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孟三书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也或许云百楼取了兴城之后,是希望看到离郡接手了永昌的益城和照水城的,因为想要夺取这两座城,不但要消耗离郡不小的元气,直面南夷北上的直接战场还将牵扯住离郡许多力量,说不得就如安阳郡一般,再无其他进取的能力了,如此,对于那云百楼来说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
孟娇阳沉默片刻,道,「所以广郡云百楼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存了灭亡我永昌孟氏之心?!」
「或许是,或许不是,」孟三书同样淡漠道,「我很早就说过,去猜云百楼的心思,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虽然如今永
昌手中的筹码已经不多,但是生是死,都应当是我永昌自己决定的事情。」
孟娇阳声音越发低沉,「所谓生,便是要赌上孟氏九百载的基业,去与南夷死磕,万一打出一场大胜,便又能稳住阵脚,让离广二郡不敢轻辱?那若是败了,或者两败俱伤,甚至或
者只是伤了元气呢?仅凭如今益城和照水城两处所在,尚且还有数百万流民,我们拿什么去谈以南伐北,重夺故地?你如何保证拼到头来,不又是一场空?!!」
他伸手一指另一边牢房内的孟子安,「子安将军,你说,我们便是赌上了孟氏九百载基业,就能与强夺了河玉城毁了人族大阵的南夷,打出一场彻彻底底的大胜吗?!」
孟子安沉默以对,已是没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