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寻仇的?”死鸦阴沉沉的笑了笑,然后踩着旁边尸体的脑袋拔出了自己的半米长的战刀。
那个年轻的男人摇了摇头,左手掏出了一把短刀,然后向他勾了勾手指。
死鸦对自己的格斗技术非常有信心,他看着对方的武器笑了,然后压低身体摆出了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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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干什么啊!玩的正开心呢!”龙雀被希弗迪因从游戏舱里拽出来的时候一脸暴躁。
雅魅安倒是一副妥协的样子,她一边扎着头发一边走在了前面。
“你哥说的……而且你们俩都没吃午饭吧?沉迷游戏……怎么和小孩儿似的。”希弗迪因抓着龙雀殴打他的小拳头,一个劲儿的躲闪。
“怎么啦?!小孩儿你不喜欢?”龙雀揪着他的领子在他耳边轻轻说,然后亲了他的嘴。
希弗迪因警惕的看了看前面雅魅安的背影,讪笑了两声。
要是被死鸦知道自己的妹妹和最信任的朋友搞在了一起,估计会杀了我们两个吧……希弗迪因想道。
尤其是死鸦对他这个妹妹的占有欲不是一般强烈……
三个人走到酒吧不远处的时候,看到了大批的警车和围观的人,他们立刻跑了过去。
店里面一片狼藉,全都是血。
龙雀正要往里挤的时候,却被一个人抓住了肩膀。
“瞎冲什么。”
“哥!”
死鸦站在她身后,神情有点儿恍惚的样子,不过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损伤。
“回去再说。”他向旁边的小巷里指了指,那里躺着那名被挖掉了一只眼的倒霉鬼。
几个人立刻把那家伙架回了属于自己的公寓里面。
“到底怎么回事儿?”希弗迪因将那家伙扔在地板上,然后问道。
“似乎有一单大生意在等着我们……”死鸦坐在一张椅子上,沉声说。
那个青年和死鸦交手了,死鸦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对方也没有用真正本事的意思,一切都只是试探。
在警察来之前,对方停了手,给死鸦留了一张写有电话的卡片。
“雅魅安,好好问问他。那个男的很不简单……虽然看上去连二十岁都不到,但是单凭一个左手就挡下了我所有的攻击。这么厉害的角色我不可能听都没听说过。”他对马尾辫女孩说。
雅魅安撇嘴笑了,她进到里屋拿出了一个小巧的手提袋。
她将它打开,拿出了一根针管。
神经阻断剂,配上雅魅安引以为豪的精神催眠手段,将一个人变成木偶供她操纵已经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
在她的控制之下,那个家伙将所有知道的事情,连同自己的性癖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非常可惜,这个家伙并不知道什么有用的信息,只不过是那个青年用来试验死鸦能力的炮灰而已。
“你怎么看?”希弗迪因问。
“对方能找到我们,逃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我会拨那个电话,但不是现在。”死鸦说。
“有工作不是什么坏事儿。现在阿拉伯世界都不打仗了,我们以后有没有正经活计还不知道呢。”希弗迪因笑道。
“不过先把队伍整齐了再说吧,如果这是个陷阱,我们最好确保战斗力完整。”
“嗯?!要召新队员嘛?”龙雀兴致勃勃的叫道。
“你小声点儿。”雅魅安不满的说。
“对。我有个不错的人选,龙雀认识她。我们以前和她合作过几次。信得过,而且技术不错。”死鸦说。
“她?女人?”雅魅安斜着眼看向死鸦。
“嗯。名字叫星见。”
听到这个名字以后龙雀像小兔子一样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哪有和前女友一起干活的!?哥你是不是余情未了!?”
死鸦白了她一眼,“屁话!什么前女友!我和她都清楚,只是玩玩而已!”
