再服赤龙丸,留下来让龙儿日后自用。</p>
但龙儿却不领情,非让她吃一粒不可,真是强迫中奖。</p>
苏婷婷不忍心,於是答应了龙儿,龙儿这才高兴起来。</p>
他们两人一同将腊皮捏破,一阵浓浓的异香立即瀰漫四周。</p>
赤龙丸一入中,立刻化为一股津液,顺喉而下,直达丹田,转化成一团烈火般热炎,翻滚沸腾,似是燃着了一般。</p>
两人不敢怠慢,速即加疾运转真气,将那股热气疏导入经脉之中。</p>
这一来,两人周身但觉如同陷入火窖,难过异常。</p>
他俩咬紧牙关,强行忍耐,不一刻,周身毛孔全被热力逼开,往外发汗,片刻间,衣衫尽湿。</p>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的热气渐渐消除,而衣衫上的汗也被蒸乾了。</p>
两人渐渐自定中醒来,直觉得体内真气,气如连珠,灵台清明,周身爽朗,似潜蕴着无穷劲力。</p>
龙儿对苏婷婷仲了仲舌头,首先下地。</p>
未料,方一活动陡听得全身骨节“毕剥”连响,衣衫也跟着“嘶嘶”连响,伸手一摸,背后与屁股上竟全被撑破了两条大子。</p>
苏婷婷“嗤”地一笑,才一起身,也是如此,周身骨节暴响不停。</p>
苏婷婷自然感觉到,幸亏她的外衣长裙十分地宽大,未曾破裂,但粉颊上依然添上了两朵红晕。</p>
龙儿见状也笑出声来了。</p>
苏婷婷白了他一眼,疾疾奔闾闺房换衣服,方才换好,却瞥见龙儿愁眉苦脸地跑了进来,道:“婷婷姐姐,你看,衣服太小了,怎么办?”</p>
苏婷婷笑着安慰他道:“没关系,我再为你做两件新的,你先出去玩一会儿。”</p>
龙儿走近苏婷婷的身边,将她的纤腰一抱,脸儿贴在她的怀里,撒娇道:“婷婷姐姐你真好,我真要感谢你才是。”</p>
苏婷婷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举动,芳心深处突有一种未层有过的感觉,没来由地双颊一红,急急推开他道:“快去,别顽皮了,这么缠着我,怎么给你做新衣呢!”</p>
龙儿天真地吐吐舌头,一溜烟跑回房去了。</p>
苏婷婷一个人怔了好半天,方动手为龙儿赶制新衣。</p>
这一年,除了上午龙儿是很少在房里的。</p>
因为要练习轻功与掌法,必须在户外宽敞之处,所以,房后的岩石上使成了他与苏婷婷每日必到的所在。</p>
最初半年,他两人虽在一起,却是各练各的,互不相扰。</p>
后半年,为了使龙儿体会掌法之精要,苏婷婷时常与他对招。</p>
两人只要一搭上手,最少得斗上两个时辰。</p>
龙儿聪慧绝世,悟性特别强,只要他看见苏婷婷施过二次的招术,全都能记住学会。</p>
因之,半年下来,他不但将“震天掌”“玄玄步”,练习得出神入化,更还俭学了不少杂学。</p>
不过苏婷婷也并不吃亏,龙儿为了补偿她的恩德,坚持要让她学习自己的“震天掌”和“玄玄步”。</p>
但苏婷婷没习过“玄天罡气”,虽学会了“震天掌”却不能像他那样,发出十成的刚猛威力。</p>
倒是“玄玄步”却十分有用,施展开来飘忽若电,令人有“陪之在前,忽焉在后”的感觉,不但可以攻敌,还可以持之禦敌,以避免为敌所伤。</p>
以功力而论,龙儿虽将“玄天罡气”练成了七分功候,比起苏婷婷的“天地罡气”与内力,仍是差了一筹。</p>
第三年夏天。</p>
龙儿已经九岁了。</p>
只是,他发育甚早,以个头论几乎和十七岁的苏婷婷一样的高大了。</p>
算算日子,该是龙儿练“丹书铁卷”第四篇的时候了。</p>
第四篇乃是全书的精华。</p>
其中以“丹铁神功”为主,以“屠龙十九式”剑法、“天龙九式”轻功、“浩天指”与“浩天掌”为辅。</p>
龙儿一练就是一年多,但却没有很大的进境。</p>
苏婷婷见他这般昼夜不停的苦练,收穫却那么少,心中有说不出的厢惜,但她也知道神功最难练,而且极耗真气真力,若是太过劳累,不但无用反而收到反效果的。</p>
因此,她逼着龙儿再服下一粒“赤龙丸”,而且禁止他太过注重武学。</p>
於是,她为他订下了文课,不仅要龙儿每天研习“神农竹简”与典籍,、还要龙儿去弄那丹青绘事。</p>
绘画是只有天生的天才方可有所成就,否则,就是去学上百年,也画不出所以然来。</p>
龙儿奇才绝世,几年来早已将千卷书籍,阅览一遍,虽不能说他都已经全部背熟,大概的内容,诗词歌赋,却也都差不多了。</p>
如今,他从头读起,正所谓“温故知新”,兼习绘事医术,更加能陶冶性情。</p>
“岁月不驻,时节如流。”</p>
龙儿已经十三岁了。</p>
成长中,他的形容举止有了很大的变迁。</p>
外表上,龙儿不像是个童子,他质文貌秀,日常受典籍的薰染,举止谈吐都因之变得温文儒雅,活像是一位小书生。</p>
“丹书铁卷”里的绝学,他已经全部学会,只差火候与历练。</p>
如果他有个师父来测验他的功夫,则必会满意的放他下山去闯闯江湖,增加一些经验的。</p>
但他却只有苏婷婷,一个亦师、亦母、亦友的女孩在照顾着他,开爱着他。</p>
虽然苏婷婷也知道,龙儿的功力已可以独当一面,但却以他年龄幼稚的理由,不敢放他独自出去。</p>
苏婷婷虽然已是双十华了,但外表看起来却没有龙儿高大,不过,她是个已成熟的女孩,出落如花似玉,一对大大的蓝眼,一头长长的金黄秀发,再配上一付婀娜多姿的身材,任何人见了都不由发出:“有够正点!”</p>
而她所练的“天地罡气”,已达到了九成火候,目前唯一所不能做到的,就是未能使真气转化无形。</p>
这年初夏,屿内的日用品发生了断绝现象。</p>
苏婷婷的功夫正在紧练阶段,荒废不得,便令过去曾随其师购买东西的老农李七,担任这一赵採买的任务。</p>
李七领命带着他的儿子小黑子李树,在一个晚上乘水洞开放之际,将一条特制的海船,驰出屿外。</p>
李七时常驶船,对外间的水域礁石十分熟悉,虽在夜间,亦不虑会撞着礁石把船弄碎的。</p>
然而,方航出那一带礁石水域,突然间闻得“哗啦啦”水响,船身突然的起在空中,左弦倾覆下去。</p>
李七一见这种情形,只吓得大叫一声,拉起李树向船外跳去。</p>
他两人方才眺去,那船“噗”一声,整个的扣在水内,来了个船底朝天。</p>
李七一落在水里,深知这一带虎鲨、剑鱼特别多,又大又凶,咬上一非臂断腿折,死於非命不可。</p>
他来不及察看覆舟的原因,立即拉着他儿子向最近的一块大礁石游去。</p>
游了还不到一半,猛又闻身后一声震天水响,两人同时都觉得身上一紧,身不由己,随着海水向后倒流。</p>
李七忍不住回头去看,月光下只见三丈外,忽然升起了一条小山般大的鲸鱼,张着如同一座小房子一般的大嘴,向里面灌水,而自己也正是被那海水带动,正向那巨石里流去。</p>
李七惊得三魂出窍,冶汗暴流,忍不住大声呼号挣扎起来。</p>
就在这险象环生之际,陡然间猛闻得一声脆叱,一道红色虹光陡地涌现,似一道长虹,疾如飞矢般,一下子便射入那巨鲸的眼睛里去了。</p>
巨鲸陡遭重创,不由得把大嘴一下闭拢,“噗”地一声大响,巨头一沉,焕然便没入海底。</p>
李七父子二人正亡魂丧胆之际,当然未看清发生之事,他两人只是陡觉得自外吸力一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的便手足用忙向前方礁石游去。</p>
这声脆叱,正是龙儿所发出的,及时地救下了李七父子二人。</p>
同一时刻,身后突然闾劲风悠悠,一条白影盘空而降,尚未落地已娇声道:“龙弟弟,你没有事吧!”</p>
龙见闻言忙道:“婷婷姐姐,你来了吗?我没事,倒是李大叔他们吓着了呢!”</p>
来者果真是苏婷婷,飘落在龙儿的身边,见他真的没事便对李七说道:“李大叔受惊了,这到底是怎么同事?”</p>
李七父子二人瞥见他们二人忽然自天而降,只惊得目瞪呆,倒忘了方纔的惊险。闻言想起,不禁打了个哆嗦,缓缓地将经过大概说了一遍。</p>
苏婷婷微皱秀层,还没开,但听龙儿“哼”了一声,道:“这条鲸鱼真是可恶,六七年来老是在附近兜圈子,如今,又把我的丹血剑带走了,我非得想法杀了它取回宝剑不可。”</p>
苏婷婷歎了气,道:“你要到那里去找它呢?现在天这么黑,它若是自水底逃去,该怎么办呢!”</p>
龙儿一直觉得此处很亮,闻言奇怪地道:“婷婷姐姐,现在天很亮呢?怎么?</p>
你看不见吗?“</p>
苏婷婷闲言,觉得十分奇怪,道:“什么?现在不就天黑了吗?十丈以外,我什么也看不见,还说亮啊!”</p>
龙儿拍着自己的脑袋,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在我眼里与白天一点都没有两样呢?”</p>
此言一出,连李七父子都吃了一惊,面上均流露着疑惑之色,盯着龙儿瞧个不停。</p>
龙儿一直以为此处是个不黑天,但现在知道过去的想法不对,仔细参照着“神农医简”中所载,许多异药的功用一想,猛然醒悟,自己所以视黑夜亦如白昼的原因,正是那“红珠”汁液揉入眼中之故。</p>
他正欲告知苏婷婷,忽见前方百丈外巨鲸突然浮出,巨头乱摇,搅得它四周的巨浪汹涌如山、天翻地覆,声势煞是吓人。</p>
苏婷婷等三人虽看不见,却也听得清楚,尤其是李七父子更吓得面目变色,全身发抖。</p>
龙儿一见巨鲸眼中尚插着丹血宝剑,心中十分紧张,怕那剑万一真被巨鲸摇落,沉人海底,再要捞起来不但困难,成功的机会也极小。</p>
他恍身作势,欲投入水中,不料却被苏婷婷一把抓住,娇瞠责备地道:“你又要胡闹了,上那儿去啊?”</p>
龙儿知道她不愿意自己涉险,闻言只好停下,一面注视着那巨鲸的动静,一面说道:“婷婷姐姐,你先回去好吗?你回去弄条船来,把李大叔、李大哥先接回去,我在这儿想法把那条大船翻转过来,也好让李大叔出去买东西啊!”</p>
苏婷婷知他想将自己支开,也不说破,故意回头对来路望望,复又摇头道:“现在实在太黑了,我一点也看不准落脚的地点,一个不巧跌在水里,那就划不来了,我看还是等天亮再说好了。”</p>
龙儿皱着眉,实在拿她无可奈何,心中却不由想着:“来时你怎么看得准,真怪,回去却又看不准了……”</p>
其实,苏婷婷所言却也有一半实情,方纔所以能来实因太过关心龙见的安危,所以才一鼓作气急迫了下来。</p>
如今,不但那原因滑失,且还知道只要她一离开,龙儿必会下海追杀鲸鱼,这叫她怎能放心得下,而又要冒险离开呢?</p>
原来,他们每夜子时,均一齐在房后崖顶上练习内功。</p>
今夜,龙儿方一练完,正飞身到礁石顶点上眺望海晨,突然瞥见水面下有一条巨鲸,偷偷的潜近李七所驾的船。</p>
他看出巨鲸不怀好意,心中顿时又急又怒。</p>
此时他的“天龙九式”已窥堂奥,虽未曾在这高有二十余丈的垫立礁石上,做过练习,心中却已然不再重视这等高度了。</p>
所以,他一发现便心急救人要紧,回头匆匆对苏婷婷说了句“我去救人”,便施展出“天龙回空”身法,快如奔雷惊电,状似灵龙盘空,自那虎牙屿崖壁之巅,姻旋而降。</p>
龙儿眼光锐利,早巳看准了落足之点,故此,降至海面,在露出水面的礁石上,微一蹙脚,立即腾空再起,施展出“水波流”的轻功绝技,一跃二十余丈,只两个起落人便赶到了出事地点。</p>
然而他的动作虽快,巨鲸却也不慢,就在他一起一落之间,已经张开了巨,准备要将人吞下。</p>
龙儿人还未落下,在空中便抽出丹血宝剑,抖手将宝剑脱手掷出,直刺入巨鲸巨目。</p>
这原是屠龙剑法中的“画龙点睛”,是以“丹铁神功”来控制剑路,能发亦能收,但此时龙儿一来是功力不足,二来是距离过远,内力不及,故而宝剑才被巨鲸带走,沉入海中去了。</p>
苏婷婷见龙儿突然自巖上跃下海去,大吃一惊,想阻止已来不及。</p>
她凝立崖上,看不清十丈以外的夜景,也从未尝试过上下那高礁巖,同时,更不知他要去救谁,但因为心念龙儿安危,竟然也毫不犹疑的向下跃去。</p>
不过,她降落得极慢,半空中已运起“天地罡气”包围周身,以防万一掉在水里。</p>
她不敢像龙儿一样,纵得太远;,先得看清了面前的景物才腾身纵跃,向那虹光一闪处追去。</p>
因而,等到赶到时便慢了一步,已看不见那条巨鲸的影子了。</p>
至於巨鲸,是因为龙儿在它胃里待了三天,因不甘心就此放弃了数千年苦炼而成的鲸珠,几年来一直不肯离开。</p>
它查觉出龙儿尚保留着两颗鲸珠,一方面它也想乘机收回。</p>
几年来,龙儿终日渗沉於武学文事之中,根本就未离开水洞一步。</p>
它的体型也太大了,甚至无法接近虎牙屿边,空自在那着急。巨鲸年久通灵,今夜见李七自屿内驶船出来,便故意将船只弄翻,好引龙儿出来,果然,龙儿是被它引出来了,但不幸却中了一剑。</p>
它又痛又怒,恨不得将他们一行四人,全都给吞掉。</p>
龙儿却不明白这些,他一心想取回自己的丹血宝剑,把那害人的巨鲸杀掉,但苏婷婷却不让他轻易涉险,故意不肯离开,不准他下水。</p>
一时里,四人僵在那不及一丈的岩石上,等待着天亮与转机。</p>
李七父子一身湿淋淋的,被海风一吹直冷得发抖。</p>
突然——海浪涌起,波浪涛涛向巖上扑来。</p>
龙儿看得清楚,是巨鲸游了过来,但他并不出声,准备等巨鲸更接近时,骤起发难。</p>
苏婷婷看不见却查觉有异,立即吩咐龙儿,将李七父子向较里的大礁石上移动。</p>
龙儿心中虽不愿意,可也不敢表示出来,嘟着嘴,伸臂挟起李七父子,轻登巧纵,向里面一座巨大的礁石纵去。</p>
他身法极快,尤其在黑暗的掩护下,一恍便失去了踪迹。</p>
苏婷婷起步较迟,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脚下,虽然所行的方向与龙儿相同,却到得极迟。</p>
龙儿一见有机可乘,立即迂回绕过苏婷婷,悄悄地回到原先那一方礁石上。</p>
巨鲸只剩下一只独眼,但视觉仍是不凡,此际瞥见龙儿去而复返,立即气红了眼。</p>
它狂喷着水柱,猛地冲向前去,中同时含满了一嘴海水,准备在接近时,一下将龙儿喷下海去。</p>
此时,龙儿运足了“丹铁神功”,脚下不丁不八,脚后跟紧紧钉牢在礁石上,一动也不动,双掌下垂,凝集起千斤内力,准备向巨鲸迎头痛击。</p>
堪堪接近不足五丈,陡然一声清啸,右手五指微屈,对巨鲸虚空一抓,同时左掌挫腕,对另一只鱼目尽力击去。</p>
就在此时,巨鲸也陡然发动,把一张“哗啦啦”喷出来万斗海水,对龙儿兜头盖去。</p>
两下里发动都快。;龙儿右掌抓出,五缕尖风,透空而出,顿时将那柄没入鱼目的宝剑,虚空摄出,而右掌劈出的一圈劲风却与那万斗海水迎了个正着。</p>
巨鲸宛似小山,劲力之大可想而知,这含愤喷水劲道何止万千?尽管龙儿所练的神功不同凡响,若真被喷着也是难逃活命。</p>
龙儿有自知之明,见状速郎撤回左掌击出的力道,陡地一纵,人化飞矢,轻烟一缕,平空上拔十丈,恰将那万斗海水让过。</p>
海水“哗啦”连响,击打在礁石之上,竟将那礁石震得四分五裂,四散飞去。</p>
龙儿身在空中,见状心中暗叫:“真险。”</p>
但见龙儿右掌并未闲着,只见他猛的运集起全身功力,五指一伸一屈,即将那柄已然脱出鱼目的丹血宝剑,抓回掌中。、这一剑在手,何异於猛虎添翼,陡地双腿一踢一伸,腰儿一拗,头下足上,闪电般向鲸鱼脊背上落去。</p>
鲸鱼躯干庞大,转动极不灵活,加以龙儿身法太快,它根本不曾发现龙儿已然躲开,只当已被自己喷下水去。</p>
所以它一见海水击中礁石,立即又巨大张,“咕咚”一咕咚“大吸其海水,以便将水中的龙儿吸入腹中。</p>
龙儿落在鲸鱼背上,巨鲸根本就毫无感觉,仍在大大的喝着海水,龙儿见状十分好笑,轻轻一掠纵到巨鲸的头上。</p>
一扬手,向巨鲸另一只完好的巨目中刺去。</p>
巨鲸目光锐利,瞥见虹光一闪,知道厉害,猛然将眼睛闭了起来。</p>
龙儿未防它还有此着,宝剑刺出,正刺在巨鲸的眼帘上,只听得“嘶”一声,那锋利的宝剑竟未能将眼皮刺穿,而只划破一道血痕。</p>
龙儿心知不妙,双唧猛顿,人复冲霄而起。此时巨鲸猛一摇头,顶门后突然张开一个大洞,射出一股径有丈许的水柱,沖空而起直向龙儿击去。</p>
苏婷婷刚赶到李七父子停身之处,不见龙儿人影,知道他不听话又回去了。</p>
芳心一急,立郎循原路赶回,此时,正好赶到。</p>
天空洁亮的月姐儿,突然自云层中逸出,柔辉照射在海面上,分外地明亮。</p>
她远远地瞥见龙儿在空中遇险,堪堪要被水柱击中,芳心一急,顿忘利害,陡地娇叱一声,运起“天地罡气”,猛出双掌,带起了一阵劲风白雾,和身向巨鲸方才睁开的一只巨眼击去。</p>
她身形似电,月光下宛如一道白烟,再加上雾气绕身,巨鲸根本看不清飞来何物,但无论是人是兽,眼睛可是最重要的器官之一,均都小心防护。</p>
巨鲸虽不知飞来何物,却知是不利於它的独眼,这种事它怎能忍,忽地张开巨,一下便将白影接在中。</p>
苏婷婷一时情急,自以为一击必中,那知事出意外,堪堪相距丈许,正欲运掌猛击,突然鲸骤开,正好阻住了她的去路。</p>
她一声惊叫,陡施个千斤坠,硬生生的煞住前冲之势,双掌猛推,“砰”一声打在巨鲸的上膛,人也借这一击反震之力,向后飘去。</p>
龙儿身在空中,看似遇险,实则他精通“天龙九式”身法,可以在空中回旋化式,所以他一见身下水柱冲来,腰一挺肩一晃,两掌一划,立即几上冲之势化成“天龙回空”,平着身躯,绕过水柱,轻轻向下面落去。</p>
龙儿目光特异,早瞥见婷婷姐姐赶来,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她会这般的奋不顾身,轻身涉险。</p>
因此,他方在飘飘盘旋下落,猛见婷婷姐姐投进鲸,心中又惊又急,一声长啸,左掌卷起一股狂台,右手剑舞起一团惊虹,亦直向鲸投去。</p>
苏婷婷后退的动作正与龙儿前进的攻势,发动於同一刻,苏婷婷但闻身后劲风凌厉,猛一回头,却瞥见一片惊虹向自己罩下。</p>
她识得那是丹血宝剑,虽看不见剑幕中的人影,却知道剑幕中的人是龙儿,陡地一声惊叫:“龙弟弟,是我!”</p>
然而,龙儿却已收招不及了。</p>
其实龙儿是早就瞥见了她,无奈下冲之势太疾,加上自己临场的经验又少,竟一时慌了手脚,不过,他还是利住了剑势,将“神龙布雨”化成为“苍龙摆尾”,抖手将掌中剑向下方t划,“吱”地一声,正划着巨鲸卷来的大舌头上。</p>
但,剑招虽然是利住了,左掌却只是减少了两成力道,“砰”一声,击中的苏婷婷的脊背,把她震飞了出去。</p>
龙儿一见闯下大祸,误伤了婷婷姐姐,心中急悔交加,双足就空一踢追掠过去,一把抱住了苏婷婷的纤腰。</p>
这一串动作,快似电光石火,只在一瞬间。</p>
巨鲸腔上膛被苏婷婷重重的击了一掌,痛彻心腹,大方欲闭拢,大舌头方才向上卷起,却又被龙儿一剑划伤了舌头,巨鲸疼痛之下,嘴闭得更快。</p>
就在龙儿接住苏婷婷的同时,巨鲸的嘴“卡”一声闭了个结实,一头埋入海中去。</p>
龙儿抱着苏婷婷,低头对她脸上一瞧,直吓得心头“砰砰”乱跳。</p>
但见苏婷婷不但是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更可怕的是气息微弱,双日紧闭,显然已经晕死过去。</p>
龙儿心中又慌又悔,泪儿不觉满眶,体内的真气不由得因之一滞,身形骤然下落,双足立时陷在尺许的海水里。</p>
龙儿但觉脚下一凉,猛然惊觉处身之地,慌忙抬头一看,发觉只有正前面有一个二丈多高的大洞。</p>
龙儿心急出困救医苏婷婷,当时也未细想,迳自一提真气,施展出“水波流”</p>
的身法,贴在那浅浅的水面,向洞中掠去。</p>
那大洞活似一条甬道,其实,那正是巨鲸的喉管。</p>
龙儿一掠而进,落身时陡嗅得一股熟悉的刺鼻酸气,他诧异四望,见四周正是个庞大无比的圆洞,洞壁间不停的凹凸蠕动,缓缓的渗透出一种粘粘的酸水来。</p>
他略有所悟,同时也情知走错了地方。</p>
方欲回身由原路退回,震闻得身后来路上“哗啦啦”一声震天巨响,大洞陡地涌进来一股翻滚的海水。</p>
本来,他一直是提气停身在微热的水面上的。</p>
这时一见巨浪涌入,忙郎单臂一震,拔起四五丈高下,左手紧抱着苏婷婷,在空中使个身法化成一天龙回空“之势,让过那涌来的浪头。</p>
那水势汹涌,喧而不泄,利时已上涨三四丈,快赶上龙儿回旋不坠的身形了。</p>
龙儿见势不佳,陡地又一点浪花,霍又上升二丈,已堪堪将及洞顶。</p>
游目四顾,目光到处,正瞧见洞顶上叉着柄锈痕斑斑的一只渔叉。</p>
这一来,龙儿心中大悟,暗想:“原来我过去是在这巨鲸的肚里呀,怪不得这洞看起来会作怪呢?”</p>
想着,身形未停,双腿交互一踢,陡又上升丈许,右手剑一举,随着那回旋的身法一划,胃壁顶立时破开了丈余一道子。</p>
鲸鱼在巨痛之下,胃壁的蠕动加快,胃中的海水被激荡起丈许巨浪,一波波,直冲壁顶。</p>
龙儿见状,脚尖连点巨浪,人在空中的回旋也加速起来。</p>
不过,他右手可不闲着,只要一贴近胃壁,立即点、刺、砍、划,瞬间,胃壁上面伤痕汇汇,全被血染成红色了。</p>
巨鲸痛得立刻将通往大肠的“里筋”放开,胃里的海水顺洞泄出,一会儿,只剩下了浅浅的一点儿了。;龙儿乘机先落下水底,换了一真气,“飕”地一声,也纵入大肠中去了。</p>
不过,他并没有往下再走,一入肠内,立即将真气灌注剑身,抖手舞起一片惊芒,往肠壁上罩去。</p>
这一招果然威力无比,但见剑光到处血肉横飞,立时显现出一个血洞来。</p>
龙儿早已想好了主意,一见血洞出现二晕不迟疑地立即飞身攒入。</p>
双目闪盼之间,已然看清楚了,阳壁外,空隙极少,到处都是黄黄的脂油。</p>
他习过“神农医简”,对人体内脏结构,瞭解得十分透彻,所以,他推想那鲸鱼虽然是鱼类,但五脏内腑与人是大同小异的。</p>
所以,他一出阳壁,立刻见缝就攒,往左方心脏所在处奔去。</p>
人的心脏,皆在左胸肋骨之下,该处肉脂最少。</p>
龙儿转了几转,瞥见这面果然有颗巨大的鲸心。</p>
但见那颗心方圆两丈有余,巨大血红,缓缓的颤跳不休。</p>
龙儿心知找对了地方,不由得心喜,霍地运聚全身功力,也不再讲究招式,一气连刺了七八剑。</p>
但见破处,血喷如泉似箭,利那间,外边便已经积血盈尺了。</p>
此时,龙儿早已跃登上心房之巅。急忙收剑入鞘,坐在那几根粗可合围的大管子间,查看苏婷婷的伤势。</p>
苏婷婷本来运有“天地罡气”环绕身外,若非龙儿急怒交加,施展出一浩天掌“,她是不至於被击伤的。</p>
不过,伤是没有多大严重,更没有生命危险。</p>
她之所以昏晕过去,一方面是受了伤,但最主要的原因,却是过度的惊骇龙儿投进了鲸里。</p>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与鲸胃里酸素的刺激,早已经清醒多时了。</p>
但是,她却觉得自己的气机不畅,周身乏力,同时,在龙儿的怀里,也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刺激。</p>
她自己一时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但却是衷心的喜爱着,被龙儿抱在怀里。</p>
她觉得龙儿的身上,似乎有一种奇妙的热力,从肌肤相接处,渗透到她的体内,烫贴得使她舒服、脸热。</p>
她觉得自己的心在狂跳着,自己的脸在燃烧着。但她怕被龙儿发现,所以故意装着还昏迷的样子,将面孔埋藏在他的肩上。</p>
龙儿却不明究里,他感觉到婷婷姐姐一动也不动,心中悔恨交集。.此时,他好不容易想出了这番屠鲸脱困的计谋,忙中俭闲,赶快想法子为婷婷姐姐医伤才是。</p>
他坐在鲸鱼心房顶端,几根大动脉之间,把苏婷婷轻轻地放在腿上,一瞥见她的脸色,红晕艳丽,不由得猛一怔神。</p>
他不知内情,速即抬起苏婷婷的手腕,细心地为她把起脉来,那知这么一把脉,不惊又是“哦”了一声。</p>
须知,凡是昏迷晕伤的人,脉象必然是沉缓的,此时,苏婷婷的脉象却十分地激动,虽受了内伤,脉波的跳动却是甚急。</p>
龙儿并没有临床的经验,更不知苏婷婷心理的状态,这时发现她脉象有异,如何不满头雾水呢?</p>
他迟疑的盯视着苏婷婷,心中思索着烂熟於胸中的“病案”,但任他想破脑袋,也找不出一个相似的情况来。</p>
因此,他更加惶急,大大的眼里不禁涌溢出泪水来,顺颊而下,滚落在苏婷婷那红晕的脸上。</p>
苏婷婷被他放在腿上,芳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紧张,更加不敢张开眼来。</p>
但此时,但觉龙儿的呼吸急促,脸上沾了几滴水,芳心正在诧异,突听得龙儿语声呜咽道:“婷婷姐姐……婷婷姐姐……”</p>
苏婷婷听出是龙儿着急得啼哭,为了这原因,她不能再装下去了。</p>
