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素锦面色微变,登时长身而起,也顾不得露了形迹,单足猛点,咔嚓一声劈碎一块檐瓦,如雨前春燕低低掠过屋脊。
她这一下反应已是极快,倩影抹过,下面才传出假董植幸一声惊慌怒喝。
可没想到那出声女子动作竟也不慢,弹指之间,这边墙外就没了影子。
那女子虽然刻意逼哑了嗓子,但雍素锦生平逐杀目标几十人,跨越千百里,又有祖传的本事傍身,一听就分辨出那是李嫦的声音。
只无奈李嫦一来武功不弱,二来对白家格局了如指掌,柔要追去,真未必能讨了便宜。
而且她转眼听到动静,只得缩身回去隐好身形,躲开檐下假董植幸出门一望。
也不知白天雄从哪儿请来两个酒囊饭袋,雍素锦听下面废物提着裤子叫骂两句还不敢大声,心底暗笑,轻轻摸回那边,顺着原路无声无息滑了下去。
还没落地,已听到屋中白夫人咬牙问道:“那人说的……是真是假?”
假白天武比自己同伴还要蠢些,竟一时哑了话,连戳在屁眼里的鸡巴都跟着愣住,心虚的声音都发颤,道:“你……你他娘的乖乖伺候老子就是,问个卵!”说着,还壮声势似的狠捣了两下,将那肛洞撑得裂伤开口,垂落一点红泪。
这话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出隐含的答案。白夫人当然不是傻子。但她却并不希望得到这个答案。
她勉力动裸躯,双目呆滞的看向气冲冲走回来的假董植幸,颤声道:“我夫君……是不是真的已死?”
假董植幸冷哼一声,径自走到她臀后,一把把假白天武推到一边,道:“滚开,让老子也尝尝这婆娘的屁眼。”
“呜——”更粗一些的阳具狠狠挤入本就裂痛的肛肉,白夫人眼前一阵发黑,扔强撑道,“告诉我……天武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假白天武嘿嘿淫笑道:“随便一个不知哪儿来的丫鬟喊一嗓子,你怎么就当真了呢。我们还指望拿他逼你发骚发浪呢,怎么舍得杀他,你不信,你把我老二舔干净,我晚上带你去看看他,这总行了吧?”
假董植幸隐约觉得有些不安,大概是为了保险,他祭出了自以为有效的手段:“你最好给老子老实点,不然我这就去绑来你闺女,告诉你,人质这东西,老子一抓一大把!”
白夫人雪莹莹的玉体猛然一颤,跟着直愣愣盯住面前假白天武那根还粘着些腥臭秽物的上翘阳物,捏着桌边的双手突然松开,跟着,马上又紧紧攥住。
雍素锦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抬手扶在外窗台上,随时准备纵身进屋。
假白天武色欲熏心,尚不知大难临头,仍笑眯眯挺着腰杆把那不文之物往白夫人嘴唇上磨来蹭去。
白夫人抬眼看着他,缓缓张开了口。整整齐齐的牙齿,仿佛化作了张开的铡刀。
假董植幸皱了皱眉,张嘴正要警告,假白天武却已经迫不及待把大半根肉柱都送了进去。
本就只担心白夫人拖后腿不好同时制服两人的雍素锦毫不犹豫飞身而起,她判断得出,这就是最好的机会。更何况,还免了不知白天武身在何chu的那层顾忌。
就在她迅速钻过窗棂之时,白夫人那被百般淫辱的小口,带着浓重的杀气狠狠闭上。
那一条阳具的大半,就这么消失在白森森的牙齿里面。
鲜血喷溅在白夫人脸上,假白天武瞪圆了眼,不敢相信一样迟滞了一霎,才猛然张开大嘴,惊愕万分的大抽了口气进去。
雍素锦当然不愿让这两个废物惹出太大动静招来旁人,不等那声惨叫冲出口去,她抬脚勾起地上肚兜,玉掌一抄塞进假白天武口中,同时抬手横刺,指间锋锐发钗无声无息从他脖颈对穿而过。
她马上一拔,一股猩红顿时伴着赫赫气音从血洞中喷了出来。
假董植幸反应并不算慢,他马上从一直未脱的上衣中摸出一柄匕首,俯身就去抓白夫人的脑后乌发。
雍素锦侧身横上桌面,屈膝一顶将白夫人拱下桌去,顺势弓腰挺身,沾血发钗直取假董植幸左目。
假董植幸撤招后逃,无奈身后那堵墙连扇窗户也没,只得屈膝一蹬,向内室屋门抢去。
雍素锦早已料到,娇叱一声:“要命的就站住!”话音中钗在人前旋身纵出,凌空虚点将他逼退半步,拧腰展臂,眨眼间连刺四招,尽数擦着他颈侧刺过,留下四道血痕。
看他双唇发颤似乎也忍不住要叫出声来,雍素锦腾身而起,屈身勾下脚上一只绣鞋,狠狠塞进他的嘴中,跟着发钗一指抵住他紧绷喉头,冷冷道:“不许出声,你若是放屁,我就缝了你的屁眼,打喷嚏,我就挖了你的鼻子,不让你说话的时候说话,我就让你尝尝油炸舌头的香味。懂了?”