“反正我不同意!”龙雀鼓着腮说。
“你有什么好不同意的,当事人都没不同意。”希弗迪因嘲笑道。
“因为哥哥是我一个人的东西!绝对不会给别人~!”龙雀挑衅般的看向希弗迪因,死鸦看着她的表情哈哈大笑。
只不过他不知道,龙雀说这些话的时候正在沙发后面和希弗迪因将手牵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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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见加入的事情似乎被无限期搁置了下来,直到死鸦拨打了那个电话为止,第五个人仍然没有合适的人选出现。
“这里是死鸦·梅尔菲斯。”
“下定决心了?”电话里传出了那个青年的声音。
“准确的说还没有,这要看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你们?我其实只需要一个人。”
“这你不用操心,价钱不变。说说,什么任务。”
“杀人。”
“几个?”
“一个。”
“报酬?”
“十亿。”
死鸦用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他没想到会是这么多钱。
手在微微的发抖,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开始慢慢燃烧起来。
十亿,可以供龙雀去上医学院,一直嚷着要娶老婆的希弗迪因应该会高兴的发疯,雅魅安也可以洗手不干了。
而对自己来说……去取一个价值十亿的性命……这就已经算是最大的奖赏了吧?
“这活我接了。”
“明天,派一个你信任的人到下面这个地点。记好了,多一个人,交易取消。”
电话被挂掉,死鸦看着面前记着地址的纸条,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关闭了免提。
“一个人?谁去?”龙雀蹲在旁边说。
“废话,当然是我。”死鸦手。
雅魅安摇了摇头,“你和龙雀都别去。我觉得这里面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管是你还是龙雀,如果中了陷阱,剩下的人就是想要救人也会束手束脚。”
“应该不会有陷阱,如果他想对付我,完全不需要这么麻烦。”死鸦对雅魅安的话嗤之以鼻。
“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趟过去并不会一帆风顺……”雅魅安皱着眉头,“所以明天还是我去吧。如果我出事了,你们救起来也比较方便。”
“你觉得自己在说笑话么?”死鸦不满的看她。
“我倒是觉得雅魅安说的有道理。”希弗迪因说,“你不得不承认,雅魅安的直觉一向很准。”
死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妹妹,最后向雅魅安点了一下头。
天色黑了,死鸦带着一瓶珍藏的好酒敲开了雅魅安的房门。
“怎么了,不放心我?”雅魅安打开门,笑着看死鸦。
“上次单独喝酒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死鸦很不客气的直接挤进了雅魅安的房间,然后开始倒酒。
“让我想想……布宜诺斯艾利斯?我们俩干掉了一个参议员那次?”雅魅安用手指点着嘴唇一边想一边说。
“好像是。那些蠢猪完全想不到我们就藏在他酒窖里面,哈哈哈哈!!!”
“然后你把他最好的两瓶酒给我伤口消毒,如果他知道的话大概会气的活过来。”
“哼哼……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会做替别人挡枪的事情。”死鸦冷笑道。
“是替你,你是死鸦,不是‘别人’。”雅魅安直视着死鸦的双眼,“而且如果不是你当初把我从那种地方带出来,我也……”
“好了好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吃不消。那么早的事情你还想着。”死鸦坏笑道。
雅魅安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明天,你小心。我们在家里等你。”一阵沉默之后,死鸦放下酒杯,轻声说。
“要是我出事了,你可要来救我啊~”雅魅安眯着眼睛笑起来。
“嗯,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
“有这句话我就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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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三个人目送着雅魅安离去,这一天变成了无比漫长的一天。
龙雀坐在死鸦和希弗迪因的中间,抓着两个人的胳膊疲惫的睡了过去。
而死鸦则和希弗迪因一个劲儿的抽着闷烟。
当夕阳开始下沉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死寂。
“她出事了。”死鸦一边说,一边将最后一枚烟蒂按在了烟灰缸里。
希弗迪因什么都没说,他站起来,轻轻推了推龙雀的肩膀,“收拾东西,我们要转移。”
“雅魅安……没回来么……?”龙雀揉着眼睛。
死鸦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向藏武器的房间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
雅魅安走了进来,完好无损的。
屋子里紧绷绷得气氛一下子垮了下来,三个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上帝……”希弗迪因大叫一声,“还以为你他妈的死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