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呵呵笑了起来道:“原来是这件事。谷公公,你莫非是想要故意找茬?你是不是想要奏我一本,说我擅离职守,私自行动?还有,我替你想个罪名,干脆将灵州渡河失利的罪责也安在我头上得了。就说是因为我的擅离职守,所以才导致了渡河失败。你觉得如何?”
谷大用沉声道:“朝廷要是问责的话,怕是咱家也只能如此如实上奏了。身为领军主官,这本就是你该负的责任。莫非这要咱家和杨大人替你担责不成?”
张延龄冷笑道:“谷公公,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做事倒要你来担责?你又能担得什么责?我如何行事还要你的允许么?简直天大的笑话。我想怎么干就这么干。你不高兴?给爷憋着!”
谷大用怒道:“莫以为咱家不敢。咱家身为监军,本就肩负此责。军中一切事务,功过对错都要据实上报。张延龄,你莫要耍横,咱家可不怕你。”
张延龄看着他冷笑,一旁站着的陈式一却已经早已忍耐不住。大声喝骂道:“谷大用你个狗东西,别人拼命的时候你什么也没做,这时候跑出来指手画脚。你娘是被狗曰了,生了你这么个狗杂种出来了么?”
“哈哈哈。”众将哄堂大笑,肆无忌惮。
“陈统领,你怕是弄错了。他可不是狗杂种,他是驴儿子。我适才明明听到他是在驴叫唤。”冯麻子这种时候最来劲,大声叫道。
“哈哈哈。”众将笑的更加大声,更加的肆无忌惮。
“你们……大胆!敢辱骂咱家,该当何罪?”谷大用怒声道。
“别人办喜事,你来嚎丧。挨了骂怪谁?活该。”张隐冷笑道。
谷大用暴跳如雷,对着张延龄叫道:“张延龄,你手下如此没规矩,辱骂咱家,这是犯上作乱。你若不处置他们,咱家跟你没完。”
张延龄冷笑道:“他们辱骂你了么?我怎么没听见?我倒是听他们说了一堆恭维你谷公公的话,你不识抬举,反说他们辱骂你。谷公公,你该去治一治耳朵了。”
谷大用气急,指着张延龄道:“好,很好。你张侯爷了不起咱家惹不起你。灵州渡河之败的责任,咱家是一定要上奏朝廷的。还有你擅离职守,私自出兵的事情,咱家也要一并上奏。杨大人,你我联名上奏,将此事禀报朝廷。”
杨一清捻须笑道:“谷公公,消消气,这是作甚?咱们刚进城,还没喘口气,谷公公便说这些话作甚?确实有些不妥。”
谷大用冷声道:“看来杨大人是想担负渡河失利之责了。”
杨一清面色变冷,尚未说话。张延龄冷声开口道:“谷公公,你也闹够了吧?这次计划是我和杨大人共同商定的。渡河失败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一切都是我们商议好的计划罢了。轮得到你谷大用在这里指手画脚?当真可笑之极。”
谷大用愕然道:“什么?都是你们的计划?杨大人从一开始便知道你要来奔袭宁夏城?渡河失败也是你们的计划?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