於是,她缓缓的将眼睁了开来。</p>
但是,睁开了双目却什么也没有见到,周遭一片黑漆漆的,可真是伸手不见五指。</p>
但,龙儿的目光却是如电光般,视觉清晰。</p>
他望见苏婷婷睁开了眼,心头一喜,立即破涕为笑道:“婷婷姐姐,你醒来了吗?你试着运气看看,伤在什么地方?等会见咱们出去,立刻想法子医治……”</p>
提到了她的伤势,想起了自己的过失,不由得笑容顿时收起,转为惭愧之色,道:一婷婷姐姐,我真该……“</p>
死字尚未出,苏婷婷玉手一伸,将龙儿的嘴掩了起来,嫣然地笑了笑。</p>
苏婷婷方想安慰他几句,那知刚刚启,猛然觉得喉咙一甜,“哇!”一声,喷出一淤血来。</p>
龙儿深明医理,见状心头一宽,知道这淤血喷出来之后,伤势已有进步。</p>
果然,他再试苏婷婷的脉象,除跳动较缓外,并无其他不妥的现象。</p>
苏婷婷虽然无法看见,但她却感觉到他正在为她把脉,等他诊完,不由得开道:“大夫……”</p>
她方叫一声“大夫”,红唇立被龙儿掩住,打断她的话道:“婷婷姐姐,你内脏略受震伤,最好不要说话,以免伤及中气,现在,我们还在鲸鱼腹内,我正在设法出困,出困后小弟立即为你医治,好吗?”</p>
樱唇被掩,玉颊泛红潮,蓝眸中射出温柔的光辉,默然点首同意。</p>
龙儿立即将她背在背上,嘱她两手搂紧自己的脖子,右手自怀中取出丹血宝剑,将丹铁神功运至剑身,只见丹血剑立即光华大盛,剑端虹芒更如灵蛇吐信,伸缩不定。</p>
但见龙儿举剑刺向巨鲸心脏的粗大动脉,却不立即抽出,盘身电闪般围着那动脉游走一匝,立将那动脉切断。</p>
动脉一断,鲜血涌如喷泉,龙儿又把右外两根也切断了。</p>
心脏乃人兽生命之所系,巨鲸方才被龙儿在心房下连刺数剑,已然失血不少,全身陷入麻软乏力的境地。</p>
此时,动脉又全被切断,心房的作用乍失,那还有活命之理?</p>
但觉巨鲸一阵痉挛,突然如天翻地覆一般,上下颠倒翻转了过来。</p>
这一着正在他意料之中,所以毫不惊慌,不等整个的鲸躯完全翻过来,立即向左肋骨隐约可见处跃去。</p>
那肋骨隐约处距心房甚近,龙儿一跃而至,右手掌一举,“飕”地一声:剑身整个的没入肉中。</p>
剑方一插入,巨鲸已然翻转,龙儿无形中被挂在半空。</p>
龙儿左手在身后托着苏婷婷的臀部,此时不得不空出来,加以运用。</p>
他急急嘱咐苏婷婷,用双腿盘住自己的腰,而空出的左手一把抓住鲸肉,支持着两人的体重,右手乘机将宝剑在鱼肉内划个圆圈,用力一挖,挖出了一块圆圆的鲸肉来。</p>
他不断地挖着那个鲸肉洞,但见鱼肉纷纷落下,洞径慢慢的加大加深了,直至可以容得下两人为止。</p>
此时,龙儿双脚就空一踢,左手一松,身躯陡然往肉洞内攒入。</p>
身一入洞,双腿轻轻一张,蹬住两边肉洞之壁,叫苏婷婷将头埋在自己的肩上,右手一举,复又对上挖去。血肉纷飞,洒得两人一身都是,刹那见,衣衫沾满了红红的鲸血,肌肤也被染得血淋淋的。</p>
龙儿此时不顾一切,只是一个劲的低看头向上挖着,足足挖了半丈,尚未曾挖出一条路来。</p>
鲸肉洞十分的窄小,仅足以容纳两人身子,加以鲸体内空气本来不多,腥臭气重,这深入苏婷婷忍不住“哇”一声,呕吐起来。</p>
龙儿心中大急,奋起神力,“嘿”然吐气开声,猛力向上刺去。</p>
但闻“噗”地一声,知已即将脱困,右手剑使力一划,左掌霍地劈出,“砰”</p>
地一声,立将那划下的一块皮肉击飞,阳光舆清新之气,也陡地涌了进来。</p>
那知,他方一飘出,目光四下一瞥,不由大叫声:“苦也!”</p>
七但见——四周一片茫茫大海。</p>
虎牙屿隐隐於水天相接之处,距现在处身之地,有多么的遥远。</p>
幸而,巨鲸已经死去,鱼腹翻起,漂浮在水面上,倒有七八丈方圆,可以供落足的小屿。</p>
苏婷婷伏在龙儿的肩上,感觉到气息与光线与前不一样,始抬头张目,瞥见四周情况和龙儿全身血红的模样,不禁“哎哟”一声,道:“龙弟弟,你怎么一身都是血啊!我们是到了那里呢?”</p>
龙儿早已落在鱼腹之上,将剑入鞘,正想将苏婷婷放落,闻言回头一瞥,但见她一身白罗衫也变成红的了。</p>
龙儿不由笑了笑,道:“你瞧瞧自己身上,不也和我一样吗?”</p>
苏婷婷果然未注意自己,闻言忙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禁怔住了。</p>
龙儿见状,歎了气,又道:“婷婷姐姐,你看下面,那可不是地而是一条死鱼呀!方纔我们从鱼腹内穿出,所以染了一身鱼血,不过,我们虽然是出来了,但虎牙屿却远在天边,这附近又无屿岛船只,怎么回去呢?”</p>
苏婷婷听他这么说,一看身下所坐处,软软的果然不是地,再一看四周,更是惊得目瞪呆。</p>
此时——天已近午。</p>
红日散放出炙人的光芒。</p>
他们虽然仅出来一会儿,然而身上的血水已快被晒乾了。</p>
龙儿关心苏婷婷的伤势,便说道:“婷婷姐姐,你快点运气试试,若有不畅之处,我立即替你医治,伤好了后我们得想个法子离开这里才行。”</p>
苏婷婷也觉得自己仍然是周身乏力,闻言便暂时将惊愁抛开,挺腰站起身来,按“天地罡气”吐纳之法,两圣凝立,双掌按住“精门”,双眸平视,徐徐的调运真气。</p>
未料,她方一运气,“哇”地一声,吐出了一鲜血,娇躯摇摇,竟再也站立不稳。</p>
龙儿本来站在她身后,见状忙将她扶住,左掌自腋下穿过,抚在左侧酥胸之上,不住揉摩,同时,右臂也绕过纤腰,覆盖住她的丹田气海。</p>
苏婷婷不由得“嘤咛”出声,粉颊涨起了阵阵潮红。</p>
不过,她并没有挣扎,反退后半步,将娇躯贴入龙儿怀内。</p>
只是,龙儿发育虽早,到底只有一十三龄,并不瞭解男女之事,尽管此时是软香温玉入抱,双掌抚在那女儿家最珍贵之处,却似是毫无所动。</p>
他,一心要将苏婷婷的伤治好,所以,双掌方一抚下便运起丹铁神功,按“神农医简”中疗伤篇所载,将自身真气自掌心输入苏婷婷体内,过关通穴,助她收敛那散而不凝的真气。</p>
不过,这种以本身真气为人医伤之举,若非自身真气凝练,达上乘功候,决不敢轻易地尝试。</p>
因为这种方法不但真气消耗过多,若然是定力不够,道心不坚,一旦为外物所扰,真气立即流窜不调,造成轻则内伤重则赔命捐躯的严重后果。</p>
苏婷婷一察觉宠儿掌心变热,火热的真气夹带着三昧真火,透体而过时,芳心不禁大惊。</p>
她不是在担心自己,倒是怕龙儿会出毛病,那样,即使是自己的伤势好了,那又有什么用呢?</p>
她虽然是吃惊,却知道目已势成骑虎,欲拒绝已然无及。</p>
因此,只好兢兢业业的,凝神澄思,返神还虚,以神导气,来协助龙儿合力凝聚自己的真气。</p>
这一通力合作果然事半功倍,不过一盏茶时间,真气逐渐凝聚,与龙儿输入的真气化合,通关过穴,自丹田顺脊下达分灌双腿,上转两腋双臂,完成一大周夭。</p>
这一来,苏婷婷不但是伤势痊癒,更因受龙儿纯阳童子的三昧真火,培烤之功,全身毛孔皆被迫开,内脏五腑也因受纯阳之气,而更形精练。</p>
龙儿助她行完周天,察知内伤已痊癒,便缓缓将真气收住,长吁了一气,缓缓的放松双掌。</p>
苏婷婷一待他收手,立即扭转过桥躯,把龙儿拥在怀内,激动地唤道:“龙弟弟,你………”</p>
话未说出,但见怀内的龙儿满头大汗,面色虽被鲜血所掩看不出来,神态却萎顿之极,心中一阵感动,不由双目垂泪。</p>
但见她呜咽地说道:“龙弟弟,你这是何苦呢!我的伤本不太重,、这么一来我虽好了,却把你给累坏了,叫我怎么能安心呢?”</p>
龙儿微微一笑,方待安慰她几句,叫她放心,苏婷婷却不让他说话,止住他道:“你现在不要说,快坐下来休息一下吧!”</p>
说着,扶着他一同坐下,将龙儿按倒在自己膝头,自囊内掏出条丝巾来,细心的为他擦抹头上的汗水,与面上的斑斑血迹。</p>
龙儿感激的盯视着婷婷姐姐,双唇微动,刚想开,苏婷婷纤手又按住他的嘴唇,道:“你就是不肯听话,真气人,再这么我可要打你了哪!”</p>
她虽然是这么说,但自己却又忍不住面泛红晕,嫣然而笑。</p>
龙儿真气本未曾练达炉火纯青,这么一消耗那能不倦呢?依言闭目休息,那知,不多一会,竟然沉沉睡去。</p>
此时,苏婷婷精神旺盛,瞧见龙儿枕在自己膝上,熟睡得十分香甜,芳心中又喜又忧!</p>
她俯视着他,只见龙儿的发丝散乱,被鱼血染成黑红,俊脸虽被她细心擦过,却仍有斑斑血迹未曾抹去。</p>
但,这些都无损於他的可爱,不是嘛!他那满脸的稚气与纯真,配看他那异常巧妙的五官与那小扇形的长睫毛,不都在在显示出一种独特吸人的气质吗?</p>
她看着他,纤手微捻着龙儿厚实的耳朵,芳心里不由连转着许多癡念头。</p>
她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时而又羞红着玉颊,暗暗地“啐”着自己,努力将眼神自龙儿的面孔上移开。</p>
只是,不一会儿工夫,她仍然不由自主的重新去盯着他看,怀疑的质问自己,如果他十分丑陋,我是否会这么“喜欢”他?</p>
这是个不易解答的问题,她考虑着,却不能找出正确的答案。</p>
因为,到底龙儿并不丑呀!她没见过他的丑样子,怎能肯定的说“是”或“否”呢?</p>
不过,其中有一些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如果龙儿今后遭到了意外,将容貌破坏而变丑了,她仍然会一般的“喜欢”他,像目前一样。</p>
她癡癡地想着,忘记了身处何处,同时也忘了飢饿,与一天未曾饮食的事实。</p>
天色渐渐地暗了。</p>
四周的海风也跟着劲疾了一些。</p>
苏婷婷骤然惊回到现实的环境里。</p>
她茫然四顾,周遭除了那与天相接的海涛之外,再也看不见其他生物的影子。</p>
俯首看了看,龙儿仍然睡得香甜,俊脸上微微挂着一抹笑容,是梦着了什么得意之事吧?</p>
微微地歎了气,却不忍叫醒他,她想:“还是等他自己醒来再说吧,他实在太累了。”</p>
龙儿果真是太累了,这一睡将身外的一切都忘怀了。</p>
睡梦中,梦见自己正在做扶正除奸的侠义工作。</p>
他十分得意,突地一拳捣出,正擂在苏婷婷的酥胸上。</p>
苏婷婷骤然吃了一惊,惊诧的看看他,但见他翻了个身,又呼呼大睡了。她知道龙儿是在打梦拳,又好笑又好气。</p>
苏婷婷仍就没吵醒他,望看龙儿好一会,然后站了起来,心想:“自己一身都是鱼腥味,何不乘这个机会下海去洗个澡?反正龙儿睡得熟,又没有别人偷看,洗洗乾净也比较舒服些。”</p>
於是,她溜近水边,“噗”一声便跳下海去了。</p>
海水被暖阳晒了一天,有些温温的,海浪随着微风,微微的起伏着,人一泡在里面一身的暑气尽除,惬意极了。</p>
她欣悦的沉潜下去,先把一头金黄的秀发洗个乾净,方将身上的血衣脱了下来,用力地揉揉又搓搓。</p>
但血迹沾在衣服上已一整天了,一时间那能洗脱,她一气,使将它们扔在水里不管它了,自己则裸看身体潜下浮上,戏水为乐。</p>
龙儿失去了遮荫一会儿便被落日的余晖炫耀醒来,他睁眼不见了婷婷姐姐,顿时大惊失色。</p>
一时间睡意全消,猛地跳了起来,大声叫道:“婷婷姐姐……婷婷姐姐……”</p>
这么一喊,充满了徨急与颤抖,身在水下的苏婷婷听见,以为龙儿发生了意外,一时芳心焦急,顿时忘了处身之境。</p>
猛然地一头钻出水面,提气一跃,抢向鱼背,目光一掠,正看见龙儿向这边奔来。</p>
同时,陡觉身体一凉,惊觉自己尚未穿衣服,一羞一急,真气不由一滞,“哎呀”一声惊呼,“噗”一声又坠入水里了。</p>
龙儿不知婷婷姐姐在羞急下坠入水里,以为是发生了意外,五指一伸一屈,把苏婷婷从水里拉了上来。</p>
但见——她肤如凝脂,酥胸毕露,坚挺圆润,玉腿修长,均匀适度,身材修长,瘦不露骨,肥不见肉,增之一分嫌肥,减之一分嫌瘦,风华绝代,天生尤物。</p>
春光乍现,玉体裸裎,桃源洞,芳草如茵,珠润臀圆,一览无遗。</p>
啊!女神——上天的傑作。</p>
龙儿虽然与婷婷姐姐朝夕相处,但从未见过裸裎的肉体,此时不禁好奇起来了。</p>
苏婷婷在龙儿的臂弯里,从龙儿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力,醺得她醉陶陶的,索性闭起了眼睛尽情地享受。</p>
此时——龙儿的手情不自禁地在苏婷婷的胴体上,不停地抚摸着。</p>
摸着摸着,手血溜到了那软绵绵的玉峰上,轻揉着坚挺的乳头。</p>
但见,苏婷婷的腰儿不住地扭动看,两只脚不停地抖动,时而分开,时而合并,像在避他又像是难受不已。</p>
龙儿的手突然向下一滑……</p>
滑过了一片平滑、温柔细緻的平原。</p>
滑到了森林茂密的山丘。</p>
手指所触及的尽是毛茸茸、柔细细的草原。</p>
金黄的细草被水浸湿,平平地贴在小腹下。</p>
龙儿轻揉着细草,愈揉愈是带劲。</p>
她感到一阵晕眩,昏昏沉沉,既不能思想也失去了判断力,怔怔地,愣楞地,傻傻的,一瞬不瞬的瞪看他。</p>
他的臂膀如此强壮,如此有力,把她紧紧地搂住拥进怀里,她感到一阵窒息,整个人要被揉碎了。</p>
突然——一股激荡灼热的暖流,从小腹往上冲,涌入她的心底,她突然感到软绵绵的,浑身乏力,就像虚脱了似的。</p>
龙儿的手缓缓的再向下滑……</p>
“啊!……”</p>
她惊呼一声,原来龙儿的手触摸到她的小仙女了。</p>
“嗯!……不可以……不可以……”</p>
龙儿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傻傻的,楞楞的,直挺挺的坐在那里,两眼凝视看她,一动也不动。</p>
他不知道婷婷姐姐为什么会吓成这个样子。</p>
苏婷婷见龙儿傻呼呼的模样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p>
这一笑,总算把龙儿的魂给笑了回来,望看苏婷婷道:“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p>
苏婷婷知道龙儿心无邪念,天真纯朴,只是自己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反而把龙儿给吓坏了。</p>
苏婷婷柔声地道:“没有,龙弟弟最乖了,怎么会惹姐姐生气呢?”</p>
龙儿这才笑了笑,道:“姐姐!你刚才是不是在洗澡呀?”</p>
苏婷婷笑道:“龙弟弟真聪明。”</p>
龙儿一脸得意的样子,道:“真棒,那我陪姐姐一块儿洗好了。”</p>
苏婷婷妩媚地笑道:“我才不要呢?那有女生和男生一块儿洗的?”</p>
龙儿可不管她,三两下便把衣服给脱了下来。</p>
苏婷婷一见连忙道:“你怎么把衣服给脱了呢?”</p>
龙儿却笑说道:“真鲜,不脱衣服怎么洗澡?”</p>
苏婷婷真拿他没办法,咬着嘴唇笑道:“不害羞……唉!我真拿你没办法。”</p>
话落,一溜烟钻入水里,探出一个头来瞅看这位傻弟弟,又恨、又爱、又气、又好笑,眼睛一转,笑道:“别发呆了,要洗就快点下来呀!”</p>
这一回龙儿可乐了,一溜烟便下水去了。</p>
苏婷婷看着他赤裸的身体,喃喃地道:“龙弟弟已经长大了。”</p>
龙儿游到苏婷婷的身边,一把将苏婷婷抱了个结实,道:“姐姐!我替你擦擦背。”</p>
不管苏婷婷是否答应,提起手儿便在她背上抚揉着。</p>
龙儿在苏婷婷的背上揉揉又搓搓的,不一会竟然揉搓到她的小仙女那儿去了,弄得苏婷婷整个人要溶化似的。</p>
苏婷婷静静地享受青这种滋味,陶醉得咬紧牙根,忽儿软绵绵的倒在龙儿的臂弯里,任由他玩弄看自己一身美好的胴体。</p>
片刻后——苏婷婷心情稍稍地平静下来了。</p>
此时,龙儿的手却伸向她的胸前,在两峰上揉揉搓搓的,而令她震惊的是,龙儿的小棒棒竟然也抬起头来了。</p>
水是清明的,苏婷婷低头朝水里看了一下,但见龙儿的小棒棒顶得高高的,时而撞着了她的大腿,时而碰着了她的臀,有时竟也触到了她的小仙女。</p>
这种滋味,就好像是利剑直透入她的心底。</p>
她嘴里喃喃含糊不清的哼叫着。</p>
丰满的胴体已不再镇静了,但见她不停的颤抖着,小仙女开始流出微温的水来了。</p>
只是此时泡在水里,没有感觉到而已。</p>
苏婷婷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冲动而激烈的挑逗,反身把龙儿抱得紧紧的,玉峰不时地在他胸前磨呀磨地。</p>
龙儿不明就里,傻乎乎地道:“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p>
苏婷婷白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啦,你那根小棒棒老是在人家的大腿间撞呀撞地,真讨厌!”</p>
突然——龙儿兴沖沖地道:“婷婷姐姐,你做我的新娘子好不好?”</p>
苏婷婷双眼睁得大大的,惊诧地望看龙儿道:“是谁教你说的?”</p>
龙儿从没有看过婷婷姐姐这种脸色,吓得呐呐地道:“没有人呀!我看见渔民家里的小孩都在玩扮新娘嘛!”</p>
苏婷婷吁了气,心想:“原来龙弟弟只是想玩扮家家酒的游戏。”</p>
沉默了一会,说道:“好!婷婷姐姐就做你的新娘子,我们上去吧!”</p>
苏婷婷年华双十,情窦已开,过去对这个小弟弟关怀倍至,却未涉暇思。</p>
但经过这一天不凡的遭遇,不由自主地芳心大动,深深地爱上了比她小六七岁,身材却与她一般高大的龙弟弟。</p>
少女的情怀,亦如天边多变的云霞,多愁善感。</p>
少女的情怀,更似那乍雨骤晴的初夏天空。</p>
苏婷婷凝视看熟睡的龙儿,芳心里充满忧喜爱怜的各种情绪。</p>
她觉得石小龙无一处不足以令人动心,值得令人倾心相爱,自己若是能与他终生廝守,的确是最理想的。</p>
但是——两人的年龄悬殊,许多事情还无法有共同的体会,虽然石小龙发育得早,而思想上、心理上却仍停留在儿童的阶段。</p>
他没有办法体会出自己的一片深意,也不可能对自己发生其超越姐弟关系的思想,更不可能对自己有爱的表现。</p>
自己虽然已经迈向成熟,但这种事儿不但不能教导於他,甚至,由於少女的那份矜持,也不能主动的做任何表示。</p>
若等他长成,等他“懂事”之后,他自己是否会认为不适合年纪大的女人,而在江湖中寻找其他理想的对象呢?</p>
关於这一点,苏婷婷实在有些不敢想像,也是最令她伤神的问题。</p>
因之,她不由得,为那尚不确知的未来而伤感。</p>
在她的玉面上,因此流露出黯然之色,似乎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一样,无法再有什么改变的。</p>
但是——这种感觉,在她的心里只逗留片刻而已。</p>
片刻后——她似乎已想出种种的方法来,试图应付石小龙的变心。</p>
所以,在她认为某个方法可以挽回石小龙的心的时候,她又不由得展露出得意的笑容,像是真个胜利了一般。</p>
苏婷婷陷入沉思般地想着,但见她时而焦灼,时而微笑,将身外的一切及飞逝般的时光全都忘怀了。</p>
她茫然闪目流盼,触目处旭日已落,大海中波涛汹涌,这才回复到现实之境。</p>
她不禁发愁,想不出法子离开活动的“陆地”,回到虎牙屿去。</p>
八石小龙和苏婷婷两人坐在巨鲸的屍体上。</p>
陡然——巨鲸微微一荡,水底下突然冒出一股红流,转瞬间散了开来,将海水染成紫红。</p>
石小儿心想,一定是鲸屍被鱼类咬破,才看出了这么多的血,但,会是什么鱼有如此利齿,能嚼破坚实的鲸皮?</p>
好奇心一动,便想下海去探个究竟。</p>
於是,“噗”一声,便往海中坠下。</p>
苏婷婷见状,正欲阻止,但却慢了一步。</p>
此时,天色已然入夜,海水中更是漆黑一片。</p>
石小龙的眼力奇隹,视黑夜如同白昼,在水里睁目而视,仍可以远及十丈。</p>
十丈下,海水压力奇重令人十分难受,但游鱼穿梭而行,却显得颇为自在。</p>
石小儿暗暗运起丹铁神功,充沛四肢,顿觉压力骤减,视力也觉得明亮了许多。</p>
环视四周,见那载沉载浮的鲸鱼边,环绕着无数虎鲨剑鱼凶残的鱼类,纷纷嚼咬鲸屍,却很少能将那坚实的鲸皮咬穿。</p>
他悄悄的再往下沉,忽见上方坠下一团血红晶光,晶光中裹着绝色佳丽。</p>
仔细一看,却是婷婷姐姐。</p>
原来,苏婷婷在来不及阻止他下海后,自己也跳下海水中去,想入水寻找他,但苦於目力不佳,入水后使成了短视。</p>
幸而她想起囊内带看一颗骊珠,光华特强,堪能用以照明。</p>
石小龙见苏婷婷也跟了下来,忙停身相待,等苏婷婷游至身畔相会合。</p>
当两人会在一起,苏婷婷一把抓住龙儿,欲往上升。</p>
石小龙却连作手势,表示要察看究竟。</p>
苏婷婷无奈,只好继续下沉。</p>
下沉再五丈已达鲸屍脊部,石小龙早已看清,那上面钉着一只巨龟。</p>
巨龟背为金色,甲背下生有六足,此时正钉附鲸脊之上,将一颗长头伸入鲸屍肉内,似正在吸取鲸血,故未瞥见两人。</p>
石小龙童心尚重,见那龟长得奇特,一时好玩,也未徵得苏婷婷同意,蓦地单手运掌,推出排山倒悔的劲力,激起一股洪大的水流,向巨龟背上打去。</p>
巨龟正吃得性起,那会料到有人对它暗算?</p>
故而,这一下打了个正着,水中听不见声音,却眼见水花翻涌,连巨鲸的屍体也都微微地恍动。</p>
但,说也奇怪,巨龟受此一击,甲背并未碎裂,只将一颗巨头缩了回来。</p>
石小龙心中骇异,龟背之坚出乎意料之外,所运起丹铁神功劲力刚猛,何止千斤?却竟不能伤及巨龟分毫!</p>
心中想看,但也并不惧怕,双脚一踏,拉着苏婷婷向巨龟欺近。</p>
巨龟身受重击,虽未受伤,疼痛却不能免。</p>
故此,将头一缩回来,六足一放,立即脱离鲸身,庞大的躯体一翻一浪,对石小龙方向迎来。</p>
两下正面相对,刹那间,已接近了两丈。</p>
苏婷婷适才因相距过远看不清楚,此时猛地瞥见巨龟,周身金霞闪闪,斗大的巨头上并排着四只巨眼,闪射金光,凶光毕露,疾冲而至,顿时吓了一跳。</p>
石小龙当然也看见巨龟的形状,怪异凶狠,心中亦觉微凛,拉着苏婷婷斜向上方浮升。</p>
巨龟看清两人手托骊珠,正向上升逃,它认为正是中的美食,焉能放过,六足齐划,追踪而去。</p>
石小龙与苏婷婷二人见状,猛提丹田真气,手足齐动,向上浮升,快似飞天,巨龟虽然通灵,是水中之物,却碍於体积过大,速度不及两人,到升至水面时,他们两人已经跳到鲸屍上去了。</p>
二人并肩携手,水淋淋凝立在鲸腹边缘,注视看水中动静。</p>
但见巨龟头一出水,昂首“呜呜”一叫,声似闷雷,震人耳鼓,陡地把一张,喷出了一大团金光,向两人打去。</p>
这团金光快似闪电,划空带起丝丝异声,直奔苏婷婷所执的骊珠。</p>
苏婷婷芳心暗惊,急切问纤手微杨,作势欲将骊珠弹出,迎击金光,陡听石小龙大喝一声,双臂齐挥,十指微屈,做擒拿之状向金光抓去。</p>
苏婷婷知道龙儿这式乃丹铁掌中的一招“双龙抢珠”,以丹铁神功贯於十指,虚空抓物最远可及十丈。</p>
石小龙虽然功力不足,但二丈之内仍易如反掌。</p>
果然,金光飞入二丈之内,忽然方向略略一偏、向石小龙两掌间投来。</p>
石小龙面色凝重,双目钉住金光,一眨不眨,等飞近手边五尺,陡又一声清喝,足下微动,身躯倏忽向右方退移一丈。</p>
金光已被控制,喝声中在空中微微一顿,疾势稍缓,冉冉划一半孤,投入他双掌之中。</p>
巨龟此时发觉内丹被人制住,气得“呜”声大呜,张嘴鼓腮,似欲收回。</p>
石小龙双手按住金光,发现竟是颗金霞流转的龙眼大珠。</p>
石小龙熟读过典籍,知这珠必是巨龟内丹。</p>
大凡龟类,炼成此种内丹必有数千年道行,睹此象奇形异状,大足四目又善吐珠不正是“南越志”中所载的朱龟吗?</p>
但朱龟以名测之,外壳颜色,必作血红,这龟何以是通体金色?</p>
正思索间,猛觉手中金光,跃跃欲遁,双手一紧,抓个结实,闪目一看,正看见那龟鼓腮作势,状颇焦急。</p>
石小龙心下不忍,正欲放手,让它收回。</p>
不料,巨龟情急发火,陡然间巨连张,又喷出五颗金珠,向两人电般打来。</p>
苏婷婷凝立水边,运功戒备多时,一见两颗对她射到,迅速将骊珠放入囊内,纤掌齐挥,打出两团劲风迎向两珠。</p>
须知,巨龟道行数千年,力大无穷,这含怒一喷,劲力更大。</p>
苏婷婷的掌力与那两团金光一接,但闻得“波波”两响,娇躯立被反震之力,震飞出三丈多远,而那两珠却仅是滞了一滞,齐向石小龙打去。</p>
苏婷婷身在空中,努力打个千斤坠翻落下来,想欲上前救援,那知踉跄两步,一跤跌坐鲸腹之上,只觉得双臂酸麻得,难以举起,胸中也有些血气翻沸。</p>
