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我帮你抓他头发……哈哈哈。”
张延龄听到这里赶忙大声喝道:“住手!”
屋子里瞬间安静,紧接着便是谷大用嗷的一声叫出声来,跌跌撞撞的从屋子里冲出来。谷大用披头散发面色憔悴,眼珠子通红,显然是彻夜未眠。
“张侯爷,你可算来了。你你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咱家?你手下这些狗崽子怎地如此胆大包天,是你允许他们这么干的么?软禁咱家在这里,还要殴打咱家。这是要造反么?张侯爷,你必须给咱家解释清楚,必须严惩这几个狗东西。”谷大用大声叫道。
张延龄皱眉道:“谷公公稍安勿躁,这是怎么了?我安排公公住在这里,让人侍奉公公好好的歇息,你怎么还不满意了呢?跟他们几个当差的过意不去作甚?”
谷大用叫道:“张延龄,你是软禁了咱家,这几个家伙看着门户,咱家出门都不许,这难道不是你的命令?”
张延龄皱眉道:“是啊,是我下的命令啊。怎么了?你谷公公昨晚和锦衣卫相杀的事情还没查清楚,王谦指证你当晚命人袭杀锦衣卫两名百户,挑起争端,意图不轨。昨晚夜太深了,我便没有讯问你这件事,所以才安排你住在这里,命人看守着。难道有什么问题么?”
谷大用惊愕的瞪着张延龄,红通通的眼珠子很是吓人。
“其余人等缉拿回来了都关在大狱之中,对谷公公我已经是极为优待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谷公公,我对你已经很客气了。昨晚死伤了两三百人,都是京城来东厂和锦衣卫人员,这件事何等严重?莫非你觉得这件事无关紧要?”张延龄皱眉道。
谷大用叫道:“张侯爷,是赵勇王谦他们哗变作乱,咱家昨晚不是说了么?”
张延龄皱眉道:“难道我只信你一面之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该问问清楚?否则如何向朝廷交代?就算你说的是事实,起码也得问清楚了事情才成吧?况且,我又怎知你说的是真话?”
谷大用皱眉道:“张侯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可要想清楚,咱家你可动不得。你要想借着这件事做文章,那你可得掂量掂量。”
张延龄摇头叹道:“谷公公,你可真是不懂报恩。昨晚我若不是带人及时赶到,你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我是你救命恩人,你居然没有半点感恩之心,反而跟我说这样的话。当真令人心寒。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对你格外的照应了。咱们按照规矩办。来人,送谷公公去监牢里住着,跟王谦他们关在一起,公事公办。回头等杨大人回来,我和他两人一一提审询问。”
谷大用吓的脸都白了,忙道:“张侯爷,莫要如此。咱家错了还不成么?你送我去跟王谦他们关在一起,那岂不是要了我的命么?你还不如一刀砍了我得了。咱家感你救命之恩还不成么?咱家不知好歹,错怪了侯爷的好意,对不住侯爷,这总成了吧。”
张延龄笑道:“这还差不多。谷公公,进屋说话吧。我就是来问你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你跟我解释解释清楚,我还能为难你不成?你可是刘公公身边的大红人,东厂督主大人,我张延龄岂敢打你的主意。”
谷大用咂咂嘴,心道:你什么事干不出来?我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也只能顺着你的意了。
两人进了屋子,张延龄命人上茶。谷大用收拾心情,坐在张延龄对面,两只眼睛盯着张延龄若有所思。
张延龄稀溜溜喝了两口茶道:“谷公公,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跟锦衣卫火拼起来了?”
谷大用道:“他们要造反,要哗变。”
张延龄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