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孤身犯险入敌营(2 / 3)

逆侠 闲来无事 15306 字 2022-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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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内众人的哄笑声更是响亮了。

正当全场的公子哥儿都因为我的出丑而笑得前仰后合、不可开交,大堂后面突然转出了十几个嶽麓剑派的弟子,大部分是男弟子,其中有两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女弟子,每个人都是腰佩长剑,出来了以后就在大堂前方分左右两排站好,冷眼看着大堂中乱哄哄的富家公子们,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屑神情。

看到那些弟子们走出来列队,慧卿也急忙离开我身边,前去加入那些弟子们的列队行列:而那些从慧卿进了大堂以后、眼睛就没离开过慧卿身上的富家公子们,眼光跟随着慧卿的移动而看到了那些腰佩长剑、有些杀气腾腾的嶽麓剑派弟子们,原本高谈阔论的声音突然之间小了下去,一个感染一个,一瞬间整个大堂就像是一个火盆被人倒了一盆冷水下去一般、热闹腾腾的气氛‘嘁’的一下子就冷却了下来。

众人安静下来之后,大堂后又转出了一个青年男子:在我第一眼看到那个青年男子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急忙低下头去。

因为那个青年男子,就是在半年前率人追赶我师父萧天放的领头青年人!

当时我可是没有易容就和那个青年打了个照面,为了怕被他认出来,所以我立即低下头去:不过,我又想想,当时和这个青年见面的时候,我只不过是个穷小子而已,根本什么人都算不上,就算那个青年人认出了我来,他也只会记得我是一个在乡下耕田读书的穷人,不可能会把那个穷人和太阴神教的现任教主联想在一起的,其实也不必害怕被他认出来。

再说,现在就算不见面,以后我也是要在嶽麓剑派待上好一段时间,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要被认出来,迟早都会被认出来的,现在躲藏一点意义都没有。

所以我又抬起了头来,正好看到了慧卿那有些好奇的目光看着我。

“各位,在下是嶽麓剑派第十七代大弟子,刘振。”

自称是大弟子的青年刘振向着大家拱手为礼。“等一会本派掌门会出来与各位相见,并收各位为本派的弟子,将来我们就是师兄弟了,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刘振说完,向着大家又是一拱手:在场的富家公子们则是纷纷拱手还礼。

我表面上拱手还礼,心里却在想着,这个刘振就是当初带人追杀我师父的人,而他又是嶽麓剑派的大弟子,再加上个与云烟神似异常的三师姐慧卿,那么我越来越肯定,嶽麓剑派在当初剿灭太阴神教的时候绝对是chu於主导地位,而这个掌门人很可能就是剿灭太阴神教一切行动的幕后主使人。

一阵衣襟带起的细微风声从后堂传来,一个身穿葛布长袍、留着一绺短鬚、相貌英武俊逸的中年人从后堂走了出来,但是我却听不到任何的脚步声,即使我已经看到了那个中年人在我面前走着,那个中年人仍旧是没有发出一点走路的声音来!

虽然我所练的‘无影迷踪步’和‘凌云飞渡’这两项轻功也都是来去无声的神功,但是这傢伙的轻功造诣比起我的轻功来可是不遑多让,就只差我展开轻功奔行的时候、不会让衣服带起风声,眼前这个人却还是带起了一点小小的风声。

如果把‘凌云飞渡’和‘无影迷踪步’与嶽麓剑派轻功之间的高下优劣也考虑进去的话,眼前这个人绝对是我进入江湖之后、所见到最强的真正高手!如果我和这个人打起来的话,要逃跑‘应该’是办得到,但是要打胜那就几乎是没有可能了。

那个中年人来到大堂前面一站,双手负后,冷电般的眼神扫视着大堂内的人,让所有被他眼神扫到的人都是一个冷颤,我也不例外:而且,那个中年人的眼神扫到我的时候,还多停留了一会,眼中露出感觉到疑惑的神情,这让我又多冷颤了一秒。

“这位是本派的师尊,掌门人‘中州剑神’吕晋嶽!”刘振大声宣布着。

‘中州剑神’吕晋嶽?原来眼前这个中年人竟然是慧卿的父亲?