无奈,只得一方面调气镇压血气,一方面睁看两只蓝眼睛,发急的看青石小龙。</p>
石小龙立在苏婷婷后方,瞥见巨龟霍又喷珠,心中大怒,先随手将金珠扣在囊内,空出双手举起十成丹铁神功,凝神以待。</p>
苏婷婷被金珠震飞,他不及抢救,另三颗首尾相衔,电般打到。</p>
石小龙不知苏婷婷是否受伤,心中却是更气,一等三颗打近,左手四指齐弹,用柔劲打出四股丹铁罡气,削弱三珠的来势,右掌紧跟看虚空连抓,同时引身后退,后掠丈半,让出两下的缓冲空间,陡又双手齐抓,立将三颗金珠抓入掌中。</p>
另两颗金珠因被苏婷婷挡了一档,飞势已缓,石小龙向后一飘,已将它让开。</p>
但那二颗似有灵性,一击不中,在空中划一圆弧,霍又投入巨龟中。</p>
石小龙将三珠放入囊内,扣紧囊,掠至苏婷婷身边,焦急的正欲动问,苏婷婷已挺腰站起,对他微微一笑,道:“龙弟弟,我不要紧,方纔我太大意了,小看了巨龟之力,冒然以刚力迎击,差点儿震伤内腑。”</p>
这话不错,以她目前功力,比石小龙只强不差,但因她未习过虚空抓物,不能像石小龙一样撄取金珠。</p>
要知武功一道,最忌以硬撞硬,因若是双方的功力火候,稍有差别,胜负之数立即判出。</p>
但,既或两者相等,这样子交接对阵,亦最耗双方真气体力。</p>
因此,练武的人讲究“以柔克刚”“以刚制柔”,妙打巧拿,以灵巧制胜。</p>
苏婷婷小视金珠之力,妄图以力降服,方致被它震飞。</p>
但她所练的“天地罡气”到底非同凡俗,虽被震得一时难以施力,但并未受伤,略一调息立即复原如初。</p>
水中巨龟连连损失四颗内丹,气怒攻心,“呜呜”大鸣,乘两人在谈话之际,陡又将收回的两粒内丹,喷射而出。</p>
这一次,它全力而为,但见金光闪闪的内丹比上次声势更疾,“丝丝”风声掠空,向石小龙背上打来。</p>
石小龙功力深厚,听风辨位,早知有内丹袭来,故此未等打到,拗身一转,已然转过身来。</p>
苏婷婷上次跌了一跤,不但生气也觉太失面子了,更直接地恨上大龟。</p>
此际一见两丹飞至,香肩一恍抢至前面,双掌齐扬,打出两团劲气向前迎去。</p>
石小龙见状吃了一惊,心中方想:“婷婷姐姐方才吃过这亏,怎么还要这么对付?”</p>
却见苏婷婷周身已渗出一团白雾,将“天地罡气”运至体外了。</p>
他可不便表示指正,只好蓄势准备打点接应。</p>
其实苏婷婷并不呆傻,明知不能力敌,岂能钻牛角尖?</p>
她早已想好对策,这双掌一扬将“天地罡气”运起,等劲力与金光内丹一接,微微一阻,陡地收劲,往两旁一引,玉臂猛地一抖,以“天地罡气”所化薄雾兜将上去,将金丸层层包没,双足顿处,娇躯随看那内丹前冲之力,向后疾掠。</p>
刹那间,已退出了二十余丈,堪堪要掉在水里。</p>
由於她先将那内丹方向引斜,再以“天地罡气”所结白雾将之罩住,那内丹无疑是网中之鱼,只不过,内丹的冲力太大,若不跟看它后退,仍会被它冲出。</p>
这么一退,内丹的余力已衰,被苏婷婷双掌一抓,轻易地便抓在手里了。</p>
海中巨龟见状,暴怒如狂,陡地一声大鸣,六足猛地一拍,庞大的身躯立即脱水飞起,“叭”一声落在鲸腹上,张开了大嘴“呜呜”连声,恶狠狠的向两人立身之处爬去。</p>
石小龙见状,不等它爬近,与苏婷婷不约而同脆叱一声,掠身而起。</p>
石小龙身在半空,手腕一翻,自怀中抽出“丹血宝剑”,一式“苍龙入海”,丹血剑虹光闪缩,进人一起向龟背落去。</p>
“砰”一声,未料,丹血剑砍在龟背之上,不但未破,石小龙握剑的右手反被震得发麻,几乎是把执不住。</p>
苏婷婷这时已掠至巨鲸背后,右手一掌“天地罡气”十成劲力,劈向巨龟后尾。</p>
那后尾长有三尺,看上去软软的,极为脆弱,那知掌力尚未击实,后尾陡地一缩,竟然缩入体内去了。</p>
苏婷婷出其不意,惊叫一声忙把动力煞住,玉臂一挥斜劈巨龟后脚,这下是打了个正着,但并未发生预期的效果。</p>
巨像不见了眼前人影,巨首一转,发觉两人一在甲背一在后尾,一声怒鸣,四只金光闪闪的巨眼中凶光暴射,“呼”地一声,喷出一片烈火般夹带腥臭的液体,向背上的石小龙打去。</p>
同时,见它后脚离地,一缩一蹬,迳踢向苏婷婷玉腿。</p>
石小龙拔空而起,避开那一片液体。</p>
苏婷婷飘身移步,躲过了一脚。</p>
两人不约而同的发愁,怎么才能弄死这只恶龟。</p>
石小龙飘落在苏婷婷的身畔,道:“婷婷姐姐,龟甲坚石不惧宝剑,不过我想它腹部定有脆弱之处,咱们合力把它弄翻过来好吗?”</p>
苏婷婷一想此法或许能行,点头答应,掠身让过巨龟喷来的另一片液体,迅疾地欺近巨龟左方。</p>
两人四手疾抓住龟甲边缘,同时脆叱用力,猛地向上抛去。</p>
两人功力均已深具火候,此时同时施出十成猛劲,力道何止万斤?加以巨龟不虑有此,两人动作快捷一致,果然将巨龟一下掀起。</p>
但听,“砰”地一声,六腿立即向上朝天。</p>
巨龟身大腿短,甲背圆硬,就怕翻身,一旦翻过来实在很难再翻转回去。</p>
这下巨龟促不及防,六脚朝天急得“呜呜”厉叫,头尾六脚乱摆乱动,大身躯恍恍摇摇,再也翻不回来了。</p>
二人大喜过望,鼓掌大笑,有趣地注视着巨龟挣扎,并不急於杀它。</p>
巨龟挣扎半天,渐渐由暴怒变成气馁,由气馁变成惧怕。</p>
它四眼望看两人“呜呜”乱叫,声调中已失去凶焰,转成了乞求的声音。</p>
石小龙对苏婷婷道:“婷婷姐姐,你看这龟还真可怜,一点凶劲也没有了,咱们放了它好吗?”</p>
苏婷婷道:“看这龟样子不但是个异种,必还有数千年以上的道行,杀了它实在可惜,不过,若把它放了再去咬人怎么办?”</p>
石小龙思索一会,道:“我记得古人书中不乏论及海中龟鳖之类的记载,但却无一种与它相同的,不是很怪吗?不过古人传说,龟鳖这类动物善於修练,稍有气候使能通灵,如果是真,它既有数千年岁,当也通灵了吧?”</p>
当两人在谈话的时候,巨龟已不再嘶叫也不挣扎了,似在专心听他们两人所言,此时石小龙一住,它才又“呜呜”叫了两声,音调却非常的柔和。</p>
童心正盛的石小龙见巨龟鸣声有异,冲问道:“你懂得我的话吗?”</p>
苏婷婷“噗嗤”一声,觉得龙弟弟真个天真,那知巨龟闻言,竟然“呜呜”</p>
又鸣,似是回答一般。</p>
她正在惊异,但见石小龙却喜得一跳道:“你若真懂再叫两声。”</p>
巨龟果然又叫了两声。</p>
石小龙乐得哈哈大笑,道:“婷婷姐姐,你看它真的通灵呢!”</p>
说着,对巨龟又造:“你既然通灵我们也不忍杀你,不过,放了你之后却不能再逞凶咬人,知道吗?”</p>
巨龟鸣声而应。</p>
石小龙对苏婷婷道:“婷婷姐姐,我们把它放了好吗?”</p>
苏婷婷应声点点头。</p>
石小龙又对巨龟说道:“我还有两个条件,第一,今后无论何人均不能加以伤害,第二,须要送我们回去。你答应就连叫四声,我们不但放你,并且内丹也还你,若是不愿意就任你翻着,自生自灭如何?”</p>
果然,巨龟连叫了四声,表示答应了。</p>
石小龙对苏婷婷眨眨眼,得意地跑到巨龟身边,二人合力将巨龟翻转过来。</p>
巨龟转过身躯后果然遵守诺言,伏俯着一动不动,不但凶焰敛尽,意态间更加驯顺异常。</p>
石小龙喜孜孜的用宝剑割下七八条鲸皮,每条长有数丈,割下之后,行又将血肉洗净,走至龟前道:“我现在要在你背上做两个坐兜,以便乘坐,做好之后你便送我们回家好不好?”</p>
巨龟连连点头,眼中流露出善意与乞求之色。</p>
石小龙突然“啊”了一声,说道:“你是要内丹吗?好,我现在还给你,不过你是不可以食言哪!”</p>
说看,果在囊里掏出那金色内丹,投入巨龟之。</p>
苏婷婷在一旁看看,既笑他的天真,又佩服他的敏慧,同时,也将自己攫住的两珠投了过去。</p>
巨龟一接住,巨目中流露出感激之色,巨头连点,鸣叫不停,像是在道谢一般。</p>
石小龙在六只龟脚上将鲸皮结好,中间做了两个坐位,两个大结以便抓手兜坐,复又用一长皮绕在龟颈上,多余的搭在坐位前,作为指挥方向进退的韁绳。</p>
巨龟一动也不动的闭目养神,任他拨弄。一切就绪,已过了一个更次。</p>
两人盘坐在龟背之上,石小龙在前执起皮韁,轻轻一抖,道:“喂!别睡了,走吧!”</p>
巨龟闻声,同转头看了他一眼,四目两睁两闭,霍然起身,跃入水中,并不下沉,但见它六足划动,贴着水面,如飞向正北游去。</p>
石小龙坐在龟背上,觉得那一起一伏似是在摇篮之中,煞是有趣,但听他嘿嘿一笑,纵声长吟道:“与君不负登临约,同上金龟背上行,……哈哈……婷婷姐姐,今天我们跨龟渡海,将不让徐神翁专美与前了。”</p>
苏婷婷也觉得这事儿十分新鲜,直似做梦一般,见他文绉绉吟着“徐神翁”</p>
诗句,细一回味果然有几分道理,不由脆声娇笑起来。</p>
巨龟在海上划行奇快,约有一个更次,正前方果然出现了黑黑的一片孤屿。</p>
石小龙仔细打量,果似居住的虎牙屿,忙告诉苏婷婷。</p>
就在此时,巨龟突然同过头来,对着他连连低鸣。</p>
石小龙不明其所,猜了半晌,见它屡屡将头伸入海里,突有所悟,道:“你是要潜水吗?”</p>
巨龟“呜”声一叫,连连点头,表示它正是这个意思。</p>
苏婷婷见状,才欲表示反对,但见石小龙却连连点头。</p>
巨龟得到了许可,长鸣一声,斗大的巨头一沉,刹时潜入海下,斜斜的向深处游去。</p>
苏婷婷无奈,只好紧抓甲背上所缠鲸皮,运气将穴窍闭住,以防灌入海水。</p>
石小龙观察着四周,只见那海水下游鱼无数,种类繁多,大大小小全都有,但一见巨龟游来立即四下惊窜,不敢接近。</p>
石小龙心知,巨龟生性凶残,以致於令其他鱼类不敢与它亲近。</p>
渐下渐深,石小龙渐觉得身外的压力渐在加重,海水的温度也逐渐变冷。</p>
他与苏婷婷均不由闭目运功,以抵抗压力与寒气。</p>
巨龟却一无所觉,一味仍往下沉,也不知沉了多深,才渐渐改急泻而且为斜行。</p>
石小龙“丹铁神功”运行一匝,气达四梢,渐能抵住外来的压力与寒气。</p>
他好奇地睁开眼,却发现处身於一片奇幻之境。</p>
的确,那四周的景致,太美妙,太奇怪了。</p>
若非身外是水,石小龙几乎以为那是天堂。</p>
因为,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列山脊,山脊上长满了各种花草。</p>
花草间,到处陈放着径丈的大贝,那贝壳的中心都含孕着一颗颗银光四射的碗大珍珠,太美了。</p>
珍珠的霞光映射到附近的珊瑚树上,使那些奇形怪状的半透明珊瑚树,反映出红、缘、碧、紫等不同的奇妙光彩。</p>
石小儿透过深碧的海水望去,一切的景物似是笼罩着一层浅浅的碧纱,是那么的动人与美妙。</p>
他几乎忘了身在何处,讚美的歎息一声,差点儿灌了一海水。</p>
转个头望望苏婷婷,却见她正闭看眼睛,对周遭一切似还一无所觉。霞光照耀在她的脸上,时红时碧,显得她那美好的脸庞,分外的充满了神秘瑰丽之感。</p>
他由衷地觉得,苏婷婷不仅足以依赖信託,也实在令人敬爱!不禁伸手捏了捏苏婷婷的鼻子。</p>
苏婷婷骤然张目,霍然被四周的景色惊开了樱唇,慌忙地吐出了中的海水,作态对龙弟弟微微而笑。</p>
而巨龟并没有停顿,刹那越过山脊,霍又向下沉去。</p>
下面,是一片绝谷,像陆地上的山峦谷地一般,绝谷,正处於两条山脊之间。</p>
谷中,海水黑沉沉更加阴冷,不知有多深,任凭石小龙穷尽目力却也看不出底部。</p>
他拉了拉皮韁,示意巨龟不要再往下去。</p>
因为,压力愈来愈大,不但压得人难受,却还不能出气呼吸。</p>
人,无论内功有多么琛厚,若长久不能呼吸,必致窒息而死。</p>
石小龙和苏婷婷入海已久,别说压力光是不能呼吸,就使他们二人难过万分了。</p>
但,巨龟并不听命,仍一味垂直下泻,堪堪又下去百十丈深。</p>
石小龙不由十分吃惊,心知如再往下必会窒息而死。</p>
因为,他此时已感受到体内的真气渐有了枯竭的现象,若不运息,一时半劾之内,不但会忍不住饱饮悔水,更会因受不住压力迫压,七窍流血而亡。</p>
转身见苏婷婷,亦产生此种现象,美丽的脸孔上充满了涨红,只是那湛蓝的眼波中,却似乎有万缕怜爱与柔情,默默的盯着自己。</p>
他觉得奇怪,猜不透何以当面临生命危境之时,婷婷姐姐不但不当机立断,提示出困,反而显出这付神色之故。</p>
其实,苏婷婷也感到难过,她所以如此,实因方才骤见奇景,骤被神奇之光映射得石小龙俊秀无比而被迷住了,一时陷入到一种激动忘我的境地之中,而遗忘了身外的一切。</p>
她觉得与自己心爱的仙童,漫游於仙境之中,她与身边的石小龙已溶为一体,携手同骑,去赴一个神秘的约会。</p>
因之,她虽然有些窒息之苦,却一反常态并不曾示意石小龙设法离开。</p>
她如今,是以石小龙马首是瞻,她自觉一切须依俯在石小龙保护之下。</p>
石小龙虽感到奇怪,却无法领会这些。</p>
同时,他觉得也没有犹豫的时间,必须当机立断,所以不再迟疑,迅速地抓住苏婷婷纤手,准备放弃跨下的神奇而不听指挥的坐骑,腾升出海水,去呼吸新鲜的空气。</p>
方欲行动,陡觉坐下巨龟突然静止了。</p>
回头一瞧,只见如今正停在绝谷削壁边,那壁上有五尺高二尺宽的一方长方石洞,洞中透射出一团柔和的光辉。</p>
巨龟停在洞前,扭头作势,似要他两人进去。</p>
石小龙集中目力往洞中一瞧,意外的发现,洞内竟无半点水迹。</p>
他满怀惊讶好奇,一拉苏婷婷只只穿波而入,但闻“哗啦”一响,两人竟真个脱离了海水,来到了有空气的地方。</p>
他俩在水中憋了很久,初入洞里,猛然狂吸几大气,恍似那空气特别鲜美,似到了天堂上一般。</p>
两人吸个够之后,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只见那洞是一条宽仅一丈的甬道,曲折延展,不知通往何处。</p>
洞壁上,嵌着颗宝珠,银光四射,大如鸽蛋,光芒正罩住整个洞。</p>
洞外海水壁立如削,似被一道无形的质体阻住,竟无一滴流入洞内。</p>
石小龙奇怪地伸手一摸,一下便伸入水内,并不觉得有什么阻挡。</p>
他退后三步,注视着那颗宝珠,道:“婷婷姐姐,你说海水为什么进不来?”</p>
苏婷婷茫然地轻摇着头,猜想道:“是这颗宝珠的功效吧?”</p>
石小龙欣然地道:“对,我想也是宝珠的特殊功效。据”南越志“记载:”海中有避水犀,其出入有光,水为之开。“壁上此珠,以我猜想,或即避水灵犀的内丹,若干年前,这洞当处於海上,后经陆沉,因洞嵌有此珠,故而水不能进。”</p>
苏婷婷嘉许地微微一笑,道:“走,龙弟弟!咱们进去看看,这洞里说不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否则巨龟决不致无缘无故送咱们来的。”</p>
石小龙和苏婷婷二人并肩而行,每走三丈就有一个转折,同时,洞顶上也嵌有一颗同样的宝珠。</p>
就这样转来转去,石小龙心中默计,已经过十二处,前面洞径霍然开朗。</p>
远望出去,只见那里面似一石室,室内五彩演纷,霞光流转,煞是美观。</p>
两人加快脚步,一掠而至,游目四眺,二人全都吓了一跳。</p>
石小龙心内紧张,双手挽着苏婷婷的右臂,觉得那条玉臂似在微微颤抖。</p>
他知道苏婷婷也有些害怕,一种男性的豪气不由自主地被激发,他觉得自己既然身为男儿,当有职责保护女生。</p>
因此,胆气一壮,故意说这:“怎么这儿有这么多死人?怕是与当年陆沉有点关系吧?”</p>
因为,倒毙的死人一个个情色淒厉,狰狞可怕,似是在生前受过几天的痛苦一般。</p>
因此两人骤然瞥见,出之意外,顿时吃惊非小。</p>
苏婷婷定下心神,心中暗忖:“这洞陆沉必有千数百年,这群死人若是在陆沉前入洞,最少亦有千年之久,但为何屍体不毁呢?”</p>
石小龙瞥见婷婷姐姐凝目不语,便放开她的手臂,长身一掠,纵至室内,俯身向一个屍体的手臂拉去。</p>
那知,触手处其凉如冰,一拉一带,那屍体应手全身而起,依然是原来的那种姿势。</p>
这么一来又把他给吓了一跳,手掌一放,“砰”地一声,那屍体落在地上,震弹起三寸多高。</p>
石小龙诧异地注视看,发现那一群屍体均一样全身僵硬,坚如铁石。</p>
他自海水中穿入,身上的水湿并未乾去,但入室就这么一会儿,着地的双足鞋袜己然变乾,而身上也渐渐觉得热了。</p>
苏婷婷此时也已走进。</p>
因为她的鞋底较薄,一入室便觉出地下有异。</p>
她蹲下身子细看,但见那地质色呈火红,质理极细,纤手一摸,果然是微微发烫。</p>
石小龙也到处试了试,全室石地不但一样的发热,色质亦完全相同。</p>
苏婷婷将死屍挪开,走近盛放珍宝的大盆。</p>
只见那大盆质似白玉,晶莹之极,盆中央宝珠、碧玉、珊瑚,无法胜计,每一种在人间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p>
不过,她一生尚未曾履临中土,对财富价值尚无确切的观念。只觉得这些东西十分好玩,令人见爱,却无其他世俗的贪财之念。</p>
当她拿起一串银光闪闪的珠串,悬在自己的颈上,无意间一触玉盆,“哎哟”</p>
一声,竟叫了出来。</p>
石小龙闻声掠至,一瞥婷婷姐姐秀面若花,玉颈上悬着串灿烂银珠,金发、雪肤相衬一起,更显得美如天仙了。</p>
他情不自禁地脱讚道:“婷婷姐姐,你真的美极了……咦!你刚才是怎么啦?”</p>
苏婷婷被石小龙一讚美,心花怒放,沖看他灿然一笑,道:“是吗?我……</p>
龙弟弟,这盆好凉,你摸摸看。“</p>
石小龙依言一试,果然也差一点叫出声来。</p>
他俯身查看盆下,只见那盆与石地似生在一起。</p>
他想不透,何以在这火热的石室内,会生出个冷凉的盆来,若说不是生成,则为何又看不出一丝缝隙来呢?</p>
他双手抓住盆沿用力一抬,未见有丝毫移动,再使力向右一拉,却听得“卡”</p>
一声,似有了活动的迹象。</p>
石小龙见有动静,正欲奋力再拉,突然听见苏婷婷叫道:“龙弟弟,快看那边现出个门来呢?”</p>
石小龙停手一看,只见左方墙壁,不知何时整个裂开了一条际缝,宽仅一尺,自外望去,里面似有一石室,闪放着柔和的浅碧光辉。</p>
石小龙心中暗忖:这必是前辈异人修真成道之处,那巨龟将自己送到此地,亦必然有其深意。</p>
今儿既然发现便是有缘,若不探个究竟,不但好奇之心不得满足,可能将奇缘失之交臂呢!</p>
这念头电般一闪,石小龙便决定探个明白。</p>
於是,他当先走近隙缝,探头向内一看,顿时惊诧起来。</p>
苏婷婷跟在石小龙身后,当然也看得明白,只见室内广有二丈,四壁碧纱为衣,碧毡铺地,桌椅床榻,样样俱全,纱帐锦枕一律是绿缎制成,使人一眼望去,碧油油自生情凉之感,赏心悦目极了。</p>
她又惊又喜,料不到海下会保存这么座别緻的洞府。</p>
苏婷婷忍不住好奇心驱使,推了推石小龙促他赶快进去,看个仔细。</p>
石小龙反手抓住她的玉腕,一同步入那别緻的碧室,迳趋那碧石雕成的石桌之畔。</p>
石桌质似晶玉,色作深碧,桌上有一盏碧纱官灯,闪放着柔和的浅碧光辉。</p>
宫灯边,尚有两枚凸凸的暗钮,不知作何用处,此外别无他物。</p>
苏婷婷一边要按那个暗钮,一边闪目流盼,看看是否回出现别的门来。</p>
那知她纤手尚未触着暗钮,目光到处,却发现适才进来的那个门,不知何时已悄悄合拢,再也看不见一丝隙缝了。</p>
因而,她顾不得去按暗钮,迅速一掠,抢到适才进来的地方,一掀碧纱,凤目闪处,壁上的裂痕尽失,却看到墙上浮刻着一片字迹。</p>
石小龙瞥见出路门户消失,猜想那桌上暗钮定是开关了。</p>
随手一按,第一个暗钮立闻得“吃吃”声处,四壁的壁衣霍然自动卷向壁角,现出了刻着字画的白玉墙壁。</p>
他心急出处绝断,先不管壁上刻了什么,再按第二个暗钮,那知一按之下,右手壁角上“吱呀”一声,现出个月洞小门,却不是原来的那个。</p>
石小龙以为是另一条出路,长身一拉,探头一瞧,入目处,却是个圆形的小花园。</p>
那花园其实也是个大石洞,不过因洞顶特高,地上丛生着许多不知名的花、小树而称做花园而已。</p>
那洞顶不但高有十丈,顶上拱若半圆,圆顶上嵌满了碗大晶珠,放射出强烈的白光,将整个径有五丈的花园,照射得如同白昼一般。</p>
这些还不足奇,最奇的是树丛中央有一座小池,大有五尺,水色深碧,深不见底,奇鱼浮沉其中,不知为数凡几。</p>
那花园四周圆形壁间,另开有三个门户,不知是否为通路。</p>
石小龙迷茫地走入园中,信手摘下一枚拳大的鲜红果实,就尝一,其味出乎意料的鲜美可。</p>
他一边吃着,迅速的周游一匝,发现那三个门户,仅仅是用作厨、厕、浴的三间石室而已。</p>
他有些儿失望,随手又摘了一枚果子,返同原来的那间石室。</p>
室内,但见苏婷婷满面笑容,喜孜孜的注视看壁上字迹,正看得入神。</p>
石小龙过去将果子递给苏婷婷,苏婷婷盼了他一眼,接过去,一边吃看一边仍看看那字迹。</p>
石小龙静立在她的身畔,细看那壁上字迹。</p>
但见那上面写着:余汉时王陋也!不幸生为女身,貌丑甚似无盐,虽秀之於中,亦无匹夫乐之近之。</p>
余因之倍受冷落,悲苦莫能自己。</p>
及长愤而离家,投天堑於巫山之巅,不意机缘巧合,被救於一异人,受教於彼,得击技与易容之术。</p>
余隐於神女峰中,苦究十年,竟有所成,易貌改容,遍游天下,愚夫惑迷,不可胜数。</p>
余彼时,私心窃恨,世人之以貌取人,誓移初衷,以爱作恨,凡迷我之貌者,杀之以计,劫其资财。</p>
如此,则死於余手者,亦不可胜数矣!</p>
晚年之后,余简於俗世生涯,携历年所得,遨游东海,遇余之师,於此洞中。</p>
余帅责余之余,授道家练丹之术,责令居之以悔过!余师则飘然乘龟远去矣!</p>
甲子以还,余内丹圣婴培成,彻悟前事,天心使然,既假余手,实非吾责,余心乃安,大道不远!</p>
唯余窃不欲吾道吾术,至此而斩,静中参悟,此洞百年后,沉沦海底,有缘人仍不难犯险而至。</p>
故此,余以壁为纸,以指作笔,录余术余技之精要也。</p>
圣而吾道,余溶於技击之中,技击有成,道亦有成,此所以为戒,持技无道妄杀者也。</p>
前室之宝,有缘人可执以济世,唯玉盆玄冰所凝,镇压地心焰火用者,妄动必攘巨灾,后来者慎为之戒。</p>
壁洞门户,每三年开放一瞬,非人力所能控制。</p>
有缘人入此室时,门户当已关闭多时矣!</p>
唯此不足惧,后洞之灵泉鲜鱼,珍果奇花,均足充飢,不虑匮乏,三年一过,术技有成,出道世间,当可以纵横天下,而不作第二人想矣!</p>
故余先为之贺,有缘者好自为之。</p>
这一篇说词,看得他两人又惊又喜,尤其是石小龙想及适才若非婷婷姐姐及时发现门户,招呼他去看,他一定已将那玉盆搬动,弄出一场大祸事来。</p>
同时,看完这一篇之后,也解去不少疑团。</p>
第一,那送他们两人来此的巨龟,可能就是这王陋之师所乘的那一头。</p>
第二,这洞府果真是陆沉的岛屿,而非是辟自海底。</p>
不过,王陋的去向?其师何人?外间的死人何来?等等,仍是个不解之谜。</p>
石小龙突然甩甩头,拉起苏婷婷的手,道:“我们别想了,我带你到花园去走走。”</p>
苏婷婷惊喜地走进那片花园,见其中不知名的果树有三十株,每一株有半人高,上面长满了纍纍的果实,大小不一,但香甜则是一样的。</p>
中央的小池内,所产的鱼与虎牙屿潭中所产的十分相似,只是都不太大。</p>
另外三间石室,除厕所外,厨房里的锅灶用具样样齐备,尤其是灶为石质,中心处有三个小孔,熊熊焰火不断自孔中冒出,竟是天然生成。</p>
浴室内有一丈许的水池,地底有一涌泉,不断地涌出清水,但却永远溢不出池来,保持着四尺深度。</p>
苏婷婷一见清水,芳心大喜,立将石小龙赶出门外,脱衣入浴。</p>
因为海水里有盐份,沾在身上若不以淡水沖洗,乾了之后,皮肤上多多少少总留下一层盐份,十分难受。</p>
石小龙回到石室,瞥见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硬硬的盐份甚重,因此也想洗个澡换换衣服。</p>
他见榻边有一个石柜,便过去打了开来。</p>
石柜里共分四层,第一层摆着许多小瓶,第二层放些杂物,三、四层正是他所需要的衣物,足足有二三十件。</p>
许许多多的衣物里,有新的旧的,有布的绸的,一应俱全,想来是洞主人王陋过去化装成各种人物时用的道具。</p>
石小龙翻了老半天,在其中找出一套雪白锦衣女服,一套月白男装,匆匆地抱着便往后园里跑。</p>
他跑到浴室门边叫道:“婷婷姐姐,洗好了吗?我是送衣服来的。”</p>