假董植幸满面冷汗涔涔而下,双手垂在身边抖如筛糠,若不是嘴里塞着一只绣鞋,只怕已克制不住牙关打架。
那边地上假白天武倒是还有喀喀作响的动静,只不过气息只出不进,也就剩下抽搐片刻的命在而已。
逼着假董植幸坐到床边,雍素锦抬脚踢了一下直愣愣坐在地上牙关依旧紧咬的白夫人,蹙眉道:“好了,发傻你以后有的是空暇,赶紧把那臭肉吐了,想知道什么,我替你问问。”
白夫人颤抖着张了张嘴,最后柔是抬手自己掰开下巴,才把那大半根血乎乎的老二吐在地上,她扶着桌子站直,旋即弯腰张嘴,剧烈地呕吐。
没有多少的晚饭,吃进肚里的秽液,连着脏腑酸水,呜哇哇吐了一地。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过了片刻,才一擦双眼,缓缓坐到旁边椅上,轻声道:“我要听他亲口告诉我实话,天武……到底还活着没有。”
雍素锦讥诮一笑,道:“你倒真不死心。”说罢,她也懒得费事去找绳索,将假董植幸口中绣鞋狠狠一拧塞至抵喉,掌中发钗旋即狠狠刺穿他左右肩头,断去双筋。
看他再也抬不起手,雍素锦冷笑道:“你也听见她要问的了,我准你开口,你就答,多余的话千万不要说,也别弄出太大的动静,白家人顾忌多,可我不是他们家的,你这样的,我杀上几千几万也不会有半点手软。懂了?”
假董植幸鼻翼抽动,迟疑片刻,才缓缓点了点头。可谁知口中鞋子一被抽出,他就恶狠狠道:“你折磨死我,自己也逃不了。实话告诉你,现在这暮剑阁上上下……啊!啊啊——呜唔……”
那第二个下字还没出口,就已被雍素锦抬手一鞋堵了回去,她手中发钗绕指一转,猛地刺入他大腿之中,一边拌汤似的搅动,一边微笑道:“啧啧啧,白夫人刚才问的话,你难道没听清么?你只需要说个活,或者说个死。别的话污我耳朵,我没兴趣听。”
嘴里绣鞋缓缓拉出,他看夜叉般盯着雍素锦,喘息片刻,才缓缓道:“死……死了。”
白夫人浑身一震,如遭雷击,她悲愤起身,凄然道:“是谁下的手?为什么?是不是二哥他……他拿的主意?”
假董植幸目光闪烁,唇角的肌肉略显曲,咬牙道:“找人来把白天武换出去后,就没人再给他送过药,那些药都叫冒牌货喝了,正主……当然就毒发,一命呜呼了不是。白老二……他没问起过,我们也没告诉他。山腰那帮子人,还都不知道呢。刚才那个小娘们怎么查出来的,我也闹不清。”
“他……他的尸骨呢?”白夫人已是泪流满面,话音绝望至极。
假董植幸瞄了雍素锦一眼,道:“我架到院墙外,找了个崖边没人去的荒草窝子,连夜埋了。”
白夫人几欲晕厥,喃喃道:“我……我一直心惊肉跳,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果然……那一线希冀,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罢了。我还想今夜说什么也要求你们带我去看他一眼,哪怕为此受再多羞辱折磨,之后也死而无怨,可……可他原来早就先走一步……”
看白夫人面上灰气渐显,雍素锦暗暗一惊,心知这妇人本就连遭淫辱阴元大损,如今牵念骤断哀戚至极,心神剧创,若不唤起一丝生欲,连自尽都不必等,只怕当即便要油尽灯枯。
“白夫人,你就不打算问问别的么?你一双儿女,可都要投白天雄的罗网了。白若云当不当阁主姑且不讲,白若兰可是正在人生最幸福的当口,一心想着嫁入南宫家,做个快快乐乐的新妇,你这么撒手一去,双孝加身,她少说要被耽搁三年吧?”雍素锦语气一转,嘲弄道,“不过也好,这位正主守在这边服丧,没了这天上掉的大房,我兴许也能强强南宫家的主母之位。只可怜白若兰,生米成了熟饭,无奈盛不进碗,便宜了我们这些狐媚子咯。”
这一番乱七八糟没头没脑的言语,到总算把白夫人心里对儿女的牵绊挖了出来,她拾起一件破衣,随意披在身上,闭目思忖片刻,道:“这位姑娘,看你武功,想必也并非真的侍婢下人,我一个妇道人家,久疏世事,此刻心乱如麻,你该问什么,就自顾问吧,我只听着,你不必理会。”
看白夫人面上死气稍减,雍素锦暗暗宽下新来,心中咒了句崔碧春来的怎么如此磨蹭,口中道:“我这人不擅问话,干脆,你痛快点,把你知道的都交代交代,我听着要还满意,就给你留条狗命,你保着这条狗鞭,还能去窑子快活。如何?”
假董植幸身上伤chu刚刚不那么痛,他喘息几口,恨恨道:“我能知道什么……老子不过是个被叫来卖命的打手,刀口舔血,为的不就是银钱女人,白老二平时瞧不起我们,这次叫来,当然不肯跟我们多说。”
“你们这样的亡命徒啊,被人收罗专干脏活,用起来省心,灭口也方便,交给自家手下大侠惩石更除恶,还能搏个好名声。”雍素锦将发钗放回唇边舔了下上面血痕,讥诮道,“换我来管天道,多半也要这么干。可惜啊,原来只是个小喽啰,什么也不知道。那我还留你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