的确,虽然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我并没有特别注意到,但是云烟和慧卿两个人的相貌之中确实都带了这个吕晋嶽淡淡的影子。

好吧,如果云烟和慧卿之间有着什么关系──我几乎肯定云烟和慧卿之间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不然两个人不可能长得那么神似──那么,吕晋嶽就是派了云烟前来太阴神教、又命令云烟宁死也不能泄露祕密的元凶?有点想当场宰了他说。

但是,话说回来,我要用什么武功来杀他?茅厕剑法?含沙射影?还是其他武功?

我自己很清楚,我自创的这些武功所倚仗的无非就是一个‘快’字,快到让对方无法闪躲招架,从而伤敌致胜而已:如果慢慢使出来的话,那就和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随便乱打乱刺一样,不堪一击:所以我的武功在遇到那些二三流的江湖人物的时候,要击退敌人是绰绰有余,但是碰到真正的一流高手时,只要对方能够跟得上我出招的速度,那么我的武功将会变得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而眼前这个吕晋嶽,只怕就跟得上我出招的速度,那我要用什么武功来打败他?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已经开始起立,纷纷跪在面前的蒲团上,开始对着吕晋嶽磕头,我才意识到必定是开始拜师了,所以大家才会向吕晋嶽磕头:所以我也急忙在蒲团上跪下来,假装恭敬地磕头。

不过,和一般拜师要磕八个头不同,嶽麓剑派这次只要求我们这些‘新进弟子’磕上四个头、意思意思就行了。

很显然,嶽麓剑派并没有真正打算收这些富家公子为徒──或者该说吕晋嶽不想收这些纨绔子弟为徒,但是如果吕晋嶽不出面来收徒,又怕长沙的富家公子因为得不到‘名师’指点而不愿意来报名、这样嶽麓剑派就没有办法藉机歛财了,所以才会叫大家只磕了四个头就行,这样就不是真正的拜师了。

磕过了头,算是拜过了师,吕晋嶽又是幽灵一般不发出任何声音地离开了大堂,之前进来的嶽麓剑派弟子也跟着离开,只剩下大师兄刘振和三师姐慧卿而已。

看到令人心惊胆战的掌门人和弟子们离去,大堂中那些憋得慌了的富家公子们又开始喧哗了起来。

“安静!各位师弟请安静!”

大师兄刘振拍了拍手,提高了声音,大声说着。

“既然各位师弟已经拜了师,那么我们就不浪费时间,立刻开始传授各位武艺:请各位师弟前往前院练武场集合!”

一听到大师兄说‘传授武艺’,兴奋了的富家公子们迫不及待地朝着前院的练武场走去,大堂中一下子就空旷了下来。

“喂,耗子,还傻站在这里干嘛?跟着大家去练武了啊!”

得了个空,慧卿轻移莲步来到我旁边,轻笑着说。

“啊?不是说三师姐会特别指导我吗?”

我故意装傻?

“就算要我特别指导你,你也得先把一些基本功夫打好啊!”

慧卿笑着在我背后推了一把。“别牵拖了,快跟着去练基本功吧!不然我就算想特别指导你,也指导不了啦!”

练武场上,一众富家公子们全都在场中列队排开,蹲腰屈膝,唉声歎气地练习着学武之人必练的入门第一课──紮马步:大师兄刘振抱着手在一旁观看,其他嶽麓剑派的弟子们则在人群之中穿梭巡视着,只要看到有人马步蹲得不确实,马上就是一板子敲下去,敲得那个偷懒的人痛得立刻重新打好马步。

其实,一开始并不是由大师兄刘振‘亲自’指导紮马步练习的,而是由一个年纪还不到十岁、生得瘦瘦小小、头上还紮着沖天辫、名叫樊平的小‘师兄’来监督的──原本这个樊平是嶽麓剑派之中最小的小师弟,但是自从多了我们这批新进弟子之后,先入门为大,樊平马上摇身一变、变成了小师兄。

一看到是个小孩子在教导紮马步的基本功夫,那些富家公子们马上就不高兴了,起鬨着要掌门人吕晋嶽出来亲自指导,不然就应该退费给他们。

“第一课只不过是基本功而已,我来教你们就绰绰有余了,还不需要劳动师父的大驾。”

倒是小师兄樊平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气说着。“不然吧,我在这边紮个马步,如果你们有人能够推得动我,那我就去请大师兄出来教,怎么样?”

虽然对於樊平只说要请大师兄出来教导而感到不满意,但是那些富家公子倒是很乐意去‘推倒’樊平,纷纷同意了樊平的条件。

於是,樊平原地稳稳地紮了一个马步。“好了,谁先上来推?”

