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文义一挥手,几名锦衣卫大汉将军冲上前来,揪着王弘的发髻便从人群之中拖出。将王弘按倒在地,抡起枣木杖便打。
王弘大声惨叫,顷刻间后背臀部被打的皮开肉绽。
“刘公公,手下留情。”刘健叫道。
“刘大人,莫要求这阉狗!岂能向阉狗求情!”王弘大声叫道。
刘瑾冷喝道:“着实打!”
打和着实打是两个意思。打只是打而已,着实打便是往死里打之意,这是廷杖中的密语。石文义焉能不懂。大声喝道:“着实打!”
打人的锦衣卫卯足了劲将枣木杖猛击下去,王弘性子颇硬,口中虽然不断的惨叫,但是却叫骂不休,阉狗阉奴的骂个不停。但再硬的骨头也硬不过枣木杖,打人的锦衣卫将枣木杖从屁股上往上挪了两寸,两杖打下,就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断裂声响起。王弘大叫一声,身子如同一瘫软泥,再也无声无息。
石文义上前瞧了瞧,在刘瑾耳边低声道:“昏过去了,腰骨也断了。”
刘瑾沉声道:“拖下去!”
两名锦衣卫将王弘拖了下去,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群臣悲愤不已,但却也惊恐不已。一名朝廷命官,当着群臣的面便受如此酷刑,生死未卜。此时此刻,许多人才真正意识到了时代已经变了。
“还有谁敢出言不逊?敢不遵圣旨?尽管站出来。”谷大用大声叫道。
刘健缓缓起身,沉声道:“刘瑾,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今日所为,都将一笔笔记在身上。”
刘瑾冷声道:“刘首辅,若非咱家念你是外庭老臣,就凭你这话,便也该赏你廷杖。圣旨已下,还不带着这些人退下么?”
刘健吁了口气,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来,扬天叫道:“先皇在天之灵在上,老臣有负重托,无法规劝皇上回头。老臣惭愧之极。既然如此,老臣留下何用。今日便辞去官职,自此告老还乡,不问朝中之事。臣无能,望先帝宽恕。”
谢迁站起身来,取出奏折高高举起道:“还有我。我也辞官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