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祚白了他一眼,继续道:“至于腾骧四卫和东厂衙门,那更是招惹不得。腾骧四卫是御马监所辖的上直禁卫人手,且不说他们会不会干这样的事,便真是他们的人干的,没有确凿证据那也是绝对不能去碰的。东厂衙门自不必说了,那是司礼监的摊子。王岳范亨那伙人是好惹的么?都说锦衣卫不好惹,东厂衙门比锦衣卫更不好惹。除非有铁证,否则想都别想。”
张延龄点头道:“岳父大人所言极是,都不能查。”
徐延德道:“爹爹说的是,不能查,绝对不能查。”
“爹爹,哥哥,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原来你们来便是来说这些的?真是好笑。这次要是女儿死在那些贼人的手里,你们大概也是不肯为女儿报仇的。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本来已经进房歇息的徐晚意忽然掀了帘子冲了出来,大声说道。
徐光祚有些尴尬,斥道:“你懂什么?这些事儿岂是你一个姑娘家能够明白的?”
徐晚意大声道:“女儿自是不明白什么大道理,但女儿却知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道理。我们现在被人欺负了,差点丢了性命。爹爹和哥哥来却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这也不能那也不能,听起来当真令人生气。得亏是侯爷昨晚力退强敌,拼命救了女儿,不然现在女儿也不能在这里跟你们说这些了。真是畏首畏尾,没有担当之极。”
“你!真是放肆!”徐光祚恼羞成怒,厉声呵斥。
徐延德红着脸不做声,心里却有些羞愧。
徐晚意哼了一声,一甩帘子,转头进屋,篷的一声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