那些富家公子各各争先恐后地上前想要‘推倒’樊平,但是樊平虽然年纪还小,基本功夫的马步倒是紮得非常坚实,那些娇声惯养的富家公子不要说推倒或推动樊平,根本连推得让樊平身体晃上一下都没有办法。

终於,一堆富家公子都气喘嘘嘘地放弃想要推倒樊平的念头了,只剩下樊平依旧稳稳地紮着马步,神情得意地看着那些沮丧无比的富家公子,然后又以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全场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上去推他。

“喂,酸秀才,你不上来试试看吗?”

没想到我不犯人,人却来犯我,樊平主动开口向我叫阵了。

“我对推倒……喔不是,是推动小孩没有兴趣,所以还是不要好了。”

谁跟你这个乳臭未乾的小孩一般见识,如果是慧卿叫我去推倒她,那我肯定二话不说,不推倒慧卿誓不罢休。

“不是吧?你们这些书生不但手无缚鸡之力,连胆子都比老鼠还小吗?”

樊平讥嘲着,一旁其他嶽麓剑派的弟子也都笑了起来。

虽然我真的对推倒樊平这种小鬼头没有兴趣,但是当我看到慧卿也是抿嘴偷笑,还以轻视的眼神朝我看过来的时候,我马上就改变主意了。

“好吧,我就来推推看。”

我朝着樊平走去。“但是被我推倒了可不准哭喔!”

“谁会哭啊?来吧!”

樊平又是一个吐纳运气,强化了他的马步根基。

其实要推倒樊平并不难,就算我不运用太阴神功也是可以办到的:樊平的马步根基虽然紮得很稳,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还缺乏运劲用力的应变能力,我只要稍微用点小计谋就可以推倒他了。

来到樊平面前,我伸出双手,同时推在樊平的左肩上,然后身体前倾,就像乡下人推着一辆陷在泥巴之中、装满了山柴的大车一样,身体前倾、双脚向后用力踢着地面,以全身的力量去推着樊平的左肩。

我看准了樊平缺乏运劲用力的经验,故意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去推樊平左肩,果然樊平为了不让我推动他的身体,也相对在左肩增加了力道来抵抗我的推挤:但是,樊平无法同时兼顾下盘紮稳马步和左肩运力抵抗我的推挤,身体出现了一些微微的晃动。

然后,我假装手滑了一下,‘哎哟’一声,整个人因为手从樊平肩上滑开、失去了支力点,而向前仆跌了出去,在地上跌了一个很难看的狗吃屎。

不过,樊平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正运力对抗着我推动他左肩的双手,谁知道我的双手突然间滑开,推力一瞬之间消失无踪:樊平一时之间收力不及,整个也是向前仆了出去……而且还是一边旋转着一边仆了出去,同样在地上仆了一个很不雅观的狗吃屎。

之所以要假装手滑的原因,是因为如果我是突然收力,虽然同样可以达到藉着樊平本身的力量来反摔他一记的效果,但是其他旁观的嶽麓剑派弟子肯定马上就知道我会武功了:而不着形迹又能瞬间收回力量的方法,就是假装手滑,手一滑开,推着樊平的力量自然也没了着力点,同样能够利用樊平自身的力道反摔他一记。

更好的是,还不会引起其他人疑心,大家只会认为这是‘意外’而已,而且这种‘笨手笨脚’的‘意外’发生在我身上,那是最天经地义不过的。

“哇~~呜呜呜~~!”

更丢脸的还在后面,樊平仆倒在地上之后,大概是因为摔痛了,竟然坐在地上就号啕大哭起来,一旁的女弟子急忙过去把樊平扶起来安慰着。

“哎哟喂呀……”

我也是龇牙咧嘴、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旁看着的慧卿早已跑过来我旁边了。

“耗子,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边?”

慧卿关心地询问着。

“啊……还、还好,就是不小心又把衣服给弄髒了。”

我指着身上的衣服。

“哎哟,怎么你把我爹的衣服也给弄髒了!”

慧卿看着我身上穿的衣服,懊恼地说着。

“这……这是你爹……喔不,这是师父的衣服?”

我吓了一大跳,难怪刚才拜师的时候,吕晋嶽的眼光会在我身上停留:要是我看到有个陌生人穿着我的衣服,肯定我也会多看几眼的。

“是啊。”

慧卿点头。“我又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失联已久的妹妹,你又不能穿女人的衣服,我不拿我爹的衣服给你穿还能怎么办?”

