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侯爷最近遇到了些烦心事。说是有了些小麻烦也不为过。
庆王府郡主朱清仪原本是打算年后雪融之后便回宁夏的,但是年前年后,张延龄在她新买的正南坊的宅子里常来常往,两人好的是蜜里调油,正在兴头上,根本丢不开。
所以,朱清仪离京的日期一推再推,一迟再迟。年过了说过了元宵,元宵过了说过了正月。正月里又说过了二月。直到三月也未能成行。
回宁夏的大道已然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也没见朱清仪的车马走过。从寒冷刺骨到春暖花开,王府郡主也没有踏出京城一步。
本来三月中朱清仪下定决心要回宁夏的,可是就这个时候出事了。
三个月来,张延龄和朱清仪两人蜜里调油无所顾忌,一来二去,朱清仪觉得身子有些不对劲。二月里月事没来,朱清仪倒是没有太在意。也许只是迟了而已,也许是被侯爷折腾的紊乱了,并没有往别处去想。
然而,这月事一直推迟到了三月该来的日子也还是没来,这下朱清仪有些慌了。她不懂,但是侍奉她的婢女彩云是懂的,她偷偷的告诉朱清仪,搞不好是有喜了。
朱清仪如五雷轰顶,不知所措。和侯爷鱼水之欢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过这个问题。自己还是未嫁之身,这要是怀孕了,可如何是好?
朱清仪当即面命彩云将张延龄特地请来,张延龄欢天喜地的跑来,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同样也是外焦里嫩,被雷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有时候这老天当真是喜欢捉弄人。自己府里的妻妾四人除了徐晚意之外,全都是撒种子不长庄稼的地。按理说自己足够勤奋,耕耘不绰,但是却无收成。徐晚意能怀孕生子,起码说明自己的种子是没问题的。
她们也应该没有生理上的问题才是,因为不可能阿秀和幼棠以及如青三人都有毛病。三人都有毛病的几率怕是无限接近零。
张延龄倒是觉得顺其自然为好,也不太着急。虽说希望多子多女,儿孙满堂更好。但是这种事终究不是急来的。
但是阿秀她们可是心里迫切想要生个一男半女的。谈如青倒是看不出来,徐幼棠是明确表示希望生一个的,阿秀更是为此事不知在观音面前烧了多少香,许了多少愿,说了多少好话。
每年新年的年饭席上,阿秀的新年愿望必是侯爷和全家安康,之后便是自己这一年要种上。可是一年又一年,成婚三年多,事与愿违。
张延龄理解阿秀的心情,每次在阿秀房中过夜,都配合阿秀,一滴不漏的入港。阿秀为了怀上,事后总是翘起脚来躺一会,不肯浪费种子。希望能增加受孕的几率。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毫无效果。
可如今倒好,自己和朱清仪才在一起这么短的时间,她便怀上了。张延龄甚至不用去请郎中来号脉,只是根据朱清仪的描述,说她月事不来,经常犯恶心,喜吃酸甜之物,胃口大开等等,便知道八玖不离十了。
看着朱清仪可怜巴巴的样子,再想想阿秀,张延龄的脑海里只有四个大字:造化弄人!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事儿可咋办?
为了确定是否真有了身孕,以及如何处置这件事,张延龄只能将谈如青请来,和朱清仪一起硬着头皮将此事告诉了如青。
谈如青和张延龄一样,也是半晌张着樱桃小嘴说不出话来。半天苦笑说了一句:“可怜的阿秀。”
谈如青认认真真的号了脉,确定是真的怀上了之后,看着张延龄和朱清仪道:“恭喜二位了,有喜了。”
张延龄差点要跳起来,这时候如青恭喜个屁?摆明是刺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