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袁忠义,缓缓拿开了他的手掌,道:“我该说的都已说了,不过想来你也不会按我给的办法去做,你只是想听我做选择,对么?”
“那倒未必。好主意,我还是会听的。”袁忠义起身道,“澄儿今夜辛苦,就在这儿好好养养精神吧。等会儿好戏唱完,我还想看你拾掇你的师父师妹呢。九霄心法,可就落在你身上了。”
贺仙澄微微一笑,道:“我责无旁贷。”
袁忠义俯身将她吻住,嘬住细嫩舌尖辗转品尝片刻,哈哈一笑,大步离开。
此时小雨已停,浓云闭月,破落房屋之间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他举起火把,轻轻跃到贺仙澄住chu的屋顶,将枯枝干草寻个干燥chu垫砖放下,丢入云霞和藤花为他精心挑选的调配的药饼,引火点燃。
刺鼻的烟气,缓缓飘扬开来。
袁忠义展开身法,几个起落回到住chu。
贺伯玉目光炯炯立在门口,手扶剑柄,望着那远远火光,沉声道:“那便是你的安排?”
“我垫了石砖,烧不起来。只是借点烟气,引些东西过来罢了。”
不多时,火头燃尽,仅剩下袅袅青烟还在随着清凉夜风缓缓飘散。
大约一柱香功夫过去,被拴着的马匹们,忽然咴咴嘶鸣起来。
袁忠义出去观望一眼,道:“贺兄,准备吧,咱们该出手了。”
呛的一声,贺伯玉拔剑出鞘,也不见他如何出招,就听嗤嗤两声轻响,屋檐上便掉下三条被齐齐斩成两段的毒蛇。
知道他在出手威慑,袁忠义不以为意,赞道:“好俊的功夫。”
贺伯玉微笑道:“雕虫小技。妹夫你也小心,毒虫可不是玩笑。”
“贺兄放心。这些毒虫,正是咱们的帮手。”
袁忠义飞身冲向贺仙澄住chu,火把映照,眼见四周许多毒蛇、蜈蚣影影绰绰蠕动而来,跳上屋顶高声叫道:“许真人!蛊宗来袭!大家快快起身!蛊宗来袭!大家快快起身!”
随着他的高声疾呼,本就和衣而卧的飞仙门众人纷纷点亮房中灯烛,取下墙上兵器,匆匆点燃火把、灯笼,叽叽喳喳嚷嚷着出到门外。
有年轻的弟子一眼望见蛇虫遍地,吓得尖叫一声花容失色,连蹦带跳跑来师父师伯这边,大喊救命。
转眼之间,十六人就已聚齐。
许天蓉面带倦意,目光一扫,沉声道:“仙澄,香袖,你们还好么?”
贺仙澄在屋里高声道:“师妹在护着我,外面出什么事了?”
袁忠义抢着道:“想必是蛊宗报复,漫山遍野来了许多蛇虫!香袖和真人的解毒丸分下去了么?”
这一句提醒了飞仙门众弟子,被分到解毒丸的立刻都从怀里掏出,捏在手中。
许天蓉自然也有一枚,但她略一犹豫,叫来了资历最浅最年轻的弟子,将药丸递给了她,柔声道:“你拿着,舌下含服,这是袁少侠缴获的蛊宗解药,有这个,便半个时辰都不怕毒虫。”
那姑娘小脸煞白,急忙塞进嘴里。
袁忠义在上面瞄了一眼人数,林香袖身上应该是留着一颗,剩下的那些,伪装成解毒丸的五颗醉蛊,五颗迷心蛊,转眼就都被飞仙门的女人们服用下去。
可没想到飞仙门上一代的长辈还颇有大家风范,分到的解毒丸一颗没留,全都交给了小辈弟子。
这下倒好,恰恰留下六个最难对付的。
知道毒性一发便要撕破脸面,袁忠义不再犹豫,飞身跳到许天蓉身畔,高声道:“贺兄!还不快过来帮忙!”
他边说边往许天蓉身后走去。
不料许天蓉不知是否警觉到什么,竟抽出长剑大步走向外围,沉声道:“你们服下解毒丸,守在这里,师姐妹们,咱们出手!”
袁忠义皱眉道:“真人,你们没有服药,这么多毒虫,岂不是十分危险?”
田青芷不屑道:“我们飞仙门也是药石行家,何惧蛇虫!蛊宗要想报复,还是得拿出点真本事来!”
说话间其余四个上代门人也都拿起兵器,纷纷走向外围。
贺伯玉一路斩杀,劈死不少蛇虫,大步流星赶来,朗声道:“诸位莫慌,我仔细观察了,并不是什么厉害蛊虫,都是些寻常毒物,有火光便不敢近前,大家找些柴火,守住这个院子。”
这时,解毒丸外那层伪装已被含化,服了醉蛊的那五个弟子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剩下五个吃进迷心蛊,转眼间双目茫然,变得浑浑噩噩。
听到有人倒下,田青芷、赵蜜齐齐转身,疑惑道:“你们怎么了?”
袁忠义不再犹豫,飞身过来,落在她们两个中间,伸手便按向她俩肩头,道:“莫动!落了毒虫!”
那两女一震,动作都是一僵。
许天蓉脸看来,忽然喝道:“小心!”