听慧卿这么说,我又吓了一跳:慧卿有个失联已久的妹妹?难道是云烟?

虽然我很想继续追问下去,但是我知道再追问的话,多半会露出马脚了:因此我只能压抑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反正已经知道慧卿真的有一个妹妹,有了这条线索,要再追查慧卿的妹妹究竟是谁,那就容易得多了。

虽然我还是没有‘推倒’樊平,但是樊平却因为‘自己摔了一跤’而嚎啕大哭着被一个师姐领进去了:没了负责教导基本功夫的人,再加上也怕这种‘跌倒’意外又发生在其他弟子身上,大师兄刘振只好亲自出马指导我们练基本功夫。

不过,大师兄出马,肯定是不像小师兄那么‘好说话’的,再说大师兄刘振也不和我们多废话,就是叫我们排排站开、然后紮起马步开始练习。

不知道是嶽麓剑派坚持传授武艺的品质呢?还是嶽麓剑派想靠着严苛的基本功夫练习来吓走那些富家子弟──反正报名费已经落袋为安了,这些富家子弟要不要来学武都已经无关紧要:所以在训练基本功紮马步的时候,不但要求大家蹲的马步要实要稳,大腿要水平,要能放砖在上面而不会掉下来,而且一蹲就蹲了半个时辰,许多富家子弟根本受不了这种苦,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以后就爬不起来了。

由於我有师父渡给我的内力,蹲马步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要我蹲上一整天我也没有问题的:但是,我现在的身分是个‘不会武功的酸秀才’,要是在蹲马步这项训练之中表现得太过傑出,绝对会引起别人疑心的:所以我如果没有蹲马步蹲得唉声歎气、挥汗如雨,只怕那些嶽麓剑派的弟子会对我起疑心。

可是,唉声歎气这种事情还好假装,要如何运功弄出挥汗如雨这种效果我就不会了。

幸好我还是想到了一个妙计来摆脱目前的困境。

在蹲马步的时候,趁着督导的嶽麓剑派弟子走远,我运起‘阴阳诀’,充沛的内力向着阳具冲去,让阳具瞬间柔起,有如刀片一般划过裤裆的缝线chu:‘噗’的一声,裤裆的部份被我运力用阳具给撕扯了开来,看起来就像是缝线不牢固、撑不住而迸开了一般。

见到我的裤裆裂开,全场登时大乱──慧卿等几个女弟子双手掩面、别过头去尖叫个不止,男弟子们看傻了眼,而那些富家公子们则哈哈大笑着满地乱滚──顺便趁机放松一下蹲马步蹲到酸痛的双腿。

“抱、抱歉!”

我双手摀住裤裆裂开的部份,假装出很不知所措的表情。“我……我这就立刻去换一件裤子……”

“快去,快去吧!”

大师兄刘振强忍着笑,挥手示意我可以先离开了。

脱逃成功!当我摀住迸开的裤裆逃离练武场的时候,身后传来的笑声有着越演越烈的趋势。

“耗子喔,你也真是的!”

慧卿一边拿着针线缝补着那条被迸破的裤子,一边埋怨着。“你怎么会把裤子给穿破了呢?”

从练武场逃出来以后,我躲在帐房里继续算帐,随后跟来的慧卿又去找了一条裤子来,隔着门缝递给我换上以后,这才进来一边看我算帐一边缝补那条破掉的裤子。

“师姐,这不能怪我啊!”

我也是一边看帐打算盘,一边回答着。“师父的衣服我穿了本来就嫌小,你又不让我换回来,到了练武场一蹲,就变成那种结果了。”

“哦?这么说,一切都该怪我啰?”

慧卿放下了手上正在缝补的裤子,一对杏眼直瞪着我。

“不,应该怪我娘。”

“怪你娘?为什么?”

慧卿好奇地睁大了眼。

“要不是我娘把我的命根子生得那么粗壮,裤裆也不会被……哎哟!”

“死耗子,和我说这种不三不四的话!”

慧卿红了脸,将还没补完的裤子朝我头上扔来。“你弄破的裤子你自己补!”

