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这孩儿可不能要。清仪没有嫁人,这要是肚子大了,岂非是要被吐沫星子淹死。而且是皇族之家,追究起来,这是失德之过。如青,有没有什么方子,给处理了。”张延龄咬牙道。
“什么意思?”朱清仪诧异问道。
谈如青叹息道:“侯爷的意思是,用些药把这胎儿打了。方子倒是有,麝香洗宫丸我们家是有的,吃三颗便能……”
“不!”朱清仪叫了起来。
朱清仪捂着肚子叫道:“侯爷你也太狠心了,这可是孩儿啊,那是一条命啊。你怎可如此狠心?我不许。”
张延龄皱眉道:“不是我狠心,是这孩儿要不得。你可是没嫁人的。”
“不!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舍不得。我也不忍心。孩儿是无辜的,我怎能下如此狠心。”朱清仪叫道。
张延龄耐心劝解道:“孩儿会再有的,将来我娶了你,再生孩儿便是。这时候当真是不合时宜。”
“不!绝不!你娶我?那还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情。这孩儿既然来了,便自有他的道理。是了,正是来陪我的。免得将来我孤单一人,给我养老送终的。我决定了,我得生下孩儿。”朱清仪叫道。
张延龄皱眉道:“不要胡闹,我不许。”
朱清仪拢了拢头发看着张延龄道:“张侯爷,你命令不了我,我和你不是夫妻,我是庆王府郡主,我不必听你的。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
张延龄还待要说话,朱清仪扬声道:“送客!”
不明就里的彩云从门口探头进来道:“送谁啊?如青夫人么?”
朱清仪道:“送侯爷走,若不走叫王府亲卫来撵。”
谈如青再旁低声道:“清仪,莫要激动,你这身孕三月不足,激动了容易小产。”
朱清仪吓了一跳,忙吁气静身。对张延龄道:“我求你了,侯爷先去。我和如青说说话,问她一些事情。”
张延龄叹息无语,举手道:“罢了,你身子要紧,不要激动。好好想想,回头我们再说这件事。”
朱清仪摆摆手,张延龄只得起身离开。
回到家里,张延龄越想越是郁闷,越想越是觉得这孩儿不能留。他倒是不怕,主要是怕朱清仪背负巨大的负面声誉,人言可畏,皇族也有严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到朱清仪的态度的坚决,估摸着很难说服她。心中正自烦恼的时候,黄四从二进来到后宅院门口大声说话:“爷,有人来拜见您。”
“不见!谁也不见。叫他滚蛋。”张延龄正自烦恼,大声叫道。
“混账,连老丈人都往外赶么?”徐光祚的声音在院门口传来。
张延龄一错愕,忙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