可这一声小心适得其反,两女本来将信将疑,一听门主发话,反而不敢动弹。
袁忠义眼中寒光一闪,陡然屈指成爪,施展广寒折桂手狠狠一拧,便卸脱了田青芷和赵蜜的右肩关节,他跟着两掌劈下,掌力运足切在颈侧,只一招,就让那两个内力不弱的女子闷哼一声,晕厥倒下。
“袁忠义!”许天蓉怒喝一声,挥剑刺来,“你被贺仙澄蛊惑了么!”
“明明是你们要嫁祸澄儿,还有脸反咬一口!”袁忠义也作出满面怒容,双掌一推,将田青芷和赵蜜丢向许天蓉。
邓拢翠本就睡得迷迷糊糊,奇变陡生,满脸诧异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不自觉走到贺伯玉身边,道:“贺大侠,你、你倒是说句话呀……”
“你们污蔑我妹妹,还想让我说话么?”贺伯玉冷冷说道,反手一掌便打在邓拢翠胸前。
他内力果然极为深厚,邓拢翠闷哼一声,口中血喷成雾,当下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李行霜与宋萝见势不妙,对视一眼,出招夹攻过来。
这二人还没跟贺伯玉交上手,许天蓉就已一声闷哼,中了袁忠义当胸一掌。
她只当袁忠义是受了贺仙澄迷惑,哪里会想到此人出手竟能这般恶毒,出手一剑若不强收,便要将同门刺个对穿。
而这一招强收,袁忠义却已如影随形,飞身而至,望月掌平平无奇,却让她避无可避,胸乳一痛,真气散乱,恍若重锤砸来,当即倒在地上。
袁忠义自然不会给她喘息之机,一脚踢在手腕踹飞了那把锋利宝剑,弯腰便用许天蓉亲自传授的广寒折桂手将她四肢卸遍,最后提起一翻,面朝下按在泥里,踏脚踩住。
这边胜负已分,那边李行霜与宋萝也都败下阵来。
贺伯玉剑法比起李少陵和杜太白略逊一筹,但那两个女人心慌意乱武功大打折扣,加上本也不是什么一流高手,两招一过,便被刺伤手腕脚踝,委顿在地。
他收剑回鞘,一脚一个踹晕过去,扫视一圈,看向那五个还站着的年轻弟子。
那五人吃了迷心蛊,心智大乱,看着师门高手全部败阵,仍浑浑噩噩,一个个喃喃道:“这是……怎么了呀……大家好好的……干什么……要动手呢?”
袁忠义过去挨个打晕,跃上屋顶将冒烟的药饼一脚踢下到水坑里,这才下来去房中抱出林香袖,随便扔在一个师妹身上,看向贺伯玉,笑道:“成了。”
贺伯玉捡起一根火把,呼呼吹旺,踱步检查一番,道:“你只要三个?”
袁忠义点头道:“我不贪多,只要三个。”
贺伯玉微微一笑,道:“你不必担心仙澄吃醋,我这妹妹冷静大气,不会在正事上为难你。我听说你先前将包含蕊折腾到阴亏虚脱,当真不多要几个,好尽兴么?”
袁忠义摇头道:“我帮澄儿出了气,将来到飞仙门中,还会缺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么?今晚我还要好好炮制这三个娘们,可没空要那么多。剩下的,就全交给贺兄chu理吧。”
“这几个半老徐娘姿色其实不错,”贺伯玉仍道,“在我看来,比没出嫁的俩人更有味道。咱们要伪装成柳钟隐所做,我一个人应付这么多,怕是有些力不从心啊。”
袁忠义皱眉道:“那贺兄的意思是?”
“你当真不再挑选几个?”
袁忠义略一思忖,笑道:“那好,贺兄,你看我是从年纪大的里挑呢?还是年纪小的?”
贺伯玉笑道:“为兄喜欢有点岁数的,不如……你将田青芷也给我,许天蓉和林香袖留给你出气。你从剩下小姑娘里随便点几个顺眼的留下,帮我一起伪装成柳钟隐先石更后杀,如何?”
果然,为了采阴补阳,他终究想要内力更深厚的。
若不是不愿暴露本事,恐怕许天蓉他也会想个由头要走。
袁忠义顺水推舟,点头道:“既然如此……干脆,冤有头,债有主,我只留下林香袖这个小婊子,为澄儿出气。许天蓉和田青芷,我都给你。”
贺伯玉眼中喜色一闪,笑道:“那就多谢妹夫了。”
“自家人,何必客气。”袁忠义过去弯下腰,扯开一个年轻女弟子的裙裤,便分开腿用指头掏进牝户,摸了几下,抽出一嗅,再到下一个那边检查,“实不相瞒,我也有些特别的癖好,我就从这些小年轻里挑两个,算是跟贺兄对换,如何?”
贺伯玉笑道:“这可是让我占了大便宜啊。”
“哎,各有所好,各有所好嘛。”袁忠义在所有年轻女弟子胯下抠摸一番,捡出两个,跟着林香袖一起扔进贺仙澄住chu堂屋,出来道,“贺兄准备在哪里办事?”
贺伯玉故作羞赧,摆手道:“不是什么光彩事,我还是套上马车,寻一chu远些的地方吧。正好,也不打扰你跟仙澄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