苏婷婷正泡在水中,载浮载沉,有了上次的经验,深怕他闯进,也不及问他衣服从何处来,慌即道:“别进来,我还没有好,把衣服抛进来好了。”</p>
石小龙将衣服自门隙抛进,催促道:“婷婷姐姐,请你快一点好吗?我也想洗洗呢!”</p>
苏婷婷在里面接住衣衫,中说道:“马上就好了,龙弟弟,你先去抓条鱼上来,等会儿我来做饭。”</p>
一会儿。</p>
苏婷婷自浴室内走出来,但见她金发散拂,长达腰际,肤光如玉,衣白赛雪,长衫飘飘,裸足无鞋,态度自然,目孕春意,行走於红花绿树丛中,恍如月殿仙子一般。</p>
石小龙蹲在水边池上,刚抓上两尾鲜红小鱼,当见婷婷姐姐翩然而临,双颊上骤然一红,心头不由自主地坪枰欲跳,竟然发生了生平第一次对女性的暇思与欣赏。</p>
苏婷婷与他四目交投,芳心一动,竟也是玉面涨红,垂目显现出一股少女特具的娇媚羞态。</p>
石小龙看了半个,苏婷婷垂目不语,陡然间心头一凛,把两条鲜鱼往她手里一边,转身边跑边道:“婷婷姐姐,我洗澡去了,你快点做饭吃吧!”</p>
苏婷婷迷茫地“嗯”了一声,无端地歎了气,走进了厨房。</p>
厨房里用具齐全,但除了盐之外,却无其他佐料。</p>
无奈何,苏婷婷只好将鱼洗好弄净,用盐水去养,等石小龙洗澡完毕,鱼也早已煮熟了。</p>
两人二日来未进食物,吃起这盐水煮鱼,倒也别有番可风味。</p>
自此以后,石小龙和苏婷婷便定居在海底的洞中,习练四壁所刻的武技与易容术。</p>
两人同居一堂,虽然是睡在地毡之上,由於活动空闲的窄小,使他两人更为接近,感情也更进了一步。</p>
他日夕对着美如天仙的苏婷婷,心中充满了挚爱与暇想。</p>
虽然,他尚未涉及情愈,却衷心盼望,永远能与婷婷姐姐同房而居。</p>
苏婷婷虽然是异种女子,自幼在孤芳客育养下长大,无论行动思想均受了极深的薰染,与同族人并无差异。</p>
自从她初见石小龙开始,便深深地爱上了灵慧的他,而那时的爱,是一种深深的喜爱,有如母对子,姐对弟的爱。</p>
但,渐渐的,随意石小龙的长高,她的爱也跟着变了。</p>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俗语说:“那个少女不怀春。”</p>
苏婷婷既已年届标梅,她何能免俗,怎可能不喜爱身边可爱的男生呢?而且石小龙的身体发育早,智识发育也早,平时虽偶然有些不知忌禁的小动作,显出他的稚气,但多数的时候却表现出优秀的智慧来。</p>
所以,苏婷婷时常会发生错觉,认为他是与自己年纪相彷的“男人”,而非是“孩子”。</p>
从另一方面看来,他那些偶尔暴发的小动作,多半是亲暱的,苏婷婷在感受之余却也觉得他的纯真与可爱。</p>
但自从上次在海中裸浴而被石小龙拥抱后,她对石小龙的爱便有所改变了,而且渐趋明朗。而且自从经过那件事后,苏婷婷的心中已暗暗的许下非石小龙不嫁的誓言,决定日后若得不到石小龙的爱,则将以丫角终老,决不再事他人。</p>
不过,无论是苏婷婷或石小龙,这种种念头都还深深地锁在心底,并没有向对方表示出来。</p>
石小龙一方面尚未成熟到求偶的阶段,另一方面他视苏婷婷如同师、母一般的敬重,因之便时常责备自己的暇思,是一种极大的不敬。</p>
他不敢也不愿表示。</p>
至於苏婷婷,她认为女子是处於被动地位,若主动说出,不但是难以为情,甚至会让别人视为淫荡,所以她只能静静地等待,等待小龙长大,等待小龙向她说出请求的话来。</p>
不过,在行动上,苏婷婷尽量的温柔,态度上也较以前活泼随便。</p>
而石小龙对她,也不再像是师或母,相反的,却像是较他为小的妹妹般。</p>
九梅雨在林中“沙沙”作响。</p>
片刻——石辅基悠悠地醒了过来。</p>
在这刹那,他的确以为自己来到了阴间。</p>
因为林中黑暗,阴影幢幢。</p>
不久,他发觉自己并没有死,只感觉在“阴花毒针”刺中之处有点疼痛而已,他坐了起来有点昏昏沉沉。</p>
抬起头,触目处,赫然发现不远处还躺看一个人。</p>
这次他不敢再大意了。</p>
但见他缓缓地站起身,戒备着,慢慢的走近,他实在想不出这人会是谁?</p>
隐隐约约地他还记得一点,当他毒发倒下时,听到了极为熟悉的女子音。</p>
会是谁倒卧在这里呢?看情况不是昏迷必然是已经没命了。</p>
他以为该死的应该是他自己。</p>
走近仔细一瞧,不由呆呆了!</p>
这人竟然是在云雨巫山时用毒针暗算自己的女人,伸手一试气息,早已嗝屁多时了。</p>
“这会是谁杀了她?又是谁救了自己?”石辅基一直想不出来。</p>
搜遍这女人全身,什么都没有。</p>
再摸摸自己的袋,什么都没有丢,在外衣的袋内反而多了两件东西。</p>
一个是油纸包,上面写着“阴花毒针解药”六字,另一个东西竟然是用金银两色丝绒编织成的荷包。</p>
荷包上还有些花纹,只是在林中看不清楚,一阵阵兰麝之气,沁人心脾。</p>
“莫非是她?音有点像,可是她怎么会……会是”少宫主“呢?不……不…</p>
…绝不可能……“</p>
梅雨一停,天气就闷热起来。</p>
这是镇上唯一的茶馆,有雅座,也有敞座。</p>
茶馆毗临看一条小河,垂柳如丝,枝桠上挂着角灯,在这儿品茗另有一番情趣,一番享受。</p>
大约晚上时刻,夥计刚刚挂上灯,茶客也还不算多,这时,顺着河边上驶来一辆豪华的马车。</p>
马车尚未靠近茶馆就停了下来,车门开启,走出一个衣着华丽,走路却有点歪歪斜斜的年轻人来。</p>
这人约莫二十八九或三十出头,但见他脸色苍白,带着一股邪气缓缓的向茶馆这儿走来。</p>
石辅基在暗处攀上了一棵柳树。</p>
在黑夜,树上枝极浓密,是个十分隐蔽的好地方。</p>
只见华服的年轻人,歪歪斜斜的来到了露天茶馆,找个边角的座位坐了下来,叫了很贵的武夷茗茶“大红袍”。</p>
石辅基发现这人虽邪,都顾盼自若,颇有点儿风度。</p>
就在这时。</p>
通往后院露天茶馆的侧门处,又出现了一个大约四十出头的华衣大汉,略一打量就走了过来。</p>
这大汉迳往刚才年轻人的桌上侧面一坐,自袖内取出一张白纸,很快地用一块石炭勾画着,竟是一丛树叶。</p>
石辅基心想:果然有发现了。</p>
角灯不大明亮,又有三四丈远的距离,加上柳丝拂动,他凝视了好一会才看出来的。</p>
只不过,这画像丛花叶,没有根,也没有花……</p>
然后,大汉把这画好的叶子推到那年轻人的面前,状至恭敬。年轻人不停地思索着,拿起石炭在那叶子上加上银和花,又推了回去。</p>
大汉突然动容,面色一整,把身子坐正,然后伸出右手的拇指,向年轻人弯了三下。</p>
这是什么意思?</p>
接看,又打了一些手势。</p>
可惜,石辅基对这些手势一点儿也不懂。</p>
双方在那里比划了好一阵子,年轻人点点头便站了起来,大汉也起身肃立,再次用拇指前屈。</p>
石辅基这次懂了,这一手等於鞠躬或磕头。</p>
怪不得有一股邪味儿,他们画的原来是阴花。</p>
对!这个年轻人在邪恶组织里定然大有来头,绝对错不了,这一发现不禁大为兴奋。</p>
也就在这一会儿工夫,年轻人已走向那辆豪华的马车,另外那个大汉却向相反的方向走了。</p>
为了瞭解这邪恶组织的底细,石辅基下了树向那辆马车追去,这时,马车已向郊外树荫小径中驰去了。</p>
当他追上马车,弄开车门,竟然没有看到那个华衣的年轻人,却为眼前的事物楞在车踏板上。</p>
车内一个白衣官装少女,竟是他日夜思念,又爱,又恨的柳小倩。</p>
他几疑这是幻觉,揉揉自己双眼再看,果然是她。</p>
他的脸色开始变冷,因为他已初步证属了以前所猜测的事,但是柳小倩已经示意他进入车内。</p>
闭上车门,柳小倩柔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情……”</p>
“好!你说吧!该怎么办?”</p>
“什么怎么辨?”</p>
“你还问,你为什么诱导我学邪门武功?”</p>
柳小倩苦笑一下,说道:“辅基!有句话你也许不相信……”</p>
“你想狡赖?”</p>
柳小倩道:“我绝对不是想狡赖,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会这样做完全也是为了你!”</p>
“你把我当作三岁的小孩子?”</p>
柳小倩平日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p>
但她现在却十分的柔顺,毫无火气的说道:“辅基哥!我现在说破了嘴皮,你也不会相信,但不久你就会瞭解我。”</p>
“我没耐心等我自己瞭解你,我要立刻杀了你,一雪心头恨!”</p>
柳小倩这:“你不会的,我知道,没有我,你活得没什么意思,就像我没有你,也像行屍走肉一样。”</p>
石辅基冷冷一笑,说:“没见笑(不知羞耻)!没有你,我照样活得好好的,你犯了滔天大祸,我要杀了你为武林除害。”</p>
他的手已按在柳小倩的心窝附近,只要掌力一吐,她的内脏就靡烂了。</p>
但是,她反而贴来,倒在石铺基的怀里,媚眼淒迷的说道:“我有理由这样做,辅基哥,你不但要信任我,而且还要支持我。”</p>
“爱说笑,我信任你什么,信任你跟邪恶组织结合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整个武林好?”</p>
“暂时先不谈这个问题好不好?”</p>
“帽一款代志(没那回事),你能不谈,我不能!”</p>
“唉!”柳小倩揽住了他的脖子,柔声的说道:“你会信的,而且是在不久的将来。”</p>
“林中救我的人是你?”</p>
“是的,荷包没有打开看看吗?”</p>
“我搬舵看(懒得看)。”</p>
“为什么不打开看看呢?”</p>
石铺基火气稍平息,又道:“好吧!我暂时相信你,回去就打开看,但是,刚才那个走路歪歪斜斜的查埔(男人)从这车子走出的,这又怎么说?”</p>
“是吗?”</p>
“你又想狡赖?”</p>
“我为什么要狡赖呢?”</p>
“残婢,你和他是什么关系?”</p>
“我!”柳小倩嫣然一笑,那是自负的笑,笃定的笑。</p>
男女之间,如还在乎对方是否有别的男人,那也就是表明了自己在对方,心目中所佔的地位。</p>
柳小倩笑道:“只是他的朋友。”</p>
“黑白来!和一个邪恶组织的人物作朋友?”</p>
“我自信清清白白,除了你,我没有和任何其他的男人接近过。”</p>
“你还说,一个女人的贞操观念,不仅仅是指那同床共枕,而且还泛指着那意念及志节。”</p>
“我自信那意念和志节,都无亏欠。”</p>
“小倩,你还要巧辩?你是在助纣为虐啊!你——”</p>
柳小倩道:“我即便不助他,他也能达到某些目的,真的,辅基!相信我,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我要是不作他的朋友,回州岛早就……”</p>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p>
“你现在信与不信都无所谓,但为了你的安全,回去以后,希望你打开荷包看看,不就明白了。”</p>
“哇!我会丢掉,永远不看它。”</p>
“我要是不这么做,你绝逃不过这个帮会的狙击。”</p>
“我不但不能恨你,而且还要感谢你了?”</p>
柳小倩道:“你不必感激,感情到了像我们这种的程度,你又何必用这种低沈的字眼呢?”</p>
石铺基怔怔的看着她,道:“毫无疑问,你是个极端聪明的人。”</p>
“我不以为自己很笨。”</p>
“把别人当作容易愚弄的人。”</p>
柳小倩喟然说道:“这世界上,除了圣人之外,原就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人,你所崇拜的人,他们也许犯过不可原谅的错误。”</p>
“不能黑白讲,你指的是什么人?”</p>
“我不必指谁,这只是我最近所发现,所体会到的,平凡的人,有时也很伟大,伟大的人,有时也会作出平凡的事来。”</p>
“你是在暗示家师,以及那宋之和前辈他们,也会犯下错误,对不对?”</p>
“你以为他们就不犯错么?”</p>
“我相信他们绝不会犯下不可告人的大错。”</p>
“大错往往是不可告人的,既然不可告人,别人又怎会知道呢?”</p>
石辅基用力推开柳小倩,说道:“我跟你讲啦!你背叛了武林白道而变节,我不会相信的。”</p>
“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那么整个武林才是到了穷途末落了!”</p>
“我的眼睛没开光,从今天起,我就当根本不认识你——”</p>
说着,就下车走了。</p>
只听得柳小倩在车内说道:“辅基哥!你不会的……”</p>
下了车反其道而行。</p>
这也是被柳小倩气昏了头,但是,走了一会,又觉得自己养气工夫不够,即使为了整个武林,也该问个清楚的。</p>
可是有一点,他认为她说的好人,也会犯错这件事,倒是蛮有道理。</p>
人只要活在世上,总难免会犯错的。</p>
不犯错就不是人,如果有人说他不犯错,这全是欺人自欺之谈。</p>
走走又走走,又回到了那家客栈。</p>
一晃,又是一天一夜过去了。</p>
一个人躲在客栈里真不是滋味,正因为他不信师父做过什么错事,所以不相信柳小倩的话。</p>
正因为不信她的话,才不想看那荷包。</p>
事实上,自那夜在林中发现了这个荷包之后,他的确是没有打开过,现在仍不屑打开它。</p>
每一件事往往会反其道而行,得不到的东西,会变得更珍贵,你越是不想看它,它越具有吸引力。</p>
“会不会荷包中另有什么秘密?”</p>
想到了这一点,石辅基就不能不看了,他取出荷包,不由眼前一亮,原来这荷包是真正的金银线编织的。</p>
仅是这编织的细工,就价值不菲了。</p>
然而这荷包上,还编了几个字:“危急拆阅”。</p>
正因为是黄金、白银细线编织而成,所以拿在手中沈甸甸的。</p>
而包中有几张纸条,每张纸条上都用毛笔写了些密密麻麻的小字。</p>
第一张是师门“九天玄罡”的练法过程,每一式都写在上面,而且还有动作解释,及心法说明。</p>
这份诠释,比一指神医高远所教导的还要详尽,不由得石辅基不大大的怔愕,心中有所怀疑。</p>
第二张是“天上一朵云”,梅凌霜的“散花手”,也有说明及诠释。</p>
第三张是“棒槌雷”乔放的心法。</p>
第四张是“神手成生”宋之和的“迷踪手”。</p>
第五张是司徒世家的“煞功”。</p>
第六张是邪帮的绝学“阴阳合”。</p>
说出来令人脸红,邪帮的这门终学“阴阳合”竟分两部份,男徒众练习的叫“元牝神功”,女人修练的叫“魔女阴功”,练习时非要找个异性交合不可。</p>
而且练这种武功,需要用“九九玄罡”内功吸,每交合一次就会增长一份功力,直到九九八十一次之后,功到行毕,可以天下无敌。</p>
石辅基楞了,傻了。</p>
但他也明白这邪恶组织,为什么迟延到现在还没有发动。</p>
这小楷分明是柳小倩的笔迹。</p>
她既然已依附了邪帮,为啥还要我苦研六门绝学?</p>
对了!为武林苍生,她不惜以身噬虎,想到这里,不由震栗,自己真是个误会她了。</p>
这种伟大的行动,敬佩还来不及。</p>
自己居然恶毒的骂她一顿,看来,惟有潜心苦研,方能弥补这份过失。</p>
八仙洞,又叫毒蛇洞。</p>
此洞在山坳中的密林内,平常人不敢来。</p>
石辅基带了足够的食物,来到此潜修这些精粹的武学。</p>
开始一连三天,直觉得头晕眼花,尔后才慢慢进入佳境。</p>
一天晚上,他正收摄心神,调息龙虎,也就是修道两家所谓的空心、上念、三心、四相、七情、六欲等。</p>
就在这时。</p>
洞外突然传来步履声和喘息声,以他的听力,马上分辨出这是个女人。</p>
他以为自己有重则在身,还是不出面为妙,谁知,那女人竟来到洞外。</p>
由於洞内没有点灯,这女人看不出洞内坐了个人,喃喃的说道:“这洞阴森森地方好可怕……我也许要弃屍这个洞中了……”</p>
石辅基心中暗忖道:“也许这女人受了伤……”</p>
这女人又道:“若是敌人现在追来……我就只好认命了……老天……”</p>
石辅基无心思考,猛的站了起来,洞女人突听声音,站起来就要走。</p>
石辅基忙道:“你不必害怕,在下并无恶意!”</p>
“请问你是……”</p>
石辅基已来到洞外,两人都看清楚了对方。</p>
这女人是个二十三岁的少女,臂上受伤,衣衫也破了,手中还提着长刃,虽然洞外的光线也很暗,仍可隐隐看出,这姑娘长得娇媚可人。</p>
“这位大侠是?……”</p>
“我姓石,暂借此地调息,姑娘莫非……”</p>
他不说练功,只说暂时调息,可见石铺基已懂得逢人只说三分话的真义,懂得江湖险恶了。</p>
少女道:“是的,小女子姓李,今已家破人亡,且被仇家追杀,幸亏”醉丐“</p>
为小女子挡了一阵,才得脱身……“</p>
石铺基道:“我也有听说过”醉丐“大名,身份仅次於五大门派的掌门人,而且为人也颇正派,但不知姑娘仇家是谁?”</p>
姑娘恨恨道:“粉面郎君。”</p>
石辅基非常同情的道:“这个淫贼,这就难怪了,以”醉丐“的身手,恐怕也只是挡一档,要击败他恐怕不易。”</p>
“丐侠义伸援手,此恩必报。”</p>
“李姑娘准备投奔何处?”</p>
“家毁人亡,举目无亲,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投靠?”言下垂头黯然神伤。</p>
“我看李姑娘受伤不轻,若不马上治疗,恐会恶化。”</p>
“命中注定要死,谁也救不了我。”</p>
“李姑娘如果信得过在下,在下身边备有刀创药,可以为姑娘疗伤。”</p>
“谢谢石大侠,小女子虽然阅历不深,但一眼就看出大侠是位正人君子。”</p>
“进来吧!”</p>
洞内原本备有松油火把,点燃后插在洞壁上。</p>
看来是一刀扫在肩上,但是在腋下也被划了一道伤,看来也只好解开衣衫,一并治疗了。</p>
在火把的照耀下,她的肌肤欺霜赛雪,细腻晶莹,石辅基觉得她的胴体,并不输於柳小倩。</p>
美色当前,美人如玉,幽王沁入心脾,不免遐思。</p>
石辅基赶紧收敛心神,取出刀创药开始疗伤。</p>
李姑娘突然问道:“少快为何在此调息?”</p>
石辅基遗:“在下与人车拚,损耗真元甚钜,必须调息一、二个月,姑娘…</p>
…“</p>
“少侠能待一两个月,小女子也能,只怕少侠嫌小女子干扰累赘,碍手碍脚的。”</p>
“这……”</p>
“少侠是不是要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我均非世俗儿女,何必拘於礼数束缚,只要暗室不欺心,坦诚相见又何妨?”</p>
此女果然是七窍玲珑心,一语道破石辅基心事。</p>
石辅基讪讪一笑道:“我想姑娘不至於那样吧?”</p>
疗伤完毕,他指着自己行李,说道:“把我的行李分为两份用吧!好在天气渐渐的热了。”</p>
“这怎么可以?”</p>
“洞内阴寒,你会受不了啦!”</p>
“女人比较耐寒的。”</p>
“还是分开用吧!”</p>
她还是打开行李,把一件皮褥子,两条被子之一副给石辅基,她自己只拿了一条被子到一边躺下。</p>
也许是她奔波了很遥远的路,就躺在被子上睡着了,身段窈窕的女人倒身躺着,身材就更加凸浮动人。</p>
石铺基看她蜷伏的样子,显然她已感觉到阴冷,於是他把另一条被子,为她盖在身上哩!</p>
然后,趁这夜深人静时开始潜修他的功课。</p>
第二天醒来时,天还不太亮。</p>
他便发现棉被盖在自己身上,她没有盖被子蜷卧着。</p>
於是,他又轻轻为她盖上,希望她能多睡一会儿。</p>
“石大哥……”没想到她已醒了。</p>
“李姑娘,是我不好,把你弄醒了!”</p>
“不!我本来就醒了。”她坐起身子,说道:“真谢谢你这么的关心我,还为我盖被子。”</p>
石辅基道:“没什么啦!同时天涯沦落人,自应互相关照,这实在是算不了什么的呀!”</p>
顿了一顿。</p>
石辅基又道:“我看你大概肚子也饿了,起来吃点东西吧!”</p>
二人吃了乾粮,李姑娘便道:“石大哥!你的髒衣服给我,我拿到河边去洗。”</p>
“这怎么好意思?”</p>
“洗衣服本来就是女人该做的事嘛!”</p>
夜幕低垂。</p>
虫声唧唧。</p>
石辅基正在调息,李秀英坐在他对面盘坐着,紧盯着他的俊脸,美眸漾起一股火烧般的春情……。</p>
然而,就在此时,他的俊脸如火烤般的整脸赤红,两眸射出一股如荼如火,像一只疯兽的凶光。</p>
噢!那不难看出,是欲火!欲火!</p>
李秀英软绵绵如蛇的娇躯,这时半侧半躺的倚靠在棉被上,一只手撑着额头,那双眼,令人灵魂出窍的媚眼,正含着还羞欲现的眸光,那么令石辅基难耐的勾引着。</p>
红红如火的嘴唇,浮着不仅是笑的笑,媚的笑,是勾人心魂的笑,那么想令石辅基冲过去的笑。</p>
石辅基用力甩甩头,猛力的唆了一下舌尖,他不明白自己何以会如此冲动,为什么?为什么?</p>
他赶忙站起身子,想冲出洞外,他的脚步,根本没听他脑中的使命,一步一步的朝李秀英走去。</p>
此刻只觉中乾燥,没有水可吞,只是艰辛的扯动喉结,体内的血液,像是骤然被烈火烧滚了的开水,加速不知多少倍的在他周身滚转!</p>
然而。</p>
他明白了。</p>
他明白丹田的是一团火,欲火!在猛烈的燃烧着。</p>
虽然他奇怪为何会有这股需要,但他的的确确感到需要,那种需要,是他有生以来最迫切的需要。</p>
尽管他把舌尖都唆破,勉强的长呼吸都快把他蹙死了,脑中在一千,一万个不可以,不可以……</p>
但他不听话的双脚,已经把他带到了床边,实际不过地下铺了一床棉被而已。</p>
他像一个温柔多情的情郎,那么蜜意的,那么熟稔的吻住李秀英。</p>
李秀英“格格”一声娇笑,不抗不拒的任由石辅基抚吻……</p>
石辅基脑中“不可以”的念头,早已飞到了云霄九千里以外去了。</p>
但见他双手那么“轻车路熟”的在李秀英的娇躯上,轻捏、快游、力搓、温揉……</p>
然后,又那么的熟稔的,轻巧的,一件一件的开始剥下李秀英的衣服。</p>
他根本不费力气,不是么?</p>
李秀英比石辅基更需要,水蛇般的身躯,配合着石辅基的动作,那么轻易的让石辅基脱下衣服在蠕动着。</p>
可以清楚的看到,李秀英身上的短衣、窄裙,红色的肚兜及红色的亵裤,一件一件的,已经被甩得满洞都是。</p>
然而。</p>
又可以清晰的看到!</p>
噢!李秀英那迷人的胴体,像水,像蛇、像雪、像玉……</p>
一个苍天呕尽心血的傑作,没有一点瑕疵的傑作,配合得那么恰好,那么令人心脏麻痺.</p>
那巍巅巅的乳峰,绝对不可能“盈盈可握”,也绝不是“无力的衰垂”,是绝对富有“青春的弹性”!</p>
那乳头,周边漾着红色紫紫的圈圈乳晕,正乃如唐诗文“新剥鸡头”,说它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迷得叫人分不出东西南北。</p>
就在这一刹那。</p>
李秀英右手一伸,握住了他的长矛!</p>
石辅基的手搂着一具活生生、热乎乎、喘吁吁的胴体,那“长矛”被她一阵偷袭,立即自行举高致敬。</p>
李秀英轻轻的按控他的那根又硬又挺的长矛,主动的为他宽衣解带。</p>
不一会儿。</p>
两人都变成一对肉虫了。</p>
十他的右手食中二指,已涉“水”入出“巡视”了。</p>
接着,张开了大,一含住那“新剥鸡头”又吸又吮,又舐又唆的,一手揉搓摸摸另一边乳房及奶头。</p>
只摸摸吸吮得李秀英媚眼微闭,艳嘴微张,浑身火热酥软,从鼻中发出呻吟声、气喘声,春声浪语,陀喃不停。</p>
“石大哥!格格,你吸得我……舐得我……浑身酸痒死了……哦……奶头唆……唆得好痛……轻一点……石哥哥……妹妹会痛……啊!别再……再唆了嘛……你真……真要妹妹的命了……“</p>
石辅基已经失去了理智,不管她的叫唤,轮流不停的吸吮舐唆,和用手指挖弄着那水洞。</p>
“格格!石哥哥……唆轻一点……妹妹受不了啦……我会被你……整死了……冤家……我要……“</p>
双腿朝上一举,形成大八字,悬空骚幽立即门户大开。</p>
长矛挥戈直入。</p>
李秀英双手像死蛇般的,死缠着石辅基。</p>
肥大的粉臀不停的扭动,配合他的抽插。</p>
李秀英的小猫咪经他快速而有力的抽插,小泉更是氾滥的汨汨而流了出来,娇喘声、浪哼声更大了。</p>
“石哥哥……亲丈夫……美死了……哎呀……小妹被你的大舵……要……要要死了……我好痛快……好舒服。”</p>
石辅基是越飙越猛,越航越深。</p>
“噗滋”“噗滋”的水声,不绝於耳。</p>
李秀英双腿乱伸乱缩,粉臀不停的扭摆上挺。</p>