说完,慧卿一跺脚,就奔出门去了。

对於慧卿就这么跑出门去,我倒是不在乎:反正刚才那些风言风语,慧卿肯定是不敢向别人提起的,那样会有损她淑女的形象:而帐房附近又没有人偷听,当然也不会把我的风言风语传出去,所以我是不怕被人知道的。

虽然慧卿要我自己补自己弄破的裤子,但是我一来懒惰,二来我也不懂针线功夫,所以我只是把今天的帐算完以后,直接关上帐房的门就离开了,将那件破裤子留在帐房里。

一般来说,像是嶽麓剑派这样的门派所收的弟子,是要住在嶽麓剑派里的:但是嶽麓剑派这次招收我们这一批‘新进弟子’,本来就只是因为缺钱缺到不行了、才不得已靠着招收弟子的方式来歛财,因此当然也不会要求我们这些‘弟子’住在派内增加开销。

所以,一到黄昏时候,就像学堂散学一样,许多练了半天武、已经疲倦到不行的富家公子们就纷纷扶着仆人的肩膀从大门走出来,各自骑马或是坐车回家,一下子就散得乾乾净净。

既然我也是属於这批‘新进弟子’,嶽麓剑派当然也没有替我准备在派内的住所,所以我也夹杂在这些要回家的富家公子之间下山返家。

我之前并不知道嶽麓剑派收了新进弟子之后,是让弟子回家住宿的,不过我倒是事先在山脚下买了一间小屋,原本是让芊莘她们有事想要联络我的时候,有个可以找到我的地点,现在刚好可以回到这间小屋休息。

“教主回来了!”

我的人才踏进院门,正在庭院之中打扫的秋菊看到我,急忙大叫着跑进屋子里去。

和芊莘分手的时候,虽然我要芊莘将那十个女孩子一起带去黄花山总坛,但是芊莘却以‘自己照顾不了那么多人’、‘教主也需要人服侍’和‘不能耽误到教主修练阴阳诀的进度’等等理由,坚持着要那十个女孩子跟着我。

争执了许久、甚至还争执到了床上去之后,芊莘终於在我的强力抽插之下,在极乐的高潮之中‘答应’了带上几个女孩子和她一起去黄花山总坛,但是却无论如何坚持要让春兰、夏荷、秋菊和冬梅四婢跟随在我身边,而且无论如何不肯妥协,即使我在床上以‘阴阳诀’的功夫、将芊莘吊在即将高潮却又没有高潮的边缘之下几乎半个时辰,让芊莘差点没因为无法高潮而发疯,但是芊莘却依旧坚持住必须要让春夏秋冬四婢跟在我身边服侍着,宁死也不妥协──事后芊莘也真的是被我搞到全身脱力、几乎昏死过去。

拗不过芊莘的坚持,我只好带上春夏秋冬四婢同行,反正将春夏秋冬四婢安排在小屋子里,只要她们不整天跑到外面抛头露面,倒也不会过於惹人注意。

“教主回来啦?今天辛苦教主了!”

秋菊跑进屋子里以后,马上和其他三婢一起又跑了出来,一下子全都围在我身边,争着要替我脱下已经被泥沙尘土给弄髒的的外衣。

“跟你们四个说过几次了,不要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你们几个怎么都说不听呢?”

我一边向着屋内走,一边让四婢替我脱去髒污的的衣服。

“是的,教主……”

冬梅急忙答应着,却一时嘴快又说出了‘教主’这个称呼,急忙缩住了口,吐了吐舌头做个可爰的鬼脸。“……不,公子!”

“这还差不多!”

我在冬梅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对了,我肚子饿了,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弟子……呃,婢子这就去准备!”

最擅长烹饪的春兰急忙向着灶房飞奔而去。

秋菊快手快脚地将我那件沾了泥沙的外衣除去,夏荷和冬梅两个人慢了一步,没能抢到服侍我‘宽衣’的工作,小嘴一扁,随即开始动手脱我的里衣。

“啊,公子流了一天的汗,里衣也髒了,赶快换下来清洗吧!”

两个人这么说着,随即同时动手替我脱衣。

“你们两个别急,我都还没进屋呢!你们就这么急着把我脱光啊?是想让我在外面吹风着凉吗?”

我轻轻拍开了夏荷和冬梅的手。“两个人都别争,我想洗个澡,你们和秋菊一起去帮我预备热水,嗯?”

被我拍开她们的手,夏荷和冬梅原本又是小嘴一扁,相当不乐意:但是听到我分配给她们工作,马上又高兴了起来。

“是的,教主……公子!”

