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春梦(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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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曾经统御一方的主事者,张林氏很快平复下凌乱无比的心绪,仔细打量一下身上。

衣服的确穿得很乱,说是闭目瞎套,应该不假。她伸手拽下自己衣裙,先将内衬套在袁忠义的衣服中穿好,才脱下男装,穿上原本的装束。

更衣前她垂手抠了一抠,阴户中并没精水残留,只是好似昨晚春梦所至,手指一动,心尖儿便有些酸痒。

想必……昨晚被如此精壮的年轻男子更衣触碰,唤醒了她对新婚之后那段甜蜜时光的回忆吧。

本是无波古井,最畏顽童投石。

张林氏幽幽一叹,撑地站起。腿脚还有些发软,她只当是昏迷太久,并未往纵欲过度这可能性上去想,放眼望向周围,轻声道:“咱们……这是到了哪儿啊。”

“不清楚。中间咱们似乎被冲进了支流,我也算不太准时辰,不过按我估计,应当还没离开蜀州,不到翼州地界。”

她看向袁忠义仍死板不动的背影,禁不住唇角微翘,道:“智信,我穿好了,你快过来,把你的也穿回去吧,莫要冻着。”

他过来穿衣,脸上现出几分懵懂少年的窘迫,提裤子时,还刻意偷偷瞄了张林氏一眼,一对上视线,便运功将面色逼红一层,飞快转开。

这副情窦初开的模样,张林氏自然看在眼里,她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其实早被这少年禽得满床乱滚嗷嗷直叫,只当他对女人没什么经验,昨晚摸到她丰满柔软的肉体,不免动了几分情欲。

这念头叫她有些羞涩,更多却是一股隐隐的自豪。

原来她寡居近二十年,并未真的年老色衰,仍能叫如今的青年才俊心旌不已。

可惜,她那娇生惯养的女儿哪里都不够好,唯独样貌与眼光绝佳,挑中了这么一个少年高手做夫婿,今后……今后……

翘起的唇角微微颤动,终于还是不悦地垂下。

对啊,今后,袁忠义和她的宝贝女儿成亲,便可以双宿双飞,夜夜笙歌,颠鸾倒凤了。

而她,就只能接着独守空房,白日高坐神台装模作样,夜里独饮冷酒,孤枕难眠。

这天经地义的将来,为何,她却觉得如此苦涩?

想来,是昨日被救时,叫他将自己拥入怀中紧紧抱着,其后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才会暂且意乱情迷吧。

张林氏定了定神,重新露出那早已娴熟无比的微笑,柔声问道:“智信,到了这种地方,咱们还能出去么?”

问出口,心里忽然有个声音在隐隐约约地对她念叨,若是出得去还罢了,若出不去,不如……便和他在这里做几日露水夫妻,也算死而无憾了。

她面上禁不住一阵发烫,干忙装作咳嗽抬手挡住,开脸去。

怎么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什么龌龊念头都冒出来了,老不知羞!她暗暗恼火,心里骂了自己已一句,这才算稍稍平静下来。

“咱们向东漂,支流转而向北,我一路都记着方向。”袁忠义镇定道,“仙姑,咱们只要往西,绝对能到达霍四方的地盘。见到人迹之后,就好办多了,我身上还有金叶子,买马尽够用了。”

张林氏无奈一笑,摇头道:“智信,我说的不是方向。而是这……巍峨群山,咱们没有吃的,只有水囊,你连鞋子都掉了,咱们还能走出去么?”

他自信一笑,用脚拨弄了一下地上的兔子骨头,道:“仙姑尽管放心,我在山中有过奇遇,只要有我在,绝饿不到你。就是……还不知道要走几天,仙姑恐怕……只能跟我这粗人一起,风餐露宿了。”

“还有一条性命在,能苟活下来,哪还敢有什么奢求。”张林氏低头望着自己脚上的薄薄绣鞋,咬了咬牙,“放心,我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这点苦头,算不了什么。”

然而,翻山越岭可不是轻飘飘一句话那么简单。

袁忠义真气充盈轻功精熟,陡峭山壁都能扯根藤子飞身而上,抓只猴子来烤着吃也不成问题,当然可以不将这广阔山川放在眼里。

可张林氏寡居十九年中,足迹所及之chu,不过是张家的那座祖宅内外,即便广阔,平常行走都有丫鬟搀扶,哪里需要费她多少力气。要是叫她骑在袁忠义身上倒浇蜡烛,怕是连第一次泄身都坚持不到。

如此柔柔弱弱一个妇人,他三天能翻出去的山,她走一个月估计还在山腰打转。

这正合袁忠义的意,在这地方,张林氏越是无能,就越得依赖他。而女人越依赖一个男人,就越容易沦陷。

她那双小小肉肉的脚掌,头一次发现竟是如此无用,才走了一个下坡,都不及探到谷底,还没等到转而往上爬,她就双腿一软,一个趔趄险些摔下山去。

幸好袁忠义一早就在留意她的状况,猿臂轻舒抓住手腕一扯,便将她拉回怀中抱住,“仙姑,没事吧?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张林氏一阵羞窘,无奈道:“我……唉……智信,我这副样子,就不要一口一个仙姑了,我若真有什么神仙法力,又岂会如此狼狈。”

“这……可我跟红菱毕竟还未拜过天地。咱们失落在这地方,今日已是九月初七,五天之内……如何赶得回去。这就称呼岳母大人,是否不太合适?”