媚眼如丝,大汗淋淋,娇喘吁吁。</p>
她只感到自己全身的骨骼,像在一节一节的融化似的,舒服透项。</p>
然而。</p>
她大叫着。</p>
“小心肝……妹妹的亲丈夫……你的矛头碰得人家的花心……好酥麻……好酸痒……呀……真美……真舒服……格格……亲哥哥……我要泄身……了……。”</p>
她这淫荡的娇叫着。</p>
然而。</p>
再加上一股滚烫的温泉水,直冲着矛头的刺激感。</p>
使得石辅基爆发了男人的野性。</p>
猛力的,快速的,狠抽猛插。</p>
根本就不管什么怜香惜玉了。</p>
石辅基的大矛头,每次抽插时,都碰到她的花蕊中。</p>
使她那深处最敏感的地方,每碰一下,就猛抖一下。</p>
使她感到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美感。</p>
舒服的使她整个人,几乎要疯狂起来。</p>
双腿乱踢,肥臀乱扭,娇躯不停的颤抖。</p>
那花蕊在不断的痉挛,一张一合的猛吸猛吮他的矛头。</p>
小猫咪挺凸得高高的。</p>
嘴里又开始大叫。</p>
“亲哥哥……格格……可让你……整死我了……小亲亲……亲丈夫……要我命的小……小心肝……”</p>
他那长矛在那紫紫的花房内,磨擦得舒服极了。</p>
骤觉一阵快感震上心头。</p>
竟然有一泄千里之势。</p>
他猛然想起邪帮“元牝神功”,便赶快停止了动作。</p>
把长矛抽了出来。</p>
猛一收肛门,吸了气,把欲泄的精水重聚丹田。</p>
再由丹田上升,回到十二重楼。</p>
动摇的心情,竟然平复下来。</p>
李秀英正感快乐舒服,飘飘欲仙之际。</p>
惊觉石铺基把长矛,从花房抽了出来。</p>
心中顿感空虚难耐。</p>
翘起两腿,相交在石辅基的背上踢着,同时娇声说道:“你坏……你坏……</p>
你把它抽出来做什么?“</p>
石辅基吐了热气。</p>
倏然的低下头去,猛的亲了一下。</p>
他说道:“别急啦!等我用点功夫,你就乐了。”</p>
李秀英的纤纤玉手,握着湿淋淋的长矛,往自己的花房内塞,里说道:“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快挺进去吧!”</p>
她的臀部向上一挺。</p>
只听一阵“吱吱”之声。</p>
那根又长又大的粗矛,竟然连根挺进了花房内。</p>
她怕他再临阵脱逃,大煞风景。</p>
然而。</p>
两臂一张,将他的脖子,紧紧的搂住,双腿一招,交叉夹着地的虎腰,肥臀就像筛米糠似的乱晃。</p>
石辅基乐得以逸待劳。</p>
屏除了呼吸,静静的体会那里面,摩擦的舒适快感。</p>
然而。</p>
耳朵却静静的听着这曲人间少有的乐章。</p>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p>
她已累得喘吁吁,中如兰的香气,随着娇喘吐了出来。</p>
石铺基本来已是够享受的了。</p>
如今鼻子闻到了她吐出来如兰似麝香气,浑身都酥软了。</p>
蓦地——只见她的粉脸微微抬起。</p>
两片樱唇一张,抱住了他,亲了一个热吻。</p>
石铺基在“元牝神功”记载中看过,吸取“天庭补汤”。</p>
他那肯错过这个机会。</p>
猛然含着她的舌尖,吸着一一津液嚥下。</p>
这一阵热吻过后。</p>
她觉得精疲力竭,两腿两手一松,採取守势。</p>
石辅基看着仰卧的她,微微一笑,便说道:“真爽!我压在你的身上,你感觉难受吗?”</p>
“我身子倒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只是……”</p>
石辅基已经知道她仍未满意。</p>
然而。</p>
他又慢慢的抽动起来。</p>
他一边抽动,一边问道:“这样你觉得舒服吗?”</p>
“难道你不舒服吗?”</p>
“你花房里就像个圆圈圈一样,和我磨擦得很快乐。”</p>
“加快一点,不是更快乐吗?”她说完之后,把一双秀目闭上,尽情的享受这销魂的箇中滋味。</p>
石辅基又被激起了男人的野性。</p>
长矛也挺得胀痛,似乎必须来一次“大轰炸”。</p>
方能一泄为快哩!</p>
尤其是,李秀英的花房里面,花蕊把整根长矛紧紧的包住了,那种感受,真是美妙舒服透了。</p>
他忙用双手捧起了李秀英的肥臀,一阵狠命的大抽大插呢,只插得李秀英拚命的大吼大叫。</p>
“格格……好哥哥……我乐死了……你真的厉害……再插下去……我真会被你整……整死啦……好哥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我不行了。”</p>
她那花房很紧、很小。</p>
然而。</p>
石铺基的长矛又长又大,一抽一送的,却有一种“吱!吱!”的声音传出来。</p>
尤其是,李秀英是练过气功的。</p>
她待石辅基的长矛送进去之后。</p>
猛然一吸气。</p>
花蕊猛然收紧起来,将他的长矛含住。</p>
男人大多认为使女人达到高潮是他们的责任。</p>
同样的,女人亦感到有需要达到高潮。</p>
可是。</p>
她们大都承认曾经伪装过高潮。</p>
李秀英目前的情形就是如此。</p>
假如值得安慰的,是这女人是因为爱对方。</p>
为什么?</p>
她们恐怕对方知道,她并没有达到高潮,会认为是一种侮辱,她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泄气。</p>
然而。</p>
李秀英的伪装并不是爱。</p>
是为了达到某一目的。</p>
当石辅基长矛向外一抽,长矛与花蕊就磨擦得更紧了。</p>
这一刹那。</p>
石辅基突然心生警惕。</p>
他抽动约一百多下的时候,又觉得一阵快感震上心头,猛然的抽出半截,迅即抬头仰视。</p>
说得也奇怪。</p>
他按照邪帮的记载,实行不泄的方法,果然有效。</p>
他一抬头,心情立即安静下来。</p>
他等心情平定之后,缓缓提起一罡气。</p>
於是。</p>
他又重整旗鼓,围博起来。</p>
此刻。</p>
他不但精神百倍。</p>
而且欲念也特别强烈。</p>
只觉快感来临,较前两次更紧张。</p>
他立即按照邪帮功夫的记载,作紧急的措施。</p>
猛然的抬头,左右斜视,右手食指紧紧的捏住肛门下方的玉茎根旁,并且停止呼吸哩!</p>
这样一作措施,动摇的心精,又告平复。</p>
一切的一切,使他想不通!</p>
蓦地——想起刚才与她接吻时,她的液津里,似乎有种什么特别的香味,冲入了自己的喉管,当时并未加注意。</p>
如今想来。</p>
觉得这可能是一种激情的东西。</p>
“完了!我中了这妞的算计!”</p>
他想到这里,心中不禁狂叫。、李秀英见他三次都在紧要关头,突然把长矛抽出花房,心中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p>
便带着埋怨的气,说这:“你这是干嘛?”</p>
石辅基不善撒谎,呐呐这:“我在练习不泄之法。”</p>
“你怎么也会这种事情?”</p>
“很有效,是不是?”</p>
“哼!我就不信你有这种本领?”</p>
“你是门缝里看人,等着瞧吧!”</p>
“嗯!”</p>
在这洞内,蔽不见天日,他们一进了洞,就开始肉搏,玩了有多少时间,彼此都不知道。</p>
蓦地——石辅基突然改变了攻击方式。</p>
把自己的身子掉了个头。</p>
譬如一个阿拉伯数字,原先是“6”,而今变成“9”了。</p>
他用嘴唇和舌头,舐吮吸唆着她的小猫咪。</p>
不时用舌尖,伸入花房的里面,去舐刮着花壁上,那腓红色的嫩肉,和那粒凸出的花生米。</p>
这神来其笔的一招,使李秀英变得手足失措,无法适应,被他舐吮得心花怒放,魂飞魂荡。</p>
她的腰部以下,因为受了他的舌头舐弄。</p>
酸痒得令她的肥臀,不停的扭动。</p>
然而。</p>
花房的流水,像似江河缺堤一样。</p>
不断的往外流。</p>
娇躯也不停的颤抖,春声浪语的哼着。</p>
“冤家……格榕……呀……美……美死了……也……也痒死了……你真要命……把……把我舐得……又……又泄身了……。”</p>
石辅基把她流出来的甘泉……</p>
李秀英感到骚然里面,是又酥又麻,又酸又痒,又舒服又畅美。</p>
然而。</p>
又感到空荡。</p>
急须要长矛来填放花房中的空虚。</p>
於是。</p>
她很快的翻过身来,就伏在石辅基身上,玉手握着那根她所心爱的大宝贝,大肉捧……就往自己的花房里套。</p>
因为。</p>
他那根长矛实在太粗大了。</p>
连连套动了好几次。</p>
才把他那条大宝贝,全根尽套了进去。</p>
胀得她的花房满满的,全没一点空间,她才嘘了一大气:“啊……好大啊…</p>
…好胀啊……。“</p>
如今。</p>
他们所採用的姿势,该是“观音坐莲”了。</p>
她嘴里一面娇哼着。</p>
纷白的肥臀,一挺一挺的上下套动着。</p>
“格格!我的亲丈夫……冤家……你这条大宝贝……真是要了……妹妹的……命了……顶得我的魂……都没有啦!”</p>
“我就是死在你……你的……这条大……大宝贝上面……也……也是心甘情……情愿的……了……。”</p>
李秀英一面春声浪语的叫着。</p>
一面好像发狂似的套动着。</p>
动作越来越快。</p>
还不时的在旋转着那肥臀。</p>
而使花房深处的花蕊,来磨擦着石辅基的大矛头。</p>
扭动的胴体,带动着她那盈盈一对的乳房,一上一下的抛动晃荡着。</p>
尤其。她那两粒紫红色,像葡萄般大的奶头,晃得令人眼花撩乱,煞是好看。</p>
於是,石辅基伸开了两手。</p>
一手一颗的握住揉搓抚提起来,真是过瘾极了!</p>
李秀英被他的一双魔手,揉握得奶头好像石头子一样的硬胀,骚痒得全身抖个不停,套动得更快更狂了。</p>
“格格……大宝贝哥哥……亲丈夫……我爱死你了……真爱死你这个大……大宝贝的……大宝贝……妹妹要……又要泄身……了……。”</p>
二人搂在一起,滚作一团。</p>
她拚命的套动……</p>
石辅基则一挺一挺的往上顶。</p>
两人配合得是天衣无缝,妙趣横生,而痛快无穷。</p>
“亲哥哥……妹妹不行了……我要死了……我泄……了……。”</p>
李秀英又泄了。</p>
她整个丰满的胴体,伏压在他的身上不动了。</p>
然而。</p>
只有那急促的喘息声和呻吟声。</p>
石辅基正感到大矛头,有着无比的舒畅时,被她这突然的一停止,真使得他难以忍受的。</p>
急忙抱着她的娇躯一个大翻身。</p>
把她压在自己身体的下面。</p>
两手抓住两颗大乳房,下面的长矛狠命的抽插,直指黄龙。</p>
然而。</p>
男上女下,恢复了正常的交媾姿势。</p>
“格格……我实在受不了啦……哎呀……。”</p>
李秀英在大泄之后。</p>
此时已经瘫痪在地上。</p>
只有把头在东摇西摆的乱动。</p>
秀发在两边飞飘着,娇喘吁吁。</p>
然而。</p>
她只有抬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任凭石辅基去狠攻猛打。</p>
石辅基在拚命的猛抽狠插了近百下时。</p>
突然。</p>
二人同时一声大叫:“啊!我……我丢了……。”</p>
“哎呀!亲丈夫……我……我又泄了……。”</p>
二人却同时达到了欲的最高极限。</p>
魂飞天国去了……。</p>
她把右腿一抬,搭在他的臀部上勾住,右手搂住他的脖子,娇躯一侧,将石辅基翻了下来。</p>
石辅基也同时张臂,把她的纤腰抱住,两腿微屈,从她的胯下伸了过去。</p>
两人面对面的抱紧侧卧着。</p>
那长矛仍然插在花房里。</p>
不一会儿。</p>
两人都已沉沉的睡熟了。</p>
一阵高潮与兴奋过后。</p>
又是一阵沉默……。</p>
很久——两人方才在梦中苏醒。</p>
她一睁开眼睛,便对石辅基说了第一句话:“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绝对不能抵赖的呢!”</p>
石辅基被她问得一怔。</p>
脑子里电光一闪。</p>
不答反问道:“你,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p>
“那是一种特别的药。”</p>
“你是从那里得来的?”</p>
“哟!瞧你,急什么?那是我们帮主配的仙丹。”</p>
“原来你也是邪帮的党徒?”</p>
“说得那么难听干什么?我是那点待你不好?”</p>
石辅基霍然坐了起来,哼了一声。</p>
李秀英也坐了起来。</p>
她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天涯海角我都要跟着你,你不能丢掉我说走就走。”</p>
石辅基沉思了一会儿。</p>
他才这:“你想怎么样?”</p>
“不怎么样?只想跟你长相守。”</p>
石辅基哼了一声。</p>
他又造:“你为了想达到目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居然拿那种药给我吃!”</p>
李秀英“格格”一笑。</p>
便说道:“那有什么不好,有人想吃还吃不到呢!”</p>
石辅基只觉得脑子里轰轰在响。</p>
便挥手道:“没见笑(不要脸),你走吧!”</p>
李秀英陡然跳了起来。</p>
她说道:“你要是不肯要我的话,我只有死路一条的,就算我死了以后,也是不会放过你的。”</p>
猛一转身,向洞外奔去……。</p>
万万没想到,竟又卷来这份麻烦。</p>
世上的确有“好人做不得的事”。</p>
然而。</p>
竟被石辅基遇上了。</p>
石辅基不由得跟在她的后面。</p>
想看看她在耍什么花招?</p>
那知到了洞附近。</p>
不由一惊。</p>
眼见她在树上结了个绳扣,已经把头伸了进去。</p>
石辅基一急。</p>
大叫道:“李姑娘,不可以……”</p>
但这时候她已上了吊,身子悬空。</p>
从喉嗓里发出“咯咯”的声音。</p>
他奔上去抱住她。</p>
把绳子扯断,说道:“李姑娘,你这是和谁过不去?”</p>
“你既然不要我,就别管我。”</p>
石辅基道:“李姑娘,世上什么事都可以迁就勉强,唯有这件事不可以,须知你也有责任,那种什么仙丹是你给我吃的。”</p>
“不要管我的事!”</p>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p>
只感觉她虽然不胖。</p>
却摸不到一丝骨痕。</p>
混身软绵绵的。</p>
的确是人间尤物。</p>
但是。</p>
他忽然想到了柳小倩。</p>
柳小情是个处子,抱在手里,没有李秀英这么丰满大腴。</p>
麻烦来了。</p>
他必须随时提防她再寻短见……</p>
这么一来。</p>
那还有时间集中思绪去精研这些绝学。</p>
他本想一走了之。</p>
但是。</p>
他又不是那种人时间过去很久。</p>
辅基一事无或,急得团团转。</p>
这天晚上,他不得不向李秀英摊牌,说道:“李姑娘,我只能告诉你,我只是一个浪子,到处漂泊的武林人,不值得你恋栈,我希望你能找个安身之所,或者我为你找个地……”</p>
李秀英突然截截道:“你想摔掉我?门儿也没有。”</p>
石辅基说道:“这根本谈不上摔不摔的问题,除了你给我吃仙丹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呀!”</p>
“那样我已不清白了。”</p>
“你说话要凭良心,主动的是你?”</p>
李秀英居然要出无赖的说词:“哼!良心是看不见摸不到的,当你抱起我以后,谁知道你心理还有没有良心存在?”</p>
顿了一顿,又道:“狗不吃屎,难道还有人去按它的头?”</p>
石辅基气得一掌打下去,她居然没有闪避,挺着酥胸喽道:“你打好了,打死了你也不要负责。”</p>
石辅基及时收手,他现在只有“湿手挥在麵罐中”,甩也甩不脱的感觉。</p>
继之一想,就当她是块木头好了,我可以不闻不问她的一切……。</p>
下了决心以后,他不再理她,埋头苦研这几家绝学。</p>
一个人只要下了决心去作一件事,总是有点成就的,但不出三天,李秀英忽然叫着肚子痛,而且痛得满地打滚。</p>
石辅基授业师父,有一指神医之称,他当然学过歧黄之术,稍一诊断,知道这是女人月事来时的经痛,就开了一个方子叫她自己去抓药。</p>
李秀英撒娇道:“我又没有钱,怎么去抓药?”</p>
“算我”衰“,我给你钱。”</p>
“我也不知道药铺在什么地方?”</p>
“操!我告诉你。”</p>
“不,我要你陪我一道去。”</p>
说完,就像牛皮糖似的,黏着不依,一个娇躯,像水蛇似的,在石辅基怀里扭来扭去。</p>
拗她不过,只好陪她去,她心中在想:哇操-这回“椟龟”是槓定了。</p>
到了小镇上,她的花样越来越多,既要上馆子,又要去看戏,一个不依,就在大街上跳着脚大哭大叫。</p>
“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伤脑筋!”</p>
一直折腾到天黑才回洞,石辅基也隐隐猜到,经痛是真的,但绝不会这么严重,这些却是伪装的。</p>
李秀英提出警告道:“我可要告诉你,你要是偷偷撇下了我,我就会到处宣传你始乱终弃,玩弄女人。”</p>
石辅基懒得理她,自去练功。</p>
她在无声抗议下,自去煎药。</p>
正当石辅基聚精会神练功时,她竟在洞外唱了起来:“半夜走出来,看见阿爹在放尿,放的哗啦、哗啦叫,惹得我心见碰碰跳,叫一声,啊爸喂!</p>
来给我插一下,好不好?</p>
干呀干,干也干;干得使我松歪歪,嘎嘎叫;叫爸,叫母,叫阿兄,阿兄吧,再用力。</p>
没问题。</p>
包准干得你的花房双边碰。</p>
哎唷喂!</p>
以后每天来找我,把我干,干得会我松歪歪呀,松歪歪。“</p>
这种坊间的风流小调,居然她也唱得出来,石辅基几乎要跑出去揍她一顿。</p>
随之一想,也许是我越怕干扰,她就越是故意捣乱,乾脆给地来个置之不理,看她还能变什么蚊(要什么花样?)</p>
李秀英唱了一会,吃药开始,又到河边洗澡去了。</p>
石辅基正好有一点清闲的时刻,就在这刹那,捕捉住一点灵感,研究出来了一招。</p>
心头一喜,暗运罡气练了几遍,自认为已经熟练,向洞外扫出一掌,“卡喳”</p>
一声,一株海碗粗的大树齐腰折断。</p>
他惊得楞在洞,想不到这无心想到的一招,竟有如此大的威力。</p>
就在这时,李秀英奔了回来,悲泣着说道:“快点,帮帮忙,我若是不练功,阴火就会攻心。</p>
她下身没有穿裤,虽然上衣遮住了迷人的三角地带,但大腿以下却是全裸裎的。</p>
“,我可没时间跟你歪缠!”</p>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p>
哇我是酱油调豆腐,不用盐〔言),只想求求你,让我清闲一阵子好吗?“</p>
“不行,我的阴火一发作,就会焚身而死。”,“鬍子贴药膏——毛病倒不少,你自己去想办法吧!”</p>
说时迟,那时快,李秀美出其不意,勾住了石辅基的脖子。</p>
石辅基刚想推拒,她立即送上红唇,心里迷迷糊糊的咀对咀渡来两颗药丸,即所谓邪帮精制的仙丹。</p>
说也奇怪,只要她一扑上来,石辅基就失去抵抗力,那两颗邪药顺涎液而下,冲过咽喉他的欲火又燃烧起来……。</p>
陡然心灵发热,五内如焚,忍不住的冲动,底下的小弟弟跃跃欲动,急於要找避难之地只得抱住她的娇躯走进山洞里,脱掉衣服,双双往床上倒去。</p>
李秀英两腿一张,就坐在石辅基双腿之上,她微一低头,纤手握住他的长矛,抵在自己花办上,娇绝缓缓的扭动,向他的胸前靠去。</p>
只见石辅基的长矛,就似泥鳅钻洞一样,渐渐滑进她的花房内。</p>
这时,两人的动作都非常的温和,石辅基搂住她的纤腰,李秀英“心凉脾肚开”(愉快),搂住他脖子,臀部微微之扭动。</p>
他们虽然没有採取猛烈的攻势,但石辅基那根粗大的长矛,正好“进贡”到“金銮殿”,只觉得痒痒的舒服极了。</p>
李秀英正欲扭动娇躯,採取攻势,突然想到自己的目的,赶忙又静下来,沉着应战。</p>
石辆基见她以逸待劳,只好採取攻势。</p>
一挺!一顶!</p>
左摇!右晃!</p>
最佳拍挡,合作无闾。</p>
不一会,花房内之即传出“吱!吱!”的水声。</p>
但是,却未闻李秀英的春声潣语,不由感到诧异,於是问道:“哇操-你觉得不快乐么?”</p>
他一连问了两遍,见她没有回答,还以为自己的动作不够猛烈,於是猛烈抽送起来。</p>
那知道,她正在采阳补阴,引收缩肛门吸气上泄的秘法,故未便开说话。</p>
这也是她此来的目的。</p>
她已感到高潮突起,赶忙吸气收缩花蕊,这方法十分灵验,只见她猛一吸气,花心向里面猛缩丫正好离开了长矛的触击。</p>
她天癸只泄出少许,一吸气之时停止外流,刚好滋润里面,而且快乐也未减退。</p>
她心中非常的高兴,把头埋在石辅基肩上,让他猛抽猛送。</p>
等花房里的水分被抽乾了,感觉生涩时,她又让花蕊挺了出来和长矛接触,让高潮昇华,流出些许天癸滋润暖,又吸气把花蕊收缩。</p>
,石辅基服用了催情药物,顿时忘记运用罡气,抽送了一阵,骤觉一阵快感震上心头,矛头一翘,精液竟然射了出来。</p>
他惊觉猛然一吸肛门缩气,精液虽然及时止住,但已射了少许出来。</p>
於是,立即停止抽动,将她紧紧搂住,让长矛挺在她的花房里面。</p>
不到一盏热茶时间,又坚硬的挺了起来,他感觉神手书生解说的“力贯玉柱之中,辅以阳罡之气”的确奇奥无比,若能练到收发随心,日御百女,不但不会感到疲倦,而且精神会更加充沛。</p>
他眉头一晃,意思是要她把头拾起来。</p>
她见他一晃肩头,立即会意,倏然抬起头来,和他亲了一个嘴说道:“你怎么样?”</p>
“什么怎么样?”</p>
“你还讨厌我吗?”</p>
“你这次是粪坑里失火——屎(使)着了,我不喜欢被人摆佈,也不希望用什么仙丹来控制我。”</p>
“这样可以增加两人的兴趣,不服用,难道你会什么惊人的神术不成?”</p>
“哇操没有,我只是不愿偃苗助长,希望泽渗滩而降。”</p>
“你让它玩个痛快,我就不缠你了!”</p>
“这句话算是腊月里白菜——冻(动)了心啦!”</p>
“我就是有这个意思,你要言而有信。”</p>
“一定听你的。”</p>
“好!我们今天就痛痛快快来一次。”</p>
“到时候别是汤锅里煨鸭,只剩一张咀。”</p>
“停!换手!”</p>
李秀英仰卧着,含笑瞧着“升火待发”的石辅基。</p>
“小心啦,我要开花啦!”</p>
“嗯!”——秀英轻轻的点点头,同时“门户”大开。</p>
“滋!”石辅基扣动了扳机!</p>
“喔!正中目标,神射手!”李秀英开始扭动。</p>
这一扭动,只感到插在花蕊上的矛头,就像是一根电钻似的在旋转,是又痛、又胀、又酥、又麻、又酸、又痒,真是五味杂陈。</p>
由花房里面的神经,传遍全身四肢百骸,那种舒服和快感劲,使她此生第一次才领略享受到了。</p>
她粉脸含春,春声潣语的叫道:“格格……好美呀……石哥哥……你动吧…</p>
…你……插呀……“</p>
“你准备啦!”</p>
“别管我啦……我现在……要你快动……我小猫咪痒……痒死了。”</p>
“好吧!”</p>
石辅基听她一说,也不磷香惜玉了,开始先来个轻抽慢挥,静观她的反应,再拟对敌作战之策。</p>
“石哥哥……美死了——妹妹被你的长矛挥死了……格格……你别那么侵吞……吞吞的……扫快一点……用力择重……重一点……嘛……”</p>
李秀英双腿乱伸,肥臀扭摆来配合他的抽插。</p>
这淫荡的叫声和她脸上淫荡的表情,刺激得石辅基暴发了原始的野性,再也无法温柔惜玉,由点放,改为连续放了。</p>
李秀英紧紧搂着石辅基,媚眼如丝,玉汗淋淋,娇喘吁吁!梦呓似的呻吟着,享受长矛深入的决感与刺激。</p>
她感到浑身好像置身在火焰中焚烧似的,全身四肢百骸,像在一节一节的溶化,真是舒服透顶。</p>
她现在已忘了此来目的,她只知道,拚命抬高肥臀,使花房与长矛贴合得密切,这样才会更舒服,更畅美!</p>
“格格……石哥哥……亲丈夫……我……我要丢……了……”</p>
她被一阵阵兴奋的冲刺,和矛头每次碰触到花房里面最敏感的花蕊,不由得娇声大叫。</p>
花房的流泉不停的狂流而出。.原本想收缩肛门吸气止泄,但已来不及了,同时也不愿放弃如此美妙,不可言喻的享受性爱中所赐给它的快感被以及舒适感。</p>