两个人兴奋地手拉着手朝着水井边去了。

看着两人蹦蹦跳跳而去的背影,忍不住苦笑,虽然说我曾经在春夏秋冬四婢等人因为飢荒而快要饿死的时候伸出援手、分了一些救命的米粮给她们的家人吃,但是我的目的原本只是希望能够招揽饥民加入太阴神教,以便壮大声势而已:当然,我想她们多少也会感激我的,好歹我也是分了救命的米粮给她们,让她们的家人都免於饿死的命运。

可是,我可没有预料到她们会感激我到这种程度。

看看春夏秋冬四婢服侍我的热情,简直就是把我当成皇帝来伺候了,一件髒污的外衣可以动员到六只小手来脱,脱不到还想脱我的里衣来充数,真不知道等一下我洗澡的时候,春夏秋冬四婢会不会主动脱光了衣服、跳进浴桶来陪我一起洗?

不好的预感还没等到我洗澡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事实。

春兰很快地就弄好了四菜一汤的可口餐点,笑吟吟地盛上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乖巧地在我身边服侍着我用餐:刚刚拿了我髒污的衣服去洗的秋菊回来一看见,马上也想加入春兰的行列来服侍我,於是也跑来我身边站着。

“啊,公子,让婢子替您夹菜!”

大概是想抢锋头,秋菊拿起筷子,就夹了好大一块鸡肉放在我的碗上。

“公子,这道菜可是婢子精心烹调的!”

春兰不甘心锋头被抢,也是一筷子夹了一片萝蔔炒蛋叠在我碗上。

“啊,公子,多吃些青菜吧!”

秋菊又是一筷子夹了一把青菜放在我的碗上,现在我的碗上已经彻底看不见白米饭的影子,全都被菜餚给遮盖住了。

“公子,要试试看这样菜餚嘛?”

输人不输阵,春兰又夹了一筷子菜,就往我的碗上堆。

“等一下!你们两个让不让我吃饭啊?”

看到秋菊和春兰的筷子又同时向着桌上的菜餚伸出去,我急忙大叫一声。“你们看,我的饭碗里已经堆满菜餚了,你们还想夹菜,这样子何必还要把菜分别放在盘子里呢?找个大碗一起堆着不就好了?

“是,对不起,婢子知错了。”

春兰和秋菊同时低下了头,满脸失望的表情,刚刚那股乐气和热情一下子全都消失无踪。

看到春兰和秋菊两个女孩子因为‘挨骂’而颓丧地低着头,我又有点不忍心了。

“不然这样,你们想要替我夹菜的话,不要堆在我的碗上。”

我补充了一句。

“不堆在公子的碗上?那……”

春兰睁大了眼睛。“……那要放在哪里?”

“放你们的小口里面。”

我伸手在她们两个人的嘴唇上各点了一下,两个人的脸立刻就红了。“然后再喂给我吃。”

春兰率先实行,先夹了一口菜自己咬着,然后俯下身来就口喂我:我也毫不客气地用嘴从春兰的小口中接过食物,还顺便在春兰的樱唇上吻了一下,让春兰红了脸,喜孜孜地又恢复了快乐的神情。

刚吃完春兰喂我的菜,秋菊早已经含了一口菜,伸长了嘴等待多时了:一等我从她口中接过菜餚,秋菊也是兴奋地差点没有蹦蹦跳跳起来。

被春兰秋菊这样轮流喂菜,幸好她们两个嘴都不大,喂给我的菜量还不致於让我没办法一次吃掉,偶尔自己再从碗里面扒出一口饭来吃,倒也是吃得既香艳又愉快。

虽然说春兰和秋菊两个人嘴都不大,一次只能含着少少的菜餚喂给我,但是两个人慇勤无比地轮流喂菜给我,还是一下子就让桌上的菜餚少了一半。

“哎哟!你们两个!有这么好服侍公子的差事竟然不叫我们!”

冬梅和夏荷这时提着要让我洗澡的热水进来了,一看到春兰和秋菊正用小口轮流替我喂食,两个人都是气恼得直跺脚。

“别气,别气,你们也有机会的嘛!”

我站了起来。“既然你们打了水来,反正我也吃饱了,刚好让我洗个澡……”

“请让婢子服侍公子洗澡!”

