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张延龄抓着这一点不放,自己倒是一时也无法反驳。
“张延龄,你殴打咱家,威胁咱家,这总是事实吧?用火器试图杀死咱家,这总是事实吧?皇上难道会纵容你如此恶行么?”
张延龄骂道:“打的就是你,你既假传圣旨,我一枪轰了你也不为过。何况你还仗着人多势众想要拿我。谁给你的胆子?敢拿我建昌候?你昏了头,当我张延龄是软柿子么?”
刘瑾冷笑道:“好好,你张延龄厉害,咱家不跟你说这些。回头自去皇上面前讨个公道。”
张延龄冷笑转身,对着广场上一群发呆的官员叫道:“都回家吧,刘瑾假传圣旨,皇上并未许可他拿你们,你们不用在这里听他摆布。有罪无罪,不是刘瑾说了算,皇上说了才算。都回家吧。若是有胆子,回头再上折子弹劾刘瑾假传圣旨。”
刘瑾在后方听着,气的牙齿紧咬,心中恨之入骨。
众官员不知所措,目睹了眼前这场闹剧,心中也不知何种滋味。两条狗居然自己打起来了,心中虽然快意,但却不敢有任何的表现。至于张延龄说的什么要他们再上折子弹劾刘瑾的话,倒是有一半人立刻认为这是个陷阱。还有一半人觉得自己打死也不肯再干这样的事情了。
张延龄也不管这些官员,径自走到呆若木鸡的徐杲面前,拉着徐杲便走。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红墙拐角,有人大声叫道:“延龄,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张延龄转头看去,却发现徐延德飞步走来,身后跟着的是张仑和朱麟。
“你们怎么来了?”张延龄诧异道。
“还不是来找你了?我和两位小公爷在家里听曲呢,妹子派人送信来说你喝醉了酒来救人了,担心你出事。我们便赶紧来瞧瞧。你没事吧。”徐延德道。
张延龄道:“没事,我打了刘瑾一顿而已。这厮可恶。居然在我面前摆臭架子,不给我面子。”
“啊?”三位小公爷都瞠目发愣。
“可恶的狗东西,他居然还敢仗着人多要拿我。”张延龄嘟囔道。
“当真?”徐延德问道。
张延龄道:“得亏我带了火器,轰了一枪,才喝阻了他们。不然,我现在已经被他们拿了。”
“狗日的王八犊子,反了天不成?打他们这帮没卵子的狗东西。”朱麟大怒,厉声大叫起来。
徐延德也撸起了袖子,骂道:“当真皮痒了这狗东西,居然敢跟你动手。打。”
朱麟当先,徐延德在后,两人冲向金水桥上。
张延龄愕然道:“你们……”
张仑道:“我去劝他们。”
说罢也飞奔追着两人而去。
金水桥北门口处,刘瑾等人见到了三位小公爷的到来,本还在诧异。突然便看见三名小公爷飞奔而来,口中大骂喊打喊杀起来,顿时色变。
“刘公公,咱们得赶紧走,他们来者不善,咱们又不能动手。”马永成忙道。
马永成没听到回答,转头之际,见刘瑾已经拔腿逃到了七八步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