她舒服得几乎要疯狂起来,花蕊猛颤,小腿乱踢,肥臀猛挺,娇躯在不断的痉挛、颤抖!</p>
气喘咻咻!咀里歇斯匠里的大叫。</p>
“亲哥哥……亲丈夫……格格……可让你给……挥死我了……我要命的亲汉子……你插死我算了吧……我……我快受不了啦!”</p>
石辅基是越抽越猛,越扫越狠,他也是舒畅透了?</p>
真想不到,这女人不但美艳,丰腴性感,肌白肤嫩,尤其那花房紧小,以及骚幽两壁的肌肉夹昅长矛和花蕊吮吸矛头的床功、更是一绝。</p>
他也乐得不禁大叫道,“哇操……我的长矛被你夹得……好舒服……好痛快……哇操……快用力……多夹几下……哇操……好棒……。”</p>
李秀英被他猛抽狠插得骚水如泉外涌,酥麻酸痒禁於全身,真是好不销魂。</p>
“格格……心肝宝贝……你真厉害……插得妹妹……都快要……崩溃了……潣水快要……要流乾了……你真是要我……我的命了……亲汉子……呀……呀……我又……丢了……。”</p>
石辅基只觉矛头被一股热液烫得舒服极了。</p>
心中暗暗思忖:“这女人的性欲真强,已经连泄三次身了,依然战志高昂,毫无一点讨饶迹象,必须换一个姿势和战略方能击败於她,也未可知!”</p>
於是,抽出长矛,将她的娇躯转换过来,俯伏在床上,双手捧住她的小腹,将她的肥白大屁股抬了起来,再握住长矛从后面对准花房,用力的插了下去!</p>
一面狠抽猛插,一手托住小腹,一手在两颖弹性十足的大乳房,任情的玩弄采捏着,不时伏下头来,去舔吻她的粉背和脊樑骨。</p>
这是一式“隔山打牛”!</p>
李秀英被石辆基这一套大变动的射放,尤其是粉背和脊樑骨被舔得酥酥麻麻的,使她尝到另外一种从未享受过的感受。</p>
情不自禁的又再度亢奋起来,而欲火更炽热了。</p>
“格硌……石哥哥……你这一招……真厉害……妹妹又……又冲动……亢奋起来了……亲哥哥……用力插……插吧……我里……里面好痒……啊……l她边叫屁股猛往浚项,扭呀-摇呀的,来迎合石辅基的抽挥。</p>
“格格……亲丈夫……我快要死掉了……要死在你这根长矛……下了……也算是一件美……美妙的事……你插吧……尽量用力……我的亲亲汉子……快……快一点……对了……快……。”</p>
她的花房两壁的肌肉又开始一夹、一夹的夹着几辅基的矛头。</p>
石辅基加快速度,连续的抽择了一百多下,一阵阵热流直冲矛头,李秀英又丢了。</p>
他也被这热流一烫,陡觉浑身一阵酥麻,长矛猛然一挺,就像开香槟拨开瓶似的射了出出来。</p>
“啊!石哥哥……射死我了……”</p>
李秀英被他那滚烫的热流一射,浑身一停的颤抖,一股说不出来舒服劲,传遍全身每一个神经里面,她大叫过后,紧紧搂住石辅基,张开樱桃小咀,银牙则紧紧咬住地肩肉久久不放。</p>
“哇!”痛得石辅基大叫一声,伏在她的胴体上面不动啦!</p>
二人却已达到了性爱的高潮和顶点,魂飞魄渺,相拥相抱而梦游太虚去了,总算结束了这一场激烈的战争啊!</p>
不一会,石辅基惊觉水向外流出来了,轻轻一推,说道:“快起来啦,流出来了。”</p>
她把臀部向前一送,柔声道:“别忙,让它在里面多休息会。”</p>
涧中的岁月,无昼无夜。无多亦无夏。</p>
小龙在洞甲壁上,刻石为记,以计算飞逝的日子。</p>
转瞬间,他俩人来到洞里,已有二年的时光!</p>
小龙聪慧盖世,早巳将四壁的武技与易容之术,烂熟胸中。</p>
苏婷婷却比较慢些,武技中尚有好几个式子,还未曾体会透彻。</p>
另外,二年来小龙又长高不少,已盖过苏婷婷一个头了。</p>
这一来,苏婷婷反过来不但要向他讨教四壁的武技,暇时,小龙还教她。记载於丹书铁卷中各种绝学。</p>
至於那四壁所刻,第一种名为易容术。</p>
所诮易容术,并非是变戏法,而是利用衣着道具,色素药品,改变颜容,装扮成另外的人。</p>
小龙在虎牙屿时,曾研究过“神农医简”,故此对各种药草的形状性质,十分瞭解。</p>
加以他过目不忘,天资聪慧,用不了几天,那药品配制之方,已然记熟脑中。</p>
遗憾的是无法出去,採撷到所须药草,练习配制。</p>
洞主人王陋,似乎早晓得这一点,留下了许多,用小瓶装着的成药,留言指示练习。</p>
因此,他俩人便时常比赛化装,看谁作得最快最好。扮好了,互相检视,有没有破绽。</p>
苏婷婷也常扮成婆婆,将一头金黄的秀发,染成银白。</p>
於是,石室里常常会出现许多人,自小童以至老人,自少女而至老太婆。</p>
当然,不消说这些都是他两个扮的,但奇怪,为什么如此维肖维像,连声音都不同呢?</p>
这是什么原因呢?</p>
说穿了,则是他们已学会另一种功夫之故!</p>
这功夫也刻在壁上,名曰“幻云伏魔音。”</p>
这幻云伏魔昔,只要内功到达火候,将真气运至喉部,控住声带,即可随心意变幻声音若功加深,练达顶峰,真气随语音发出,不但可以控制他人神志,更可以破坏他人体内五腑,以便其死亡。</p>
这种功夫也有一宗致命的短处,即是若用以杀人,每用一次,本身的真气,消耗过半,在必须寻一清静地方,苦苦修练,四十九日。</p>
同时,在那四十九天之内,不但不能再施一次,甚或连舆人过招,激烈打斗,均非其本身体力所许。</p>
故此,二年以还小龙两人虽自忖已能使用“幻云伏魔昔”,达到发话伤人的地步,却从不曾加以尝试。</p>
但他们却时常使用这初步功夫,使语气声昔,符合他的所装扮形状的身份!</p>
壁上另一种武技,名为“伏魔剑法”。</p>
这剑法乃是道塚玄门的秘学,威力宏大,喻意至深。</p>
剑法只有五式,出招架势,虽有几分彆扭与不近情理之处,大体上说来,学会却极客易小龙生具慧根,心灵纯真,悟性又强,学练匝月,方才体会到其中精要。</p>
皆因,这剑法看似简单,其实是变化多端,每一招不但有无上威力,且还能跟随着对手敌人,发生变化。</p>
这剑法一经施出,使剑人必须要天、神、剑三者合一。心笃意诚,澄神泸志。</p>
否则,虚具其形,却无多大用处。</p>
所谓天、神、剑三者合一,乃是以已心体天心,以已剑代天剑。施剑人正心诚意,完全以替天行道为旨,私心中不能存在一丝邪妄念头。</p>
苏婷婷因深受孤独客影响,个性执着,心中老是念念不忘为师报仇。故此不能一下子达到,这种“有为而无为,无为而无所不为”的道家至高之境。</p>
因之,习来事倍功半,总不能充分彻悟,发挥出至大的威力。</p>
小龙为她反覆譬解,无奈她总是放不下心来。</p>
一年的时光终於快过完了。</p>
小龙在花园石墙上,刻石为记,这日算算,明日便是整整的三年。</p>
苏婷婷用布缝制了三个大袋,两个小囊,探了些果子装在小囊里,大袋子却空着,任啥不装。</p>
小龙环顾四周,内心里深深感到,这里的三年岁月,顾然有点儿苦闷,但却还值得留恋。</p>
尤其与婷婷姐姐,坐卧相对,日夕不离的日子,匠是令人回味无穷。</p>
他想,婷婷姐姐深入中州,为孤芳客报仇,而自己也应该回家看看。</p>
无论加何,家总是最亲近的,与最温暖的,他离家十多年,怎能不深深怀念。</p>
婷婷的思想,又是一个。</p>
她对於将来,充满了美丽的瞳景!也充满无比的忧愁!</p>
她认为自己的第一件事,便是为师复仇。</p>
完成后,便追随小龙,遨游天下名胜,将自己的一切,都交託给他!</p>
复仇之事,可能是十分艰巨的。中原的七大掌门,又岂是省油之灯。</p>
自忖功力再深,也不能说可以将他们一举歼灭。</p>
故此,她必须使点小计,个个击破。</p>
她不愿小龙牵连在内。这原因,一者由於孤芳客只是她一人之师,他的血仇,她不愿假手他人。</p>
第二点,可说是极为重要,她不愿小龙为她涉险。</p>
小龙有塚,只有他这一条命根子,万一有点损伤,不但对不住石氏祖宗,於己心也是不忍。</p>
若小龙与他们结下怨仇,他们小龙无法度,但却不能不防,他们会向他的家庭报复泄愤哪!</p>
因之苏婷婷不能牵累小龙。</p>
她也不能让小龙事先晓得,否则,凭他的平时与她的情份,凭他那个人的深厚天性,绝不肯坐视不管的。</p>
为这事苏婷婷十分忧愁。</p>
蓦地——她美眸异采连闪,突然想到一个办法。</p>
她靠近小龙,柔声说道:“龙弟!你上次不是要姐姐扮新娘吗?我们现在就扮好不好?”</p>
小龙讷讷的说道:“上次姐姐说我胡说,我就不敢再找姐姐了。”</p>
“姐姐现在答应做你的新娘子,你欢喜吗?”</p>
“姐!你真好!”</p>
说完,把苏婷婷一抱,那厚实,灼热的咀唇,已紧紧压在她那迷幻诱人的朱唇上。</p>
小龙虽然才只十六岁了,但他已有成年人的体格了,不过,因为从来没有与外界接触,思想仍然很幼稚的。</p>
他这种表达方式,完全是模仿渔民的小孩那种扮家家酒亲新娘子的行为。</p>
可是,在成熟的苏婷婷来说,就无法招架了,他激动侵略性的双唇,使她意乱情迷,不能自己。</p>
她感到一阵晕眩,昏昏沉沉,既不能思想,也失去了判断能力,怔怔的,傻傻的,木木的,一瞬也不瞬的瞪着他;泪如断残珍珠,缓缓滴落。</p>
她不知道自己是哭了?抑是喜极而泣?</p>
小龙突然被泪水一滴,蓦然惊醒,道:“姐……你哭了?那我们不要扮家家酒了?”</p>
苏婷婷一把搂着他,说道:“不是,姐姐是太欢喜了,才流眼泪的。”</p>
小龙像是受到婷婷姐姐的鼓励,突然把婷婷姐姐拥进怀里,强而有力的臂膀,把她紧紧搂住。</p>
他已不是三年前的龙弟弟了,那激动,侵略性的双唇,又开始攻击了,一股激荡灼热的暖流,从唇间直涌人她的心底。</p>
他那厚实、灼热、激动,带有侵略性的咀唇……</p>
使她沉醉,让她晕眩,令她迷失……</p>
於是,她渐渐开始浴化了。</p>
她的心弦突然被他拨弄得抖动起来,就像一首闻所未闻的人间仙乐,突然奇妙而令人向往的在她心灵深处演奏起来。</p>
啊!这是多么美好奇妙,令人奔放飞跃的感觉。</p>
她那螓首埋在他的肩上,整个娇躯紧紧贴在小龙结实的胸膛,那如兰似麝的鼻息,深深穿入小龙的鼻孔,而胸前那对玉乳却因娇躯的抖动颤动不已。</p>
这一切,都使小龙感到新奇、刺激,他腾出一只手,轻轻伸向他胸前,攀登玉峰。她的心开始飘浮、飘浮……。</p>
她的身子开始膨胀、膨胀……。</p>
它的意志开始飞跃、飞跃……。</p>
更奇妙的,小龙胯下那支长棒,挺得高高的,在她胯下活蹦蹦的乱跳。</p>
这件事原本就是苏婷婷的主动,现在,她仍然必须主动,引诱个大孩子向自己侵略。</p>
她的香舌已开始渡入小龙咀里,小龙吸吮着,有如饮下琼浆玉液,吮得津津有味,说像小孩吮棒棒糖一样。</p>
她缓缓睁开眼睛,没有说话,也没有出声,连大气也没敢喘一下,一动不动默默地瞇着他。</p>
她不是体会这美妙奇妙感觉,是怕龙弟弟会受到惊吓,鸿飞冥冥,悄悄儿溜走。</p>
但这顾虑是多余的,小龙那灼热的眼神,忽然从她脸上缓缓向下移动,贪婪的瞧着它胸前。</p>
原来——洞穴主人王陋本身虽然是女人,静中参悟百年签有人进入此洞,但她并不知道是男是女,因此,准备的也很多半是男装,他总认为男人冒险犯难为多。</p>
她现在所穿的,正是洞主人王陋准备的儒衫,在她和小龙激烈狂放的热吻中,再加上小龙的揉搓,不知不觉就敞了开来。</p>
那怒峙颤动的双拳,玲珑的曲线,微凸的小腹,一览无遗,所幸下体还有一条亵裤,不然说玉体裸呈了。</p>
就这样,就已经够夸惑人了。</p>
苏婷婷陂尥那贪婪的眼神,看得玉面飞霞,心如鹿撞,伸手一拉长衫,娇嗔嗔、羞怯怯的轻轻白了他一眼,编贝皓齿,轻咬朱唇,缓缓低下头去。</p>
她知道——小龙眼睛在看什么,心里在想什么?</p>
那个少男不多情,那涸少女不怀春,而今天,则又是她主动引诱,甘愿奉献。</p>
爱不是佔有,是奉献。</p>
施比舍更有福。</p>
她只想在她心房里,永远保持一份甜蜜的回忆,今后为师报仇即使不幸而送掉生命,却也了无遗憾而殁。</p>
只见——;小龙面红如火,青筋毕露,双且血丝密佈,直欲喷火,充满狂野兽性飢渴难耐的欲焰,正一瞬不瞬的死盯着她的双峰,手上也加重了力量。恨不得揉碎……“。</p>
他的呼吸沉重快速,他脸上的肌肉在抽搐痉挛,身子也在微微的颤抖。</p>
“姐!我好热!”</p>
是时候了,这个她所心爱的小男人,就将有一部份东西揉人自己体内。</p>
她粉面飞霞,细声道:“热就把衣服脱掉吧!”</p>
说罢,忍不住抬眼偷偷向小龙膘去……</p>
她媚态横生,略带挑逗性的轻轻一瞟,不但刺激升高了他的欲焰,同时,也给了他莫大鼓励。</p>
小龙像接获懿旨,三把两把就除了身上衣服,同时,他也把苏婷婷剥得光溜溜。</p>
於是——小龙渐渐开始行动了……</p>
他的呼吸更为沉重,而略带喘息,他笨拙有力的双手,在她那玲珑裸裎的玉体上,放肆而毫无顾忌的游走。</p>
现在的苏婷婷,就像不设防的城市,予人予取予求。</p>
小龙,像一只初次猎食的小兽,本能的向猎物展开了攻势。</p>
苏婷婷那亮如星辰的双眸,睁得更大、更圆、更亮、水汪汪的,她从未见过龙弟弟这种表情。</p>
也不知为什么?她感觉到脸上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狂喘起来,心脏也随着急骤的狂跳起来。</p>
接着——小龙已快似闪电,死死的将她搂住,拥进坏里,把那灼热厚实的双唇,又紧紧黏合在她小巧的朱唇上。</p>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石小龙已经懂得如何接吻了,有样学样,他的舌尖已顶开她的齿缝,伸入她的咀里。</p>
两根舌头,就像一对丁香鱼,在腔里游夹游去。</p>
一阵火热的激荡暖流,刹那之间,注入了他和她的心灵深处。</p>
做这种事儿,十个女人九个肯,何况,婷婷原本就是要奉献初夜权给这个小男人。</p>
这个小男人就是和她长相廝守,共渡终身的人。</p>
这种事,迟早都是一样要给他,这个决定,在那次海水里两人裸裎的时候就已有了。</p>
现在,正是时候。</p>
为什么不在即将分雕的前夕,共渡一段美景良宵呢?</p>
又何必带着遗憾分离呢?</p>
但是,初次做这种事儿,总得留一半儿,不能太放荡,不要太採取主动,免得在龙弟弟的回忆里留下不好的印象。</p>
於是,她原想装腔作势一番,没想到却已浑身乏力,软绵绵的,整个人就像突然虚脱似的。</p>
一阵晕眩,她已魂飞天外…………</p>
飘飘欲仙,不知道自己置身於何处?莫非欲乘风归去?……</p>
他那狂野的动作,他那灼热逼人的眼神,他那湿润滑腻的咀唇,他那搅得人心慌慌的舌尖,他那舒适温暖的胸膛,他那强而有力的臂膀……</p>
这一切一切,都是那让人心醉。</p>
於是,苏婷婷开始溶化了。</p>
她癡迷的轻呼,缓缓闭上双阵。</p>
她的心在飞跃,飘飘摇摇,忽忽悠悠,一直飞升到九霄之外……</p>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忘了过去,迷失了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未来……</p>
那样的虚无,那么的飘渺,看不见,也摸不着,随风飘荡,飘风拨魬,刹那之间,业已了无痕迹。</p>
12</p>
蓦地——苏婷婷心头一震,一种更为奇怪的感觉,也随着升起,就在她娇佣无力,软绵绵的,虚脱了似的倒在他舒适温暖胸膛时,小龙胯下那根怪东西,已伸入到她的下体了……</p>
那怪物现在就像一条灵蛇似的,在大腿的两侧乱冲乱撞,不停的翻搅腾跃,似欲择洞而钻……</p>
一阵晕眩,已失去了抗拒的能力,要来的,终归要来,於是,她也开始行动了……</p>
因为,过於做作,是对心爱的人残忍,也是对自己虐待……</p>
片刻——她的生理和心理,产生了人类本能的反应,两个人为身子紧紧黏合在一起,两个人的心也溶合成一颗心,两个人的手也同时有了动作。</p>
最后,他们两双双倒在床上……</p>
他和她既紧张,更兴奋,手在颤抖,人在狂喘,两个光溜溜的身子,并肩躺在一起,虽然欲焰高炽,飢渴难耐,但却手足无措……</p>
虽然干这种事儿是人类的本能,别教也不用学,可是对於两个初尝禁果的青年男女来说,仍然有些手忙脚乱,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p>
他们由并肩仰卧,变成对面侧卧,炽烈的欲焰,烧红了他们的面颊,灼热的眼,相互凝,视着,同时狂喘……</p>
小龙的右手,轻轻抚弄揉搓看她的面颊,本能自然的顺势往下滑动,在怒峙的双峰停了下来,爱不释手的玩弄。</p>
苏婷婷娇躯挪动了一下,似乎在表示抗拒,麦示羞意的说道:“龙弟弟!你怎么损姐姐这个……</p>
“唔——”</p>
苏婷婷突现一声惊呼,原来龙弟弟的手越过双峰,滑过平原,来到微凸的小山丘中夹着一条细细的山沟……</p>
她玉面飞红,双眸半睁半闭,娇喘吁吁,玉体不停蠕动,似是抗拒,更像在期待……。</p>
这时的苏婷婷,小腰不住的扭,两只脚不停的抖动,时而分开,时而合并得紧紧的,像在避他,又像难受。</p>
他手指所触,尽是毛茸茸,柔细细的草原。</p>
他的手也冲动得颤抖,慢慢地再向下滑去……</p>
“啊——”</p>
她惊呼一声,原来已到了温暖的桃源洞,小龙的手指已入宝山,急欲探幽寻秘,沿着狭谷,缓缓深入……。她如遭电殛,娇躯一阵痉挛,双臂一张,紧紧将龙弟弟抱住,把头埋在他的胸前。</p>
她疯狂摆动,不停矫喘,不断呻吟……。</p>
她那雪白粉嫩的玉腿的一蹬,一伸脖子,狠狠吁了一大气,一张咀,咬着他的肩膀死也不孜……</p>
小龙的右手在寻幽探秘,左手可没有闲着,顺势将她搂住,一张咀,两点光似的在她唇上、脸上、粉颈上,乳峰上……狂吻起来,身子也猛烈的前后冲刺起来……</p>
但是,尽管他弄得满大汗,就是不得其门而入,憋得他脸红脖子粗,青筋直暴的狂喘道:“婷婷姐姐……我……我…。:快……”</p>
苏婷婷缓缓睁开双眼,不盼娇羞的瞅着他,右手指轻轻的在他鼻尖上括了一下,“噗噗”一声笑了起来。</p>
小龙脸上一红,又急又臊,求助的说道:“你……你笑什么?婷婷姐姐……哇!我要……”</p>
苏婷婷笑得更凶,良久,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傻弟弟!快放开姐姐,这样儿不行……”</p>
小龙对婷婷姐姐是百依百顺,双手顺从快速的松开了她,却傻傻的瞅着婷婷姐姐。</p>
苏婷婷一伸脖子,深深喘了一气,娇躯轻移,仰着脸儿手躺下去,双手顺势一拉正望着她出神的小龙。</p>
她脸上羞得像块大红布似的,鼓足勇气,轻一咬牙,羞羞怯怯地闭着眼睛在他耳朵根上轻轻说道:“快……上来啊……”</p>
在苏婷婷双手引导下,小龙像火烧屁股似的飞快翻身上马,骑在她的身上,二人脸对脸,变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p>
说起来也很奇怪。</p>
办这种事儿,女人不但比男人早熟,而且女人也比男人聪明得多,同样是初尝禁果的两个人,女人硬是要比男人懂得多。</p>
小龙刚一上马,猛的心头一震,感到婷婷姐姐那柔软细润的玉手,往他胯下一探,已将那权肉棒棒给抓住,再引导小和尚进洞寻幽探秘……</p>
同时,苏婷婷的另一只玉手,“啪”的一声,在小龙的屁股上轻轻一拍,娇躯着说道:“傻弟弟-快动啊………”</p>
小龙如奉懿旨,大屁股猛的往上一抬,使足劲儿往下狠狠一压……</p>
“啊——”</p>
就听一声娇啼,苏婷婷的身子猛的一颤,头往上一抬,双层一皱,银牙紧咬,一阵刺痛,连连狂喘,泪水业已夺眶而出。</p>
但是,小龙也好不到那儿去。</p>
只见他眉尖一皱,身子猛一抽搐,似乎也有着初经人事,破题儿第一道的痛苦。</p>
苏婷婷颤声说道:“龙弟!别动!休息一会儿,先让姐姐适应一下……”</p>
小龙看婷婷姐姐这付可怜相,有些心痛,期期艾艾的道:“婷婷姐姐……真对不起……我一时太兴奋……弄痛了你是吗?”</p>
苏婷婷并未因受委屈而埋怨,反而安慰他道:“休息一会见,等下就会好的。”</p>
渐渐——苏婷婷觉得不再那么痛了,柔声道:“龙弟,现在你可以动一动!”</p>
由於花房塞得满满的,肉棍儿像是顶到心坎儿似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使她感到心里酸痒。</p>
“格格……不许太用力……要轻点……嗯……”</p>
她的生理上已有了变化。.她只觉得花房深处,渐渐骚痒,有说不出的难受。</p>
於是小龙开始轻抽慢送,但不敢太用力,谁不知那这种抽插法,正符合,三浅一深“,”六浅一深“的原则。</p>
一个初经人事的少女,那经得起如此挑逗,舒服得直叫道:“格格……快点……我不痛了……快……有虫……痒……l傻乎乎的小龙,又是初经人事,忙停了下来,问道:”虫?在那里?“</p>
苏婷婷似已动火了,双眸已射出了怅飢渴的光芒来,中叫着:“里面……好痒……快……快动呀……”</p>
“好……嗯……”</p>
傻小子只知道替婷婷姐姐止痒,他便像那古代最勇敢,最凶猛的斗土,拚命的发出无坚不摧的本领。</p>
开始疯狂的抽挥。</p>
每一抽送,她的中便发出一种迷人的声音来。</p>
“嗯……嗯……嗯……”</p>
苏婷婷感到自花心深处,传来阵阵的快感。</p>
虽然洞处仍有些微的疼痛,但这快感的来临已超乎了一切。</p>
为了享受这种从未有过的美好滋味,此时即使有再大的疼痛,相信她也是会忍受下来的因为,从她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来。</p>
他们从生涩中,已渐渐驾轻就熟。</p>
从轻微的疼痛中,享受到上天赐给人类最原始的欢乐,於是,他们开始尽情嬉戏。</p>
刹那之间——室内已响起阵阵喘息呻吟声,夹杂男女交合的秽语春声、狂野、放肆,愈演愈烈,盛况不下。</p>
一个是年轻力壮,初嗜禁果,贪得无厌,舍生忘死,疾利猛冲,迹近疯狂。</p>
一个是婉转承欢,渐入佳境,媚态横生,抵死缠绵,龙鱼曼衍,锲而不舍。</p>
显然,两人都已陷入狂风暴雨的境地。</p>
此到小龙不再是温文儒雅的小男生了,他现在像只饿狼,完全失去了人性,不断的抽挥,大起大落,狂野尽情的对苏婷婷施以蹂躏肆虐。</p>
花房的粉肉,又是翻出,又是挤入。</p>
被择得发红发烫,但红得可爱,也热烫得撩人。</p>
一股股的流泉,继续不断的涌者。</p>
已流湿了她臀下的雪白的被单上。</p>
两人的腹部,由於猛烈的抽送,发出“拍拍”声响。</p>
苏婷婷的门户大开,正方便小龙长驱直入,直捣黄龙,英雄用武,尽情发挥。</p>
已经从姬弟的范畴,发展到肉体的接触,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还有什么好害羞的?</p>
尽情狂嬉,尽情享受着那春的欢乐和美妙的人生吧-於是,苏婷婷开始放荡了,当小龙连续重挥了十几下,心花就开了,也由不得哼出声来了……“格格……唔……好舒服……龙弟弟……快……快点……用力……姐蛆真是太舒服了………啊……世上真有这么美好的事……唔……龙弟弟……你真的长大了……太棒了……真正的大男人……啊……好……好呀……”</p>
这一阵嚷嚷,更助长小龙的勇猛,毫不留情的冲刺,他要以胜利者的姿态让对方臣服。</p>
蓦地——苏婷婷双手紧紧的搂着龙弟弟,在一阵颤抖中她泄了。</p>
小龙感到肉棍的棍头被一股热流冲击着,麻痒痒的,他可搞不懂这是什么,急忙将玉棍整根拔出。</p>
低头一看,一股白色的水,杂着鲜红的血,正由花房流出来。</p>
这时苏婷婷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由花房传送到全身,她整个身子就像飘浮在云端,已到了浑然忘我之境。</p>
她正享受着这种奇异快感之时,冷不防龙弟弟把肉棍全部拔了出来。</p>
那花房顿时感到空虚难耐,那极为美好的决感,犹如从云端跌落地面似的,顿时滑失。</p>
这滋味可真难受。</p>
急忙睁开美眸,瞧见那根肉棒仍在高举示威,看得又是心喜,又是害羞。</p>
她赶忙闭上双眼,粉脸上飞起红潮。</p>
但是,她的玉手却赶紧去抓那根肉棒,快速的往自己的花房里塞。</p>
因为她不得不这样做。</p>
此时,只有那根硬硬热热的肉棒,才可以使她痒得要命的骚幽,获得较为舒服的解脱。</p>
当小龙的肉棒再度伸人花房时,他轻声的问道:“姐,你这样舒服么?”</p>
“嗯-”</p>
苏婷婷的咀角露出一丝微笑。</p>