不等我说完话,冬梅和夏荷异口同声地娇声接了下去,随即两个人放下手上提着的大水桶,靠到我身边来,七手八脚地就开始替我脱下身上的衣物。

冬梅和夏荷替我脱衣的时候,春兰和秋菊很自觉地接手冬梅和夏荷准备洗澡水的工作:先把冬梅和夏荷提来的热水倒入浴桶,再一起去将其他已经准备好的热水提进来,一点也不和冬梅夏荷抢工作。

或者是因为刚刚她们两个已经被我喂饱、暂时满足了?

反正,她们四个人倒是没有为了谁可以服侍我而吵架,看来芊莘将这四个女孩子教育得不错,下次见到芊莘一定要好好‘奖赏’她才是。

一瞥眼,注意到替我脱衣的冬梅和夏荷脸上泛红,眼光却不离我的下体: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刚刚只顾想着下次见到芊莘该怎么‘奖赏’她,想得入神了,阳具竟然很神气地挺立了起来,将裤子给撑起了一个大帐棚,难怪冬梅和夏荷看到了会脸红。

等到她们两个服侍我把裤子也脱掉之后,看到一根生龙活虎的肉柱就矗立在眼前,还一跳一跳地搏动着,冬梅和夏荷的粉脸就更红了。

“啊……”

一声低呼从门口chu传了过来,原来是春兰和秋菊提了水回来,正好看到了我的阳具在众人面前耀武扬威:已经‘观摩’过一次的春兰也还好,没有感觉那么惊讶,但是从来没见过实际物体、只接受过芊莘口头‘教育’的秋菊就吓得惊呼一声,虽然秋菊也是立刻摀上了嘴巴,红了脸,一对水灵灵的凤眼倒是滴溜溜地乱转着。

冬梅和夏荷先拨水替我洗了脚,服侍我踏入浴桶,春兰和秋菊把提来的水加入浴桶中,然后四个女孩子开始迫不及待地褪去身上衣物。

“你们脱衣归脱衣,可别进来和我一起挤一个浴桶。”

我怕四婢不顾一切地挤进浴桶里来,到时候浴桶只怕撑不住五个人在里面翻云覆雨,非得破裂不可:破掉一个浴桶当然不算什么,再去城里买一个就是,但是一天到晚弄破浴桶、一天到晚进城买浴桶,迟早会引起别人好奇心的。

“是,公子!”

四婢娇笑着,仍旧是每个人都脱到只剩肚兜和亵裤在身上而已,八座乳峰将肚兜高高撑起,裸露的雪白肌肤反射着油灯灯火的光芒,竟然让我有种眩目的感觉。

一点也不拖拉,四婢脱完衣服,立即各拿了一块细绢替我擦洗起身体来:八只温软的小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让我舒服到忍不住闭上眼睛,仔细体会起这种以前没享受过的温柔滋味来。

突然感觉阳物被一只小手捉住抚弄着,睁眼一看,原来是夏荷将大半个身子探进浴桶来,正俯着身子、伸长了手捉着我的肉杵在搓洗着:肚兜承担着夏荷胸前一对丰满的奶子,重甸甸地几乎要碰到水面了。

夏荷很专心地用手替我搓洗着肉杵,一时之间没有感觉到我正在看着她的动作:等到夏荷因为累了、收回手想要换只手继续的时候,一瞥眼看到我正微笑着从侧面欣赏她的脸,夏荷一下子脸就扑红了。

“怎么不洗了?继续啊?”

我伸手轻轻抚着夏荷因为涨红而发烫的面颊,笑着,夏荷的脸更红了,但是随着我轻轻抚摸着夏荷的脸,夏荷闭上了眼睛,任我湿漉漉的手摸过她的面颊,在上面留下水迹。

“夏荷春心动了,嘻嘻!”

一声轻笑从我背后传来,夏荷急忙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其他三婢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她。

“你们讨厌,要死了!”

夏荷娇嗔着,绕过浴桶就向其他三婢追过去,其他三婢笑着逃开,四个女孩子在浴桶旁边嘻嘻哈哈地追逐打闹着,反而把我这个教主给晾在浴桶里面。

没办法,我只好自己洗一洗,然后自己走出来,拿过毛巾自己擦乾身体了。

“教主救命,教主救命!”

刚刚还在追逐其他三婢的夏荷,现在被春兰她们联手起来搔痒,娇笑着一头钻进我怀中,缩着身体寻求保护。春兰她们不放过夏荷,即使夏荷缩在我怀中,六只小手仍然不停地朝着夏荷身上搔痒,痒得夏荷笑得喘不过气,丰盈的身躯挤在我怀中不停动着。

“好了,你们几个,要玩的话明天等我出去了以后再玩,好不好?”

