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看了一眼张延龄,手软脚软的去了。
徐晚意拉着张延龄回来,嗔道:“你这是做什么?”
张延龄道:“对不住,我确实紧张了。但是,这件事绝不能被任何无关人等知道。如你所言,一旦泄露,大伙儿都得倒霉。所有知道此事的无关人等,我恐怕都要查清楚,登记在册。靠不住的,恐怕都要灭了口。”
徐晚意心下发寒。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自己的丈夫的凶狠。张延龄说灭口的时候,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甚是可怕。
但徐晚意知道事情的重大。低声安慰道:“夫君,万莫乱来。这事儿目前并没有泄露,你这么紧张反而会引人怀疑。太后恐是一时蒙了心,知道后果的话,便会立刻断了。你若不好说此事,我明日进宫见太后,旁敲侧击的提醒她。你说可好?”
张延龄皱眉想了想,摇头道:“不,二姐性子爽直,其实是有些倔强的。越是这般,她反而会反感。而且,女子一旦昏了头,怕是会不顾一切。”
徐晚意微微点头,张延龄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己当初对张延龄厌恶之极。但一旦爱上了这个男人,便觉得他处处好,整个人都陷进去了。就此安于当他的夫人,眼里再没其他人,心里再没其他想法了。
当初有段时间,倘若见不到张延龄,心里都一直想着他。
“是啊,女子对爱情如飞蛾扑火一般不顾一切,哪像你们男子,薄情寡义,处处留情。”徐晚意心中如是想道。
“这事儿你别管了,我也只跟你一个人说了。如青她们便不必告知了。人多口杂,容易生乱。你心里明白便好。这事儿我会处置。我若需要你帮忙,自会跟你说。”张延龄道。
徐晚意点头。
张延龄举步往前庭走,又回转身道:“替我向诗情道个歉,适才她怕是真的吓着了。”
徐晚意笑道:“放心吧。你又不是第一天吓唬她。我一会去瞧瞧,应该没事。”
……
天色擦黑时分,一个人影从护国公府角门进来。马全立刻领着那人来到二进张延龄的书房里。
张延龄坐在灯下胡乱翻着一,见那人进来,放下书卷站了起来。
“奴婢张忠,叩见护国公。”那人跪地磕头行礼。
张延龄忙上前搀扶,沉声道:“张公公请起,岂敢受此大礼。”
张忠道:“奴婢给护国公磕头是应该的,奴婢这条命都是护国公的。磕个头算什么。”
张延龄呵呵而笑,转头对马全道:“去关了院门,你亲自守在门口,任何人不许进来。包括你。”
马全忙答应着出去,带着几名仆役出了院子,关了院门。亲自站在门口守着。
屋子里,张延龄将书房的们也关上了。转过头来时,发现张忠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正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