由於长时间的停止,小龙的肉棒被夹得有点且胀又痛的感觉,忙道:“姐!我动;动好吗?”</p>
“嗯……”</p>
於是,小龙发动了第二被攻击,发了狂似的接连不断的发动急插猛抽,次次插到底,下下直抵花心。</p>
苏婷婷的“心花”呆呆开了,那是谢了再开的。</p>
她也开始反抗,就像一匹无鞍的野马,狂抖猛揪,她要把骑士,毫不留情的掀翻下来。</p>
顿饭光景。</p>
两人终於从淋漓酣畅欢乐的高峰上,滑落下来。</p>
彼此仍牢牢紧抱着。</p>
不停的狂喘,放肆的狂摆嘶吼。</p>
眉梢眼角儿,那一股比酒更浓的春情,仍然魬不掉,化不开……</p>
两人大概是太疲倦了,就这样赤身裸体,紧紧相拥,酣然入睡了。</p>
也不知道了多久,苏婷婷先醒了,睁开双眸,望着咀角仍含着微笑的龙弟弟,癡迷怜惜的轻舒玉手,缓缓为他梳拢披散在额前的发丝。</p>
忽的——她感到窒息难耐,原来小龙仍然压在她身上。</p>
深深喘了气,伸了伸脖子,想挪动一下身子,可是有傻弟弟小龙压在上面,怎么都动不了。</p>
她无可奈何的轻轻;推了推他,摇着他那宽阔的肩膊,说道:“龙弟……你……”</p>
石云龙轻轻嗯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喜悦而满足的瞅着她,深情的轻轻一吻,低声笑道:“婷婷姐……我……”</p>
苏婷婷玉面飞红,忙避开他的目光,吃力的抬了抬身子,轻轻说道:“龙弟……你……你坏死了……”</p>
小龙歉然一笑,身子一翻,已从她身上滑了下来。</p>
苏婷婷这才松了气,闭上双眸,羞答答的不敢正眼看他。</p>
小龙癡迷的望着婷婷姐姐,手不停的轻拂着她那秀发,良久,始深情的说道:“婷婷姐……我……我要……”</p>
苏婷婷眼睛睁得老大,目不转睛的瞪着他,虽说是创痛犹在,但却不忍拒绝他的要求。</p>
她脸上一红,半天才难为情的低声对他说道:“好,我们休息一下再来……”</p>
石小龙猛的坐了起来,抓紧她的双手,真挚的目光瞅着她,诚恳正客大声说道:“不婷婷姐——我要你做我的老婆……”</p>
原来——苏婷婷误会了小龙的意思。</p>
她越想,心里越觉好笑,感动的瞅着他,安慰的一笑,心里甜甜的说道:“龙弟,婷婷姐已经做了你的新娘子了,是不?……”</p>
石小龙一本正经的道:“不!不是这样的,我要告诉父母伯长,用花轿抬你回去,让他们知道,我有一个最美,最出色的新娘子,婷婷姐,哇!我——我要你亲答应我。”</p>
苏婷婷感激的点了点头,想起今后天涯海角,替恩师报仇,能否长廝守,连自己也不敢预测。</p>
但是,他不忍违拂龙弟弟一番好意,轻轻一歎,缓缓说道:“龙弟,夫唱妇随,只要你觉得快乐高兴,婷婷姐姐什么都可以答应,什么都可以为你去做……”</p>
於是——二人紧紧相拥,沉醉在浓情蜜意里。</p>
时光在瞑想中过得最快,那按时而开的墙壁,竟依时悄悄的打开。</p>
两人深入思想之中、,都未曾注意这事。</p>
不一刻,那壁又在缓缓的合拢。</p>
小龙无意间一瞥石室,发现那门正在闭拢,陡吃一惊,大喝一声,身形飘忽掠至,双臂一伸,两掌已扣住只余下尺许的隙缝。</p>
他吐气“嘿”的一声,双臂猛力一分,只听得“轰隆”连响,两边石壁被他无穷神力,阻住了合拢之势。</p>
苏婷婷被他的喝声惊醒,荡眸一掠,已知当前的机会,稍纵即失。</p>
迅速抓起欲携的东西,发层一恍,噫的一声,侧身自龙弟弟头顶掠了出去。</p>
小龙虽一时阻住石壁合拢,但却吃力异常,那两片石壁,“轰轰”之声,愈来愈响,而压力愈来愈大。</p>
苏婷婷一落地上,反身一看,只见龙弟弟玉颊涨红,颊角汗珠隐隐,显然是十分吃力。</p>
纤掌推住两边,奋力娇“哼”一声,替下小龙!</p>
小龙侧身自苏婷婷头顶上纵出,苏婷婷双手一放,“砰”的一声暴响,石壁已合得了无一缝了。</p>
两人相视一笑,暗暗叫声好险。</p>
苏婷婷向小龙道:“龙弟弟,你赶快把玉盆里的珠宝装起来吧!我出去看看,那鳌鳌是否还在附近,好吗?”</p>
小龙恍悟,婷婷姐姐缝制三个大袋,原来是为着装这珠宝用的-苏婷婷循甬道出去,不一刻已然回转,喜悠悠对小龙道:“龙弟,那鳌鳌正还在外面呢!咱们快点走吧!”</p>
说着,纤手挽起一个大袋,当先而行,小龙一手一只。随在她的身后。</p>
方至甬道,小龙一眼瞥见洞顶嵌着的宝珠,心中一动,道:“婷婷姐姐,洞顶的珠子可能是辟水珠,你取下雨颗来好吗?”</p>
苏婷婷答一声“好”,娇躯冉冉飘起,一连取下两颗。</p>
巨鳌一看见他俩,“呜呜”叫叫了两声,语昔中充满了久别重逢的欣喜,与道贺他两人出困之情。</p>
小龙心在感激,伸手抚着那鳌鳌顶门,问道:“是洞主人的师父,嘱你送我们来吗?”</p>
那鳌鳌欢声而鸣,巨头连点。小龙又道:“那真得谢谢你啦!”</p>
苏婷婷自小囊中取出数枚鲜叶,道:“灵鳌呀-我们真十分感谢你,现在请你吃几枚叶子吧!”</p>
鳌鳌张唇接过。巨头连点,将头缩回。</p>
苏婷婷将宝珠,分与小龙一颗。纤手托着,往洞水中一送,“哗啦啦”一声,竞真的将海水分开一个大洞。</p>
这一下雨人十分高兴,双双拥身一跃,跳上鳌鳌之背,并肩坐下。</p>
两人手中所握之珠,果是功能分水的隔水珠,他二人一入水内,即将四周的海水,迫开方圆五尺的一个大洞,鳌背上,竟然是点水皆无。</p>
鳌一见两人坐稳,立即六脚齐动,箭般向上划去。</p>
二人不见天日。已有三年。骤见那碧波青天,俱兴奋快慰,实不能以笔形容。</p>
他们幸福的微笑着。</p>
小龙的目力本好,经过这几年涧匠苦练,功力精进,更能明察秋毫。</p>
他微一环视,立即发现,虎牙屿囱立西方,黑黯黯亦如往昔。</p>
示意坐下灵鳌,向西方驶行。</p>
那灵鳌“呜”然而应,果顺着指示,往虎牙屿如飞而去。</p>
一个更次之后,他们到达了屿边小龙指示着灵鳌由水洞驶入,但那鳌却“呜”</p>
声摇头拒绝。</p>
小龙似感到它就要离开,心头十分不舍,不是吗?它助他两人,获得奇缘,还未曾好好的报答它呀!</p>
黯然的间:“它这就要走了吗?”</p>
灵鳌“鸣”然而鸣,四只巨目,闪闪的盯着他,像是也不忍与他分别。</p>
苏婷婷翩然飘上礁石,看出那灵鳌神态,便道:“龙弟弟,你为它解掉那些皮索,让它去吧-天下无不散之席,我们怎能滞留它一世呢?”</p>
回首对灵鳌道:“我们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却也无法报答,今后我们只有谨记在心头,经过此地时,在外面大鸣几声,只要我们在,一定会愿意看见你的!”</p>
小龙早为他解去皮素。那灵等苏婷婷语昔一落,“呜”的一叫,陡的一头沉入海底不见。</p>
虎牙屿内,景物依旧,梯田错落有致,麦潣随风起伏,一切与他俩离开时一样。</p>
三年的别离,屿内的一切,不但变得异常亲切且更华美!</p>
两人伫立巖头,且集泪光,激动的环视一切,很久很久,才奔向他们的居处。</p>
石屋内,一切仍无改变,窗明几净,纤尘不染,显然赵妈妈,并不因女主人的失踪,而荒疏懈怠了职守本份。</p>
悄悄的步人大厅,凝神倾听,赵妈妈似乎睡得正熟,兴奋的对望一眼,悄悄回到各人的卧房,去重温过去温馨旧梦。</p>
天色渐渐亮了!</p>
赵妈妈起床到大厅执行一贯的清洁工作。</p>
她瞧见桌子上放着三只大布袋,中喃喃的询问自己,这是谁的?</p>
当她偶而抬头,苏婷婷已悄悄的走到她的面前,两人惊喜交集互视半晌,便互相拥抱在一起!</p>
赵妈妈显然比过去老迈了!脸上的皱纹,头上的白发,三年来增加了不少。</p>
当地看见小龙,长得这么高,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揉了又揉,牵着小龙的手,不停的问长问短。</p>
据赵妈妈说,那夜他们俩一齐失踪后,屿内的百姓,驾着小舟,在外面寻找了几天。</p>
那时,都以为二人死了,大家十分哀伤,屿内全体的渔夫农民,还曾举行过一次公祭!</p>
赵妈妈一手将苏婷婷带大,又照顾了小龙几年,不用说她当时万分难过!</p>
三年的日子,不算太短,今天他们总算是回来了。</p>
赵妈妈目睹这一双儿女,怎能不激动又欣悦呢!</p>
她来不及追问,立刻跑出去,告诉其他的一千居民。</p>
一会见,厅中涌进来一批农民,他们都那么纯朴,笑颜生花的向俩人致侯,询问。</p>
小龙不愿惊世骇俗,仅仅表示他俩是住在另一处不知其名的荒岛上,直到最近,方弄二条小船,划了回来。</p>
苏婷婷一边为小龙缝制新交,一边温习自己的武功。</p>
小龙则全意的複习“丹书铁卷”、“神农医简”。</p>
表面上,一切已恢复了原来的平静,但在骨子里,却正有酝酿着问题。</p>
小龙已经长大了,也足有自信。可以到中原去闯练了!</p>
再留在虎牙屿,虽然有苏婷婷朝夕相伴,却总是羁绊不住。他的心底的野马,与思乡之情!</p>
他想到自那年离家,瞬已十年,家中的父老,差不多都已经年逾七旬,称得上古稀之人了。</p>
虽然家中富足,用不着他的生活奉养,但总不能不娱亲承欢啊-苏婷婷看出了龙弟弟的焦灼不安,这日中午,她忍不住关怀的问他原因。</p>
小龙坦白的说了出来,要求苏婷婷一同回去。</p>
苏婷婷为之意动,她想自己已是小龙的媳妇,总得见见公婆,这一次与他同蹄,无庸致疑的可以赢得石家的一致好感!</p>
因为,她是小龙的救命恩人,也是师保,就凭这两种身份,石家岂有不对她感激,而锡诚欢迎呢!</p>
但是,苏婷婷却意外的回答:“龙弟弟,我想这次还是你一个人回去吧!这里我还有许多事须要安排呢!不过,我想你在家也耽不多久,我们一定能在江湖上相会的。</p>
“我打算二月之缓,先到宁波去看看,访访我的族人,打听一下,关我父母的姓名,与生前事迹,虽然我记不得他们,是什么模样,为人子者,总不能连父母姓名,也不知道啊!”</p>
小龙的心,猛的往下一沉,觉得婷婷姊姊舆他疏远得多了。他觉得,既便是急於打听父母姓氏,也无论如何,应该先到他塚一转的。</p>
因之,他垂头无语,暗自伤神。</p>
苏婷婷看出他的意思,又道:“龙弟弟,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两情若是长相久,岂在朝朝暮暮吗?我想你应该在家多住些时的,因为伯父母多年不见,你总得多让老人家看看你呀!”</p>
石云龙默默点头示可,心匠却更加难过。</p>
她见小龙无语,“唉”声一歎,继道:“唉,龙弟弟,你确实太漂亮了,任何人一瞥见你,都会情不自禁的,怦然心动。尤其是怀春少女的一寸芳心,更易动情。”</p>
“你若不加意提防,只要对她们稍加词色,必会惹上一身情债料缠的。对方若是坏人,到可以置之不理,但若是纯真少女,则你就难以自处了……我……也最担心这个问题……你……唉!”</p>
石小龙微带怨意的看看苏婷婷,说:“哇塞,婷婷姊姊,我想你是受了王陋前辈的影响,认为世人均以貌取人。我以为相貌英俊,虽较易得别人的好感,但最主要的还在於人品心性。”</p>
苏婷婷微瞠道:“你的话不无道理,但世人具宿根慧性者,可说是少而又少,多皮肉相人。你若不信,可以将容貌变易得丑些,不出一月,必会有江湖饱受冷落,连半个知心的朋友,也结交不到!”</p>
小龙更是不服道:“咱们一言为定,以一年为期,我这次行走江湖之时,就化装成奇丑少年,试试到底有没有人愿意理我!”</p>
苏婷婷闻言,芳心窃喜,皆因她素知龙弟弟性情,最重许诺,这与自己分离一年里,他若是装成个丑少年,不但可以令他体会了人情冶暖,同时也可以防止少女们爱上了他。</p>
一年俊,那时节自己即便是还不会报完师仇,至少可以一慰相思之苦。</p>
但是,她又何尝知道武林中正有一个邪恶组织专门吸收奇丑年青男女,因此,而导致石小龙陷入风流阵,这是她始料未及的。</p>
苏婷婷忍着泪水,强颜微笑着送别,并让他带两袋珠宝,与他平日里应用穿着之物。</p>
癡立礁屿之巅,目送着孤帆,直到看不见半点踪影?方才怅然若失的回转石屋。</p>
石辅基每次跟李秀英发生交合,就觉功力大减,常觉脑中昏沉,似乎练功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p>
他不禁怀疑她是邪帮派来对付他的高手,让他练不成功,而由邪帮独霸武林。</p>
他在考虑杀了她,废了她,或是一走了之。</p>
这已快到盛夏了,李秀英几乎每天要到河里洗几次澡,而且衣服脱光了放在洞中,赤裸着夹来去去,像个原始人。</p>
石辅基几次搜查她留下的衣服,想找出那要命的药丸,但一无所有。</p>
显然,是另外有人暗中接应。</p>
他跟从了几天,也没有什么发现。</p>
但是,这种跟从,也只是具於形式,即使发现,又有什么用呢?</p>
因为,他的身体已大不如前了,脸色苍白,身上似脱了节一般,人已经瘦下去了。</p>
一天晚上,李秀发又在河里洗澡,发现一个人影站在河边,还以为是石辅基呢?</p>
她自贝的说道:“我知道是你,下来一起洗吧!”</p>
只闻岸上的人冷藏的说道:“你高估你自己了,你的狐媚下贱手段看你还能施展到什么程度?”</p>
李秀英猛然一惊,道:“你……你是什么人?”</p>
岸上的人道:“贱婢!你给我滚上来!”l李秀英似乎知道是谁了,呐呐道:“你……你是——”</p>
岸上人道:“知道就好,是你自己上来,还是要我亲自下河把你牵上来?”</p>
李秀英迟疑了半晌,胆气突然一忙,说道:“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吧?我知道,你是未来的帮主夫人,但也不必对我要威风呀!”</p>
岸上人道:“宫主许下诺言,给他的时间去苦练或钻研,然后再给他一次自卫的机会,而你却已剥夺了他大好的时光了!吸尽了他的元阳罡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来此的用意么?”</p>
李秀英道:“如果是他自己喜欢我呢?”</p>
岸上人冷冷一笑,说道:“你是屎螂螂戴花,臭美,连自己的骨头有几两重都不知道?”</p>
李秀英道:“怎么?你不信?”</p>
岸上人道:“信不信你应该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二帮主叫你来,你想想看,你算什么女人?”</p>
李秀英道:“柳小倩,我知道你和姓石的关系,你肯答应帮主婚事,只不过是敷衍罢了。”</p>
原来这岸上人,竟然就是柳小倩。</p>
恻小倩冷冷一哼,道:“你是上不上来?如果你再不上来,我就叫你光着屁股走,你似手对赤裸着身体很有瘾似的。”</p>
李秀英虽然咀硬,但很怕柳小倩,上岸回洞取了衣服,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悄悄地走了。</p>
13</p>
柳小倩从外面进来,看见石辅基失神的坐在那里,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一幽幽的道:“你看你,好色贪花,要不是我来很快,遭了毒手不知道哩!”</p>
石辅基犹在生气的道:“哇操,你来干什么”</p>
柳小倩道:“我要不来,她还肯走吗?”</p>
“你是为李秀英了”</p>
一提起李秀英。柳小倩就有气,哼了一声。说道:“都是那个贱人。把你害成这个样子。”</p>
说着,用手抚摸着他的面颊,那是一种出自女性地真情流露与关怀,毫无做作,没有虚伪掺杂。</p>
石辅基想起着昔日两人的良宵花月夜。卿卿我我的情景,不禁有些歉然,道:“都是她拿邪帮的一种药丸喂我。再施以採补元阳之术……”</p>
柳小倩道:“先不谈那践人,救你再说。”</p>
石辅甚微微一愕,道:“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要怎么救我?”</p>
柳小倩纤指在他额上一叩、嫣然一笑道。“你这个样子是起於好色贪花,还是要在好色贪花上找回来。”</p>
石辅基以为是取笑,急辩道:“哇操,你现在是背佛过过河。神透了,我实在是药物所迷。”</p>
柳小倩道:“不要说话,先抱住我。”</p>
说完,她开始先脱光自己的衣服,一丝不挂的钻入石辅基的怀里。</p>
石辅基只手抱住她,心里起了异样的感觉。他们原来有过肌肤之亲,只方早以情丝绵绵,此刻重逢,裸体拥抱,!念即萌。</p>
柳小清浑身上下,光洁柔软。连一点疤痕都找不出来。特别是两个鼓动鼓动的你子,赋有特别的弹性,按下去马上就弹回来。</p>
石辅基对那身冰肌玉骨,吹弹可破的娇躯,不觉欲念大动,伸手插入丰满雪白的大腿上。中间闪出一条不足两寸长花瓣,四周长满了黑色的萎萎芳事。他一只手轻轻的板起她的一条白生生大腿。一只手轻按在花瓣上。</p>
柳小倩的柳腰摆款,就像一条小蛇,丰满的肥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摇晃,有似受到地震的影响。</p>
石辅基扶着长矛往花房里送,柳小倩有如电歼,全身一阵震颤之下,瘫痪了。</p>
辅基再经只手十指轻扣,玉腿尽开,就如阿里巴巴开宝库巨门一般。</p>
一声芝麻开门,终於游遍大小城市,长矛滑入森林、登上绝红如大的花蕊,几经触击。回目一望来径。疏流为海,索性来个油田钻探,一时波涛汹涌、天翻地覆。</p>
石辅基採取“快速直球”,一次又一次的上垒,每一下都是抽到矛头,再猛力的顶进去出,顺着屁股为流到床上,湿滑滑的一大片。</p>
他气呼呼的说道:“你又出水啦?这是第四次了”</p>
柳小倩矫喘着回答:“三……三次……格格……快……快点……用功……吸。”</p>
石辅基道:“你是不是已经过足上瘾了?”</p>
柳小倩慌忙只臂搂住地的腰,混身只是不断的扭动,不停的迎合,不停的转揉,里哼哼道:“格格,你……别管啦……快点……用功……吸……吸……”</p>
石辅基不是傻蛋,见柳小倩一再的要他“用功吸”,深知别藏玄机,另有用意。</p>
於是,一面运用腰力一面施展罡气,狠命的以长矛刺入花蕊磨研。</p>
柳小倩晃着丰臀。一个劲的浪叫。</p>
“基哥哥……你太好了……格格……你为什么……把……这样好的功夫……格……用在贱女人……身上……哎哟……我的亲……真丈夫……我要死在……你……你手里了”</p>
娇娇喘吁吁,柳腰一刻没有停过,更是晃动的厉害。嘴里犹断断续续的叫着。</p>
“格格……你赶快用功吸……吸吧……我又要流……流了……好人儿……来吧……辅基哥……不要再动……顶住它……我要流了……不能再动……哎哟……我的天……”</p>
由於她疯狂的扭动,嘴里不住的呻吟,也不停的哼哼。</p>
不细心听,便分辨不出琐她的哼哼和呻吟的两种声音。</p>
她这是第二次跟石辅基做这种事,而且,这一次也是重温那奇妙的新境界,那还不哆嗦成一块。</p>
只见她混身上下,都露出了盈盈的汗珠,就晓得她施动的程度。</p>
尽管她哆嗦一块。哼哼成一团。呻吟成一堆,可是机会难再。她肌白似雪的身子。仍在投命的摇摆,肥殿仍在没命的迎奏。</p>
“我的妈……格格……哎……她又在呼叫”</p>
“格格……好丈夫……哎哟……你顶住那地方……嗯咽……对!对!我来揉……你不要动…太……太好啦……我要上天……我快要上天啦……亲哥哥……顶吧……狠动的顶吧……哎呀……我的天……”</p>
石辅基拚命的抵紧,用力的吸,一道凉气,从矛头上的小孔钻入,一身从曾的舒泰传遍全身。</p>
他默默的享受,默默的承受,他恍然明白柳小倩的苦心,她是着交合以填补的方式,用自己的真阴,填补他元阳的亏耗。</p>
於是,他以投桃报李,开始抽送,足足有一百多下,锐利的攻势,一路势如破竹,再经她春声浪语的呼叫。感到心窍摇荡。</p>
全身感到一阵舒畅,只见他只眼瞪得像铜铃一样,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整个身子像泰山压顶一般,每一下抽到矛头,然后吐气狠命的顶进去。</p>
这一起一落,发出“叭唧,叭唧”的声响。</p>
柳小倩只感花房里的长矛,开始胀到了最大的限度,她有了上一回的经验,知道男人是要泄洪的前兆。</p>
於是,再提起精神,扭动着肥臀,并用力使花蕊一张一合的夹吮着矛头。</p>
果然,石铺基改抱着看她的肥臀,嘴里哼哼着说道:“……我也要出来了……你抱得我紧一点……用牙齿咬的肩头……咬住……用力……我嗯……”</p>
他简直就像半喘,两腿一夹,屁股往下紧压。脊樑骨一阵酥麻跟着洒出一阵势雨,点点滴滴全打在她的花心上柳小倩觉得花心一阵奇热,身子也是一阵哆嗦,她拚命的咬着他的肩头,差点没有流出血来。</p>
她逼着他下压的大屁股,胶合着不使它留着一点凉缝,她的花心里也放出来泉水。涔涔的流着。</p>
两个人紧紧的搂抱着,他哼哼,她就呻吟,呻吟和哼哼最后搅合成一起,分不出是谁的声音。</p>
他们全都瘫痪了,谁也不愿意轻易的移动一下,那怕说是眨一眨眼皮,他们都觉得吃力。</p>
但他们仍紧紧的抱在一起,哼哼,呻吟、……</p>
一阵颤抖,如同他俩的末日到来……。</p>
一阵沉默,他俩紧紧的搂抱着,好像已经死了,死了……。</p>
良久──柳小倩首先睁开眼睛,怜惜地看着他道:“你可以起来打坐运功了。”</p>
石辅基连忙坐起来,接“九天玄罡”心法,闭目调息,盘膝打坐,行周天吐纳之术。等他醒过来之后,已经灵台清明;红光满面。与前判若两人。</p>
反视柳小倩,花容憔悴,静静的坐在他身旁替他护法,这分真挚的纯情,使石辅基对她的误会,非但一扫而空。且还带着一份歉意。</p>
柳小倩嫣然含笑。说道:“你虽然恢复了。但功力相差太远,要想摧毁邪帮,甚为困难,待小妹特地为你觅得一块住地,希望你能好好勤修绝技。”</p>
这是个不知名的地方,但以地势与形态来判断。应该是武夷山区。</p>
月明之夜;水晶盘似的一轮皓月,从武夷山君峰之后,探出她姣美的脸光,相辉耀映。</p>
刹那间,远山近树,玉瀑清溪,却似蒙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p>
深山月夜,清静,幽美;就在这静美的月色中,武夷山道上并肩走来一男一女。</p>
“良宵花月夜,美景正当前”。一对玉人如花开并蒂,想世上最大的幸福,也莫过於此了吧。</p>
“辅基哥”但见那白衣宫装女人大眼珠一转。说道:“你常夸自己才高八斗,学识渊博,对眼前这武夷山的来龙去脉跟我讲讲嘛。”</p>
文士芜尔一笑,说道:“小倩,你是不是想考我?”</p>
原来这一对年轻男女,正是石辅基与柳小倩。</p>
他们从山洞迁来此武夷山区,主要是好好修练几项绝艺,为武林做一番轰轰烈烈烈的事业。</p>
柳小倩假意装慎,道:“格格,不说就算,谁又想考你来了”</p>
“我说”</p>
石辅基忙道:“这武夷山在入闽崇安县南,是仙霞岭山脉的起点,亦是邑境之望山。</p>
“一名”武彝“,相传为神人武夷君之所居地,故以名之。”</p>
他望了望柳小倩,见她正骤精会神的听着,又接下去说道:“武夷横跨闽赣两省,连绵绵二百余里,主峰则在闽北崇安邑县,方圆一百四十里,海拔三千余仞。</p>
“蜂蛮巖铀。入雾吞云,四面景象风光,则各异其趣、东望似楼台,南眺如城堡,西顾彷彿谷仓;北盼则有如车盖”</p>
“我们现在正面对北方,小倩你看着峰顶像不像一个车盖?”</p>
石辅基说到这里,还手指峰颠引柳小倩去看。</p>
在明月的光下,武夷山主峰,方方正正,果然似一个车盖喜得柳小倩拍手笑道:“格格!真像个车盖,你要不说,我还看不出来呢!咦,但不像个车盖嘛?”</p>
“先说像又说不像”石辅基纳闷地问道:“不像车盖像什么”</p>
“像个皇帝的大帽子嘛”柳小倩说着。举柔夷漫空一指,说道。“格格,你看,前面略低是垂冕,后边略高是朝疏,不是皇帝的帽子是什么”</p>
本来象形的东西,只要类似、你看是什么便是什么经柳小倩一说,石辅基再看,果然又像帝冕。随笑着点零了一点头。说道:“给你这么一说,还真像一顶皇帝的大帽子哩!”</p>
见心上人顺着自己说,柳小倩妩媚一笑,在朗朗月光下。</p>
她的笑容,秀美如花。看得石辅基心神一荡,便以极快的动作。</p>
用嘴在她小嘴上亲吻了一下,啧然有声。</p>
“唷!……啊”柳小倩突然被吻,先是一惊出声,待会过意来又是一喜,再看心上人躲在一边笑着,则又一羞。</p>
随佯慎薄怒的说道:“格格……你坏,看我不捶你”说着,举起粉拳便打。</p>