我将春兰她们三个人的手挡开,三婢这才有些不甘愿地缩了手,看着还缩在我怀中趁机撒娇的夏荷。

“等一下我要练功了,想要协助我练功的,趁现在赶快把身体洗乾净,等一下来陪我练功,好不好?”

我这么一说,四婢脸都红了,但是眼神中却透出兴奋与期待,原本缩在我怀中的夏荷也立刻离开我的怀抱,加入其他三婢的行列,七手八脚地将我洗残了的洗澡水倒掉,换上乾净的热水,等着洗净了身体以后好陪我习练‘阴阳诀’。

坐在床边,看着赤裸着身躯、一边洗澡还不忘一边打闹的四婢,我的心思却回到了今天在嶽麓剑派的所见所闻之上。

一个长相神似云烟的三师姐慧卿,还有着一个失踪多年的妹妹──很可能就是云烟,如果云烟真的是被派到太阴神教去卧底的,自然不能再以原本的身分出现在武林之中,而要保守这个机密、不让云烟身边原本的人们怀疑云烟究竟是去了哪里,‘失踪’正是一个最好的藉口。

另外,还有这个‘中州剑神’吕晋嶽,如果云烟真的是慧卿的妹妹,那么吕晋嶽就是我的岳父了,即使他本人并不知道。

现在我唯一还不知道的是,究竟是谁派云烟去卧底的?虽然我很怀疑就是吕晋嶽派自己的女儿去太阴神教卧底、将自己的女儿当成野心的牺牲品,但是也有可能云烟是接受了别人的命令或要求而去太阴神教卧底的,例如说……像是云烟之前的情人……

云烟之前的情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就觉得一股气往上冲:女人的确是有着为了爰人而愿意牺牲一切的愚蠢本能在,如果云烟在进入太阴神教之前真的有过情人,而那个情人为了谋夺太阴神教的三大神功而要云烟前去卧底,那么云烟的确很有可能为了自己的爰人而前往太阴神教担任卧底的工作……

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要是被我知道云烟之前的那个情人是谁,我非得将那个卑鄙无情的男人给碎屍万段不可!竟然利用自己的女人来做这么肮髒的工作!

可是转念又想,如果是云烟的情人想到得到太阴神教的三大神功,那么以云烟入教时的年纪,云烟的情人应该也不可能会年纪大到哪里去才对,更不可能会有足够的号召力来号召白道去剿灭太阴神教:如果说换成像是吕晋嶽那种成名高手还有可能,但是一个毛头小子无论如何不可能有那种号召力去号召其他门派来为他一个人的野心打生打死。

而且,将芊莘捉到嶽麓剑派来关着拷问了半年之久,如果不是嶽麓剑派的高阶成员,根本没有指使那么多嶽麓剑派弟子去看守芊莘的权力。

所以,我觉得还是吕晋嶽为了想要得到太阴教三大神功而派遣云烟去卧底的可能性比较大:云烟受了情人的蛊惑而去卧底的可能性则是太低了,但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看来,我在嶽麓剑派卧底的下一个工作,就是调查清楚,到底是不是吕晋嶽派遣了云烟去太阴神教卧底?而吕晋嶽又是为了什么原因才这么做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春夏秋冬四婢在床前一字站开侍立着,每个人身上都只穿了肚兜而已,连亵裤都没有,展现着四具雪白的躯体和幽谷间疏密不等的萋萋芳草。

“你们几个怎么站在那边啊?”

“启禀教主,因为教主正在冥思,圣女大人曾经教导过我们,如果教主在冥思的时候,是千万不可以打扰教主的。”

春兰回答着,其他三婢同时点头附和着春兰的说法。

“原来如此。”

我忍不住笑了。“好吧,那谁要先来陪我练功呢?春兰和夏荷你们两个见习过圣女和我练功的方法,你们两个谁想先来示范给秋菊和冬梅看?”

在我的眼光注视之下,春兰和夏荷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秋菊和冬梅则是以羨慕又嫉妒的眼光看着春兰和夏荷。

“教、教主想要指定谁陪同练功,弟、弟子们遵命就是……”

终於,春兰红着脸、低着头、细声回答着。“弟子们……能够陪教主练功,是弟子们的荣幸……”

“好吧,反正大家迟早都会轮到的,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