张林氏扶着小树站直,轻声道:“你们的婚事,的确急不得了……智信,在这山中,你便将我当成普普通通的……”

她本想说普普通通一个女人就好,可话到嘴边怎么也吐不出去,只得叹道:“还是张夫人吧。”

她的言下之意,袁忠义岂会不懂,若时时刻刻叫着她张夫人,提醒她是嫁到张家的人,岂不是给自己拖后腿。于是他笑道:“何必那么麻烦,我便尊称一句夫人好了。”

说着他蹲下用指尖轻轻搭住她的小腿,温柔道:“夫人,你是不小心了脚么?”

隔着衬裤外裙感到那指头轻轻一压,张林氏竟心中一荡,不觉双颊如少女般浮现一抹羞红,赶忙做出惭愧口吻,自责道:“不,是我太没用了,不过这么段路……便腰酸腿软,走不动了。”

她性情保守,心底绮念压抑不住,便觉得颇为难过,不禁赌气似的道:“智信,你走吧……你年轻力壮,这大山困不住你。就让我这没用的人……死在此chu好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他刻意一顿,匆忙改口似的道,“红菱还在等着你,你要多想想她啊。”

“可我……双腿无力,实在走不动了。”

“这……”袁忠义皱眉思索片刻,抬头道,“既然如此,夫人,晚辈……得罪了。”

张林氏一怔,还不及开口询问,就觉身子忽然一轻,竟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智信!这……这……”想说成何体统,但先前身子都给他换衣服时候碰过,四下又没有他人,如此迂腐显得太蠢,她只好道,“这你也太辛苦了些。”

“夫人身轻如燕,并不辛苦。不过若是夫人觉得不妥,那换到后面,让我来背你如何?”他心中暗笑,知道这女人就算是为了让他能看清脚下的路,也会顺水推舟,乖乖听他的建议。

殊不知,背着她走才是袁忠义的本来目的。

将女子背在身后,双臂必须反抄托高,那握住的地方便是大腿。女子一方为了稳妥,只能尽量搂紧,将身子压在男人背脊。张林氏丰乳绵软,奶头颇为膨大,如此一压,在山路上颠颠簸簸,磨来擦去,那还不酸溜溜痒丝丝撩到穴腔子里去。

张林氏果然如他所愿去了后面,等开始赶路,觉出身上不妥,大腿被他手掌摸着的地方都一阵阵发热,心里越发荡漾的时候,却也无法开口,再换回去了。

更何况山坡起伏陡峭,她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挡住他的视线。

袁忠义放长线钓大鱼,反正头一天就已经吃到了嘴,之后几天,除了赶路时不得不接触的亲密距离,此外一概以礼相待。摘果捉鱼,抓鸟捕兔,每顿饭食都伺候到她舒舒坦坦,入睡时给她铺好密密软草,架起盖叶窝棚,让她睡得香甜酣畅,眼见着那些慌乱忧虑都平复下来,心情也好转很多。

不过他表面上以礼相待,诚恳无比,每天晚上却都悄悄动着手脚。

梦蛊他手上一共还剩两只,不舍得用,但迷心蛊还有满满一盒,每日傍晚吃饭,他给她烤好肉食,便会找机会洒上一点。

只要那么一点点,虽不足以让她神志不清,但睡着之后格外难醒的效果,还是有的。他也不是急着再插进去禽上几千回合,就是坐在她身边,将她饱满丰腴的身子这里玩玩,哪里摸摸,让她似醒非醒,似梦非梦,情潮泛滥而不得其终,不知不觉,便在吃饭时常常盯着他发愣,荡漾眼波中,也渐渐蕴含上了极其复杂的感情。

九月初十傍晚,一直有意磨蹭的袁忠义终于带着张林氏翻过了第一座大山,来到山脚。可远远望见的田地村落,逼近才发现早已荒弃,栋栋空屋之中,没有留下一粒稻谷。

“不要紧,”张林氏站在地上活动了一下发麻双足,柔声道,“有村子,就说明曾经有人家,沿着他们走出的山路找下去,一定能找到有人的城镇。今晚,咱们就在此地休息好了。”

本以为之后还要再爬几座山,他检查了一下这荒村中的各chu摆设,看蒙灰时间,蛛网多寡,大致能猜出,这里的村民应该是霍四方打过来才逃难的。那么,此地应该已非深山老林。

他望一眼靠在门框怔怔发呆,面色绯红若有所思的张林氏,心道,也差不多是时候下猛药,最后推她一把了。

村中有井,还有几口破缸,袁忠义打了清水烧热,煮汤做饭,忙碌不停,还凑出一大桶,叫张林氏躲在屏风后清洗了一下疲惫身躯。

她不好意思每日一直让他背着,到了较平坦的地方,便总会要求下来走上一段。她体力不济,仅仅是那么几段,也叫她无比疲累,晚上就算不用迷心蛊,一样睡得很熟。

不用迷心蛊的情况下,袁忠义并不敢直接下手,但今晚,他本也不打算动她。