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么?咱家……咱家怎知道他招供了什么。”谷大用咕哝着,他已经没有勇气看着张延龄的眼睛说话了。
“嘿嘿,你不知道?谷大用,你会不知道?好,好。本侯明白了,你是不打算向我解释了。也罢,其实也无需解释。谷公公,你家中还有什么亲眷没有,有没有什么想交代他们的事情,一会我命人给你纸笔,你写下来,我可以让人转交。因为,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了。这是本侯给你最后的仁慈了。”张延龄厉声喝道。
谷大用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整个人瘫在低声,哀声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张延龄喝道:“饶你命?你不是抵赖么?事到如今,你还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肯老实交代。本侯如何饶你?你这种抵赖的态度,便是该死。”
谷大用哀声道:“罢了,张侯爷,咱家就知道瞒不住了。咱家就知道,你张延龄面前什么也瞒不住。昨日杨玉的事情败露之后,咱家便知道你是绝对不肯干休的。哎,咱家若不是担心你暗中继续查下去,也不会想要杀了赵勇和王谦他们几个灭口。谁料到还是没能成功。”
张延龄连声冷笑道:“你既知道本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还玩这么多花样。你的手下秦德顺故意杀了杨云灭口,当我是瞎子么?定是掩盖着什么。”
谷大用叹道:“咱家也是没办法啊。杨玉被你抓走,也是要招供的。咱家只能那么做。我心里知道侯爷会怀疑,但是还是心存侥幸,想蒙混过去。咱家也真是蠢的很,你张侯爷何等精明,在你面前怎糊弄的过去?”
张延龄冷笑不已。
谷大用颤声道:“事到如今,咱家怕是也没活路了。侯爷不会饶了我。我交代了便是。不过在交代之前,我有一事不明。可否请侯爷解惑。”
张延龄道:“说。”
“赵勇和王谦是怎么知道咱家要对他动手的。昨晚的事情有些不对劲。他们如何会全部守在西跨院里等着秦德顺进去杀人的?是不是你捣的鬼?”
张延龄大笑道:“你还不算蠢,居然能想明白这一点。不错,是我命人向赵勇王谦示警,他们才有所防备。因为,我料定你必会杀他们灭口。昨日我要抓捕他们,你想尽办法的阻止,便是怕他们供出了些什么。”
谷大用叹息道:“果不其然,咱家就觉得怪异。赵勇和王谦有所准备。我们火拼起来,侯爷便带人到场了。一切都是安排。服气了。什么也不说了,栽在侯爷手里也是情理之中。侯爷智谋超群,咱家心服口服。别说咱家了,怕是没人是你的对手。”
“倒不是本侯智谋超群,而是你们太蠢罢了。谷公公,事到如今,没什么可说的了吧。招供了吧。是不是刘瑾派你和杨玉带着人来伺机杀我的?泄露我的行踪消息,是你和杨玉共同商议的毒计,是不是?什么也别隐瞒了。你好好的交代,或许我会给你个机会。”张延龄冷声道。
“咱家可不奢望能活命。侯爷就算饶了咱家,刘公公也得杀了我。咱家是死定了。不过咱家既然说了要交代,便也言而有信。事情是这样的……”
当下谷大用也不再隐瞒,将刘瑾此行交代的杀张延龄的计划,什么上中下三策,相关的计划安排事无巨细的都统统交代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