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借刀杀人么?
他拿不准。他觉得十六夜血酒应该懒得费这个脑子,背后就算有什么阴谋,策划者的身份也很好猜。
韩玉梁并不介意被当作刀,在正巧目标一致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看在同宗本家的份上,他很乐意免费帮忙。
就是这种被瞒着的感觉,让他有点不爽。
所以,看着阳光明媚的蓝天,他眯起眼睛,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将来他要把韩心络弄到床上好好搞一次,开了她的菊花。不知道位高权重的韩女士被洗干净肠子肏屁眼的时候,嘴巴会不会比平时诚实很多。
“想什么呢?我帅气的父亲大人。”
伴着带笑意的清脆声音,娇小的身影一进门就毫不犹豫展开轻功扑了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猫儿一样拱来拱去。
韩玉梁揉了揉易霖铃的头,笑道:“想我的乖女儿呢。”
路上提前演练过这次新身份,再加上早就玩过不少这样的情趣扮演,他已经很适应在各种情况下被易霖铃喊爹。
只不过……他没想到,小铃儿这颇为特殊的性癖竟然好像还有人传人的迹象。
他扭头看了一眼被窝里还在节能模式熟睡的十六夜血酒,被头上露出的圆润肩膀在阳光下白得耀眼。
昨晚骑乘位榨汁的时候,十六夜血酒兴奋的满身红潮,一边扭腰,一边低头盯着他,说:“爸爸,女儿的里面……吸得你舒服吗?”
在那咯吱咯吱乱响的弹簧床上,韩玉梁一个没忍住就连着来了三发。
最后睡觉之前,十六夜血酒还噙着异常妖媚的微笑,轻声呢喃了一句:“爸爸很厉害,我很满足哦……”
易霖铃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眯起眼睛忽然捏了一把他的裤裆,“爹爹,昨晚姐姐偷吃了,对吧?”
“你跟沙罗出去踩点,我寻思隔壁的邻居都不像是好东西,晚上万一来个偷听,女主人半夜出门的事情不就暴露了。”
“所以你就跟姐姐弄出了点只有夫妻才会发出的声音,证明在家对吧?”
韩玉梁连连点头,“对,就是这个道理。”
他只是没想到十六夜会那么配合,最后叫得差点掀翻房顶。
估计沙罗今天再露面,附近邻居看她的眼神都会不对劲。
“沙罗呢?”
“她在买早饭。”
“哦……”韩玉梁使个眼色,“那叫你姐姐起床去吧。”
易霖铃抬头,小嘴一撅,“你就不问问,我俩昨晚晃悠得顺利不?”
韩玉梁笑着拍了她小屁股一把,“要是不顺利,你能这么乐颠颠的回来?”
她蹦下去,叉腰瞪眼,“那你明明知道,今天就该一家子出门去玩了,还纵欲无度,都不说让姐姐好好休息?”
“嗯?我睡得挺好。”十六夜血酒揉着眼睛从凉被里坐了起来。
被子滑下去,身子露出来,坦坦荡荡。
她伸手往里面摸索一会儿,掏出层层叠叠揉成一大团还被夹扁了的纸巾,睡眼惺忪凑到鼻子前面闻了闻,眉头一皱,扭身下床,赤着脚啪嗒啪嗒跑去卫生间了。
易霖铃瞄了一眼那一团吸饱了什么液体的纸巾,竖起两个指头,在韩玉梁眼前晃了晃。
韩玉梁摇摇头,给她又扶起一根,凑成三。
“啧,你俩折腾这么久,哪儿像是有俩这么大孩子的中年夫妻啊。做戏都不会严谨一点儿。”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头疼很累要早起一键三连,上床翻身背对着十六夜睡一晚才符合人设是吧?”
易霖铃想了一会儿,扑哧一笑,“不行不行,那不就变成NTR走向的剧情了……”
闲扯一会儿,玄关门响,沙罗穿着很标准的少妇衣装拎着各种当地特色早餐走了进来,很熟练地模仿着东瀛人说外语的微妙笨拙,高声问:“起来吃饭,都醒醒吧。太阳晒屁股蛋子了。”
“哦,妈,我这就来。”
韩玉梁一怔,看着双眼放光神采焕发一步一蹦飞快出去帮忙放碗的易霖铃,忽然明白,为什么她坚持想要用这个乔装方式过来办事。
即使已经做过无数大人才做的事,她心里还是有个角落,一直藏着那个年纪轻轻离家闯荡,就再也没回去的稚嫩少女……
十六夜血酒也换了拖鞋慢悠悠溜达出来。
大家都上了比较专业的伪装,洗脸不可能太认真仔细,让节能模式的她看起来多出一股浓烈的家里蹲天然呆气息。
直到易霖铃拿着好吃的甜品过来投喂,顺便抱住姐姐一顿乱蹭,才让她晃晃脑袋,稍微清醒了几分。
坐下吃了几口,十六夜血酒想起什么,抬头看着沙罗和易霖铃,鼓鼓囊囊的腮帮子仓鼠一样蠕动了两下,说:“欧嗷安唔咿昂昂?”
韩玉梁忍着笑拧开一瓶冰可乐,推过去,真像个操心的爹一样皱眉道:“咽下去再说话,小心噎着。”
没想到沙罗比他进入角色更深更专业,好似个和女儿有心电感应的母亲,慈祥地微笑着说:“有好玩的地方,这两天的出游路线,我和铃铃已经商量好了。”
就是想问“有好玩的地方吗”,听到答案,十六夜血酒心满意足,没喝可乐,继续埋头一勺接一勺消灭面前的大蛋挞配鳕鱼丸,都顾不上搭理手中攥的木薯煎饼。
海风穿窗而入,偷走满桌甜香,悄悄撩起小姑娘的发丝,女主人的裙摆,也撩动了韩玉梁心中此前不曾有过的一根弦。
他捏着水滴型的鸡肉馅儿大号炸丸子,一时间竟忘了往嘴里送。
他们不像是来搞惊天动刺杀行动的队伍,至少在这一刻,的的确确像是关系很好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