石辅基一闪便躲到一边,一追一跑,边追边打,边闪边跑,二人身形还是真快,只见越石跳涧,登仙山绕树。如飞似电,并不时出二人笑声,给这本就美丽的月夜,平添上无限春天的气息。</p>
移时,二人跑至一处芳草茵茵的山坡,石辅基一滚倒在地上,柳小倩身扑去,伸手便去胳支石辅基掖窝、石辅基只手一搂,二人更抱在一起了。</p>
连着在草地上打了几十滚,才搂紧狂吻,舌头一阵吸吮,犹如三年不知肉味,两支雪白玉藕,摸头揉背,忙个不停,心卜卜的跳,一只玉腿也抖起来了。</p>
石辅基已不“莱鸟”了,当得是肉场老将,当嘴巴被封住时,也来个手足并用,一手由颈摸起,由粉颈而玉峰,然后在峰顶玉头上,一再揉捏,此时柳小倩不停抽搐,软颤动,娇吟不停。</p>
石辅基终於不顾一切,单刀直入,攻打玉门关,此时柳小倩尚存一丝矜待,玉腿夹紧,不得其门而入。</p>
说时迟,那时快,石辅基二手在玉腿内侧雪白嫩肉上游走,痒得一只玉腿直抖,另一只手轻旋玉峰峰顶尖,三处猛吸,柳小倩如电残。</p>
全身一阵震颤之下,瘫痪了,再经只手十指轻扣,玉腿尽开,漫指滑入森林,登上绝红如火的火蕊,几经触击。一个娇小玲珑的娇躯顿成疯狂白鲨,翻滚不已。</p>
石辅基岂肯就此打住,上衣离身,半截玉雕裸露眼前。</p>
他并不急攻只峰,摸到腰间,不用寻觅唾直指裤腰带结,石辅基熟练如斯,此无便,熟能生巧。</p>
回三两下子长裤离腿而去,一只玉腿呈现眼前……</p>
啊!维纳斯石膏像,白而不亮。软而不硬。</p>
此时,石辅基怀中的活雕,又白又嫩,弹性特佳,爱抚把玩,柳小倩卷成一团,不停呼吟,卷仗在石辅基怀里抽搐……。</p>
“来吧!我的小甜心,时间宝贵,我们好好地尽情享受吧!哇!!我今天要你败在我的手下。”</p>
石辅基的长予在暴涨……三寸……四寸……足足有七寸来长,而且已开始引致敬礼。</p>
柳小倩没有说话,在哼哼声中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笑。</p>
这─笑,正好给予石辅基鼓励,长矛在幽附近来回磨擦着,这结果使得柳小倩的骚幽排出了不少肥皂泡沫。</p>
同时,她也感到花房麻麻的,痒痒的,很需要止痒,非常迫切的需要长矛来充实。</p>
“格格……哼……好人……快点插进去吧!痒死了……哼……”石辅基一听,即将矛头对准桃源洞,猛一下即顶了进去,顶得紧紧的,密密的,没有空隙。</p>
“真好……格格……快……快动……快插呀……”柳小倩开始催促。</p>
石辅基给她来个重重几下。然后,将矛头紧紧抵住花蕊,旋转磨擦着,似乎在洗衣机的“脱水槽”般疾转起来。</p>
柳小倩的花房,顿时感到又痒又酸的,滋味真难受极了。</p>
“格格……不要磨了……抽插……拜託……快点抽插……快……吾痒死……哼……”</p>
石辅基旋即一起─落,动作非常快速,疯狂的抽插起来。</p>
这一抽搐,直把花房的水带起朵朵浪花,而且,柳小倩也频频娇喘着。</p>
她尽情的享受,摇摆肥臀,配合石辅基的行动。</p>
“嗯……格格……好过瘾……要……还要……嗯……舒服极了……你真行……嗯……。”</p>
石辅基狠插了一阵子,伏在柳小倩身上喘吁吁说道:“你在我上面好了,让你控制,好不好?”</p>
“嗯,好吧!”</p>
柳小倩同意了,两人即对调姿势。</p>
石辅基躺在如茵草地上,面对蓝天星月,他的长矛,像旗桿似的挺立着。</p>
柳小倩轻笑一声,身子轻飘飘的浮起五六尺后,缓缓的平飘向到了石辅基上空,缓缓降下,“滋”一声全根吞没。</p>
“滋!”正好准确地将长矛套入了花房。</p>
“正中目标,神射手”</p>
柳小倩含笑道。“过瘾,躺稳啊!”</p>
石辅基颔首道:你放手施展吧“”啊……“柳小倩大叫了一声。</p>
原来,她一下子太大力,猛的坐了下去,那长矛差点贯穿了花蕊,所以发出一声惨叫。</p>
不过,很快地,她马上上下套动起来,一面套动,一面浪叫,只听她这勾魂的春声浪语,就是令人销魂。</p>
“格格……我坐得太重了……啊……插到花心了……哼……这样真好……我……我可以自己控制……哼……”</p>
如此上下套动了几十来之后,柳小倩也开始将自己的肥臀旋转着。</p>
石辅基在下面,不用费太多力气,偶而想到时,屁股抬了起来,狠狠地撞它一下。</p>
因为,他正忙着在对峙的只峰上游走,这是最好的地理位置,摸起来软绵绵的,而且带有弹性。</p>
他抚摸着乳房,有时用手去揉捏,在乳房上那颗有点硬硬的葡萄上,捏得她直颤抖着。</p>
他慢慢地抚摸她的全身,真是细嫩,他有点爱不忍释手的摸了再摸,揉了又揉。</p>
柳小倩被自己的动作弄的气喘吁吁,何况她又泻了洪,水位到了顶点,泄了再泄,所以显得有点虚脱的样子。</p>
“格格……哼……我没……没力气了……格格哼……哼……啊……又要丢了……恩……恩……”她无力地将身体都倒在石辅基的身上了。</p>
“晤……”</p>
“你败了?”</p>
“格格,谁说我败……败了……哼……”她有气无力地说着。</p>
“六月半的鸭子嘴硬。好!看我的了。”</p>
石辅基翻身上马,长矛一插入、立即狂抽狠插起来,勇猛悍膘,直把柳小倩插得舒畅极了。</p>
她的高潮不知过了多回,闸门开了一次又一次排放积水。</p>
“死定了……我……哎呀……哼……你慢慢来……轻点……我……没……没力气了……哼……”</p>
石铺基他体贴地轻抽慢插了起来。</p>
虽然这种轻抽缓插的方法,不易感到满足,但具有调剂作用,时常用狂狠的插。不一定能达到快感。</p>
有时,反而会破坏美感。</p>
“格格……真美妙……喔……你让我好舒服……嗯……辅基哥……你……你真好……”她的神魂早已飘过去了,快感遍佈全身,那种感觉可以说是欲仙欲死,犹如要上天了。</p>
“幄……要飞……飞上天……天了……哼……哎……我又……格格……今天我完了……完了……你会……你会把我弄死……嗯……嗯……”</p>
过了一会儿,如此慢吞吞的轻抽缓插,已经不能满足她的需要了。</p>
於是,石辅基又开始了大起起大落,勇猛地驰骋了。</p>
各种声音更是混合起来,有喘息声,有浪吟声,“唧唧”水声,还有原野的虫鸣声,结合了大地四重唱。</p>
“滋!”</p>
“吱!吱……”</p>
“啊……”</p>
“死了……死定了……”</p>
一个呻吟声,一个喘息声,这两种声音的发出,却都是由於两人满足了的缘故而产生的。“之后,一切声响都停止了。</p>
因为他们彼此正在享受着那高潮后的片刻,他们都完全陶醉在这快活的境界里。</p>
抖头、跳动、泄洪、销魂……</p>
紧紧地扭缠在一起。任由地球去转动,管它世界会不会有末日。</p>
时间在甜蜜中过去……。</p>
“唔……”柳小倩首先出了声。</p>
“亲哥哥,辅基哥,再赖在我的身上,我快受不了啦!”</p>
柳小倩被石辅基压住身子太久了,有点承受不住,看看以用手推了推他。</p>
“刚才都不嫌重,现在就嫌起来了。”石辅基调侃说着。</p>
“你……你什么时候学坏了……”柳小倩撒娇地打着石辅结实的胸膛。</p>
“哈……哈……”接着顺势地把她搂了过来。</p>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柳小倩道:“我们也该走了,我带你去看看我为你准备练功的地方。”</p>
进入石辅基眼帘的,是一间约莫丈五立方的华丽房间,他看到了尽是女人的服饰梳妆台。</p>
左墙角处挂着一柄长剑,石辅基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柳小倩称手的兵刃──彩虹剑。</p>
偌大的房间里,佈置得非常简单,四壁绿白相间,却另有一股幽娴雅淡淡之感,毫无俗气。</p>
仰起头,转过视线,看见右方一道门,门边上树着一扇碧绿灯光。</p>
懊,不,他远足目力,这才发现那垂帘尽是翡碧玉珠镶造的,霞光闪闪,煞是瑰丽,随风轻轻摆荡着,发出一片叮噹悦耳之音。</p>
不由打从心眼里讚了一声:“真美!”</p>
再看过去,他又发现头顶上挂着一颗夜明珠,虽然不大,但发散着八面和故白的光辉,把整个房间,供照着一片朦胧梦漾碟的气氛……。</p>
石铺基看不出是属何人笔法,但他绝对明白那是绝对的上品之作,看色、佈局、结构,是那么均匀,那么的调和,那么的相配……。</p>
“真个龙凤相映,一片祥和”他忍不住讚了一声。</p>
走进屋里,床边的几椅,全是白玉雕造而成的,脸上不自禁的流露出惊歎的神情,轻轻抚摸着椅手,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p>
那张床,是梨木的,锦缎褥上,铺折叠一方柔软如丝的粉红绸被,嗯,隐隐约约的,他似可以闻到一股如兰似麝的幽幽气息“石辅基流连之余,回首朝柳小倩飘了一眼。</p>
柳小倩嫣然一笑,说道:“格格!还满意么”</p>
石辅基深深一歎,说道:“何止满意、太满意了,倩妹,石辅基何其有幸……”</p>
柳小倩轻抬柔荑竟捂着他厚实的只唇。柔声道:“你我还须说感激吗?那岂非多比一举的废话”</p>
石辅基情不自禁的把她拉入怀里,紧紧的拥抱……</p>
二人正温存之际。忽地传来急促的脚步之声──二人赶紧分开,凝眸望去……</p>
但只见垂帘外一条娇小的人影,此人拨开翡翠的垂帘闪了进来,石辅基认得出那正是柳小倩的近身婢女小梅。</p>
小梅原是司徒华家里的人。居然跟柳小倩离开了司徒堡。</p>
此时她身穿一袭绿色的罗裳,呈着一片春气息,看起来容姿焕发,娇媚动人。</p>
她一见石辅基,忙不迭加紧脚步,走近石辅基身边,柔声问道。“哟!石相公你怎么也来了”</p>
石辅基朝看小梅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要不是遇着你家小姐,恐怕屍骨早寒了!”</p>
小梅不明所以,瞪着一只美眸望着柳小倩,想是柳小倩不愿让小梅知道,岔开话题问道:“有事么?”</p>
小梅忙道:“我一见石相公。就把正事忘了,帮主飞鸽传书,要小姐去一趟。”</p>
柳小倩道:“有没有说明什么事?”</p>
小梅回道:“没有。”</p>
柳小倩沉思有顷,说道:“小梅,从现在起,石相公要借住此地练功。一切起居饮食,由你照顾,我去看看看多则五日。少则三天,我就回来、”</p>
小梅道:“婢子省得。”</p>
柳小倩又殷殷嘱咐了石辅基一些话,就像妻子叮咛丈夫;石辅基心中好不感动。</p>
三天的时间,很快的过去了,柳小倩还没有回来。</p>
这天,小梅与石辅基对坐灯下,显然,二人都在为柳小倩未回来而耽心。</p>
小梅见他闷闷不乐。心中不忍,微笑的说道:“姑娘机智过人,不会有事的、……”</p>
说毕,语音一顿,转首叫了一声:“小红!”</p>
“有!”</p>
一声娇应,随着走进一名十四、五岁的红衣少女,走至小梅身旁问道:“梅姐有什么吩咐?”</p>
小海道:“你去吩咐小莲端一碗”银耳蜒萄汤“来,石相公该宵夜就寝了……”</p>
“知道了,梅姐”红衣少女恭应一声,赵步而去。</p>
石辅基咳了一声,说道:“梅姑娘,这几天多亏你了,解除了不少寂寞。你真好。”</p>
“哼,见你的大头鬼!这不过是小姐吩咐,我呀……”说到这里。突然做了个鬼脸,说道:“你对小组那种薄情,想起来恨不得一掌把你劈了”</p>
石辅基微感一愕,旋即笑说道:“看不出你这样艳丽动人,却一把狠心。”</p>
身子一侧,又道:“是不是在下冷落到梅姑娘,真是罪过得很……”</p>
“格格!你脸皮怎么这么厚?这种话也说得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扬起玉手朝石辅基欲打下的样子。</p>
石铺基一声轻笑,一把抓住小梅的玉手,在鼻尖上抚擦看,一副色迷迷的猪哥样。</p>
小梅涨红了脸,心中一阵乱跳,娇羞地挣扎着,娇慎的说道:“别这样好不好,让人看见多难为情”</p>
“噢!”石辅基做作一副依恋的样子。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光彩,忖道:“哇操!这妮子在动春”</p>
他唇角浮起奇异的微笑,讚道:“姑娘姑娘。你好美。”</p>
“死相!”小梅怒慎了一声,白了石辅基一眼道:“你再不正经,姑娘就劈了你”</p>
石辅基心中一阵好笑,凭他的经验,咳,丫头初长成,不过全是装的,好笑的矜待。</p>
他微笑着不语,两眸尽是瞧看小梅,一副癡相的样子。</p>
小梅被看得一阵扭促,“呸”了一声,说道:“你看什么?一只眼睛贼溜溜的,准没有安什么好心”</p>
“哟!”石辅基哟了一声,说道:“古人所谓”秀色可餐“,诚不我欺也!”说罢,又在玉手上连连的吻了几下。</p>
小梅见石辅基这副模样,心中一阵急惶,不知如何是好……。</p>
石辅基看到小梅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一阵好笑,故意咳了一声,说道:“小梅姑娘,俗谓:”醇酒美人“现在我醉了,一个人躺着实在寂寞无聊,你就可怜我,陪我聊聊吧”</p>
这时,翠帘媳掀起,走入了一位青衣姑娘,手里端着一个瓷碗。</p>
青衣少女把瓷碗递给小梅,说道,“梅姐,银耳燕窝汤来了”</p>
小梅接了过来,问道:“梅兰,姑娘到太上帮主那儿去了,说要晚一两天才能回来。”</p>
“噢”小梅点了一下螓首,揭开碗盖,冒出一股香喷喷的热气,放在几上,让它凉着。</p>
小莲姑娘又道:“姑娘说,要梅姐好好侍候石相公、她那边事情一结束,就很快赶回来”</p>
“知道了。”</p>
小梅点了一个头,望了一下帘外七、八名人影,说道:“吩附下去!”姑娘揖了一礼。缓缓退出。</p>
石辅基笑着讚道:“看不出我家小梅姑娘竟逾粹大权威!”</p>
小梅白了石辅基一眼,慎道:“格格!谁是你的小梅,不害臊”</p>
“是是!梅姑娘,梅姐姐,小生失礼,小生不敢”石辅基忙不迭作陪不是。</p>
“!!”小梅见石铺基一个劲点着头,捂着小嘴笑了起来“”嘿嘿“石辅基也跟着一阵傻笑。笑得小梅大是不好意思。</p>
小梅停住笑。瞄了石辅基一眼,道:“你这人真是……”</p>
真是什么?没有下文。</p>
石辅基撩眸瞥了帘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我怎样?听到了没有?柳姑娘吩咐你侍候本相公。”</p>
小梅也往外看了一下,见其他少女都走了,才娇笑着说道:“哟!你现在土地爷放屁神气起来了!”</p>
石辅基装着一副滑稽相,两手合什朝着小梅拱个不停道:“噢!噢!不敢,不敢,小生斗胆也不敢冒犯你梅姐姐!”</p>
“哈哈……”</p>
小梅见石辅基那份德性,放形的娇笑起来,笑得花枝招展,两眸充满了一股情意,瞧着石辅基。</p>
笑毕,端过茶几上的瓷盅。娇笑着说道:“来,我的好相公,梅姐姐就服侍你”</p>
石辅基捱过嘴边,像小孩撒娇似的说道:“这叫我怎么吃?”</p>
“哼!想不到你这么刁。”</p>
小梅白了他一眼,把瓷盅放回茶几上,挪近身子,腾出右手搅住石辅基颈脖,左手拿起银匙,装了一勺银耳,递到石辅基嘴里。</p>
石辅基只觉银耳入,芳甜异常,可至极。</p>
就这样,一匙又一匙,一气把整整一盅银耳燕窝汤吃个精光,点滴不剩。</p>
小梅放下石辅基,笑着说道:“格格!看你真像个饿鬼投胎。”</p>
石辅基握住小梅柔荑,忙不迭的说道:“好吃嘛,尤其是梅姐姐喂我吃的。”</p>
“油嘴。”小梅皱了一下娇小玲珑的鼻子,不依的轻抽着手石辅基握住小梅“还是陪我聊聊天吧”</p>
小梅一阵娇羞,轻晤了一声,抽出了玉手起身说道:“一张油嘴,来。我去拿琴来,弹一曲替你催眠入梦,好不?”</p>
她虽是如此说,矫躯却往床边坐下。</p>
石辅基往床边一站,面对小梅道:“不要,我只要听你黄莺出谷般的美妙声音。”</p>
冷不防,一个泰山压顶,把小梅压在床上,一面尽情的热吻着、一面又抚摸起来。</p>
小梅被摸得发出似痛苦又似销魂的呻吟,整个矫躯,软软的倒在床上。</p>
於是一股强烈的欲念,促着石辅基的手进一步侵犯,索性把她摆平在床上,开始解开她上衣的扣子,再拉开亵衣。</p>
瞬时,一只隆鼓的乳房。便落在石辅基的手掌里。</p>
石辅基的四指不断磨擦,使得初经男人爱抚的小梅,好像打摆子一样;全身都在颤抖,嘴里叫出“格格,格格”的声音。</p>
此到,石辅基的神智逐渐模糊,火已冲到极点。一把吻往往小梅的樱唇……。</p>
小梅唔了一声。娇躯一震。举起的右手;停在半空中、然后缓缓的抱住石辅基的颈脖,由松而紧……。</p>
石辅基一上手,就是长物,加上攀登玉峰,只管齐下,好半晌,於不知不觉中。除去小梅的长裤,亵裤。</p>
只见那柔软的、黑黑的细草,不疏不密地丛生在那高挺起的土丘上。一条浅溪穿越丘陵,正好把这高挺的土丘一分为二。</p>
一颗似冲过水的三生石,摆在那浅溪的正上方,迷人极了。也极尽诱惑。</p>
石辅基只感小梅的小嘴一阵乾热,娇躯无力的躺着,脸上呈现一片春潮,两眸含着一股炽热的情欲。</p>
那么半睁半闭的看着石辅基,胸前急剧的起伏着,鼻息咻臭,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p>
石辅基被她这副神态擦得欲火万丈,喉中一阵子渴,手指开始落在她的花房上,然后磨着那颗三生石。</p>
这时,小梅颤颤抖抖,渐而扭动,很有节奏。</p>
紧跟着,她像梦呓似的问道:“格格……怎么……这样的呢?”</p>
石辅基心中村道:“料不到这么嫩,生活在这邪恶的组织里,居然还保持着这种无邪的心境……。”</p>
他温玉在抱,宛如搂着一团柔弱无骨的海绵,心中虽是火烧一般,却是强行忍了下来。</p>
小梅只觉全身火烧的炽热,体内宛似千万只虫蚁在爬行,令人酸麻的难耐。</p>
她用尽了全力揽紧石辅基壮硕的肩膊,娇躯无力的躺着……</p>
14</p>
石辅基轻巧的身形一躬已然兵临下。</p>
只见她呲牙裂嘴,混身一阵痒。</p>
两条大腿一缩,像煞不断气的鸡在颤抖着。</p>
同时,一只眼睛。也流下了泪水来。</p>
这时,她好像处在极度的痛苦中。但动作还是在继续进行。</p>
“哎呀……痛死我了……啊……好痛呀……你停停好不好……痛呀……我不要……不要了……”</p>
石辅基并不因为她的呼叫而停止,继续耕耘。</p>
白色纱幔随着唧唧之声,一摆一摇,煞有节奏。</p>
这样抽送了二三十下,石辅基才问道:“小梅,现在好点了吗?”</p>
“唔……”</p>
小梅没有回答,又轻轻嘛了了一声,接着把眼睛翻了一翻,同时点点头,重又把一只美目闭上。</p>
这样,持续了一盏热茶工夫,只听得小梅呻吟道:“哎呀。现在我里面很痒呀”这表示,骚兴已经起来,已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p>
於是,石辅基更卖力地抽插,插呀插,次次命中花心。</p>
就这样继续抽送,只插得小梅喘娇连连,媚眼如丝,娇轻轻喘道“石相公…</p>
…我好舒服啊……呀……格格……你真会插……美……美……美得我要嗝屁……“</p>
小梅的花房,泉水洋溢,被矛头冲击着,“!叱”“!叱”奏出美妙的音乐。</p>
石辅基见她肥臀主动更合,知道该是採取狠攻猛打的时刻了。</p>
於是一阵比一阵强。一下比一下重,矛头被其花房两壁紧御着,一抽出来。</p>
两片赤贝也跟着翻出来,像蛤蚌呼吸时张合。</p>
小梅经过这一狠插。沸水更炽了,屁股抬得更高,极力配合着,同时中娇呼着。</p>
“石相公……石哥哥,格格!你真是人王……真能干……我好服死了……痛快……死了……”一阵又一阵,一而再,再而三……</p>
许久,许久……</p>
一切沉寂下来,留下一片畅游巫山的喘息声;一场风雨之战总算高挂免战牌……</p>
“小梅……”</p>
石辅基嘴角擒着满足的微笑,左手搂着小梅柔弱无骨的腰肢。右手轻抚着小梅胸前的只峰,牙齿轻咬着小梅的耳垂,哼声叫着。</p>
“唔……”</p>
小海绵绵的睡在石辅基怀里。下身紧紧偎着,梦呓的唔了一声。</p>
如云的发几散了下来。脸上红潮未退。两只美眸微闭着。</p>
螓首埋在石辅基胸膛,轻捻着石辅基乌黑的胸毛,似是沉浸在适才那份飘飘欲仙之感,俏脸上含着份流连……</p>
“美吗?”</p>
石辅基吻着小梅的粉颈,柔情蜜意的问。</p>
小梅“晤”了一声,抬起臻首,樱唇堵向石辅基的嘴巴,轻送丁香,莲舌一阵转荡吮吸……。</p>
良久─一小梅才仰起俏俏睑,癡癡的望着石辅基,娇情的拭着石铺基唇边的液,含着微笑,梦样的回道:“嗯,很美!真的很美。”</p>
石铺基同感似的回了一个微笑,体贴的指了一下小梅的鬓发,捏了一下她的鼻尖,细声道:“”想不到你是这么成熟……。“</p>
小梅娇羞的“唔”了一声,把睑埋在石辅基的怀里,显得不胜忸怩。</p>
石辅基笑了一下,右手移在小梅雪白的肥臀上,轻轻捏了一把。笑道:“哇操!瞧你个劲儿,以后我得准备一副盔甲了”</p>
他抬起小梅的粉颊,指着自己肩后三四个齿痕,轻舔了一下她的瑶鼻。</p>
“谁叫你那样……”</p>
小梅说了一声,不胜娇羞的伏下头来,蜜意的吻着石辅基两肩的“战绩”……</p>
石辅基轻笑一声道:“那样怎么?”</p>
“呸,不害躁,谁说给你听”</p>
小梅不依的啐了一声,轻捶着石辅基胸膛。</p>
“看你说不说”</p>
石辅基搂着她一阵狂吻,吻得小梅透不过气、娇笑连连。</p>
他由上而下,从小梅的粉颈吻到乳沟……</p>
他似乎有意再度掀起一场“狂风暴雨”。</p>
小梅初经人事,那经得起这份挑逗,小嘴连连娇哼,颊上又涌上一片霞红的春潮……。</p>
“哥,饶了我──”</p>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美眸微闭,漾着万种春情,似是在回味这才那奇妙的感觉。</p>
两臂似钢圈一样,紧紧的抱住石辅基,白羊脂般的胴体,一阵难耐的扭动着。</p>
石辅基中却是婴儿吸你般的猛吸不止。</p>
“哟……哼……”</p>
小梅见石辅基拒绝合作,心中一阵焦急,哀求似的说道。</p>
“我说,我说,你……你厉……厉害……”</p>
“嘻!”石辅基“扑哧”的笑出声来,吐出了被吸吮得紧涨至极的你头。</p>
她感到花房之中,是又酥又麻,又酸又痒,又舒服,又畅美。</p>
娇哼声与卿卿之声交织成一曲消魂荡神曲。</p>
石辅基是使出浑身解数,全力以赴,只感阵阵欲仙之快。</p>
魂儿差点没有出了窍……</p>
小梅是春声浪语的叫着,肥臀不时,上挺旋转,使花房深处的花蕊,来磨擦长矛的矛头。</p>
柳腰悬空了,扭的胴体,带动着她一只丰满极具弹性的乳房,一颤一抖的抛动晃荡着。</p>
尤其是,那两粒紧涨红色的乳头,晃荡得他是眼花镣乱,煞是好看。</p>
於是,用两个手肘支撑着上体,腾出手掌一手一颗的握住抚捏起来,真过瘾。</p>
小梅被他─只魔手,揉捏得你头好像石头子一般的硬胀,骚痒得她全身抖个不停,肥臂挺得更高、更快!</p>
“相公……亲哥哥……亲丈夫……我爱死你了……真爱死你这……这根长矛……格格!我……又要……出……出水……了……”</p>
二人搂在一起,浪做一团,她拚命的旋扭,石辅基则尽力抽插,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妙趣横生而快乐无穷。</p>
男贪女爱,一阵翻腾,历久不绝。</p>
直叫谓鱼水之欢,仙人羨煞……</p>
良久──总算“曲终人静”,结束了,摇仙之战……</p>
且说小龙凝在船梢,注视着礁屿上苏婷婷的身影,渐渐的消失,他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须要向她诉说。</p>
他彷彿失去了生命的一部份凭藉,觉得自己的心情,真如同大海中失舶的孤舟一般,茫茫然无所依归。</p>
这时,他才开始知道,苏婷婷在他的心中,佔据多大的地方。</p>
他似乎不能离开她。否则,任何的生活,都将是了无情趣的。</p>
一天的航程过去,围州岛已然在望,渐渐的望日崖上景色,亦─一入目。</p>
小龙瞥见那几处红楼,心头不由狂跳起来。</p>
人都是如此,当你第一眼看见久别的家园之时,必定是万分激动与兴奋的!</p>
船离着沙岸,还有几丈远,便迫不及待施展出绝顶轻功,掠过海波,如一道轻烟般,向岸上奔去。</p>
俊目一掠,崖上的景物依旧,却显然荒凉不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