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么?找死么?”一群喽啰们抖动兵刃大声恐吓。
张延龄道:“你们在这里作响马,打家劫舍,那可不是个好营生。劝你们还是不要干这种营生了。这样吧,我给你们些银子,你们拿着银子回家去,不要再干这种营生了。”
“还真是个傻子。”喽啰们中有人笑道。
那山大王大笑道:“这家伙恁般话多,老子不想留他活命了,教训起老子来了。二寨主,带人将他们宰了吧。”
一名身材五短强壮的山匪道:“大哥,看他们像是大户人家的雏儿。杀了可惜了。绑了勒索些钱财,钱财到手再杀了不迟。
“嗯,说的在理。拿了他们,问出身份,然后上门去讨赎金去。搞不好还真是个头大肥羊呢。咱们兄弟今日运气真好。三个月没开张,开张吃三个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众山匪笑的前仰后合。
张延龄脸色变冷,大声问道:“你们打家劫舍,还伤人性命么?还绑人勒索钱财,完了还撕票?”
“哈哈哈,怕了吧?咱们杀人不眨眼,下边的竹林里躺着几十具尸体。都死在咱们手里。怕了就磕头求饶,乖乖叫你家里人拿银子来赎人。也许老子善心大发,饶了你们性命。”山匪头目得意笑道。
张延龄叹了口气道:“罢了,我本来念及你们中大多数都是被逼无奈才落草为匪的,还想劝说你们一番。现在看来却是不必了。不管你们以前是不是普通百姓,不管你们是不是别有原因被逼无奈才落草为匪。你们打家劫舍也好,勒索钱财也好,却也不能害人性命。正所谓盗亦有道,看来你们是没有道的。只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罢了,当真该死。那么,我便也没有心理负担了。”
“什么?他说什么?”山匪头目愕然问身旁人道。
“他说咱们不该杀人,说咱们是穷凶极恶之徒,说咱们该死!”旁边人道。
“草他娘,给我拿了,活剥了他们的皮。”山匪头目大骂道。
那边厢,张延龄已经准备动手。本来张延龄并不想下狠手,毕竟认知之中这些响马土匪中有不少被迫落草的百姓,似乎情有可原。但适才一番对话,张延龄也明白了,即使是落草的百姓为匪,那也是匪了。他们杀人害人,也已经成了祸害,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动手!速战速决!”见对方蜂拥而来,张延龄沉声低喝。
十几名亲卫人手一枚金瓜雷,用火折子点燃,朝着四周人群丢了出去。
众匪徒不知丢来的是何物,冒着青烟的金瓜雷落到他们脚下爆开的时候他们才明白这玩意是多么可怕的火器。轰鸣声响彻山野,四周烟尘弥漫血肉横飞,惨叫声中,数十名山匪倒在血泊中呻吟。
“杀!”陈式一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