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点头道:“原来如此,那责任可不小。钱总管可要尽心尽责了。”
钱宁躬身道:“侯爷放心,卑职自当全心全意履责。”
张延龄微笑点头。钱宁伸手入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木匣子出来,双手递了过来。
张延龄道:“这是什么?”
钱宁打开木匣,里边是一卷银票。轻声道:“卑职感谢侯爷救命之恩,这五千两银票,是卑职多年的积蓄。权作谢礼,请侯爷务必收下。”
张延龄大笑道:“钱总管,这可使不得。我怎可拿你的银子?你来道声谢,我已然很高兴了。银子我可不能收。”
钱宁忙道:“侯爷,卑职知道这点银子,入不得侯爷法眼。但这是卑职全部的家当。而且侯爷您放心,这些银子都是卑职省吃俭用省出来的银子,清清白白。侯爷放心的拿着,不会有任何的麻烦。”
张延龄皱眉喝道:“钱宁,你这是作甚?本侯说了,不要你的银子,你怎地听不懂么?本侯管你这银子是何来路?我救你是因为你奋勇救了皇上,我自当出手。我不救,在场众人难道任你葬身胸腹不成?你来道声谢,那已经礼数周到了。拿这银子送我,那可是不尊重人了。拿走,拿走。”
钱宁神色尴尬,手捧着木匣神色沉吟。
“侯爷当真是仁义之人,卑职这么做确实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张延龄喝道:“你既知道,为何还不拿回去?钱总管,本人刚刚忙碌一天,有些疲惫。中午也没吃几口饭,此刻饥肠辘辘。钱总管新任要职,怕也公务繁忙。本人便不留你了。若无他事的话,便请回吧。”
钱宁忙道:“且慢!”
张延龄皱眉道:“什么?”
钱宁左右看看,赔笑道:“侯爷,卑职想问侯爷一件事情。”
张延龄道:“什么事?”
钱宁道:“那日卑职身上穿着一件甲胄,和熊搏斗时被扯碎了,落在当场。卑职听说,后来侯爷见了那件锁子甲是不是?”
张延龄先是一愣,旋即露出笑容来,点头道:“是啊。如何?”
钱宁赔笑道:“是这样,我大汉将军的盔甲兵刃马匹什么的都是朝廷配发的。即便损坏,也是要归还的。因为军中需要损坏的盔甲上报损失,以证明确实是损坏,而非丢失或者私自变卖。这是军法,卑职不敢不遵。但这几天倒处也找不到那件锁子甲。一问才知,当日侯爷曾经见了。所以,卑职特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