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阳却似疯了一样,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站起身来咆哮道,「换了你们来做这个太守,就可以轻描淡写,说一句置之死地而后生,就将数十代祖宗先辈辛苦打下的基业,就那样付之一炬了?!你们死了以后如何去见列祖列宗?!如何去见列祖列宗?!!」
「你们,永远是好人!」孟娇阳指着孟三书和孟子安骂道,「一个自诩国士,好似事事为公,一个号称忠勇,最是智慧公正,却与他一起丢了永昌的半壁江山,还一败再败,让我永昌元气大伤,就连周旋于各郡之间的实力都没有了!如今,将这一副烂摊子丢给我,又要让我去做那亡国灭姓的勾当,还嫌弃我胆小懦弱,你们怎么能?!你们怎么能?!!」
孟娇阳怒哼一声,一甩袖袍,转身上了御轿,门帘放下,再不出声。
邋遢男人最后看一眼孟三书仍旧背对着的身影,转身走到御轿边,不一时,便有轿夫和
大量宫廷侍者及护卫沉默着小跑而来,抬起御轿离开了天牢。
于是,安静的天牢内围就仍旧是安静的天牢内围。
直到那一间始终安静的牢房深处,用手臂遮挡着眼睛好似在睡觉的孟草儿开口,才打破了这一份宁静,「确实,谁也怨不得他,可一郡存亡这种事情,向来是只看结果的,怨不怨的,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